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丧子之仇,我怎能不报?”
“何小姐,我开车不慎,导致你流产,但是真是无心的,我心里也愧疚得很。”
“真的吗?那你有没有梦到我那鲜血淋漓的孩子,我可是天天都梦到他,他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我好痛,想让我救救他,他还问我,说他还没有出生,什么也不懂,是谁这么心狠要将他杀害?你说,我怎么给他个交待呢?”
我听着雨桐越来越鬼魅的声音,心中越发难过,也越发担忧。
“何小姐,我知道你难过,但事以至此,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只好节哀顺便!”
“节哀顺便?你说得倒轻松,没这么便宜的事!”
“如果何小姐认定我是故意加害你们母子,那我猫盹儿此时命这就在这里,何小姐拿去便是,也省得我日日恶梦,心里愧疚。”
“那好啊,咱们就借李副局现在身上的枪一用,你如果是真心忏悔,也不需要我动手,自己解决了,我便原谅你,逢年过节还给你烧柱香。”
一阵狂风大作,吹得整个树林沙沙作响,透过那些间隙,我却可以将三人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不敢了?”雨桐冷哼。
“猫盹儿贱命一条,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是,家中还有老母,实在不忍……”
“你的家里人我也会替你照料周全!”不待他说完,雨桐便毫不客气地说道,定是要置他于死地。
“要是知道我死了,她老人家黑发人送白发人,肯定也是活不下去的,我……”猫盹儿辩道。
“张猫儿,你少来这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的慌话编得滴水不露,酒后驾驶,不慎将我撞伤!骗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人也都相信你了,但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哪里是我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你一个不慎撞了上去?你分明是轰足了油门,直接冲向大道上的我!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拐进什么巷子,那段路,一直是沿着大路直走上去的,只是,你运气很好,我被撞倒的地方,恰好旁边有一条巷子!”
“所以,我活了过来,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为他报仇!”
“原来你都记得!”猫盹儿声色大变,沉声说道。
我一听,心中已然大惊!
“没有想到我会活过来吧?”她笑着说道,语气却令人胆颤,“我命这么大,知道为什么吗?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我听到我肚子里那个孩子在对我说:妈妈,我死得好惨,你要替我报仇,”雨桐也换了一个声音,“所以,我当然记得!记得你就是杀人凶手!”
“李副局,现在就麻烦您老了!”雨桐硬声说道。
“李局长,你要干嘛?你不是说过不会亏待我的吗?你不能这样?”突然之间,猫盹儿声音急促地道。
“如果不是我,你怎么可以拿到九龙的掌控权?你怎么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死阿来,如果不是我,你怎么能抓住林孜然?如果不是我那天帮你引开他们,你和日本人勾结早就被他们知道了……”
李中会将枪口对准了猫盹儿。
“李局长,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不能这么对我!”猫盹儿声音中充满了恐惧,越来越发颤。
“张猫盹,你知道你最不应该的是什么吗?就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啊——不——不——”只听猫盹儿发出恐怖的高叫声,然后便是一阵奔跑,“呯——”地一声枪响,随之是“啊——”的一声凄惨叫声。
“何小姐,你也同样知道得太多了!”李中会阴狠的声音响起。
、277第二百七十六章 痛心
“李副局;你不会连我也想杀吧?这个里面的只是副本,正本我交给了别人,如果我惨遭不幸,三天之内你和日本人的勾当必将公之于众!”
“威胁?故弄玄虚?邱太太怕是小看我李某人了;今天我就用自己的命博上一把;就赌你没有将证据交给任何人;”李中会颇为得意地说道。
我看过那柱香;此时正好烧到了绑住我的绳子上,我用力挣扎将那绳子弄断,迅速拾起脚边的枪支;跑了过去。
“何小姐;既然这丧子之仇已经报了;你心愿也了了,就去天国陪你的爱子吧!”说罢抬起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雨桐,“砰——”地一声响,一团鲜红从雨桐的胸处喷出,我大惊,看到李中会上前靠近一步对准已经倒地的雨桐又要开枪,举起枪便要向他开去,想要阻止他。
“呯——”只听侧方比我更快一步地响起了枪声,“李中会,你卖国求容,阴谋叛国,法理难容!”正是警察局长刘异鸣,他冲出来指着受伤倒地的李中会大声斥骂道。
“刘局长——”李中会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放了暗枪,更没有想到旁边的树丛中藏着人,虽然身受重伤,却强支起半边身子说道。
只见刘异鸣拿枪指着他,他脸色慌张铁青,直喊到:“刘局,你不能过河拆桥,我做的事都是你指使的……”
“你胡说八道!”
“呯——”刘异鸣毫不手软,扣动扳机,一枪正中李中会眉心,那李中会张大了嘴,竟没有哼出一声来,但已经气绝身亡。
“刘局太过鲁莽,你杀死了李中会,不清楚内情的人还会说您是杀人灭口呢!”吕詹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边,淡淡地对刘异鸣说道。
只见那刘异鸣并不紧张,拍了拍身上褶皱,沉声道:“刘谋实属无奈之举,李中会叛国投敌,勾结日本人,阴谋败露,拒不认罪,顽固反抗,当场击毙!”
刘异鸣对着李中会的尸体愤恨之极,半晌,才抬起头来对吕詹说道:“这次还靠詹爷手眼通天,才使得这个不忠不仁之徒没有逍遥法外。”那神情和话语已然恢复从容。
听到刘异鸣如此说,我心中纳闷,转眼看过吕詹,只见他朝刘异鸣轻轻点了下头,笑而不语。他的心机和城府,不是我所能洞察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雨桐的伤势。
“雨桐,”你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生怕碰到她的伤口,不敢剧烈晃动。
她还有些神智,听到我叫她,眼睛微微睁开。
“雨桐,你为什么这么傻,拿自己的命去让他们揭穿他们,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有多危险?你手里有证据,拿给我们就行,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给我们看了便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么危险?”看着她奄奄一息,我泣不成声。
她扯出一抹笑容,艰难地将手里的“证据”抬起来,递到我面前,示意让我打开。
“现在还看什么证据,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你先打开”她声音虚弱无力,却是非常坚决。
我遵照她的意思,将档案袋子打开。
抽出一看,心上先是一惊,紧接着便是一愣,一摞白纸,我快速地向后翻动着,上面竟什么也没有!
“雨桐——”我看着她,失声叫道,却见她动了动唇,又是朝我笑了笑。
我此时才如梦初醒!要是真的有证据,有谁会用自己的性命,以身拭险,雨桐早就对我说过,猫盹儿是故意开车撞向她的,而我也只当她的痛失爱子,极度悲恸之下将猫盹儿视为仇人,只认为她是失去理智后找个精神寄托,而她,比我想像的要坚强得多,也比我更理智得多,为了揭穿他们私下交易的勾当,竟想出了这个豁出性命法子,这个办法虽然凶险,却是唯一的办法,也是雨桐唯一的机会,只有让他们自己说出来,才能让我相信她的话。我平时这么维护猫盹儿,若不是他亲口说出来,承认他和李中会的关系,我又怎么会相信。
她用颤拌的手拾起我放在地上的枪,虚弱但却十他铿锵地说道:“去看看张猫盹,如果没死,再给他一枪!”她涨红的眼里,满是仇恨和杀戮。
我拾起枪,走向猫盹儿,瞬间心如刀绞,胸口陈味杂瓶。这一切,真的是他做的吗?那个扑在我的怀里,痛哭着要给父亲母亲好日子的猫盹儿吗?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是他吗?
我走过去,站在他前面,迎面朝下看着他,面无表情。
无法相信这是事实,但他的亲口承认已经让我不容置疑,手终究还是抬了起来,用冰冷的枪口,对着他。
“孜然姐,”他睁开闭着的眼,温顺地叫着我。
“阿来死前让我提防身边的人,但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怀疑到你身上,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个开朗,活泼和孝顺的孩子……”我说不下去。
“孜然姐,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听你的话的!”
“我知道孜然姐一直是最疼爱我的,我也很爱孜然姐,在我心里,孜然姐就像个天使,美丽,善良……”
“他善良,宽容,你不配叫他爹,他因为爱而付出,而你,却是因为爱而变成恨,最后变得残忍不仁,你不配做他的儿子,”我咬着牙说道。
“你们生下来就有人疼,有人爱,每天锦衣玉石,我呢,我什么也没有,我能靠什么,我凭什么跟别人挣,我只有靠自己,要想过上好日子,只能靠自己……”
“不要再说了,你只不过是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就算有一千万个原因,也能成为丧尽天良,灭绝人生的理由!”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人告诉过我,对一个坏人心慈手软,只会害了更多的好人,所以,猫盹儿,对不起,”我提起枪,手指缓缓掐动。
他突然跳起身来,抓住我的手,对我做出反击。
我没有想到他强弩之末还会反抗,手上用力不深,这一争抢他倒是占了上风,“就算要死,也要找个人陪葬!”只听他咬牙切齿地道。
“呯——”一声枪声响彻,久久回荡在黑暗之中。
只见旁边草丛里镁光灯骤爆,我向侧一望,一群记者手拿本子签字笔的人冲了出来。
“请问怎么看待此次事件的性质?”
“警局需要承担责任吗?”
…………
“徇私舞弊、,渎职滥权,利用职务之便,通敌叛国,经证人举报,警务处多方查证,情况属实,对这样的败类,国法不容,我们党国绝不包庇,必定严惩不殆,我们欢迎也积极倡导公众的监督!”刘异鸣义正言辞地回答着记者们的各种提问,“存在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公职人员的失职,鄙了首当其冲,应该承担主要责任啊!”说着,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看着滑稽的场景,我只感觉心力交瘁。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垂下头,身子慢慢地滑了下去,最后蹲在地上。
只见一个人出现在我的旁边,看到他,我马上像找到了倚靠,抱了上去,扑在他身上啜泣不已,“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的,那个老人……我告诉过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猫盹儿的,对不起,我没有做到……这不是我想要的……”
“不要想太多了,先把雨桐送到医院吧?”
“雨桐?”我赶紧看了看刚才雨桐倒下的地方,此时已经没有人,“雨桐人呢?她伤得严重吗?”
“她很聪明,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在衣服里衬了厚厚的垫子,所以那一枪伤得并不重!”
我听此,终于松了一口气。
、278第二百七十七章 南站
何雨桐的伤不重;几周过去,伤势愈合得不错,但她却总是躺在床上,极少下地活动。每每我劝慰她;她就眉目将一横;那凌厉的眼神总是让我禁不住一个冷颤。
经过那件事;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会缓和;但是,冰释前嫌,怎么可能?
盛夏刚过;气温稍稍减退;不像前两日炎热难耐。这日刚一起床;便感觉天上灰蒙蒙地似要下雨,心想这雨要是下来后人会更舒适些。
我提着煲好的汤正准备出门,扣儿急急地跑过来,拉着我说道:“竹子姐,我刚才看到我姐夫了!”
“栾大哥?在哪里?”我一听马上问道。
“市集上!”扣儿肯定是跑回来的,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