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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心上人迟迟没有出现,焦急的少女不得不满怀失落,她盯着门,怅然若失,直至一抹苦笑攀上面颊,继而情不自禁轻叹一声。
“哎……”
无奈之中却透着一点点希冀和宠溺,像是体谅着心上人的忙碌,又像是在感慨相逢的日子总是这般短暂,她眉宇间的寂寞让人心疼。
薛臣一直端坐在那里看,不做声也不打断,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
她很……不寻常。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爱”呢?
想要说爱是寂寞的等待?还是说她的爱就是这样一个人的独白?
短暂的叹息尾音落下,戚温暖偷偷扫视全场,见他们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不由松了口气。
至少——不算太无聊吧?至少在他们心里留下了点什么。
于是她收起之前的忧郁转为不好意思地轻笑,长出一口气说:“我表演完了!”
“……”副导演和余昊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拜托,这就完了?没有结局啊!
“没有了?”薛臣也很是意外,“我们的命题是爱。”
“没错呀。是‘哎’呀!”戚温暖狡黠一笑,又回复到最后的那个神情,摊着手重复了一句,“哎!”
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居然把“爱”理解成了感叹词,一时间竟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究竟是说她聪明还是说她傻好呢?方向是错的,可是演技着实表现得淋漓尽致,颇可圈可点,让人印象深刻。
余昊羞愧难当,觉得这姑奶奶今天一定是脑袋撞猪上了,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能听出来的好吗,谁需要去表演一个感叹词!
“怎么?不对吗?”见薛臣忍不住笑出来,戚温暖立刻装傻问道。
“你很狡猾。”薛臣手指轻轻叩击膝盖,“我想你应该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了,难道不是么?”
这也能被看出来呀!戚温暖有点窘,本想耍个小聪明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识破,真是失败。
“同音字嘛,祖国汉字文化博大精深,像我这种愚钝的脑袋的确只能想出愚钝的东西来。”她笑得没心没肺,拼命掩饰肚子里那提溜乱转的小算盘。
薛臣叹了口气,现在该“哎”的明显是他啊,这丫头……让他说什么好呢?她有点有趣,又有点让人手心痒痒,明明是同龄人不假,可她那点小心思鬼把戏却偏偏让他想要抽一下她的小屁股,以示惩罚。
“薛导别介意,温暖这孩子刚出道没多久,影视圈的事更是从来都没接触过,她一直是这么脱线。”余昊拼命解释。
我哪里脱线!戚温暖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我这叫做聪明才智好不好,只挑战自己有把握的事情,化险为夷,趋利避害!
薛臣仍是在笑,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直盯到戚温暖发毛,窘迫得恨不得挖个坑跳进去把自己埋起来才算作罢。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桑楚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见到站在正中央的戚温暖不由一愣,继而很快便恢复正常,直朝薛臣而去:“抱歉,我来晚了。”
看到他的时候戚温暖猛然眼前一亮,就是这个表情让薛臣永生难忘,事后每当他回忆起来时总觉得那种意外,那种欣喜,那种满得要溢出来的幸福拨乱了他的心弦,让他一辈子忘不掉。
那才是爱一个人的眼神,爱得心无旁骛,刻骨铭心。
然而当时的他并没有将对她的新看法表现出来,而是礼貌同桑楚瑜握手,紧接着他弯起唇角,对桑楚瑜说:“她正在试镜。”
“怎么样?”桑楚瑜看了外甥女一眼,唇角一扬,毫不避讳自己展现出的宠溺之情。
“我给她的命题是‘爱’,结果她倒好,表现给我什么叫‘哎’。”
说这番话的时候,薛臣忍不住耸了耸肩膀,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哦?”桑楚瑜挑起眉毛,看向外甥女的神情中又多了一丝哭笑不得。
“薛导应该写出来的,像我这么驽钝的人……”戚温暖适时为自己辩解,调皮地伸了伸舌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我想我大概让薛导失望了吧,我的确是没有什么演戏的经验。”
“那么——你感想如何?”桑楚瑜问。
“本来打算给她三个命题的,不过照这种情况看来,应该一个就够了吧。”
被毙掉了呀,戚温暖心里有一点点遗憾。
“女主角同她年龄相仿,气质也相仿,性格……也蛮类似,尤其是她刚刚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说到这,薛臣不由笑出声来,词虽然用得不雅观,然而的确是那种感觉没错,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蛮横无理的小脾气,这正是他想要找到的那种感觉。
“这么说,你觉得很合适?”莫名其妙的,桑楚瑜竟在心里松了口气。
“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薛臣将目光转向戚温暖,“女一号,我想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戚温暖瞬间有一种被五百万彩票砸重的感觉,拜托,这也可以!她明明是做了一件最不靠谱的事情呀!
那么眼下她是该狂喜吗?还是该兴奋到哭出来?还是该感谢上苍的怜悯说一声阿门?
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她还沉浸在震惊中不能自拔!
“怎么,傻了?”见她半点反应都没有,桑楚瑜忍不住接了话茬提醒,“薛导都这样说了,你还不快谢谢他?”
“我……我真的可以?”她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当然了。”薛臣宽容地笑笑,“你的反应都很真实,我想你并非在演戏。”
当然不是在演戏了呀!戚温暖这才逐渐找到一点点死而复生的幸福感和幸运感,这这这这简直就是狗……翔运,居然用这种擦边球的方式不用过五关斩六将就打垮了所有竞争对手,简直就是扬眉吐气!
一面暗自思付希望待会出门的时候拜托之前那几个抱怨的女人们还在,自己一定要趾高气昂得意上天的从她们面前走过去,丝毫不掩饰骄傲之情!
一面却受宠若惊般红着脸,快步走上前去深深鞠躬:“谢谢薛导,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一定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请您务必严格要求我!”
“这又不是在上学,你这么正经做什么。”薛臣轻笑,“再说,不要叫我‘薛导’,叫我薛臣就好。”
“不不不,这简直是对你的大不敬!”戚温暖拼命摇头,神情又虔诚又崇敬。
“你我年纪差不多大,那样叫显得我老气横秋,我可不喜欢。”薛臣笑她夸张,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又干净又纯粹的感觉。
见她表情有所松懈,他略一思付,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不过有个私人问题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告诉我——你,有男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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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温暖表情有所松懈,薛臣略一思付,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不过有个私人问题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告诉我——你,有男朋友么?”
戚温暖心里一惊,不自然看向舅舅。言残颚疈
却见他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表情难以捉摸。
“唔,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戚温暖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该说假话,只好望天搪塞,试图蒙混过关。
“或许会很重要,如果有的话希望你的男朋友是个开明的人。”薛臣并不在意她的不诚实,而是抿唇一笑宓。
“开明?这怎么说?”戚温暖诧异,不由好奇发问。
“我忘记你应该还没看到详细剧本了,事实上,这电影里有一些尺度比较大的场面。”
“尺度比较大……黉”
“譬如接吻,还有一些是围绕床。上运动进行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薛臣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毫不避嫌,非要从她眼中看出窘迫来。
戚温暖不出意外脸红了,那不就是床。戏吗……自己第一次演电影耶,会不会有点……有点那个?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目光求救般望向小舅舅,岂料那个讨厌的家伙一直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偏要看她出糗。
小舅舅是个“开明”的人吗?她很清楚他和这个词完全不挨边,自私的小舅舅就算看到她和别人过分亲近说话都要管一管,别提她在电影中有这种劲爆的表现了!
“怎么,难以接受?”见她不知所措,薛臣倒是很宽容,“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拍电影,你放心,不会很过火,也不会露出任何不该暴露的地方,只是一笔带过而已,要的是你的感情。”
“不知道我爸妈会不会骂我。”戚温暖脚尖搓着地嘟囔了一句,半晌后又补充,“还有我哥。”
桑楚瑜听到这话顿时一声冷哼,戚温暖不禁在心里想——瞧瞧,这个男朋友怎么可能会“开明”!
“不出意外的话这电影应该会获奖,我想荣誉应该是大于你的付出的,更何况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有权自己做出选择不是么?”薛臣好脾气地循循善诱,“再说这部电影不一定会在内地上映,禁忌题材很敏感,所以这对你来讲是个好机会,我希望你能够再好好考虑一下。”
戚温暖被说得心动,她又何尝不想借此机会好好羞辱外面那几个八婆一下呢?于是她小心翼翼瞥了小舅舅一眼,见他没有大的情绪波动便心一横回答道:“我,我没有男朋友,我可以挑战一下,只要不太过火就行!”
“哟!”余昊在心里暗叫一声有好戏看了,居然敢在BOSS面前号称自己是名花尚未有主,小丫头可不要死的太难看哟!
余光瞄向站在一旁的BOSS桑楚瑜,到底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江。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怒意可有点困难。
“很好。”薛臣很满意这个答案,然而具体满意“没有男朋友”还是满意“可以挑战一下”,他想,或许是前者给他的感觉更好一些。
“那么就这样敲定了,明天请你到我这里来,一些初步的内容会交代给你。”薛臣语毕,略一思付后又补充一句,“出演戏中‘舅舅’的是影帝纪梓珂,很亲切的人,你应该会喜欢同他合作。”
“好的,我会记得的。”戚温暖用力点点头。
“那么我就不送了,接下来还有几位演员需要确定一下,我很期待看到你未来的表现。”
适时的鼓励让戚温暖倍感动力和压力并存,她恨不得鞠躬致谢:“我一定会努力的,那么,我先告辞咯!”
余昊站起身来,跟着戚温暖一同走了出去,打开门的一刹那他分明看出这小丫头挺了挺腰板,傲气十足。
先前那些叽叽喳喳的女星们看到她这般气定神闲的表情不由猜到了两三分,心里不禁暗自诧异——这也可以?
一只鸡,也可以当薛大导演电影中的女演员?!
不!秦凯瑶心想,即便她是走了狗屎运,那也绝非是女一号,顶多算是什么小跑龙套的卖花姑娘或者是迷恋男主的诸多女人之一,绝无挑大梁的可能。
“哟,这么快就出来了啊。”她袅娜地走上前去想要给这不自量力的臭丫头一点颜色看看,遂连语气都是充满嘲讽和鄙夷,声音也是百转千回。
戚温暖停下脚步,看向她的眼神丝毫不露怯,这一刻她忽然明白明星果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身价的确可以决定一切态度,这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真的很不错。
“试镜很简单。”她笑笑,因为薛臣已经定下来了,所以就提前出来了。”
“啧,你看你,我说你什么好呢?昊哥你可也是听到了的人,对薛导怎么能直呼其名,没规没矩的,这样你小心会被嚼舌根。”秦凯瑶压低声音提醒道,语气中不乏看好戏的成分。
“是薛臣他自己要我这么叫的呀。”戚温暖眨着眼睛装无辜,故意提高了点声音,“我也觉得很不尊敬呢,可是他偏偏不要我叫他导演,他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席话音落下,但凡听到的女星们心头皆是如同被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