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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臣?”无非遮阳挡雨而已。
似乎看出岁岁心中所想,龙睿笑着摇头,将展开的雨伞在手中转拔着,“你知不知道,当初在江宁府的时候,我将那些贪官污吏的罪证藏在何处?”
眼见龙睿笑得诡异,岁岁摸了摸脑袋,眼睛猛地一亮,指着雨伞说道:“难怪公子爷方才说这雨伞是功臣?莫不是藏在了雨伞中?”她极懂雨伞的构造,明白可能会藏在何处。
轻轻将雨伞合上,龙睿用伞柄拍了拍岁岁的脑袋,“聪明。”
“那公子爷为什么不将这雨伞给冷战、冷袖兄妹,好让他们二人藏着青州知府刘定人的罪证赶回京城?”就那般拿着罪证上路,不怕被人拦截?
“这你就不明白了。”龙睿笑着将雨伞放下,“本公子制造了那般多的迷阵,刘定人只当那罪证随着衣物的洗刷已是废了,哪会再派人追查?所以,无需用雨伞,冷战、冷袖会安全的回到京中,将这二份罪证交到何英韶的手中。”
岁岁悄悄的靠近龙睿的身边,用手拐了拐龙睿的胳膊,“公子爷,何英韶真的会将刘定人法办?”依她所见所闻,刘定人是个老滑头啊。
“江宁府一众官员栽到了他的手中。户部一众只吃俸禄不办事的人栽在了他的手中,本公子坚信刘定人一样会栽在他的手中。”见岁岁半信半疑,龙睿伸出手指弹了弹岁岁的额头,“怎么,你是不相信本公子还是不相信何英韶的能力?”
岁岁摸了摸被龙睿弹得生疼的额头,点了点头。“都相信。”
“回到京中,一定会有刘定人的消息。”
见龙睿说得肯定,岁岁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诶,公子爷,那个刘定人可是你的老丈人呢?到时候,刘妃娘娘在你的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不心疼?”
闻言,龙睿咬着牙齿,‘咯咯’作响,盯着岁岁半晌,终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天子犯法,当于庶民同罪,本公子绝不姑息。”
本待出言相讥,可见龙睿又是闷头喝酒,岁岁撇了撇嘴,扭头看着二岸的风景和远处的流水,偶有清风吹来,掀起流水的波澜,映着夏日的太阳,闪着金色的鳞光,一时间,远岸传来古刹幽远的钟声,岁岁顿时沉醉在这一片流水山色之间,无了言语。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自斟自饮,素来不醉的龙睿似乎有些醉了。摇了摇手中的空酒壶,“下一个岸口靠岸,再打一些美酒上来。”
“公子爷。”岁岁扔下手中的竹竿,靠近龙睿坐下,“你喝多了。”
“多?”龙睿再次摇着手中的酒壶,“怕什么,本公子从来就没有醉过。”
岁岁撇了撇嘴,“在引凤学院的时候,你就醉过。”
闻言,龙睿斜睨了岁岁一眼,这一眼,风华尽现,惹得岁岁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呃,就是……就是我关禁闭的时候,公子爷从摇姬处归来,只是赞叹摇姬的舞和……和你的母亲的舞一般。”
原来是那一次?龙睿嘴角抹上一抹笑,再次斜睨了岁岁一眼,“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算不上醉酒。”
从未见龙睿如此斜眉睨笑,岁岁有些艰难的扭过头,干咳二声,“看来,上岸要替公子爷买的不是酒,而是醒酒汤。”
龙睿闻言不经意一笑,将手中的空酒壶丢入手中,眼睛瞬时变得极为凌厉,一把将岁岁抱入怀中。
岁岁‘啊’的惊叫一声,来不及反抗,已是被龙睿凌空抱起。“干什么?”
“抱紧我。”
闻言,岁岁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身下水声轰鸣,大量的水花已是溅到了身上,那水花似箭般击打得身上生疼生疼,不自觉的将龙睿抱紧。
耳听得几声尖厉的啸声从耳畔划过,岁岁睁开眼,只见龙睿的眼神极是凌厉,一扫方才的醉意朦胧。低头间,却发现她和龙睿乘坐的竹排早已四分五裂。
“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岁岁的话,龙睿提气抱着岁岁落足四分五裂的竹竿上,挥手间,袍袖中飞出数个器物,似飞蝶般旋转着,迎着太阳,闪着冷冷的光芒。
岁岁这才发现,数个蒙面的黑衣人从水中窜出,手中的长挠铁勾尽扑龙睿和她而来,一时间,她吓得睁大了眼睛,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肯定不是这帮人的对手,再说,在这没有落脚点的流水上,她的弹弓发挥不了作用。
只听“啊”的数声惨叫,数名蒙面人的手臂被龙睿袍袖中飞出的飞蝶器物悉数斩断,手中的长挠铁勾自是落入水中无了作用。而那些飞蝶器物已如飞蝶般重新回到龙睿的袍袖中。
自江宁府她就知道公子爷的武功了得,可万不想公子爷的衣袖中还有此乾坤?在抱着她的情形下还能对那帮刺客应付自如?岁岁有些崇拜的看着龙睿,“公子爷,放开我,你只管对付他们就是。”
不待回答岁岁的话,龙睿已是再度提气抱着岁岁凌空飞起,眼中闪着冰冷的光,和以往的艳笑柔和绝然不一,那是杀气尽现的眼光。
二人方方升到空中,方才龙睿抱着岁岁站立的竹竿在长挠铁勾的拉扯下已是四分五裂。
看来,这些人是要置龙睿和她于死地了?眼见龙睿专心对敌,无暇顾及她的言语,岁岁急忙扭头看着四下的行情。
刺客太多。多以长挠铁勾击碎她和龙睿所乘的竹排让他们没有立足之地。龙睿武功再好,在要救她的情形下要想脱身只怕很难。
“公子爷,放开我,我会泅水。”
“闭嘴。”龙睿说话间,已瞅准流水中散落一处的竹竿,抱着岁岁平稳的落在竹竿上,以他的武功要想脱身很容易,但岁岁的武功太烂,要想脱身就太难。再说,他不打算放弃小书僮。数年前没有保护好,这一次,就是死也要保证小书僮毫发无伤。可如今情势危及,二人要想安全脱身只怕很难,想到这里,龙睿眼睛一亮,“弹弓。”
听闻‘弹弓’二字,岁岁急忙腾出一只手来,从腰间抽出弹弓,又从布兜中掏出珍珠,只听龙睿说道:“这一次,是考验你的时候了。”
明白龙睿所言何意,岁岁自信答道,“没问题,瞧本岁的。”
数枝长挠铁勾再度袭来,龙睿无暇分身,只得抱着岁岁再次跳跃到另外的竹竿上。袖袍中的飞蝶再次悉数而出。
跃出水面的蒙面人被龙睿袍袖中飞出的飞蝶器物再次击中斩断手臂,惨叫着落入水中,染红了一片流水。可水中的蒙面人似乎层出不穷,方才绿色的流水似乎黑了一片,显然,水中还有大量的刺客。
岁岁眯起眼,将珍珠装入弹弓丝兜,‘咻、咻、咻’的声音破水而入,一时间,水面漂浮着红色的血水。
龙睿和岁岁二人倒也合作有序,对于腾出水面的刺客,悉数倒在了龙睿的手中。而那些隐藏在水中的刺客,悉数吃了岁岁的珍珠而不得不沉入水底另寻出路。
眼见二人大功告成,二岸却传来呼啸的声音。龙睿和岁岁震惊的回首,旦见铺天盖地的利箭向二人飞来。若中了,必成刺猬无疑。二人相视一眼,相当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抱着岁岁跳入流水中,瞬时沉入流水底部。那些零散的刺客的尸首飘浮在二人的周边。
岸上的刺客似乎不死心,仍旧放着利箭,破水而来,射在了那些尸首的身上。
再度相视一眼,龙睿和岁岁二人分别抓了二具尸首,像盾牌似的保护在二人的左右,二人却是急急的划着水,往下游方向游去。
零乱的尸首不停的挡着二人的方向,时不时的要拔弄一翻,二人方能再度泅水。一具本已无了气息的尸首却是猛地睁开眼睛,手中的长挠铁勾似闪电般射出,直击最近的岁岁而去。
龙睿听闻水中声响异常,回首间已然不及,只得深吸一口气,硬将岁岁拉了一边,他却因了水力的反作用,活生生的挡在了岁岁的面前。
‘嘶’的一声,右臂只觉一阵剜心的痛,龙睿蹩起俊眉,袍袖挥动下飞蝶器物飞旋而出,那手中还拽着长挠铁勾的刺客闷哼一声,头颅已是不翼而飞。飞蝶器物在水中一个回旋仍旧无误的回到龙睿的袍袖中。
震颤的看着方才死里逃生的一幕,震惊的看着龙睿杀人不眨眼的绝世武功,岁岁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龙睿。
水底本就不能呼吸,何况说话?龙睿处理完那刺客,回首见岁岁睁大眼睛的神情,只当小书僮是受了惊吓,是以用未受伤的左臂一把拽过小书僮,用受伤的右臂指了指方向。
明白龙睿所指是出处,岁岁急忙从震惊中回过神,急忙扭动着身躯,拉了受伤的龙睿往远岸处游去。
终于碰到土地,龙睿和岁岁双双冒出水面,大口的呼吸着。
龙睿右臂的伤口过大,鲜血仍旧‘沽沽’的流着,红了岁岁的眼,“公子爷,疼不?”
摇了摇头,龙睿上下打量着岁岁,见小书僮未受伤,是以放下心来,这才看向方才利箭来源的方向,又看了看尸骨成片的流水,眼神极度的冷。
“公子爷,会是谁?是不是刘定人派人追来了?”岁岁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外袍上撕下一条布片,无论有用与否,都得替龙睿将伤口包扎起来止血再说。
“一定不是。”龙睿坚定的摇着头,看着小书僮替他包着伤口,“一个小小的知府,尚没有这般大的武力。何况刺客个个身手了得。”逼得他不得不使出从来未用过的护命暗器——七星飞蝶。
“公子爷,你的伤必须上药了,我们得先找个地方,换了这一身湿衣再说。”
二人一袭湿衣,自己又受着伤,是得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再说。想到这里,龙睿点了点头,在小书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手指着山的高处,“我们上山。”站得高,看得远,如果发现情况,可以很好的防患于未然。
如果是原来,以龙睿的轻功,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能上到山顶,可现在,因为他受伤了,再加上方才的一阵恶战,显然,能够爬上山就已耗费了他所有余下的精力,就在岁岁和龙睿二人都以为要夜宿野外的时候,一座茅草屋出现在龙睿和岁岁的眼前,二人相视一眼,难掩兴奋。
扶着龙睿行至茅草屋前,看着屋门上锈死的铁锁,看着木门上因了岁月的长久长满的青苔,岁岁眼中露出一股失望,“公子爷,看来这里长久没有人了。”
龙睿也早有察觉,点了点头,看着日已西沉的天空,“不管了,先进去,过了今晚再说。”
总比露宿荒郊野外的要好,岁岁用脚踹开木屋的门,扶着龙睿进了茅草屋。
看着四周挂着的弓箭,看着一应摆设,“公子爷,看来,这里应该是一户猎户人家。”
龙睿点了点头,在岁岁的搀扶下倒在了床缘边,身上这一身湿透外加受伤,伤口灌了水,要想恢复,只怕……“去看看,有没有我们换洗的衣物。”他现在身上虽然有银子,在这深山峻岭也买不到衣物。换一身衣物是当前之重。
岁岁点了点头,仔细的在屋中找了起来,推开另外的一间房门,有一简陋的木质衣柜出现在她的眼中。
从木质衣柜中抓出衣物,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嗯,还好,还算干净。”再瞥眼间,只见衣柜中还有一小的包裹,她好奇的抓了过来,展开一看,顿时喜上眉梢,“这可是金创药啊。”看来是猎户准备的,以防受伤所用。
龙睿和她二人身上的药因了浸了水全然无用,这金创药无疑是雪中送碳了,岁岁捧着衣物和金创药直奔龙睿身边,“公子爷,有救了,有救了,看,金创药。”
因了恶战,失血过多,如今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