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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晔向来不信奉男人不动手打女人,也早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谁惹他不高兴,他真的会杀了对方,然后以自己的命来换。
“你——”欧阳恋颖气急了,但下面所有的愤怒和咆哮都堵在了高绍波无奈的制止里,她悻悻的坐到一边不再说一句话,这次来日本是希望可以接慕容晔回国劝慕容伯伯动手术的,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就把这件事搞砸了。
“少爷,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但是当年的事真的是个误会,老爷这么多年一直在打听你和夫人的消息,但是可惜没有任何音讯,直到前几天我们才得知一点关于你们的消息,所以就马上赶来了。少爷,现在老爷重病缠身却固执的不肯接受治疗,所以我们这次是真心的恳求少爷你可以同我们一起回国的,老爷他是真的想见你和夫人。”高绍波看着慕容晔,真切的说道。
“是吗?慕容烈身体好逍遥快活的时侯一直找不到我们母子的消息,偏偏现在重病缠身了就一下子找到我们了?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哼,你以为你写小说啊?想让我和你们一起回去,那是做梦都不会发生的事。”慕容晔鄙夷的看着高绍波说道,那双褐色的眸子里有着深刻的憎意与仇恨。
“少爷……”
“不要再说了,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这十二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们根本不知道……”慕容晔疲惫的靠在墙上,紧闭上眼睛,他怕,他怕会有液体从眼睛里流出,所以只能死死的关掉这扇通往心灵的门窗。
慕容晔的话,让人难以反驳,高绍波和欧阳恋颖默默的摇了摇头,终是相对无语。
此时此刻,欧阳恋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再讨厌他,她也在这一刻猛然回想起他所居住的流沙街那脏乱冗杂的环境,她回想起他刚刚才从死亡边缘挣扎出来,而对他下黑手的,居然是他的外公居然是藤原家族,她回想起他昏睡的一天一夜期间藤原香子竟然没有打一个电话来询问他是否安全,她回想起他初醒时的冷漠,她回想起他对人的戒备和疏离,她更回想起了他那倔强而期盼的眼神。她似乎开始有点懂他了,他的冷漠他的叛逆他的狠毒,都只是被插上尖刺伪装的外壳。那么,尖刺外壳的下面呢?只怕早已经是鲜血淋漓千疮百孔……
第二十七章 第一次开口求人
“晔哥哥——”欧阳恋颖忽然哽咽的出声。
慕容晔一愣,他皱着眉头看向欧阳恋颖眼里的朦胧,这片朦胧,是为他吗?心里的寒冰似乎突然暖了一角,但在片刻间,窒息的痛楚又袭遍全身,不需要,他慕容晔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更不需要怜悯。
“蠢女人,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用这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定会兑现开始的承诺,让你生不如死。”慕容晔看着欧阳恋颖,恨得咬牙切齿的,是在恨什么呢?应该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
欧阳恋颖怔了怔,却第一次没有开口反驳慕容晔,或许有些东西,就在今天的这一刻,正在以人们无法察觉的诡异慢慢的注定,并成型。
屋里有着令人沉闷的气息,尴尬的三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
慕容晔枕头边的手机忽然开始拼命的跳动,他拿起手机,却半天没有接通,那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神中有惊喜,有犹疑,还有期待,这,是流沙街他们居住小屋的电话,是母亲吗?是母亲终于发现自己没回家,而打电话来询问了吗?
“喂——”慕容晔的声音在颤抖,一如他的心,也在颤抖。
“阿晔啊——,你快回来,你妈妈要被警察局抓走了。”里面传来的,是邻居房东太太焦急的声音,并不是他所期待的藤原香子。
慕容晔的心一沉,彻底的往下沉,沉得他已经完全忘记了疼痛的感觉,终究,她灭绝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他对着话筒,冷冷的说道:“房东太太,你不用如此着急,她进警察局是家常便饭了。”
“不是啊,这次是杀人啊,杀人啊——她把那个叫你杂种的男人绑在院子里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杀了。”房东太太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慌张,杀人,那是要偿命的啊。何况,像藤原香子那样杀人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什么——”慕容晔的手一松,电话猛地砸在地上,他从床上挣扎的爬了起来,就要往外冲……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高绍波惊慌的扶住慕容晔问道。
“快——送我回家,求你,要快——”慕容晔抓住高绍波请求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求人。
是为了,那个叫藤原香子的女人……
“小小姐——马上叫连浩准备车。”高绍波来不及细问什么,转头就向欧阳恋颖说道。
“是,高叔叔。”
“请你——快点——”慕容晔坐在后座,不停的催促前面的司机,东京人多地方小,交通混乱不堪。
第二十八章 彷徨的像个孩子
“少爷,你别着急,我们一定会尽快的。”高绍波极力安抚着慕容晔,虽然他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隐隐明白是和夫人有关的。
欧阳恋颖在旁边默默的打量着慕容晔,他的脸上,还有着残存的血迹,手上腿上都绑有白色的绷带,额头非正常的绯红,告示着人们他依旧高烧未退,昨天医生说他肋骨和肺部都受了重创,需要静养,那场嗜血的打斗在他身上留下了炙人的痛楚,然而他醒来眼中却只有冷漠,和不屑,全然没有半点提及身上的伤,那时的他就像寒冰,千年寒冰,仿佛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有丝毫关心,这样的他,让人望而生畏。
可此时的他眼中却只有焦虑,只有无奈,只有心痛,他彷徨的像个孩子,失措的像只羔羊,他那死死抓住后车坐垫的手在不停的扭曲着,他紧绷的身体感觉不到丁点的温度。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欧阳恋颖在此刻,忽然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他的心痛,感受到了他的无奈,感受到了他的惊慌与失措,她忽然……很想紧紧的把他拥入怀中,给他安慰,给他温暖,给他希望……
“停——停——”车子刚行驶到巷口,就被前面无数的警车堵住了方向,慕容晔推开车门挣扎的往下走,腿上的伤让他疼的一个踉跄,便翻滚在地上。
“晔哥哥——”
“少爷——”
欧阳恋颖和高绍波马上奔过去扶起他。
“没事,我们快进去。”慕容晔望着他们惨淡的一笑,无力的说道。
本来就狭小的院子里,此时却挤了一大堆的人,他们都在那小声的耳语,眼中充满了骇然和恐惧。
欧阳恋颖他们小心的搀扶着慕容晔往里走,人们见是慕容晔回来了,便自觉的分开一条路。院中的情形不期然的全部映入眼帘,欧阳恋颖吓得一个寒怔,终于没能忍住,尖叫出声。
只见,院子正中间的那根木柱上绑着一个全身赤裸血肉模糊的男人,身上这里突一块,那里凹一块,已经没有一片完整的肌肤,尤其是下身的部位,更是腐烂的惨不忍睹。
一个身穿乳白绣花和服的中年女人嘴角带笑,神色恬静的坐在地上,仰望着这具尸体,眼中全没有一点不忍和内疚,几十个手持枪支的警察静静的守在周围,暂时没有动作,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哎,快去吧,你母亲就等着见你最后一面呢。”一个穿着高级警服的男人走到慕容晔面前,叹气的说道。
“小林叔父,谢谢——”慕容晔嘶哑的说了这几个字,便飞快的朝着场中的那个女人走去。
第二十九章 许久不曾听见的称呼
“妈妈——”慕容晔挣开了欧阳恋颖他们搀扶的手,一下子跪在了藤原香子的面前。
藤原香子涣散的思绪终于被这声呼喊唤了回来,她看着慕容晔,眼中有一股异彩在浮动,该有多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晔儿——你?你这是怎么了?”藤原香子颤抖着抚摸慕容晔脸上的伤,眼中满是疼痛和不舍。
“妈妈,我没事,告诉我,告诉我这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慕容晔一把抓住藤原香子的手,急切的问道。
藤原香子一惊,手倏地就挣了出来,她看着慕容晔,冷声说道:“没什么,以前听说过中国有种刑法叫凌迟,所以今天就拿他祭了下刀,只可惜,我技术不够,让他还没受够折磨就死了。”
“妈——为什么啊?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啊?”慕容晔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没什么,就是因为他该死。”藤原香子淡淡的扫过那木柱上的尸体,冷笑的说道。
“妈——你杀他,是因为我吗?”慕容晔盯着藤原香子,迟疑的问道。这个院子中被藤原香子凌迟而死的男人,正是那天在客厅沙发上与藤原香子缠绵被慕容晔撞见还辱骂他为杂种的猥亵男人——渡边川。慕容晔想不通母亲为什么会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慕容晔的问话让藤原香子一颤,早上的记忆又全都苏醒过来。
因为那天慕容晔对渡边川的重创让他陷入了昏迷,所以藤原香子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几天,直到今天早上他彻底苏醒为止。
“你那个小杂种呢?他在哪里,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渡边川刚醒,便死死抓着藤原香子的胳膊怒吼道。
“对不起,渡边君,是我们对不起您,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晔儿好吗?”藤原香子跪在渡边川面前,痛声乞求道。
“啪”的一耳光,渡边川狠狠的扇在了藤原香子的脸上,恶声说道:“放过?你让我放过他?我他妈现在是废人一个了,你还要我放过他?哼,我现在就出钱买他那条贱命。”渡边川说完便拿起了手机。
“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儿子,以后由我来照顾你,我在天皇面前发誓,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你一辈子,只要你放过我儿子。”藤原香子拼命的抓住渡边川拿手机的手,一直跪在地上请求道。
第三十章 凌迟的酷刑
“你他妈给我滚开。”渡边川一脚踹在藤原香子身上,痛骂道:“照顾?你这个贱女人拿什么照顾我?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不是看你稍微有点美色,我渡边川正眼都不会瞧你一眼,你被一个支那搞了,还生了个杂种在这祸害我,你个贱女人,不得好死的。”渡边川越骂越起劲,到最后他似乎觉得骂还不解恨,对着藤原香子拳打脚踢起来。
藤原香子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他的殴打,只是喃喃的重复着一句:“请你,拜托,放过我儿子……”
“哼——”渡边川一把抓住藤原香子的头发,望着他狰狞的笑道:“好,我放过他,我不找人杀他。但是还剩两条路,随你选,一条是我立刻报警,他擦干屁股给我等着蹲大狱。”
“不,不,我求求你,他不能坐牢,坐牢这辈子就全毁了,我求求你。”藤原香子听渡边川说要报警,顾不得擦下嘴角的血迹,慌忙请求道。
“哈哈,不报警,可以,你马上叫那个小杂种回来,让我也踹他一脚,狠狠的踹他一脚,让他这辈子别想再碰女人。”渡边川恨得咬牙切齿的,如果不把那个小杂种给废了,他怕是死都不会瞑目的。
藤原香子一愣,她看着渡边川没吭声。
“还不快打电话喊那个杂种回来!”渡边川咆哮道。
藤原香子微眯了下眼,募的平静了下来:“渡边,你真的不肯放过我儿子吗?”
“哼,就算你叫那个当年搞大你肚子的支那人一起来求我,我都不可能会放过那个小杂种。”
“是吗?那就别怪我下杀手了。”藤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