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伊师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另有内情,大可以说出来的。”其中一名青衣弟子似乎还不能想通为什么伊晗尘要这么做,于是问道。虽然两人平日的交情不深,但伊晗尘看得出来这几个青衣对所有弟子都还是有情谊在的,即使算不上爱护有加,但也是相处融洽。
投去感激的一眼,但还是只能摇头,其实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抛弃一直对自己好的师兄和师父反而去帮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叛军?其实这点只要细想一下也觉得不合理。可是似乎愿意细想的人不多。就这么个师兄而已。
“能有什么内情,师兄你可别忘了当初她还杀了温尔,而且听说她无爹无娘,指不定就是陈国派来的奸细混在我们无恒的呢!好了,不用再多说。师兄,你们快些决定怎么处置这个叛徒吧!”王云烟是打算将污蔑进行到底了。连陈国都一并说了出来。
不过此刻多一项少一项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伊晗尘只是静静地站着,等着两位师兄宣布。
“还是先将伊师妹暂且关押在明理阁内,等到师父回来再做处置吧。”
“这怎么能行,按门规应该杖罚五十,然后再关起来。”王云烟插嘴道。这点伊晗尘就不明白了,按理说她自然是不愿意等伊祈侍回来的,本就是冲着现在伊祈侍温子书和澹台墨都不在,才能这么容易就逼自己承认。时间拖久了。说不定就和上次一样被自己溜走了,到时候回来就又和没事人一样。可是王云烟一点儿也不急,只是强调着要先打上几板子。
其实五十板已经很多了,伊晗尘还记得当初有个弟子似乎在山下犯了门规,结果三十板子之后就彻底没声儿了,不过那弟子的武艺不高,而且一向身体也不好。但是王云烟这样显然就是想把伊晗尘往绝路上推。不是要她下山么?难不成这样就想弄死她?
“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看吧,连青衣师兄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这哪里过分了?反正门规就两个。要不然打板子关起来,要不然直接逐出师门,此后再也不能用无恒学来的招数。这点,师兄也知道的吧?”王云烟还就得理不饶人了,难得与伊晗尘的事让她占尽上风,不一次讨个够本怎么行?当初大概是伊祈侍嫌麻烦,门规的处罚就这两种而已,其余的小罚都是随意想的。
“可是……若是逐出师门,似乎有些严重了。”当初那个犯事的弟子就是宁可受三十板子也不愿意被逐出师门。哪知命就这么给搭进去了。无恒的弟子一向都以自己的身份为荣,这在奚国可比那些江湖门派有身份多了。而一旦被逐出师门,那就是全家蒙羞,在朝廷里也别想再混下去。
“虽然师父说要师兄主事,但若论起身份来,我还是有能处置一个叛徒的资格吧?大家有谁不服我的说法么?”王云烟扬起头看向青衣师兄,说的话却咄咄逼人,就是知道这些人是绝对不敢正面和自己过不去的。
果然,所有弟子都沉默了,王云烟自然全当是默认。于是青衣师兄虽然很为难。却也没再说出反对的话。毕竟自己一人,是怎么都不能违背众议的。
“那就让伊晗尘自己选,你是选择被关起来,还是选择逐出山门?”王云烟的目的终于说出来了。似乎第一次成为主事,很满意这种宣布一个人如何处置的感觉。
正殿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着伊晗尘的选择。当然,这个时候若是其他弟子,那是绝对宁愿受五十杖也不愿意离开师门的,可是伊晗尘的目的就是离开,虽然心里百般不愿,却也只能答道:“我选择被逐出山门。”
“哦?”王云烟慢慢走到伊晗尘的面前,“你这个叛徒难道不应该跪下么?跪下再说一次,你选择什么?”
关于下跪,伊晗尘倒是没有男儿膝下有黄金的感觉,毕竟自己首先就不是个男儿,何况还有个说法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呢?可是,要她跪王云烟,心里总会有那么点……不自在。但是她知道自己若是不下跪,王云烟今日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跪就跪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于是伊晗尘还是跪了下去,大声说道:“我选择被逐出师门。”
“晗尘,你……”白露站不住了,虽然一向胆小,但被逐出师门这可不是小事,她显然不明白伊晗尘怎么会突然这样。
伊晗尘知道白露想说什么,那些信她都看过,里面有没有讲到关于两军对战的计策她自然知道。温子书的信每次都只是报平安而已,从来不曾提到奚军或者叛军的策略。她不明白伊晗尘为什么这么说,但伊晗尘也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她。打断了她的话:“我愿意离开无恒,师姐听清楚了么?”
王云烟冷哼一声,瞪了白露一眼。这个节骨眼上她自然是不愿意有人多生事端,于是迫不及待地宣布道:“好,既然你自己选的,五十杖后,你就立刻下山,从此和无恒再无关系。”
头上三条黑线,不是选择下山就不用杖罚么?伊晗尘看着王云烟,这人如今已经占尽上风了,居然还不肯放过她,还能说什么呢?
见其余弟子也有疑问,王云烟又继续道:“难道不应该么?如今她可是害得表哥被困的罪魁祸首,就这么放她下山岂不是太便宜了?”此话一出,其余弟子自然是点头附和,也觉得不应该这么轻易就饶过伊晗尘。
看了看周围的弟子,伊晗尘忽然有种这么些年都白过了的感觉,如今唯一相信自己的估计也只有白露了,冲她笑笑,示意白露不用担心,然后看向王云烟,她想要的都得到了,现在是不是该告诉她出阵的办法了?其实对于王云烟的话,伊晗尘还有些怀疑,伊祈侍的阵岂是那么容易就破的?只是她不得不答应,但愿王云烟说话算话。
“我说过,总有一日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让你下山。我等今日已经等了很久了,伊晗尘,你终于还是输了,”王云烟弯腰在伊晗尘的耳边说道,声音虽小却格外尖锐。其中的得意已经溢于言表,“只是可惜了,我不能亲眼看到你死。不过只要你走出无恒,其他的也和我无关。”
说完之后,王云烟转过身作势要离开,却被伊晗尘一拉,差点就摔倒。伊晗尘依旧笑着,就算如今自己真的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了,她也照样不会做出很痛苦的样子,这只会让王云烟更加得意而已:“师姐似乎忘记了什么。”如果王云烟敢骗她,伊晗尘绝对有本事拉着她一起不好过。
“只要你受了五十杖罚,我就给你。”王云烟一把从伊晗尘的手里扯回自己的衣裳,好像伊晗尘身上有非常脏的东西一样,伊晗尘毫不怀疑王云烟回去一定会立马换一件衣裳,将这件丢掉。
如此看来五十杖罚是逃不过的,就这么,伊晗尘被人带到了正殿外,看来王云烟是早就准备好了要让她受这罪的,外面已经摆好一切,有人拿着杖站在一边,就等着伊晗尘去受罚了。
想想自己惹得这都是无妄之灾,分明好好在无恒呆着,也有麻烦找上来。伊晗尘叹了口气走上前,既然连无恒都能离开了,还在乎这么点杖罚么?只是后悔当初没有跟着师兄学习幻术,要不然她还能幻化出一个自己来代为受罚。
☆、第一百零九章 军情
想想自己惹得这都是无妄之灾,分明好好在无恒呆着,也有麻烦找上来。伊晗尘叹了口气走上前,既然连无恒都能离开了,还在乎这么点杖罚么?只是后悔当初没有跟着师兄学习幻术,要不然她还能幻化出一个自己来代为受罚。
慢慢走向前,伊晗尘深吸一口气。这五十杖,看来自己也只能勉强挨过去了。
当然,过程是痛苦的,伊晗尘的身体虽说这么些年不愁吃喝,每日锻炼,比才来这世界时的身体好了不知多少倍,绝对算不上风一吹就倒的,但该痛苦的一点儿不会少。于是五十杖之后,伊晗尘只能趴在地上的份儿,此刻只觉得双脚无力,根本没办法站起来。甚至想就这么睡过去,也不用再考虑以后的事。
最后还是白露看不下去了,冲出人群将她勉强扶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王云烟的身边,咬着牙摊开手。王云烟似乎并不满意伊晗尘的反应,整个过程,她连哼都没哼一声,除了额头上的汗珠,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好像根本就没觉得痛一样。王云烟想看的,是她痛苦地大喊,或者是流泪求饶,如今伊晗尘显然没有让她满意。
知道王云烟还不甘心,伊晗尘费力地扬起嘴角:“你不会是想反悔吧?”大概是因为开始紧咬着嘴唇不肯喊痛,伊晗尘的声音格外的沙哑,却让人听了心里一凛。她也的确说的咬牙切齿,如果这个时候王云烟敢反悔,拼了命不要,伊晗尘也绝对让她尝到此刻自己的感受。
王云烟似乎也有些被吓到了,但总不能做出自己居然被一个才受了罚被逐出师门的人吓到,所以清了清嗓子扬起脸哼了一声,但明显是虚张声势居多。最后将一块布塞到伊晗尘的手上:“受了罚你就赶快离开,记住,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无恒弟子!”
缓缓打开手中的布,应该是出阵的地图。伊晗尘也不愿多做停留。费力地拿过自己的包袱在白露的搀扶下一起走到了山门口。
“晗尘,要不然给你找匹马吧,”白露对整件事情依旧不明白,她是亲眼看见王云烟将地图交给伊晗尘的,虽然不明白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伊晗尘是去意已决,却仍担心她,“你这样子连走路都走不稳了,怎么下得了山?”
伊晗尘虚弱一笑:“姐姐,我被打的是屁股,你猜我现在是走路好还是骑马好?若真骑马,估计最后是马到山下,我人已经死在半山腰了。”
“你不走最好!”白露显然不满伊晗尘这个时候还开这种玩笑,瞪她一眼。“反正都是要受杖罚的,你还不如留在山上等师父或者温师兄回来,到时候王云烟肯定不敢再这么肆无忌惮了。你何必要坚持下山呢!”
继续微笑,伊晗尘能说这一切都是王云烟做的么?不能。即使白露相信她,其余弟子也不会相信,何必多牵连一个人进来呢?况且如今最重要的是快些去找温子书,反正杖罚也受了,大不了到时候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好了。你进去吧。不要太想我。”推了推白露,伊晗尘自己一步一步以超越蜗牛的速度往山下移动。直到确定白露看不见自己为止,她才停下来自包袱里取出那把尘封已久的匕首。之前就曾经悄悄试过,虽然飞得不怎么稳定,但还是勉强能走的。起码对于现在的伊晗尘来说,这个比要自己走下山或者偷匹马骑下山都要好很多。
只是一想到要见到温子书了,心里忽然又有些害怕,其实她至今为止还没有想清楚对温子书是什么样的感觉,知道他有危险了。自己也会着急,可是如果是澹台墨或者白露,她也一样会着急,或者说潜意识里就认为,这么妖孽的男子天生下来就不是给凡人喜欢的,而是背负着祸水的使命的。
想不明白,也就只能将这些事情暂时抛诸脑后,等到真的避无可避的时候再说吧。
***
忻州城。
澹台墨、澹台忻和温子书三人一起站在城楼上,看着不远处安营扎寨的叛军。几条要道都已经围满了人,根本连一点缝隙都不留。全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忻州城。
澹台忻一手放在城墙上看着远方。眉头紧蹙,似乎在等待什么,十分焦急。而其余两名男子也都是静静的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