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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感觉宛如触电一般的传遍了全身。柳如烟只盯着那眸子望了一眼,原本就有些刺痛的头,顿时愈发的疼痛了起来。每多看他的眸和他的容一秒,那头疼就烈上了一分。然而,柳如烟却惊恐的发现,她转不了头,更挪不开眼,仿佛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一直盯着眼前的绝美男人。
“芷烟,你可记起来了?”
颜倾殇望着眼前有些混乱的小女人,心知她的确是要记起来了。绝美的脸上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给他那美到极致的脸容上更增了一丝光华。
无数的画面在柳如烟的脑子不停的回旋着,进入着。她是谁?是谁?她叫寒芷烟?眼前这个男人是她陪伴了十二年的师傅!母亲是一个北冥国的芷妃身边的近身宫俾…北冥国在一次宴会之上送了羽弛国几位女人,其中就有她的母亲。她们也可以说是北冥安排在羽弛国的眼线吧!因为羽弛国最为弱小,所以北冥、夜月都有送这样的女子在羽弛国中。因为羽弛国的皇帝也知道这样的女子不能碰,所以一直明里对她们还算宠爱,私底下却极是讨厌!若非一次醉酒,只怕她的母亲一辈子都不会怀孕!
父亲是…羽弛国的皇帝,她进入皇宫,竟然也是有目的的…她是为了盗取夜修炼的天罡神功的秘籍!没想到,他和她各怀目的,最终却都爱上了对方!
以前的记忆宛如连绵不绝的滔滔洪水一般的冲入了柳如烟的脑子里。渐渐的,她的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小,面容上的神色却变得更快了。曾经十多年的记忆一次性挤入了她的脑海里,令她在极短的时间经历了各种不同的情绪。
“我,记起来了。你是师傅,你是师傅啊。大师兄,二师兄?他们居然…”
又过了一会儿,柳如烟才消化了刚刚记起的一切。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师傅居然来了,一丝本能般的恐惧缠在的心上。并非是师傅对她不好,也不是因为师傅是个多霸道不讲理的人。只是,他实在是太淡漠飘然了,也太高贵出尘了。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想要违逆他,只有着无数的人恳求他帮忙。为了他一个简单的承诺,愿意付出所有!而她,不就是这付出的众多东西的一种吗?父皇为了师傅的一个承诺,却因为师傅的一句‘这个小丫头的资质不错…’便将不过五岁的她送给了师傅!而她的身份也由着一个不受宠的小公主变成了羽弛国的第一公主!真是可笑,那个被她称之为‘父亲’的人,却要她以此为荣!根本就不顾哭的要死要活的母亲!
以前的柳如烟会对师傅觉得本能般恐惧,理所应该。那时候,她不过五岁,却因为他的一句淡然无波的话,改变了所有的人生轨迹。
“记起来了,那么,芷烟你还要选择留在这儿么?”
颜倾殇用手上的银色面具,遮住了自己的绝色姿容,眉峰微微的一动,淡淡然的问道。
柳如烟好不容易才消化好了那一堆的记忆,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重新变得清明的眸子望向了白衣飘然如仙的男子。蓦地,她软嫩的唇边扬起了一抹浅浅的明亮笑容。原来自己不仅仅是天魔宫的圣女,更是天魔宫的宫主。而天魔宫,也不过是自己无聊所以才建起来了一个帮派而已。毕竟,呆在淡漠如水的师傅身边实在是过分的无聊的了。这柳如烟创立天魔宫,却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是为了一个她十年前,无意间救过的一个小小的俊美少年。那是她第一次出山,却偶然的救了那个少年,并照顾了他几天。然而,他的伤还没好,她便又因为师傅的命令不得不离开了。
“嗯,我什么都记起来了。对不起,师傅!芷烟还是决定,继续留在这夜月国的皇宫。芷烟不能离开他,希望师傅成全!”
笑容灿烂,压下那股恐惧,柳如烟终究是淡淡然的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神通广大、翻云覆雨的师傅又如何?父皇还指望她,能让师傅帮他做事又如何?她曾经对他低眉顺目、从不拒绝又如何?
她承认她是个自私的女人!现在她才是柳如烟,断然不会因为以前只是利用她的父皇就丢弃夜,父皇一直把她看做一个工具而已!在师傅看上之前,她只是一个在宫中任人欺负的挂名的公主,凭什么要她为这样的父亲伤害她爱的夜?!师兄们对她倒是不错,师傅也没有什么不好。只可惜,她柳如烟就是这么的没心没肺,他们少了她,并不会怎样,顶多是觉得魅山少了个人而已。但是,她无法想象夜失去她的模样。她会心疼,会很心疼很心疼……
“好,既然我答应过了芷烟,自然算话。不过,为师还是多给你一日的时间考虑,明日的这个时候,为师在这个地方等你,看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回去。”
听了柳如烟这么认真的话,颜倾殇的脑子里闪过一瞬间的惊愕,不过很快的。他便干脆利落的开口道,声音淡漠清冽依旧。为何要给她一天时间,或许是自己觉得这一次真是遇到一个不一样的人了。还是曾经呆在自己身边整整十二年的、最熟悉的人。所以,他会觉得有些特别罢!这丫头,竟然是真的动了情了。情?想着这个字眼,颜倾殇却是一头的茫茫然。
“芷烟谢过师傅的美意!”
到底还是受了师傅十多年的荼毒,松了一大口气的柳如烟还是恭敬有礼的回了一句。然后跪下来磕了一个头,算是给这个当了她师傅十余年的谪仙一般高贵出尘的男子一个交代。
“你的功力,为师就不收回来了。切记,不许胡乱使用!”
一个晶莹洁白的药丸丢了过来,白衣翩跹如蝴蝶的身影瞬间远去了。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话语,还在柳如烟的耳边安静的回响着。
总算是送走了一个瘟神!柳如烟见他离去了,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顿时轻了。师傅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气质出尘飘渺的如仙人,但却给周围的人一种无形的压势。
看着倒在地上的小莲和残情,柳如烟顿时又是头大了。如今,她们俩,要如何才能都弄回去呢?!对了!蓦地,又想起刚刚她恢复的记忆。原来,她原本是有武功的,只是因为被极细的金针扎住了穴道,再加上吃了师傅配置的化功散,所以任凭你武功多高的人,也瞧不出一丝的异样!金针刺穴和吃化功散都可以使人暂时失去武功,但是两者都有一定时间限制,只有把两者结合起来,才能无限制五期限的封住功力,不被任何人发觉。
柳如烟的了记忆,已经记起了所有的武功心法路。灵动的眸一闭,双手齐舞,将刺入自己几处大穴金针给逼了出来。然后,再将刚刚颜倾殇留给她的化功散的解药白色的药丸吃了下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柳如烟便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一种无形的气力充满了她的身体,柳如烟只觉得自己目光如电,身轻如燕。
先把逼出来的金针收了回来,再将地上的两个小丫头都扶了起来,一手抓着一个。柳如烟下意识般的双足一点,竟然毫不费力的将小莲和残情都提了起来!飞快的向着如烟宫掠了过去。
真爽!原来这就是拥有武功的感觉啊?柳如烟刚刚摆脱了师傅的阴影,再加上第一次尝试武功。想她曾经可是个功夫白痴,没想到也有单手举人、如此威风的一天。绝美的小脸上染上了几分兴奋,柳如烟只觉得心情极好,甚至有点想要仰天长啸!不过,思及这里还是深宫内院呢?她还是忍住了。
小心翼翼的躲着巡逻的侍卫们,到了快到如烟宫的时候,她便将两人放了下来。先回如烟宫,将小玄子和小三子唤了出来,两人见小莲和残情两人都一副晕乎乎的模样,连忙将两人搀扶着进了如烟宫。
“好了,你们扶着小莲下去吧。情儿我来照顾。”“今儿晚上事,不许出去乱说!”
柳如烟心知小莲并没有受伤,而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受了师傅的一掌,所以直接对着两人吩咐道。蓦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
“是,娘娘,奴才知道了。”
两人对柳如烟是怕的要命,急忙连声答应着,退下去了。
柳如烟小心的扶着残情,进了自己的寝殿。最近自己在看医书,捣鼓药材。所以,寝殿之中也留了一些普通的药材,其中就有消肿散痛的。今夜的事情,决不能让夜知道!此时的柳如烟,心里倒是有些感激这夜月国的兴国之日了!今夜的宫宴,可是要一直开到第一束阳光升起之时,方才会散宴。这就给了她充足的时间。然而相对今夜彻夜狂欢,明日一整天,夜月举国上下都休息一日。就连夜也不例外!明日,凤冥夜不需要上早朝,也不需要批阅奏折。
虽然心知经过刚刚师傅的简单治疗,眼下的情儿的身体是没什么大碍的,那一小段记忆也被师傅催眠沉睡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但是,情儿毕竟是因她受伤的,她身为一个医者,自然应该要料理她。
这么想着,柳如烟便将她翻转过身来,背对着她,然后准备掌伤处做了一点简单的热敷处理。将手伸到了残情的胸口出,把那一身宫女的衣服散开了一些,打算将她的纤柔的背部露出来。蓦地,柳如烟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摸到了一个细长的、硬硬的的东西。
这是什么?情儿怎么还随身带着一个细长的棒子啊?难道,是情儿的武器?
柳如烟有些奇怪,顿时将那东西抓了出来。仔细一看,却是一副小小的卷好的画卷。咦?情儿怎么还随身带着一幅画啊?难道,是她喜欢的人的画像么?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画卷,柳如烟不禁猜测道。这古代有没有相片什么的,若是想要睹物思人,最好的就是以画卷作为媒介了。
这么想着,想着情儿从来都是冷淡寡清的神色,柳如烟的好奇心顿时。趁着这丫头已经晕了,赶紧看看再说!
缓缓的,柳如烟将那画卷展开了。然而,入眼的那个人物,却刺激的让她纤细的手指一抖。手中的画卷顿时掉到了地上。在幽暗昏黄的烛火之下,上面的七、八岁的小女孩灵秀粉嫩的模样栩栩如生、跃然纸上!边上,凤冥夜三个龙飞凤舞的小字也刻在上面,还有一个专属太子的印鉴!
咦,这是画夜所作的?她从来没有看过这宫中任何地方有夜得墨宝啊?而且,他也从未提起他会作画的事情。瞧着这画里面,寥寥几笔,却处处透露着淡淡的温馨平静。
然而,等柳如烟仔细看清那小女孩的面容之时,却突然愣住了!
原本,这些都平常,很平常。这只是夜曾经的一副画作而已!但是,为何,为何这画中的小女孩,竟然就是她柳如烟?!难道,柳如烟十年前曾经无意救下、还照顾过的那个小小的少年,竟然就是凤冥夜?!
蓦地,一股寒意窜入了柳如烟的心里,随着这个认知,一个模糊的猜测闯入了她的脑子。
难道,这才是他对她如此之好,如此之爱的原因么?!
这个想法只一出现,便占据了她所有的思考。她前不久才恢复记忆,才知道在以前柳如烟的生命中出现过那么一个小小的、俊美少年,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狗血的巧合,却偏偏在她刚恢复记忆就出现了!
思及凤冥夜那睿智、精明的性格,还有他对自己那完美纯粹至极的疼宠。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就以为他是爱着她的。只凭着一股单纯的自信!她,有何德何能,能得到夜这样完美如天神般的男子的心?
心,莫名的被揪紧了。一种不自信的疑虑,在心里一圈圈的晕开、蔓延、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