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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坐着的哪个不是妇道人家,哪有不好说的。”
我道,“婆婆…。。小青和小多还没成亲呢,这些事哪能在她们面前谈啊!”
婆婆笑眯眯,“媳妇儿啊,等小青和小多出嫁,难道那些事情你还掖着不说?”
我看眼婆婆,闷声不语,我总不能告诉她她家媳妇儿正绣着那些男女图,让她知道,还不闹翻去,这些事情本就不正道,要不是张氏死活求着我,我是不会做的。
迷惑
经过两天赶制,袍子终于做好。我将所袍子一件件摊在桌上细细查看,如果看见有拉下的线头,都会一一剪掉然后将结缝进衣料里,又都量过三围之后比照一下。满意点头,吁口气,总是全部合乎成衣老板的要求。
下午让阿福找了辆马车与我一道送衣服去铺子,这种事情其实相公出面要好些,但相公最近很忙,每日读书至半宿,我不忍心让他如此操劳。
到了铺子,老板出来,是个中年胖子,还好看起来比较温和,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模样。
“李家娘子来啦!”见到来送衣服的是我,他有些意外。
我微微一笑,“吴老板!相公他没空,所以让我这个小妇人前来送袍子。这是所有的袍子,烦老板看看满不满意。”说着让身旁阿福递上包裹。
他接过包裹一旁的师傅立马过来,一一查看颜色还有花样尺寸,对着无碍后,对他点点头。
老板爽快结帐,几件衣服,四两银子。
我掂掂重量,又查看银子成色,左右觉得成色不是太好,忙对老板歉然一笑,“吴老板,能不能换换成色好点的,这银子看成色,差上很多啊!”
“是吗?我看看。”吴老板心底明明有暗欺我这个妇道人家的嫌疑,面上却佯装讶异。
接过我手上银子,他快速看一眼,让伙计重新换上成色好的。
经过这么一出,我心里也不在意,商人面上看起来再和善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狡猾的。刚刚是我以貌取人了!
傍晚,相公回家,我将这事与相公说了一下,相公毫不意外,“娘子,以后仔细些就好了。下次不可如此以貌取人,那吴老板表面看起来和善,其实是个很有手腕的人。在这和田县也很吃得开。”
我轻轻嗯了声,其实我是在想,对相公我是不是也以貌取人了?这些日子,我隐隐地觉得自己错看了相公。相公面皮上总温温淡淡,一副谦和有礼很好欺的样子。其实骨子里还颇有些霸气奸诡……
“娘子,你低着头在想什么?”
我想得出神了,相公推我一下。
“啊?!哦!没想什么,小狗子小柱他们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回来?”现在昼短夜长,又快步入深秋,这几个小家伙能去哪,这天都快全黑了怎的还没回来?
相公看看外面天色,昨日阴雨连绵,今天虽然没有下雨,但远处一股淡淡雾气笼着高山,也因些天色看起来阴霾的很。
我推门出去相公没有出来仍旧坐屋里看书。此时,院门大开,庭院里佟嫂正焦急守在院门口,时不时朝院外看一眼。阿福也不知从哪弄了根竹子,剖着竹篾。
“阿福,你这是要做什么?”
“回东家,俺做几个大点的篓子。”篓子??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我不小心烧掉了个箩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正就着烛火给童儿纳小鞋,不知怎地眼皮直打架,做着做着我就睡着了,无意之中弄翻烛台恰巧掉进箩篓里烧了起来。
幸好当时相公刚洗浴完出来,发现篓子着火急速端着桌上冷茶泼去,火是熄了,我却被相公训了一顿,当时相公的表情冷冷冰冰,对我也是疾言厉色。我深知自己差点犯了大错,低着头,一句也不敢回。相公最后恼了,半推半抱间将我弄上床,严令我老实在床上躺着,第二日到了请安时间也不让我起来,多睡了一个小时,这才满意点点头准许我起来。
请安时,婆婆从相公那听了这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摸我全身上下。我被摸得面红耳臊,她这才松手,“哦,吓死老婆子了。我说媳妇儿,钱够用就好了,那些衣服能少做就少做,不用赶急,这没休息好,万一出事了,你让老婆子和江儿还有童儿怎生是好?”说着两行浊泪下来。
这…。。我瞪相公一眼,他太大惊小怪,弄得婆婆一大早地掉眼泪。相公刨刨后勺讪讪看我一眼。两人宽慰婆婆好些时候这才停歇。
想必,阿福知道这事,估摸着我的篓子不能用了,这几天有空便再帮我做几个。
又过了差不多一刻钟,上学三人终于回来。
小狗子小栓拿着包东西走在前头,小柱冰着脸跟在后头。
“小狗子,你去做什么了?怎地这么晚才归家?”佟嫂一看见小狗子,脸上神情放松责怪起他来。
小狗子叫了声娘对几个大人打过招呼,后头两人也一一见了礼。小狗子这才回道,“娘,我看见草堆里有菌子,捡菌子给东家吃呢!”
我见孩子没事,又听说有菌子,甚感兴趣,“哦?小狗子,来快给东家奶奶看看。”小栓最小,走路总不太稳当,这个时候见小狗子邀了功,他也有的,当仁不让冲上来,“东家奶奶,小栓也捡了的…。。”
还没说完摊开手中大大的芋叶给我看里头的东西,我扶稳他又摸摸他的头,慈爱一笑,“呵呵,好,小栓也捡了。来东家奶奶看看。”
我低眸去看,无色晚了些只看见一堆黑黑的东西摞在绿绿的芋叶上,“这是什么啊?”这菌子,我还真没见过。
小狗子平时就能显摆,这回笑得好不欢快得意,“东家,这是菌子,只有下雨才有的菌子,长草地里呢!”这说了半天,我还是不知是什么菌子。
“好了,东家奶奶知道了。东家奶奶谢谢小狗子和小栓的心意了,下次记得不要这么晚回来了,知道吗?”
见两人点点头,我又对后头小柱交代一番,这孩子一天到晚地不说话,这性子闷得。
“是!东家!”小狗子和小栓都叫我东家奶奶,也只有小柱这孩子一天到晚一本正经恭恭谨谨叫我东家。
佟嫂领着兴奋直叽喳的小狗子三人一路笑闹着向厨房走去。
晚膳,桌上果然多了碗菌子。
小狗子觉得自己做了件大事,晚膳时对我撒娇要坐我身边,我还没开口,一旁的绣娘倒是先不高兴了,用筷子戳戳那碗菌子,一脸嫌弃,“嚷嚷什么啊!不就拣了点破菌子么?又不是松露!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不守规矩蹭到主子这桌来算什么事!”
“绣娘!”相公听了这话,不高兴了,板着脸喝斥绣娘。话说,为什么我老觉着这绣娘一对上相公就一副柔弱的不能再柔弱的样子?这不相公刚刚不过大声叫了她一下,她就眼泪汪汪无比委屈地看着相公…。。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婆婆抬头看眼含着两泡泪的绣娘,自顾自吃饭,她和绣娘之间的关系这些日子因为绣娘的无礼取闹变得很淡,有事没事也聊不到一块去,聊了也大半是争执。于婆婆来说,只要绣娘能平平安安有个栖身之地,别的她管不了。
“表哥,连你也要凶我!自从你有了这个女人,你们全都变了!”说完饭也不吃了,撒丫子疯跑出去。
相公抱歉看我一眼,我见绣娘情绪不太稳定,虽然知道她这么做多少有些做作,还是对相公道,“相公,你去看看她吧,别让她出事!”
相公点头叹口气跟着出去寻绣娘。
“吃吧!”对着睁眼看我的众人道了一声,我拿起筷子率先吃起来,这饭却怎么嚼也觉得是个无味的,吃了几口再吃不下,对众人轻轻道了声你们慢吃,我饱了,从阿福给我做的婴儿筐里抱出童儿便回了屋里。
喂童儿吃过奶,相公才负着手进屋,脸色暗沉。
“怎么了?”
我轻声询问,相公回我道没事然后闷头闷脑坐在窗边不语,见他那样我也就没再问下去。相公这人内敛,很多时候明明他看起来有事,却总回我无事。他生气时大半是闷声不语很安静的样子,这个时候,他一定是在生绣娘的气吧?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相公的性格之所以变成这样多少与他的身世有关,后来知道他心里的悲苦,每次他心情看起来不好时,我总会变着法子让他对着我诉说。
我是个妇道人家,男人的事我虽帮不了多少,但倾听我还是能做到的。我这沉静性子,其实是个很好的诉说对象。
绣娘自那天后,后来总坐屋里,连饭也是送进她屋里去的。有一次,她出去过一回,回来时手上拎着个大包,第二日便一身新装新手饰打扮地很贵气与我们一起坐院子里。
与绣娘相处,大家自动自发变得沉默,如非必要,一般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
绣娘……我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忽然出现,然后忽然有钱了,买上这么多质地一看就是上乘的衣物手饰,头上那崭新的金钗子还有手腕上那碧绿欲滴的镯子在阳光下发着锐利的光直闪花了我的眼。
那时我并不知道,我所迷惑的事情的答案为这个家带来了什么样的重创,如果知道是那样的结果,当初我就该狠心不听相公的请求从一开始就赶她出宅,一切都会变得风平浪静。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这三个字!也许这就是命吧!
作者有话要说:相公的真性情是诡异霸道FH闷骚的,娘子的真性情是外柔内刚的~~~话说,为何我萌的竟是些FH/闷骚的呢? 对手指~~~~
如果有亲喜欢相公同类性格的可以去看看我的专栏中的另一短篇《34673,还我清白》,名字很WS,内容很纯洁;己完结
全瞎
与相公相处一年又两个月,深秋临近。和田有句老话是关于小孩子的,叫七坐八爬九长牙,意思就是七个月大会坐了,八个月大会爬,到九个月开始长牙。童儿也有五个月了,这个时候她己差不多能坐稳,婆婆见了直讓着自家孙女结实聪明,虽是个早产儿,身子比别家孩子差不了多少,这才五个月大那坐着的小模样多稳当。
听了婆婆的话,我心底的负疚更深。我欺骗了婆婆,她是一个多么好的母亲和祖母啊!我无故觉得,在这场交易里自己与相公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欺骗一个善良的母亲,天老爷会看不过去的!
心神不宁,右眼直跳。晚上相公回来,我忍不住对他说了今天右眼猛烈跳动,还有心中十分不安的情绪。
相公对着我笑笑,说我这是没事在瞎折腾。还状作不在意道,如果我真担心自己欺骗了婆婆,那就弄假成真,这样就算不得欺骗了!
嗔怪瞪一眼没正形的相公,就算是弄假成真了,那童儿不是李家的血脉这事是铁板上钉钉的,这如何能改?
又与相公说了会话,这才迷迷糊糊睡着……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我死了,魂魄被牛头马面拘进阎罗殿里。
阎王爷一身官服,黑森森而又狰狞的端坐案台后,手中持着本簿子。
他翻开簿子,威严对我道,“来人可是和田李氏?”
我点点头,“正是民女!”
他又道,“如今你元寿己尽,本可立即重新投胎做人。但本王念你虽是善意而为,然你抛夫在前,欺李江老母李齐氏混淆李家血脉在后!理应先受七七四十九天无业之火方可投胎。牛头马面,将人押下去!”
然后,我被带至一处壁红如炉的房子外,里面传出的一声声惨叫吓得我直哆嗦,后头有人道了声,进去!然后我被人一推……
“啊!”我惊叫一声,醒来微微喘息,原来是个梦!
“娘子,你怎么了?”
我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