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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谓的婚姻束缚,而是夏染的亲口承认。
倘若没有夏染在婚礼上那突如其来的一句“阿默,我愿意,嫁给你”,墨瑾宣大约真的会满足于婚姻的认可,可是夏染的神来一句,让墨瑾宣陷入了无尽的恐慌。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索要她的承诺。
“染染,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墨瑾宣一边问,一边将匕首的利刃露了出来,正正好好的放在了绳子的边缘处。
夏染试图去抢那把匕首,可直到匕首划破了她的手,墨瑾宣也没有停下动作,他已经开始用匕首去磨绑着两人的绳子了。
“墨瑾宣,你是疯子吗?”夏染惊恐的喊道,她试图向那些工作人员求救,可是她已经害怕的连求救的Y文是如何说得都忘记了,只能傻傻的喊着“救命”两个字。
墨瑾宣笑了,眼睛里带着腻死人的宠溺,说出的话却是冰冷而疯狂:“染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和小叔叔一起毫无束缚的跳下去,好不好?”
夏染觉得她要被墨瑾宣逼疯了。
“疯子,墨瑾宣,你就是个疯子!”
墨瑾宣不介意夏染这样称呼他,他只是继续刚刚未竟的动作——继续割断绳子。
夏染使劲摇了摇头,口中低低的道:“我们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墨瑾宣,我认了,我认了。”
墨瑾宣终于停止了他的动作,将夏染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就够了。
这样的承诺,即便是口是心非,于等待了二十年有余的墨瑾宣来说,已然知足。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很辛苦,我不知道有没有把小叔叔的那种爱而不得的疯魔写出来……可是我尽力了,再重写也写不出来了,就酱紫罢……
P。S。夏染不是胆小,而是真的不知道蹦极其实大多数时间是没有危险的。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小叔叔,唯一的初恋,也被现实给压垮了,所以对于小叔叔,她就算没了恨,也绝对是没有爱的,尤其他还有那么一家子亲人……就算爱,其实也需要勇气的
P。P。S。小叔叔会那么疯魔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和夏染一样是重生的,但是因为夏染那句不许他自、杀的话,小叔叔足足又孤孤单单的活了二十余年,才寿终正寝,重生回来鸟。现在的他对于夏染,不止是爱情,还包括一种执念,很疯狂的那种执念。
P。P。P。S。求撒花,求冒泡,木有留言的日子很寂寞的有木有=3=
1514 舅舅
蹦极归来,墨瑾宣仿佛什么都发生过一般,对夏染依旧温柔,甚至因为夏染的手在抢匕首时受了伤,他也不许夏染自己吃饭了,就这样一勺一勺的为她喝粥。
夏染对粥无爱,可耐不住墨瑾宣坚持要为她补血,非要她一天三顿的吃猪肝粥。
夏染实在搞不懂墨瑾宣是怎么想的。
墨瑾宣最喜欢做的事情,不是和她做|爱,事实上,这一世两人虽然肌肤相亲,但真正意义上的亲密,还未曾有过。
他最喜欢的,是时不时的亲吻,以及将她抱在他的怀里,就像是抱小孩子一样,把她嵌在他的怀里,置于膝上,紧紧抱着。
好在蹦极的第二日,两人就启程去了A市,祭拜夏染的父母。
两人都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墨瑾宣和夏染并排跪在父母墓碑前,夏染没有说话,反倒是墨瑾宣一直在说。
“爸妈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染染的。她已经答应了我,会长长久久的与我一起,我……必不会负她。……我们已经结婚了,只是染染年纪还小,等过两年,我会补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染染风风光光的嫁给我的。”
墨瑾宣又说了许多,把夏染的喜好都分别说了一遍,引得夏染诧异的看他。墨瑾宣侧头快速的再夏染额上印下一吻,又肃容郑重的许诺道:“妈当年是招赘,所以染染跟了妈的姓氏。我们墨家也有了旭阳,不需要我锦上添花了。只是我习惯了墨这个姓氏,改姓竟是不能了。但是将来,染染生了孩子,我们会让它姓夏,从小叫起,它一定会喜欢这个姓氏的……”
墨瑾宣再说了什么,夏染已经听不到心里去了。她脑海中只余墨瑾宣的那句,让孩子姓夏的话。
如果在没有经历过前世的那些事情,夏染或许真的会感动。但是……夏染至今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她腹中怀着墨瑾宣的骨肉,墨老夫人却依旧拉着她出去“散步”,然后在他们预谋的危险来临之际,墨老夫人一把把她推出去挡刀的情景。
那一刀准确无误的刺在了她的小腹上,几乎是一瞬间,夏染就能感觉到那个孩子在一点一点离她而去。
她狼狈的躺在地上,拉扯着墨老夫人的裤脚哀求她,让墨老夫人救救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墨瑾宣的亲生孩子,是墨老夫人的亲孙子,可墨老夫人却断然推开了她,只唉声叹气的在一旁念佛,承诺她,只要把这个孩子打掉,她老人家就会把夏染远远的送走,并会支付一笔营养费……
夏染从不曾想到,一直是一脸慈善的墨老夫人,竟然也会作出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肯定会以为墨老夫人只是本能的寻求抵抗而已。可是现实,永远比想象更加残酷。
许是发现了夏染的不对劲,墨瑾宣轻轻拍了怕她的脸颊,焦急的唤道:“染染,染染?”
夏染回过神来,眼神比先前更加冰冷。
前世因着墨家抚养她长大,锦衣玉食,最后将她圈养的又是墨家人,所以,尽管她心里恨着墨家,可行动上,却不允许她去恨。
养恩大于生恩,这是她从小受到的教育。那样的根深蒂固,夏染一直想要彻底去除这个念头,可到底是被荼毒了十几年,想要毁掉这个念头也相当艰难。只是她到底没有想到,让她对墨家真正恨之入骨的爆发点却是那样残忍。
那是她的孩子,是墨家的骨肉。可他们却能够毫不犹豫的去算计。
夏染伸手将墨瑾宣还停在她脸颊上的大手拍掉了。
“啪”的一声,清脆利落。
墨瑾宣眉头拧得死紧,他先前逼迫过她一回了,现在却是不敢在逼她。顿了顿,墨瑾宣慢慢站起身道:“染染跟爸妈说会话吧,我去旁边等你。”
说完,真的走到了十米远的地方,靠在树干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夏染的背影。
那个小小的背影先是僵直了半晌,然后肩头就开始一抖一抖的。墨瑾宣知道,这是夏染在哭。
他在的时候,她倔强的跪在那里不发一言;他走开了,她却能对着冰冷的墓碑发泄似的哭了出来。
墨瑾宣脸上闪过一个嘲讽的笑容。他早该明白,那时的承诺,根本不是她的真心话。
等到夏染站起身,走到墨瑾宣身边的时候,她示好的挽了他的手臂,只是在走出墓园后,又把手抽了出来。
他们是早上去的墓园,中午的时候,回到宾馆,夏染就见到了一名娃娃脸的白净男子,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只有三十几岁。
男子见到夏染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了两人面前,就要伸出扯住夏染,只是墨瑾宣一个跨步,就当在了男子面前。
“曾律师,换个地方说话。”墨瑾宣低低的声音响起,夏染一愣。
曾律师?就是那个被她的父母托付遗嘱的律师?
这倒也难怪夏染奇怪,即便这曾律师长了一张娃娃脸,可夏染也差不多能估算出,曾律师绝对没有四十岁。他的眼神并不像别的摸爬滚打的律师一般精明市侩,反而干净的很。眼角也没有皱纹。
三十几岁的律师或许的确值得信赖,可是回溯到夏家遗嘱订立的十三四年前,这律师却只是二十岁出头,大约刚刚毕业的样子。
夏染垂下了睫毛,掩住了她心底的一丝困惑。只是不等她去问当年的事情,曾律师就自己噼里啪啦的说了出来。
“染染,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当年还去你家抱过你呢。”曾律师脸色白净,笑呵呵的坐在夏染的另一侧,就熟络的道。
“那个时候,我才刚刚拿到律师执照,大哥大姐就找到了我,让我去为他们立下的遗嘱做公证,还说要认我做弟弟,我当然是求之不得……要知道,我原本就是个孤儿,要不是大哥大姐暗地里的资助,我还没那运气当上律师呢。”曾律师笑得一派开心,忽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夏染就戏谑的笑道,“说起来,染染还要叫我一声小叔叔呢,我可是你爸妈的干弟弟来着。”
夏染闻言一怔,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些事故。听到曾律师让她叫小叔叔,她也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反倒是坐在夏染另一侧的墨瑾宣黑了脸,硬邦邦的道:“爸是入赘进的夏家,既然是爸妈一起认得弟弟,那还是叫舅舅的好。”说完,也不等曾律师答应,墨瑾宣就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放到了曾律师手边,冷硬的喊了一声“舅舅”。
曾律师的笑容忽然顿住了。他当然知道把他弄回国的人是墨瑾宣,墨瑾宣为人也不错,对夏染也很好,可是,墨瑾宣再怎么好也扛不住他是墨家人,誓要夺了夏家全部遗产的墨家人。
见曾律师不接茶,墨瑾宣端茶的动作也不变,只又道,“我和染染已经在Y国领了结婚证,并且在牧师面前互相有了诺言。”
那曾律师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当年夏家父母之所以看上他来公正遗嘱,就是因为他对诺言和承诺的看重,从来说一是一,许下的承诺必然做到。只是墨家人的话在他看来却要打个折扣,是以不敢应承。
“叫舅舅就叫舅舅吧,左右也只是个称呼。”曾律师接过茶,却没有喝,笑呵呵的继续和夏染叙旧,绝口不提夏染遗嘱的事情。
墨瑾宣见包厢里上了菜,夏染也多少吃了个五分饱,就起身道:“我在这边还有些生意处理,舅舅和染染先吃饭罢。”
等到墨瑾宣走了,曾律师娃娃脸上的笑容才隐了下去。
“大哥大姐给你的那条心形项链,你还戴在身上吗?”
夏染点了点头,但却没有把项链拿出来。
“既然这样,那就立刻把你的出生日期改了,也好先一步把大哥大姐留下的遗嘱领了。”曾律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夏染道,“大哥大姐给你留下的东西很多,染染你还小,又没有什么可以倚靠的人。如果想要全部留下,怕是有些困难。而且,如果真的全部留下了,你将来的安全也是个问题。”
夏染的父母就是因为家产太多,遭人觊觎,一时不察被人陷害而死。当年的车祸,别人会信,他可不会信。曾律师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一闪而过,只是这些事情,他却不打算告诉夏染。夏染还小,过去那十几年又被墨家磋磨了那么多。这些事情由他来承担就够了。
夏染顿了一下,才又道:“我在B市认了一个干妈,是刚刚认得。她叫王爱青,是B市妇联的副主|席,不能生育,对我还算不错。她的爱人是王爱国,现在B市军区的副司令,估计下一任的军区司令就是他了。不过我没有见过王爱国,干妈也只是说,等我回去就办一个认亲礼,认不认王爱国,我就不知道了。”
借了重生的光,夏染很是清楚,B市军区的下一任司令官,就是王爱国。
曾律师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好,好!既然这样,染染最起码能保住多一些财产了。我听说染染的工笔画不错,你能画一幅老虎图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那一种,特特画给老人看得?”
夏染一听就明白,这画是给那种不服输的老人看得。
“我的手受伤了。”夏染抬了抬手,让曾律师看到了她手上包扎的白布道,“如果舅舅能等,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