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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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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哭!你是谁的女儿又有何重要,只要仍旧是我娘子便好,那些事,你真的不需要知道的。”

“可是,我还是害怕。娘亲忽地死了,张妈妈又。。。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我害怕哪天又有人忽地离我而去。相公,你快快向我保证你们都会好好的,不会死,不会死!”我哭的像个孩子,任性求着相公给我承诺。

相公圈着我的手更加紧了,叹气道,“傻娘子!不会有事的。看来终归是要告诉你,让你安心的。。。等你生完孩儿我便告诉你罢,那些事。。。太血腥了。”

“为何不是现在?”

“现在睡觉,乖!”

见相公似哄着童儿,我的悲伤忍不住被淡淡甜意替了,终是将心安下来,乖觉的不再问。。。后半夜,我做了噩梦。。。我梦见沈四娘问我,为何不愿认她。。。

出事

相公给我一颗定心丸,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忽上忽下的心终于安定,只等生产完相公给我解惑。吩咐人厚葬了张妈妈,又给她的近亲捎了银子,这事只能这样了了。不这样又能如何,张妈妈以死护了她的旧主子,终究与我不亲。

外人只知张妈妈因着私拿大公子画作,被抓了自愧这才以死谢罪,谁也不知这背后会有那样一段往事。关于张妈妈的死,大房与婆婆她们只不过问了几句,我将重要部分瞒了,其余照实说了,这事便算过去了。下人终究是个下人,不管她如何受宠,对主子如何经心。。。这般死了,大家也只不过一叹息,在这宅子里又有谁会想到那也是条人命?

童儿如今正抽条,小身板瘦了很多,婆婆摸着心痛,巴巴地让我送去她那金秋院养着。听着婆婆数落的话,我哭笑不得,好似我成了个继母亏待了童儿般。

虽然童儿不是李家血脉我进李府后,她也没入李家族谱名字仍旧挂在玉府家谱之上,但婆婆仍旧疼她至骨,这孩子是她看着生的,那心头的疼爱是怎么也割舍不下的。

轻轻吩咐童儿几句让她听话些别没事去闹奶奶,便让人牵着她的手给金秋院送去。

童儿很乖觉,与别院的孩子相处时,也很文静,多半都静静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闹。我有时真担心她这般会成为个木头女子,往后嫁不出去。

相公却笑我,“童儿还小便这般懂事,不哭不闹的,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只怕以后有人抢着要呢!”这后面的话,却是意有所指,当时我没听出里面的深意来,很久之后才知,相公这只狡猾的狐狸,怕童儿往后会受委屈,一早就开始计划培养童儿未来夫君。

秋日悄然滑过,不同于秋的萧瑟,我的院子反而渐渐地变得热闹起来,七房八房还有三四房总会时不时带了孩子挑些时日过来坐坐,与我说些绣花诗词的事儿。七姑娘也同来。

其中说的最多的还是三房,她这人…怎么说,总觉着让人看不透,她的学识见解与婆婆旗鼓相当,举止优雅得体,整个人都很通透,很多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我却不明白,这般的她为何偏进了玉府这个染缸,以她家世学识,是很适合做个正妻的。

“大少奶奶作何这样看着我?”

呃,偷看被人抓了,我不好意思一笑,“只是觉着姨娘生得好看,又有学识。”

三房倒是犀利,“是不是觉着奇怪姨娘怎么成了个偏房?”

心思被人看透,我微低头。

三房眼眸变得深邃幽黑,凝着我置于窗台的浮萍许久,才轻声问我,“媳妇儿这浮萍倒是养得好,不如送与姨娘罢。”

我心中不舍,但这是三姨娘第一次找我讨要东西,我不好意思拒绝,遂忍痛割爱,“三姨娘喜欢拿去便是,只是个小玩意,往后我再从玉府里弄些过来便是。”

四房道,“媳妇儿还真偏心姐姐,怎地不见送我。”

我微微一笑,抬手招了小多,耳语几句。

小多退去,我道,“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媳妇儿手头上有几样物什,做着精巧,不如每人一样。”要送便每人都送一模一样的,我可不想往后人家拿了我的东西来陷害我。

上次那药方和抄袭的字迹尚未查出来,这个时候,其实不宜送人东西的。

几人正欢快的挑挑拣拣,品评着我的送上的手饰,那头三房的近人忽地敲门进来。

“三姨娘,凌大奶奶那儿出事了。说是二公子去看那歌伶时惊了马从马车上摔下来,腿给碾了。”

大家挑拣的手一顿,齐齐将东西放下。

一呼啦全都向大房所在的栖霞院涌去。

到了栖霞院,大伙都被拦在门外。

三房没什么表情淡望一眼那拦门的仆人,“二公子出事了,我等来看看竟被拦在外边,这是何道理。”

语气里全然没有半分责备,倒似话着家常。

那小人见是别人见面都需让三分的三房问话,不敢耽搁,恭谨答道:“回姨奶奶,是凌大奶奶交待的,说是二公子这会正使脾气,怕冲撞了几位,便让小的挡在门外。”

几人吃了个闭门羹,只得怏怏回了,相公下朝回家,我赶紧将这大事与相公道了。

相公吃饭的手一顿,接着继续吃,似乎毫不意外。

“这事刚进门伺墨便与我道了。准确说,是下朝时惊的马。”

“我就道奇怪二公子不是上朝去了么,怎地听人说是去那歌伶处惊的马,这才被碾的。”

相公抬眸看我一眼,含笑,“那些个下人的话,听着便是,不要全信。”

尓后翘嘴一笑,“娘子,为夫打算请那摸骨大夫给二公子看看,你看可好?”

打量一下含笑的相公,为何我总觉着那笑,有些令我后背生寒,这般的相公让我感到些许陌生,他不是恨不得凌氏和二公子去死么,如今怎地这般好心,还帮二公子请摸骨大夫。

“娘子,作何如此看为夫?”

“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相公扶扶额头,“难得做回好事,竟让娘子想的这般龌龊。“

难道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很快我就知道我想的是对的。

摸骨大夫到了,来的是帮我摸过骨的那位,那速度只慢不快。

悠悠进了二公子的房,摸一番然后面无表情宣布着让人几崩溃的结果,“碾得几乎碎了,怕是不能全愈,最好的也会出现长短腿。”

瘸子?我和其余几人面面相觑。

那厢二公子听了这诊断,失形叫骂,“滚!什么庸医!爷就算是死也不要成为瘸子!”

凌氏抹泪,“儿啊,你就让他诊吧,这京城里的大夫都请遍了,也只有他有十足把握,否则你可是要瘫一辈子,这瘸了总比瘫了好啊!”

二公子一摔瓷枕,“滚,你们都给我滚!不诊,死也不诊!他请人过来,不过是想要看爷的笑话!折辱爷!”

被人轰出来,我无所谓弹弹衣裙上沾着的瓷片,好心当了驴肝肺!真不明白相公没事管这些闲事作何,难道凌氏害得婆婆还不够?这些天里出的事,我还未查明,他倒有闲情管起闲事来了!有这心思,还不如好好查查那给他传纸条的是哪个院里的!我记得上次客人摔碎玉杯后,便是这二公子支使那婢子来的,如此凑巧想必他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没得真凭实据奈何不得他!这气我还未出,相公倒好,这人出事了,巴巴请人给他诊冶,要是我,管他瘸了还是瘫了,最好一辈子老死床上!真是不知好歹!

晚上与相公躺倒暖烘烘的被窝里,舒服的半眯了眼,想起白天的事儿,我忍不住责怪相公多管闲事。

相公抚抚我的额发,轻笑出声,“娘子以为对于二公子来说,这世上什么事情最痛苦?”

歪头想了想,二公子,我不了解。很少见面,也只在家宴上才偶尔见一面,多半都是听旁人说的,比较好色贪杯。

“依着我听来的,瘫了应该是最痛苦的吧。”

“嗯,不对,应该是瘸了更痛苦!”

呃…。

“娘子试想一下,像他这般好面子耍风骚的人物,还有什么比走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是个瘸子丢尽颜面的呢?”

好面子耍风骚…。相公当人家是馆子里的,还风骚,虽然二公子时常将自己打扮的风流光鲜,头发也梳得油光发亮,但不至于风骚吧?

“你,果然…”

“聪明。”相公笑笑。后又补道,“我只不过见有些人似乎闲了点,想找些事让她做做。”

“阴险。”

“娘子,不说他了,我们来做点别的事吧。”

听了我脸上止不住生出红晕。

只见相公缓缓起身缓缓覆了上来,黑直发丝垂了下来,一脸渴望。然后…。。

将耳朵贴在我的肚腹间倾听胎音。我气结,敢情是我自己想歪了。

翌日,我正沿着一处厚实菌绿的蔓生菊花墙后的逶迤小路漫步。两个洒扫小厮各提着一篮子碎片,迎面行了过来,嘀嘀咕咕。

一人忿忿,“二公子真是太过份了,人家大公子好心请了摸骨大夫,竟然将大夫骂走,今天早晨起来又将那热水全泼在小游身上。为个歌伶断了后半辈子,还真是不值!”

“就是,小游姐也真是可怜,那手估计又红又肿。”

“我刚看见小游姐红着眼眶出来的,定是又受了委屈。还是大公子好,只是你我二人怕没有福气伺候大公子那般神仙人物。”

“唉,二公子瘸了,只怕以后这一院子的仆役都不好过。”

“唉…”

声音渐渐远去。

与小多静立花墙之后,听了这话,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此事,相公真真得了个好名声,只怕往后愈发了不得了。而二公子,花名在外,只怕会更艰难。。。不知怎地我生出股从未有过的幸灾乐祸来,这真是要不得!

“大少奶奶,今儿个听人说,那马受惊的原由己查出来,原来那马是吃疯草,忽然发的狂。”

“哦?”

“听人说,那喂马的小厮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早己逃之夭夭,凌氏气不过命全管家领了人去捉拿他的家人,却发现他的家人也在一夜之间全部神秘消失…这,大少奶奶,是不是有人早计划好了使坏的?”

我微微一笑,心中似有了悟,不答反问,“你说呢?”

小多向来聪明伶俐,见我这般神情,愰然大悟,鬼鬼地一转眼珠子,捂嘴笑个不停。

在京城这一年里,小多变了很多,毛躁退去,换上几分稳重。像她这种会看人脸色的人,天生便适合这宅门里,想来当初带她上京是个没错的选择。现下,她差不多成了我的左膀右臂,只是不知何时小青才能进来…

掐朵墙上刚开的鲜□花。。。。这事我早己与婆婆商量,也许很快便能看到阔别一年之久的小青还有蒋嫂她们。。。记得初遇她们之时便是大雪纷飞之时,希望这个冬天,她们也如以往般能聚在我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不喜欢人参公鸡。。。

掌家

初冬,阿福与张氏等人安顿好,让人送信与我,请我去看看新铺子。将这事告诉相公。两人携着童儿,踏着薄雪上车,后面跟着小多与小狗子一齐向新铺子驶去。

小狗子虽然较之以前稳重很多,但这许久未见娘亲,总免不了带着几分幼时之稚气,一脸喜气洋洋,被冻的红扑扑的脸颊己能看出日后的端正温雅来。这孩子,听相公说,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备童生试。

童儿好不容易见了怀佟哥哥,伸手要他抱。

相公拍拍她的圆黑脑袋,“童儿己是大姑娘了,不可还如此粘着怀佟哥哥!”

童儿听了没有作声,手中抱着小花球委屈看相公一眼,将头埋进我的脖侧,那沉默的样子终令相公妥协,每每如此,相公总心疼的直叫乖乖。

对着帘外吩咐,“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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