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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姚姨,您应该是明白的,只要当年不是您亲自动的手,那么夏染就会那你没有法子。夏染现在只是想要知道陷害您,让您痛苦了这将近二十年的凶手是谁,姚姨,您肯帮我么?只要您能证明,当年的事情,不是您自己的故意设计,那么,”夏染顿了顿,目光直视姚璇,清清楚楚的说道,“那么,我就代表家父家母原谅你,原谅你当年的过错,如何?”
如果说夏染先前那几句话根本不被已经陷入深深的愧疚中的姚璇重视,那么夏染最后的那句话,“代表家父家母原谅”她,就真的刻在了她的心上。
姚璇期待着自己被原谅,期待着有人告诉她,她的过错其实并不大,是可以,是值得被原谅的。
于是姚璇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夏染,“你说真的?你真的肯原谅我?你爸妈……他们也不会再怪我了?”
夏染抿了抿唇,“只要您能证明,当年的事情,不是您故意设计,故意要害死家父家母。”
姚家势大,夏染就是想要姚璇为她的父母偿命,那也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所以,只要当年的事情不是姚璇故意杀害她的父母,那么夏染就会用另外一种方法“回报”姚璇。
姚璇几乎是惊喜的看向夏染。她没有立刻将一切和盘托出,反而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夏染微微黑了脸。
她没有想到姚璇的心理承受力那么脆弱。
夏染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就看到了已经头发花白,却依旧站得笔直的姚老将军。他看着自己痛哭的女儿,却没有上前安慰。
“姚老将军?”夏染显然是没有想到姚老将军已经防备她,防备到这种程度了,甚至不惜亲身赶来。
姚老将军面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他冲夏染招了招手,示意夏染跟他出去谈。
夏染略微一顿,就跟了出去。
姚老将军也是当年的知情者。单凭姚璇一个人,是没法子封住那么多人的口,毕竟,姚璇那时和夏染的父母吵得厉害,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姚老将军担心传出不好的传言,自然会为了自己的女儿,将事情布置的天衣无缝。
夏染当然也猜到了其中必然有姚老将军的手笔,因此也只是站在姚老将军身旁,再没有了曾经对姚老将军的恭敬和那一丝敬佩之情。
“当年的事情,”姚老将军终是开口道,“你父母做事一向谨慎,他们每次赛车前,都会很详细的检查车子。只是那天,阿璇心情不好,和他们吵了一架,又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这才激的你爸妈没有去检查车子。”
姚老将军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夏染道,“就像你猜测的,他们开的车子被人做了手脚,不是他们的车技不好,运气不好,而是车子被人做了手脚,无论是再好的车手,那种情形下都必然要撞上去的。”
良久,夏染方才问道:“姚老将军既然知道是车子被人做了手脚,那么,做了手脚的人,姚老将军为何不肯交出来?那个人,总不会还是姚老将军的宝贝女儿了吧?”
夏染的话狠毒,姚老将军却只道夏染气急了,也没有为难她,只解释道:“车子那个时候也报废了,我们原也是查不出有人做了手脚的。只是你爸妈谨慎惯了,临时放车的地方也是有监控录像的,我们就是在监控录像上看到有人……只可惜距离太远,那个人全身穿的严严实实的,脸也被挡住了,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夏染猛然抬头看向姚老将军:“既然有证据,那么姚老将军为何不交出去?就算查不出真相,那么夏染至少也能知道生父生母的死因,而不是只能偷偷的责怪他们为什么要开车不小心,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性命葬送了?”
姚老将军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看着夏染,心中愧疚,当年的事情,也是他一念之差。姚璇因着夏染父母死去,精神极度恍惚,每天寝食不安,姚老将军甚至害怕姚璇就这么跟着夏染的父母一起去了,也正因此,姚老将军对夏染的父母也存了一份怨怒。就是这份怨怒,让姚老将军昧下了查到的那份录像,干脆就当夏染的父母是自作自受,活该死去的好。
姚老将军没有想到,他当时把他的想法一说,姚璇的病症仿佛一下子就好了,神智渐渐清楚,姚老将军见了,哪里有不欢喜的?只是经过这件事,姚老将军就更加不可能把那份录像交出去了。
姚老将军声音沙哑的说出当时的一切。
他知道他那时做的不对,知道他对不起老友的信任,知道他根本没脸在夏染面前摆谱,可他在夏染凭着自己的力量走出墨家时,还是利用了夏染,让夏染继续为了姚家人费心费力,贡献钱财。
他错了那么久,终于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染染要怪,就怪我这个老头子好了。阿璇她……她是被我宠坏了,如果不是我故意纵容她,她也不会犯下那种错,害的你爸妈……是我老头子对不起夏家。”
姚老将军挺直的腰背缓缓弯下,对着夏染深深的鞠了一躬。
夏染没有开口,姚老将军就继续保持着这个动作。
夏染仿佛已经看到周围有人对着她开始指指点点了。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面对姚老将军。
若是说姚老将军错了,可他却没有直接害了她的父母,只是为着一颗爱女之心,将一些事情彻底的掩埋住罢了;若是说姚老将军没有错,可是他的故意隐瞒,却让夏染父母寻找仇人的脚步迟疑了将近二十年,让夏染寄人篱下,如履薄冰的活了十三年,如果不是巧合,她甚至不知道她的父母之死另有蹊跷,只以为是命该如此。而现在的夏染,就连能不能找到真凶,能不能为她的父母报仇都不确定。
“姚老将军,您,不必如此。”夏染掩住心中的怒火,见姚老将军依旧保持着九十度弯身站在那里,不得不轻声道,“姚老将军放下,夏染,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夏染只是希望,姚姨能把当年发生的事情的始末说清楚,希望姚老将军,把那份录像交给夏染,这样,可好?”
姚老将军这才直起身子,看向夏染,和蔼的笑道:“染染能想通,能不怪我们姚家,老头子很感激。至于染染要的东西,老头子会让景然把东西送过去。”
夏染听姚老将军的意思,却是不打算让她再见姚璇了。她当下顿了顿,只能点头:“好。”
夏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姚老将军看着夏染离开的背影,面上一片颓然。这样子欺负一个小女孩,姚老将军不能不自责。然而,儿女债,儿女债,他再觉得自己对不起夏染,也不得不这样做。夏染再无辜,他也无法让自己最疼爱的亲生女儿吃苦。
且不说姚老将军内心如何想的,夏染见过姚老将军和姚璇的事情,却是飞快的传到了墨瑾宣和墨家的耳朵里。
墨宅。
秦韵竹原本并不在意夏染去见姚璇的事情,毕竟当年的事,最忌讳的就算姚璇了,她可不认为,姚璇会自毁长城,把事情统统说出来——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姚璇说出当年的事情,最吃亏的还不是姚璇?那件事,她做的隐蔽,就算姚老将军当年彻查的时候,都没有查出真相来,她可不觉得姚璇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只是当秦韵竹在第二天看报纸时,看到姚老将军那深深的一鞠躬时,她才发现,有些事情,怕是真的要曝露了。
“妈,您看,这是今天的报纸。”秦韵竹期期艾艾的将报纸递给了墨老夫人。墨老夫人接过报纸,看到报纸上特意放大的照片时,甚至打翻了她的燕窝粥。
“这、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夏染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我不是让人去盯着她么?你不记得我的吩咐了?”墨老夫人比起秦韵竹可是聪明多了。她虽然知道姚家除了那件事情,旁的事情虽说也有对不起夏染的,但值得姚老将军一鞠躬的,也就只有那件事情了。
秦韵竹道:“昨天,夏染先去见了姚璇,结果把姚璇说的蹲在地上哭,然后姚老将军就出现了,再然后,就是这一鞠躬了。至于夏染的行踪……我们的人查不到具体的,夏染身边,还有阿宣的人跟着,我们手头上的钱也不够,能请的也只是普通人,所以只能知道夏染什么时间去了哪里,说了什么就完全查不到了。”
墨老夫人狠狠的盯着姚老将军鞠躬的照片,她比夏染看得清楚,这照片一出,将来夏染就是把她父母的死因弄得全国皆知,姚家也只有被原谅的份儿,可是姚家被原谅,那么……夏染查不出真相还好,若是真的查了出来,墨家又该如何自处?
夏染那丫头,一定会趁此机会将墨家毁得一干二净的!
“去,把旭阳,阿宣,都给我叫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他们。”墨老夫人死死的盯着秦韵竹道,“你不要再有别的想法,你做下的事情,没得让我们一家子都赔进去!”
秦韵竹慌了手脚。她之所以会被墨老夫人压了这么几十年,都只能在墨老夫人面前伏低做小,其中的缘由,不过是墨老夫人握着她的把柄,秦韵竹哪里敢有半分反抗?
“可是、可是您说过要保我的啊!”秦韵竹直接跪在了墨老夫人的脚下,抱着墨老夫人的腿就开始哭诉道,“您说过的,为了两个孩子,您也一定会保下我!再说了,当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了,夏染能查到什么?还有姚家,姚家难道不要面子吗?他们一定不会放任夏染查到真相的!”
听到秦韵竹的哭诉,墨老夫人表情开始松动。是了,她刚刚反应太过激了。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夏染还能查到什么?就算她怀疑,可是怀疑对她来说又算得上什么?只要夏染没有确实的证据,那么墨家就不会倒,旭阳就不会在姚家吃亏,锦荣也能在监狱里安安稳稳的!
墨老夫人想通了这些,才亲自扶起了秦韵竹:“是我想岔了,你说的对,染染是查不到任何消息的。只不过旭阳和阿宣还是要叫过来,无论如何,咱们总要把话串一串,千万别说的不一样。”
墨老夫人意味深长的道。
秦韵竹抹了抹脸,仍旧不甘愿的道:“旭阳……他知道也就知道了,可是阿宣,他的一颗心都在夏染身上,咱们把事情告诉他,若是阿宣再告诉了夏染,那岂不是,岂不是正好如了夏染的意?”
若是之前,墨老夫人或许会有这个顾虑,可是现在,她却不会了。
“你尽管去请,阿宣他就是为了孩子,也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
秦韵竹一愣,孩子?
她忽然福灵心至:“妈的意思是,那个孩子,是夏染的?怎么会?孩子出生时夏染不是已经出国了么?没有母亲,那个孩子怎么生出来的?”秦韵竹说完这话,就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难道那个孩子不是夏染生的?但却是她的血脉?”
墨瑾宣,竟然这么疯狂。
墨老夫人点了点头。她也没有想到,她这个小儿子,竟然能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从来都只有女方带球跑,过上五六年再回到家里母凭子贵的,可她的儿子,她骄傲优秀的儿子,却是父凭子贵,用这个试管婴儿,换来了和夏染的重新开始。
“你去罢。当年的事情虽然是你不对,但是事关家里的名声,你还是尽快把阿宣和旭阳叫来,将那件事情彻底瞒住罢。”
墨老夫人留下这句话,就径自上了楼,她不知道留下楼下的秦韵竹的眼睛里透出什么样的疯狂来。
墨瑾宣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陪着小女儿玩。
“爸爸,你看陌陌画的好不好?妈妈会不会嫌弃陌陌把她画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