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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人。这个武士米行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一个五六十岁的大臣平静地开口说道。
老皇帝昏花的眼睛看向两人,轻轻点点头,夹杂着咳嗽声,道:“老吕、吕,魏大人说、说得对。没有这么严、严重吧……”
“哼,怎么没这严重?请皇上想想,咱们中幽只有这般大小,若是武氏米行是别国派来的,故意在米里面下药,那我们的中幽岂不是就这样完了?魏大人如此纵容武氏米行。难道……你跟武氏米行有何联系不成?还是被我猜对了?”吕琮冷哼一声。平日里的他一般都不会开口,让自己的儿子吕一祥出面。只是现在这件事却有些棘手,吕一祥年轻。心浮气躁,对付这些老狐狸,还欠缺一些火候。
吕琮身形未动,说话时,脸上的表情也是平平静静的。一点也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然而他说出的这一句话却立马让朝堂上的大臣变了脸色。尤其是魏大人,他为官二十几载。一直兢兢业业着,一步一个脚印地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然而好日子没享受多少,倒是一直被吕家给踩在脚下。虽然心中怒气冲冲,却自知毫无斗争的资本,所以只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吕家好不容易露出了个马脚出来,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你胡说!”魏大人气得一把指着吕琮,大声反驳道,“我魏恩诚从来都对中幽满怀赤诚之心,怎么会像你说的这般龌龊!我看应该是你自己吧,竟然还敢贼喊捉贼!”
吕一祥正要反唇相讽,却被吕琮的一个眼神所制止,垂下眼,让自己的父亲上场了。吕琮的神情依旧不动分毫,双眼一斜,嘲讽道:“魏大人,你敢说,你没有吃过我吕家卖出去的米?”
只是一句,魏恩诚立马就如同打蔫了的茄子,气焰全部压了下去,满的愤愤不平,却根本发作不出来。他急忙转头求救一般转向一旁的一向合得来的兰焙兰大人:“兰大人,你怎么说?!”
兰焙是管律法这一块的,平日里也是鲜少开口的,但是每次开口都是能够找准关键点,因而魏恩诚才会急智地转向他。此时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就连皇帝,也是将浑浊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要说这件事情嘛……”兰焙状似极为苦恼地低头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微臣觉得吕琮大人说得有些道理。所谓防患于未然,主要是那武氏米行的底细必须清楚,然后严厉地看守起来,或许可以查出一些。”
兰焙的话令其他的大臣也都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魏恩诚气愤道:“武氏米行清清白白的,怎么会有你们说的这般不堪,何况,他们也不是没有卖过米,开店那日,低价的米让城中许多连饭也吃不饱的人终于饱餐了一顿,可是吕氏米行呢?高价到要老百姓的卖儿卖女!”
吕一祥眉头一皱,抢在吕琮的前面沉声喝道:“魏大人这番话我就不懂了,武氏米行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不给咱们朝廷上贡一些呢?既然身家清白,既然来咱们幽州城里开店,那就得做足遵守咱们中幽规矩的准备!”
吕一祥的声音洪亮,话音落下去许久,朝堂上也是嗡嗡作响着。
吕琮激赏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嘴角若有似无地衔着一抹笑,讥诮着逼进魏恩诚:“皇上,看魏大人这般激动,想必是武氏米行的什么人,也许……就是他指使的也说不定呢!不如这件事情就交给微臣来处理,到时定会给皇上一个交待!”说完。朗声对外面说道,“来人!魏恩诚勾结他国,贼心不定,将他押进大牢!”
“吕琮你敢!”魏恩诚高喝一声,吕琮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未说话。两名身着软甲的侍卫大步上前,抓着魏恩诚的两手,他用力挣扎着道,“皇上——”
皇帝皱着眉看着那下面,也有些激动:“吕大人,你……”
谁知皇帝还没有说完,吕一祥便插口高声说道:“皇上,这件事情有是关于咱们中幽的安危,万万放不得的!”
“皇上,这件事情就交由老臣来处理吧!将魏恩诚押下去!”
魏恩诚便在两父子的一唱一和中,被押了下去。皇帝看着他们,心中一口气没有喘过来,右手紧紧握着咽喉,张公公见状,连忙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高声叫道:“来人——快传太医!”
一阵急促的脚步,皇帝被抬了下去。大臣们紧紧地跟在皇帝的身后,焦急地张望着说:“皇上,皇上——”
太医来时,皇帝已经昏迷了过去,但是依旧不停地咳嗽着。连万俟沁也被惊动了,被请进了宫。
“皇兄怎么样了?”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了一地的太医,万俟沁淡淡地问道。
“回王爷,皇上急火攻心,但是幸好救得早,只要休息一下,缓和过来就没事了。”太医院的一个老太医躬着腰,低低地开口说道。
万俟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迈开步子就要进去,被后面跪了一地的大臣们给拦了下来。
“王爷,皇上如今身体渐差……”
“皇兄会没事的。你们都回去吧,刚才李太医不是说了吗?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
万俟沁也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皇帝病重这原本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可是……为什么当看到他这么虚弱地躺在床上时,自己的心情竟然没有预料的那么好。
他摇摇头,甩开这些想法,轻轻向里间走去。龙床上两边恭恭敬敬地分别立着五个宫女,都是容颜艳丽。而坐在龙床边上的,却是一个白发的年轻公子!
“你们都下去。”万俟沁淡淡地吩咐到。
“是!”宫女如鱼般有序地退了出去,只剩下两个人。
坐在床边的白发年轻男子,闭着双眼,一只手搭在万俟僖的左手手脉上,正静静听着诊。寝宫里安静得听不到一丝的声响,只有床上的万俟僖,呼吸一轻一重,虽然不稳定,却十分有规律。万俟沁便一直站在床边,眼神落在万俟僖的脸上,脸上毫无表情,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而白发男子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也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白发男子才低低叹了口气,收起垫在万俟僖手下的听脉枕,站起了身子。
“姬大人,我皇兄的病,如何了?”站在他眼前的白发男子,不是姬恒轩,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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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等待时机
有姬恒轩在,幽皇帝很快便醒过来了。一睁他便看到眼前的万俟沁,脸色很是复杂,许久才喃喃出声,声音模糊,姬恒轩凝神去听也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皇兄放心,在臣弟在,中幽定然无事。”万俟沁低下头,淡淡说道。
万俟僖似乎放松下来,原本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眼睛也缓缓闭上,安静地又睡了过去。姬恒轩跟着他出来后,在皇宫门口便碰上一个人。
“沁王爷。”
正要上车的万俟沁和姬恒轩停了下来,转头向那人看去。刚褪青涩的面颊,一袭浅墨色的长衫,正随着清风徐徐飞扬着。带着点的初出茅庐的傲然,又有着一丝稳重,当真是个翩翩浊世子!万俟沁眼中闪过赞赏,眯起着眼睛,略一打量。
“你是?”
“在下枫弄山庄的沈言,见过沁王爷!”
“原来是枫弄山庄的……”万俟沁微微一笑,心下了然,枫弄山庄什么人没有,能够出来这样一位英雄少年,也是理所应当的。“有何事?”
“这是司几先生给王爷的信函。”说罢,从身上取出一封信,双手递到万俟沁的手中。继续道,“望王爷千万多思多虑,在下就先告辞了!”沈言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万俟沁扫了眼手中的信函,一低头便钻进了轿子中。只有姬恒轩望了望沈言消失的方向,眼中一抹精光闪过。
过了几天,中幽城中吕家的店面再次重新开门营业,价钱虽然没有以往的多,然而相对于那些将吕家挤掉的那几家新店里的价还是要高上许多。而且城中已经有一半的店都是姓吕,老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尤其是盐。自古以来。盐都是缺一不可的东西,控制了盐,也就控制了半个中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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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弄山庄里,书房中,古色古香的博古架上,摆放着各色古玩,每一种都是精雅绝伦。博古架后是一张方形的木桌,三人相对而坐着,正低声窃窃私语着。方形桌后面的书架整齐地塞满了各色书籍,书虽然放得一丝不苟。但是并不代表主人不常翻阅。
“沁王爷那里如何了?”
谢微行看向沈言。一旁的花啡依旧捏着兰花指,着迷地欣赏着。听到他的话,只是抬起头。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叹了口气插口道:“万俟沁那只老狐狸,绝对不会先出手的。何况,上一次吕一祥亲自带兵灭了他的三万兵马,他也能不动声色。你还奢望着他能够帮到咱们什么?”
沈言只是皱紧着眉头,并未答话。谢微行却散淡地开口道:“我赌的,便是他的精明。”
花啡意外地抬起头,想了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万俟沁那老狐狸在等待时机?说起来。我倒是一直都不明白那家伙的意思了。十年前幽皇登基的时候,他明明机会有九成,却一直隐忍不发。就算是现在,幽皇都病成这般了,却依旧不动分毫,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安定。”沈言突然说道。“新皇登基的时候,中幽朝中不安稳。而后,幽皇将中幽治理得也算是井井有条,他师出无名,便干脆养精蓄锐,他有的是时间。如今,只怕是还有一个吕家需要处理,所以他在等。”
“沈小子倒是越来越聪明了,分析得有条有序,不错!”花啡挑起凤眉,狭长的凤目中,尽是激赏。
谢微行微微一笑,从方桌上拿起一张纸,对沈言道:“你拿着这一封信去找钟离大人,想必他现在正等着如同站队。”沈言犹豫了一下,谢微行道,“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
“都说打蛇要打七寸,如同的吕家,不正好如同一条蛇吗?为何我们现在不趁机下手?以免夜长梦多。”沈言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呵呵呵——你这小子,年纪不大,问题倒是挺多的!”花啡掩着唇,轻轻笑了出来。
“小姐曾经教过我,不懂就要问。”沈言被花啡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固执地反驳道。
“小姐?哪位小姐?”花啡好奇地看着他,“不懂就要问?呵呵——也亏得你家小姐将你培养得这般聪明。有问题,就要自己多思考,总依赖着旁人,也是没用的。答案还是自己去寻找更好一些,若是旁人给出的答案是错的,难道你也要就此做下去吗?”
花啡的话音落下去许久,诺大个书房中,一时寂静无语。
“他说的是安虞。”谢微行见沈言脸上隐隐有些犯黑,知道他有些生气,便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哒哒哒——”的声音令沈言略略回过神来,他淡淡地回答花啡道。
“咦?”花啡挑挑眉,偏头想了想,便释然了,当初他接到安虞的资料的时候,也是十分诧异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倒是让他有些遗憾她错生女儿身了。“原来是她。对了,小安的身体如何了?许久没见她,竟然有些想她了!”
谢微行若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一哼,轻轻道:“很好,不用你来操心。”
话题便这样越扯越远了,只有沈言一直低垂着头,没有看向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