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宛兰听见吴玫夸奖自己家还有自己的父亲,那肯定是笑个不住,心情舒畅的很呀。
一行人走进了一楼的大客厅,只见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白须白发,身穿一套白色细棉布的中式大褂,脚蹬一双黑色软底布鞋,整个人是仙风道骨,飘然若仙。
孟羽夕心想:“刘老爷子还真是会扎式,给自己弄个古风造型,这是为了配合家居风格吗?”
她那里还正在东想西想呢,身边的杨莉已经冲上去抱着老爷子施展撒娇神功去了。
刘宛兰笑着手拉吴玫和孟羽夕走到父亲面前,为父亲作介绍。
因为知道来上海,肯定要和刘老爷子见无数次面,孟羽夕临行前,特意把老爷子送她的平安扣找出来带上,最起码是对老人的一点敬意吧。
果然老爷子先是和吴玫打过招呼,关心的问询了下吴玫的身体状况。
继而就在杨莉的咬耳朵的攻势下,扭头和善的笑着,对孟羽夕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孟羽夕连忙乖乖的走到刘老爷子身边,笑着问道:“爷爷好,我是小羽,上次爷爷让舅舅给我带的礼物,我特别喜欢,让爷爷费心了。这次我和妈过来上海,也给爷爷带了点小礼物,虽然不值个什么,但好在是自己做的,略尽点我们做晚辈的心意。”
说完,孟羽夕从背包里拿出两双黑色农村手工纳制的布鞋。
这是孟羽夕在决定了来上海之后,跟杨莉打听了刘老爷子的生活习惯之后,专门去村里年纪大的长辈家里,求人家给赶制了两双布鞋。
当时也就想着,人家是有钱人,咱就只表示点真心真意好了,而且这种手工纳制的布鞋,它的鞋底穿起来特别的舒服,给老人家日常穿,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第一百零六章 君子如莲
刘老爷子伸手接过孟羽夕递过去的两双布鞋,拿在手里是翻来覆去的看着,最后老人家满意的说了句:“来,俩囡囡给爷爷把新鞋子换上。”
杨莉和孟羽夕俩人连忙半跪在纯白色的长毛地毯上,一人一只脚,恭恭敬敬的给老人把新鞋换上。
等杨莉和孟羽夕俩人站起来后,刘老爷子也跟着站起来,自己在地毯上随意的走来走去,都能走两三分钟。
最后一摸胡子,高兴地说道:“呵呵,这亲手纳的布鞋,穿着就是舒服啊。好,好。”
老爷子回头看着自己女儿说:“你这一辈子,临到中年,却能结交这样的至交好友,也是你的福气啊,有这一家人在X市陪你,我这做父亲的也放心不少啊。”
刘宛兰听见老父亲,年纪一大把了还在为自己操心,眼眶不由一红。
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因为被有心人惦记,在当时混乱的局势下,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父亲只好求神拜佛的送了自己去X市支教,临走前是殷殷嘱咐:“乖囡囡,去了就一心工作,不要谈恋*。等风头过去,父亲必会接你回家的。父亲一生子女虽多,至今却唯余你姐弟两人。你定要心念你年迈的父母,把家定在我们身边啊。”
谁知道自己在X市遇见了一生中命定的良人,最后还是辜负了父母双亲,虽然后来父母宽容了自己,可自己这心里却总是愧疚的。
吴玫看见刘宛兰伤心,拍着刘宛兰的手劝道:“不要难过,老人家年纪大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要笑,也要尽孝才对啊。”
刘宛兰赶忙擦了擦眼泪,也拿出自己为老父亲准备的礼物,讨老人家的欢心。
一时间客厅里是欢笑不断,一直在旁边陪着的刘家父子,刘乐邦是心无旁务的跟着父亲,姐姐高兴。
刘光宇本来对吴玫母女还有所轻视,觉得无非是攀高枝的,虽然表面上礼貌的对待。其实内心压根没看得起她们。
而经过这么一会的相处,这母女俩,大的是温和可亲。小的的精明沉稳。
母女俩人对刘家祖宅虽赞叹不断,但是眼神一直都很清明,明显的只是欣赏,并没有贪恋。
再加上能在短短十几分钟里就被,沉浮世上几十年的刘老爷子所认同。刘光宇的心态。总算是对吴玫母女正视了几分。
正在大家都高兴的奉承老人家的时候,门口一阵娇笑,一个清脆娇嫩的女声操着满口的上海话,有说有笑的进了客厅。
就算人家说的什么,那是压根一句没听懂,但是也让人觉得好听的紧。
这会一见声音的主人。吴玫和孟羽夕心里都默默的说:“这才是女人啊。”
只见在客厅门口,站着一位满眼含笑,杏眼眼角上挑。满脸含春。薄薄的嘴唇上,抹了点橘红色的唇膏。
这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美妇。一头乌蓬蓬的黑发,在头上做了个繁复的盘发,鬓边带了个五彩碎钻的梅花型小花卡做点缀。
身穿富贵五色梅的缎面旗袍,这旗袍是裁剪合适。精工细作。穿在这美妇人的身上那可真是,增一分则稍显宽松。减一分又稍显紧绷。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
总之一句话:这个中年美妇通身上下,就显示了‘贵妇’这俩字。
刘宛兰见了这名女子,不可察觉的微皱了下眉头,但却还是笑着喊了声:“弟妹,你回来了?来,给你介绍下客人,这位就是莉莉的干妈,吴玫。这次我专门请她们来看望父亲的。”
杨莉也站起来随意的喊了声:“舅妈好。”也并不见有多亲近。
孟羽夕自然也跟着礼貌的问了好,但是她从这位舅妈的面容打扮上看,知道这是个标准的上海女人,心里,眼里,那是压根看不上自己和妈。所以也只是叫了阿姨就算完事了。
谢施艳先是高高兴兴跟刘宛兰和杨莉拉着手说了半天话,接下来客气的跟吴玫母女打了招呼,说了几句场面话。
事行至此,孟羽夕心里有些明白,老人家为什么要给不在上海的女儿置下房产,杨明又为什么要求住在杨浦家中,而不是在祖屋陪伴老人。
吴玫不大一会也看出来谢施艳不大看得上自己母女,也干脆只和杨莉孟羽夕娘三说话。
在吴玫的心里:“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我要是穿上旗袍,那可比你好看多了。。。。。。”
得,原来吴玫心里倒是不在意谢施艳对她什么态度,就是有点眼红人家身上的漂亮衣服。
杨莉到底是跟吴玫贴心,很快就抓住了吴玫的小眼神,马上贴在吴玫耳朵边说:“妈,我知道舅妈的旗袍那里做的,明天咱们就去,你也好好做上几身,你穿旗袍肯定特别的漂亮,比舅妈穿好看的多。”
杨莉这话算是说道吴玫心里去了,娘俩腻歪在一起又是好一阵子肉麻。孟羽夕一看每天要上演无数次的母女亲情大戏,又要开锣了,无奈的白了一眼,转头去打量窗外的小花园去了。
刘老爷子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但是根本不出声,只管端着自己造型古朴的紫砂茶壶,慢条斯理的品起茶来了。
孟羽夕的眼神一看见,刘老爷子手里这个,古色古香的扁圆型紫砂壶就移不开了。
她的眼神就随着老爷子举壶喝茶,低手把玩而上下随视,心想:“要是能拿在手里欣赏就好了,这样看着真费劲!”
最后老爷子终于被孟羽夕的认真给逗笑了,他对着孟羽夕摇了摇手中的茶壶,问孟羽夕:“怎么?喜欢这个?”
孟羽夕听见老爷子问自己话,这才回神说道:“嗯,我喜欢古色古香的东西。也喜欢喝茶。爷爷,您这个壶造型真好看,上面还雕着花,题着字。”
刘老爷子笑了笑说:“平时喜欢喝什么茶啊?”
孟羽夕回道:“我最喜欢安溪铁观音,铁观音的香味浓郁,口感香甜。其次就是西湖龙井,但是龙井味苦,我估计等我年纪再大点,才能品的出味道来。”
刘老爷子听完孟羽夕的回答,调侃的笑道:“呦。爷爷还真没看出来,囡囡还是个*茶的。”
孟羽夕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家经济一般,喝不起什么好茶。也就是跟小莉成了朋友以后,兰姨心里念着我们,总送好茶来给我们家。爷爷,这些年我可没少偏了你们家茶喝呢,真是多谢您和乐邦舅舅了。”
刘老爷子哈哈大笑。用手点了下孟羽夕的鼻子说道:“那就叫好茶拉?傻囡囡,来,爷爷让你尝尝,什么叫好茶!”
说完,刘老爷子拉着孟羽夕往客厅左边走去。
孟羽夕看了眼跟来的杨莉,杨莉手里还拖着吴玫。杨莉对着她是直眨眼,看着杨莉的怪样子,孟羽夕无奈的笑着敲了下她的头。
从主客厅的左边出去。是一条长廊,长廊的墙壁上挂着很多老照片,还有油画的人像。
孟羽夕心想:“这些应该都是刘家的前辈祖先了。”
走了没几步老爷子就转入了右边,只见眼前是一个不到二十平方的小客厅,里面靠西南角放了一套树根雕的茶台。茶台造型古朴,强劲有力。
整个茶台应该是雕了一小座青山。有山有水,还有亭台楼阁,点缀其中。在茶台的右边,因为木型,还雕了一位老渔翁,坐台垂钓,好不自在。
茶台周围散放着四个树根凳子,每个凳子都按特有的纹路,雕刻成了四位老人,四位老人都是面容各异,或笑,或怒,或沉思,或平静。
真正的巧斧神功。等到看完了茶台,孟羽夕又惊喜的注意到,老爷子身后博古架上放着的十几二十个古式茶罐。
她立刻就兴致勃勃的走过去欣赏了。大家都各自落座了,孟羽夕还盯着这些瓶瓶罐罐的欣赏不已。
不管孟羽夕她是看得懂看不懂,但是起码她这种专注的喜欢,认真的观赏,得到了老爷子的认同。
老爷子烧着水,也不打扰看得仔细的孟羽夕,只是低声和吴玫说着一些日常的保养之法。
直到水开了,这才出声招呼孟羽夕坐下。只见老爷子从身后博古架的各色各式茶罐中,拿了一个靠近左边的青花瓷圆瓮小茶罐。
只见他是小心仔细的打开盖子,先是闭着眼用鼻子深吸了口气,然后才打开了大约有个一两不到的茶包,用一个银质兰花尾的小茶勺,舀了不到一勺的茶叶放进面前的,白瓷清明上河图的茶碗里。
老人家略想了想,又加了不到四分之一勺。这才包好茶包,盖上盖子,小心的把茶罐放回原处。
孟羽夕一看老爷子这肉痛的架势,知道肯定是茶中珍品,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果然,开水一到入茶碗里,一股子茶香是扑面而来,整间房子里都充盈着诱人的茶香。
孟羽夕忍不住喊了声:“好茶,香味浓郁却给人淡雅的感觉。爷爷,这是什么茶?”
老爷子摸着胡子正要开口,谁知道孟羽夕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这茶也是安溪铁观音,但却是茶王树上的老茶,爷爷今天竟然舍得拿出来喝?还好我回来的及时,要不再想喝上这样的珍品好茶,可就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
孟羽夕笑着回头,想要喊杨明坐下。谁知这一转头,竟被靠在门边,双手拿着外套的杨明晃了一下神。
只见杨明穿着一件蓝色套头毛衣,头发柔顺的倒向右边,半年不见,杨明又成熟了不少,风姿绰约,隐隐的竟有些君子如莲的味道。
这种味道的男人,曾是孟羽夕的心头好,孟羽夕一时之间竟看的有些晃神。
但是很快孟羽夕的脑海就浮现出,上辈子和丈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最开始的关心呵护,*意十足,到最后的*意渐逝,只是家人般的鸡肋婚姻。
孟羽夕打了个冷颤:“算了,就算是朵白莲花,我要是给摘了那也迟早变残莲。还是就这样,远距离的好好欣赏就行了,何必去把这样的美景给破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