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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乖乖的,不要出声。”
飘然似仙,淡雅似水,他对着怀中的小女人低柔的道了一句。
“嗯。”
柳如烟下意识的仰起了绝美的小脸,随口了应了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在凤夜殿中看到了这个男人,心中便下意识想要相信他,服从他。十分自然的感觉,偏偏在偶然的片段之中,她却又感觉到了一丝的怪异。
哪里不对?一切都很自然啊!非常的理所应当,柳如烟睁着一双美眸,脑子里是一片的茫茫然。
“小子,你也太不厚道了。”
带着几分抱怨的声音传来,但见一个清瘦高挑的老头子,头花灰白,一身古怪的乞丐服。实在是十分之个性,五分的洒脱,至于仙风道骨?额,勉强还剩下那么一两分吧。
此刻,老头子正对着颜倾殇翻着白眼。他一路可是掐算好了日子,慢悠悠的走着。果然,不偏不倚让他赶上了夜小子被人半哄半骗的弄走的时候。正想趁着这个时机,先帮他的女人给镇一镇那禁咒。顺便对着这小丫头信口开河几句,丢上一颗丹药。
但是,这小子倒是好。他还未开始,就被这个比他还仙风道骨的小子夺走了目标!
可恨哪可恨!
“道人,我要带走她。”
颜倾殇隽秀的眼眸深沉,凝视了怀中的女子一眼,温润的声音清冽若风。那一眼极短,却似乎是包含着万千的情绪,那般复杂。有爱怜、有迟疑、有坚韧、更有…一丝的倔强。
“可是,你怎么能这般的带走她?好歹也让我这个老头子对她施了针、稳住了她的精神再说。以你的聪慧,不可能不明白老头子的意思啊!难道……”
仙疯道人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一脸的深沉睿智,难得的正了脸色。他在大殿的屋顶上,遥遥的望着一脸温和的颜倾殇。
蓦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捋着胡须的手指一紧,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那颜倾殇。
“是,道人。你想的没有错,我要让她沉入这种状态,我爱她。”
一身纯白的颜倾殇勾唇一笑,那一笑极美,耀花了别人的眸。他的声音里染着一丝的温柔,不是温润,不是温和,是温柔,那种能倾尽一切的温柔。
原谅他,他不爱一开始的那个烟儿,他不知道接下来的烟儿,才会是他真正的心之所属。他是真的动了情,动了心。他心中有了温度,有了柔软,有了希望,有了期待…
他不再是曾经那个无欲无求的颜倾殇了…看着她留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绽放着笑颜。他才懂得这是多么的令人心痛、多么的难以忍受。
“啧啧,无心而生,却为情所困。执念…这都是执念,皆是虚妄啊!强求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这是何苦。”
仙疯道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又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原来,他竟然为了这个女子…没想到,西域至高无上的地位、无法逆转的宿命,竟然在这颜倾殇的眼中不如一个女子。何苦,他这是何苦呢?逆天改命,岂是凡人能所为的?
“我要带走她,只希望道人今夜不要阻止我才好。”
优雅高贵,颜倾殇缓缓的对着仙疯道人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那从来无波的语气之中,竟然染着一丝的恳切之意。翩若惊鸿,他白袍翩跹,一步有一步踏空而行,抱着柳如烟向着外面飞快的退去。
“额,可是,老头子已经以夜小子的鹰儿发了信纸了。你怎么不早点和老头子商量呢?真是的!而且,一开始被你闯入,老头子一时不查,被你得手之前,顺手就给这小丫头吃了一颗定心丸了。额…颜小子,貌似,你的处境不太妙…”
仙疯道人一张精明的老脸上一脸的惋惜,一副十分十分的不小心的模样。但是,那眸中闪过的一丝的精芒,却让颜倾殇无法忽视。
果然还是如此!颜倾殇在心中低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道人果然不会放他离去。但是,今夜他必须带走烟儿。烟儿,应该留在他身边,无论要用怎样的手段、要以怎样的代价。他都希望能够和她尽量的多相处一点,再一点…
“既然如此,那倾殇就得罪了!”
一声白色长袍纯净无瑕,他淡淡然的对着仙疯道人说了一句。整个人宛若闪电般的飞射而起,向着仙疯道人逼了过去。
而一身乞丐服的仙疯道人十分无谓的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四肢懒洋洋的动都不动一下。反而还大大方方的闪到了一边,对着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会掺和进去。
颜倾殇绝美的脸庞闪过一丝的诧异,不过很快又反映了过来。仙疯道人这样的意思是,他不会和他直接动手来干涉他带走烟儿?粉嫩的唇瓣一抿,他立刻抱着怀中的柳如烟向着那早就想好的离宫路线而去。
这仙疯道人还是摆了自己一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他动手,却偏偏还要在边上就这么的不显山露水的盯着自己。让他以为他会有所动作,平白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不过,只要他不插手,倒是无妨了。由着这里出宫,再马不停蹄的由峙山的反方向出了夜月国京城,不过三四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而凤冥夜和凤冥绝皆是在峙山之上,赶回来也要大半日了,根本就不可能赶得到!
一袭飘然的白袍翩跹若蝴蝶,颜倾殇抱着怀中的柳如烟,向着宫外飞快的飞掠而去。
····
“快,要快!”
破破碎碎的衣袍上一片血红,侵染着的血液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了。然而,凤冥夜却无暇顾及这些,一心只想着快点赶到皇宫之中。此刻,他坐在一开始凤冥绝看到的、原本属于莫寒的那一艘小船之上。
原本,当时的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什么都无法去想。翻身上马,就想这么的立刻赶回宫里去。然而,就在风隐撒开脚蹄子,准备狂奔之时。四弟却突然不要命了似的赶到了风隐的铁蹄之下!
大惊之下,他不明白四弟是什么意思,但他不能伤了四弟。下意识的勒住了马匹,堪堪在最后那一瞬间将蓄势待发的风隐制住了。
“大哥,由那个莫寒留下的那一艘小船,顺流而下,应该会更快的到达京城!”
而凤冥绝却是定定的望着他的大哥,满是血色的脸庞露出了一丝的决绝,终于是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来峙山时,他们没有选择以水路。那是因为这小河只通往京城的附近,而且还是逆流,速度不会快。而且,这小河太窄,无法运上百人的船只。
没想到,如今小可爱的宫中出事,倒是在这节骨眼上帮上忙了。
于是,凤冥夜便来了,他带着风隐,静静的立在这船舱之内。明明他的身体已经累极了,明明他的精神已经快到极限了。但那妖娆的俊颜,是一片无法违逆的霸绝,狭长的凤眸璀璨至极。他要去追她,哪怕知道时间不够,哪怕知道那几率只是万分之一。
他要去,绝对要去!
凤冥夜绝尘而去,只留下凤冥绝、两个小娃娃和夜月国皇室的六大长老、一大帮子的援军们,孤零零的留在了峙山之上。而那雷霆出击、救人于最关键时刻的六位长老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们这般的为皇上,这般的为王的霸业着想。可是,王还是去了,毫不犹豫的去了。哪怕是一身的伤痕,一身的疲累。哪怕明明知道不可能追的回,明明知道时间根本就来不及了。
他还是,就这么义无反顾的去了。王没有看他们,一眼都没有。
没有责备,没有发怒,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一切都比不上追那个女人的心,一切都比不上王对那个女人的在乎。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还是这样?难道,那个女人就应该是王一生的劫数么?为什么王要那般的在乎一个女人?六人立在呼啸着山风的山顶之上,冷漠无情的脸庞上,都是一抹淡淡的无法言喻的苦。
“你们还不知道错在哪儿吗?”
凤冥绝见祀、宫、商、角、徵、羽等六位长老的脸庞上,皆是一抹挫败,一抹迷茫。转头,由着山顶向着山下望去,他掀起薄唇,低低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凤冥绝的身边,凤烨儿就那么冷冷酷酷的立着,那像极了凤冥夜的小脸无一丝的表情。望向那六大长老的神色是千分的讨厌、万分的不爽。而凤绯儿依旧晕厥着,安静的躺在凤冥绝的怀中呼呼大睡着,平和的睡颜可爱极了。
而那六个始作俑者,六个忠心为主的家伙,脸上依旧是茫然和挫败,他们不明白为何王还是这般的对那个女人。明明,那个女人是祸水,会是霸绝天下的王唯一的软肋…
“若是一个男人,成就一世霸业必须要牺牲自己的女人。那这个男人,真的有逐鹿天下的资本吗?你们说,成就我夜月国的霸业就一定要大哥无爱无情成为一个只会掠夺的人?!那样的大哥和机器有什么差别?你们难道忘了,大哥他成为天下霸主之前,先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男人!你们怎么能这般的对他?”
凤冥绝的声音很低,说话的语速很缓慢。然而,每个字每个音,却都是那般的沉重。呵呵,为了他们心中的那一个还未出现的忧虑,就这般的算计…他们还真是…
六人听了这话,心神俱是一颤。
似乎,他们已经忘了很久了。他们的王,是一个正常的人。王一直是那般的强,似乎一切的困难在他眼前都不算什么。而他们更忘了: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守护不住,又如何成为守天下的一代霸主?
原本都是挫败而无奈的脸庞,终于都一个两个缓缓的低了下去。
“到了这时候,你们应该明白该怎么样将功赎罪。本王要回宫,就不在这里奉陪了。”
淡淡的看了这些人一眼,身在深宫,心系斗争的人们呵!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就忽略最根本、最简单的东西。凤冥夜扬起薄唇,轻飘飘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便大步的向着自己的坐骑而去了。
呵,失去了小可爱的大哥还完整吗?这些愚忠的人呵,这是在大哥的心上,生生的挖出一个洞来呵!
“一群白痴,妈咪要是有事,我以后决不饶他们。”
凤烨也跟在了凤冥绝的身后,冷冷酷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潇洒无比的扬长而去。
六人闻言,低的不能再低的头蓦地又扬了起来。眸中明亮,似乎是有着火光在跳跃。
····
小船之上,凤冥夜一人一马,卓然而立。
顺流而行,果然速度快上了一些。行至半路,忽而听到空中传来了一声熟悉的鹰啸声。
鹰儿?
凤冥夜那狭长的凤眸一亮,这一只却不是开始那一只,而是留在宫中那只雌鹰。它如今出来了,难道是宫中的消息?
薄唇吐出悠长的一个呼哨,那天空之中盘旋的雌鹰似乎也认出了这小船之上的男人,正是他的主人。鹰嘴里发出一声嘹亮欢快的长啸声,那雌鹰饶了几圈,找准了个角度就俯冲了袭来。
“鹰儿…”
凤冥夜伸出了修长的铁臂,薄唇勾勒了一丝妖娆的笑意,准备让那雌鹰俯冲而下。那鹰儿轻啸了一声,立刻向着凤冥夜冲了下来。那冲击力太猛,而凤冥夜全身都是伤痕,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稳。
不过,凤冥夜一眼就看到了雌鹰的铁爪之上,帮着小小的竹筒。
迫不及待的打开,将里面的信纸展开了,凤眸一扫,飞快的浏览了一遍。
喜忧参半!
喜的是四弟的师傅仙疯道人到了,而且还正巧撞见了来掳烟儿的倾皇颜倾殇,一时间估计那颜倾殇不敢妄动。忧的是仙疯道人在信中已经明确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