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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为知己者死。”余监院的脸颊上没有多大的动静,仍旧一惯的冷面。
知己?是她还是他?
楼致远张了张嘴,终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再度说道:“我是来接睿儿走的。”
“我想着也该差不多了。”余监院径自走到书桌边坐下,“他一走,我也轻松了不少。可以专心于学院的事了。”力促龙睿这些年在这里风花雪月以迷惑政敌的眼睛,他花费了不少心思。就算龙睿它日归京,政敌蜂涌而至打听龙睿在这里的事情,得到的只怕是一个流连于风月场合、不求上进的浪荡子形象。这样,更能迷惑政敌的心。
“睿儿的武功造诣如何?”如果能自己更好的保护自己,他也不至于担更多的心。
“除却我的武功外。”余监院看向窗外,一丝不解的神情流露出来,“应该还有一个人在教睿儿武功。”
“哦?”
“内功心法、吐纳不一。”余监院苦笑一声,“虽然睿儿想极度的隐瞒,但我能够感觉得出来。”
“是谁?”
余监院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
楼致远惊异的看着老同学,“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越过你的防线传授睿儿武功?”
余监院用无奈的眼神看向友人,“只能说,此人对引凤学院熟悉之极。对我也极为熟悉。”
熟悉?楼致远的眼睛一亮,用手指了指京城的方向,“是不是……他?”
“他?”余监院的眉头拧成一股绳,“你说的是哪个他?是释天还是千寻?”
楼致远以手支颔,来回走了二圈,“武功路数总看得出来吧?”
余监院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既有些像释天的,也有些像千寻的,似乎是综合了他们二人的武功路数,却又让人找不到源头。”
知道老同学的武功在东傲国中可以排进前十,居然有武功路数是老同学都不了解的?楼致远有些难以置信。可是,眼前的事方是重中之重,“不管怎么说,就算睿儿的武功再精进,此番回京,安全还是要保证。”
“放心。”余监院撇了撇嘴,“我想,千寻已经出手了。”看着友人再度震惊的张大着嘴,余监院一笑,继续说道:“上一次,惜君遭人劫杀的时候。千寻的大弟子雪无痕居然也到了。看来千寻已算出劫数,所以命无痕前来帮忙。多亏了无痕,惜君是被无痕救回的。”
“你是说,千寻派无痕来保护睿儿?”
余监院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因为无痕将惜君救回后。又匆匆而去,说是去救万岁岁。可随着万岁岁的失踪,无痕也再未见踪影。”
万岁岁?“那个小书僮?”这次可说是巧啊,本来抱定冒着牺牲女儿的危险引蛇出洞助龙睿回京,不想那个小书僮误打误撞救了女儿一命,小书僮却从此失了踪影。
“睿儿极是宠他。”眼见友人再度张嘴不能合拢,余监院剑眉微挑,“这么说吧。小书僮在面壁受过的日子里,睿儿都陪着他,不离不弃。从此后,睿儿不论去什么地方,总是带着小书僮,二人如影随形。一样扬名合州城。”
这般亲腻,是好?是坏?要知道,这会成为龙睿的致命弱点啊。楼致远有丝丝担心,却又因了万岁岁的失踪有了丝丝的庆幸。至少现在龙睿不会过度关注某些事了,如此一来,则没有什么事会成为龙睿的把柄。
“虽然我这样说有些残忍。可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一向是为政人员不择手段只求目的的做法。小书僮的离去未见得就是不幸的事。之于他和他的家人而言确实不幸,但之于睿儿和我们而言,却是兵行险着,险中求胜。”
还是一如以往般一向分得清轻重、一向分得清是非,听了楼致远的一袭话,余监院叹了口气,“所以,你适合在庙堂帮着睿儿,而我只能呆在学院教导学生。”
“在学生们的嘴中,你可是吸血鬼一名啊。”说到这里,楼致远‘哈哈’笑了二声,接着问道:“方才你说无痕不是来保护睿儿的,那千寻到底会派谁来保护睿儿?”
“我想,千寻算尽天机,他派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京城了。你们回去就应该碰得到了。”
闻言,楼致远松了口气,“这样,我就不必去无极山了。免得陛下多疑。”
余监院点了点头,“虞儿呢?怎么不见她?”眼见楼致远懊恼的眼神,余监院继续说道:“怎么?世上只允许你一个唤她虞儿?”
“虞儿都为我生下二个孩子了。其中一个还是帝后星。”楼致远提醒着余监院少打老婆的主意。“趁着身子骨还健朗,早些讨个老婆,生儿育女。不要总盯着人家的老婆不放。”
余监院冷哼一声,再次看向窗外,“她是不是替惜君他们收拾行李去了?”
楼致远点了点头,“此事不能张扬。我今天就要带睿儿、烈儿、惜君走。至于以后那些个来打听睿儿在这里的风流史的事就都交给你了。务必让那些人觉得睿儿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最好。”
“放心,御香湖的六大花魁中,除却三人我暂时摸不清底细外,其余的人都是我的人。都已对外谎称睿儿和她们夜夜笙歌了。因了此,其余那不明底细的三个可是醋海翻波啊。”
楼致远闻言,点了点头,“这样更使得以后来打听的人相信睿儿的风流不羁、浪荡成性了。”
“反正不会有什么好名声。”余监院说到这里,‘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不过,我有个感觉,这一次,只怕睿儿不会走。”
“为什么?”
余监院神秘一笑,“因为,睿儿会在这里等他的小书僮。”
“家事、国事、天下事,我想睿儿应该分得很清楚。”拍了拍书桌,楼致远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孰大孰小,睿儿更应该分得清楚。”
“好好好。”瞧友人神情激动之极,余监院双手直摆,“就当我没说。现在睿儿、烈儿就在万岁岁的家中。如果你能够带走,就带走罢。”
“事不宜迟。我出来时间长了恐京中生变。得尽快赶回去。”楼致远一边说着,一边已是踏出余监院的院室,“至于虞儿,就不来和你打招呼了。”
“你是怕虞儿见到我。”说到这里,余监院轻蔑的‘哧’了一声,眼见楼致远的身子僵了僵,回过身再次懊恼的看着他,余监院继续说道:“跟你说一声,今年的秋试,我院的何英韶会参加会考,到时候你帮他一把。”
“冷面公子何英韶?”
“是啊。”余监院翘起腿,搁在书桌上,乜斜着眼看着疑惑满脸的楼致远说道:“这个何英韶是最令我头疼的一个学生,但也是最有慧根的一个学生。必是将相之材。只是他从来只拿及格的分数,只怕会遭那帮迂腐的老翰林们的冷眼。到时候你多注意他一些,我敢肯定,睿儿的宰相必是他无疑。”
“真有你的。”楼致远的脸颊上浮起会意的笑,冲着老同学摆了摆手,“好了,我记住了。”
看着楼致远远去的身影,余监院长叹一声,眯了眼,“谁说我觑觎你的老婆了?你的老婆是你心中、眼中的宝,却不是我余某人心中、眼中的宝。致远啊致远,原来你真够自恋啊。”
楼惜君的行李简单得狠,在母亲的帮助下很快都送上了马车。因了是上课期间,这院落中无别的人,是以也没有人知道楼惜君要归京的事。
“娘,你在这里等着,我带些人去东院,将大哥和睿哥哥的行李收拾一下。”
“娘和你一起去。”
因为余监院打了招呼,守东院的老头子也没有多加询问,放了楼惜君母女二人和一众侍卫进了龙睿和楼宇烈的屋子。
龙睿和楼宇烈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八年有余,可是行李也相对简单得狠。将一应私人衣物和龙睿平时喜欢看的一些书收拾好,楼惜君的眼睛落在房间角落的那把雨伞上。她知道,这是万岁岁替龙睿单独制的一把雨伞,龙睿爱极,雨天都舍不得打。她指着雨伞说道:“这把雨伞,是睿哥哥的最爱,一定得带上。”
虞姜不明白,“惜君,那么贵重的笔墨纸砚都不要了,还要这破伞干什么?”
“娘,如果不见了这把伞,睿哥哥必不归京啊。”
“哦?”虞姜有些迟疑的看着伞,拿到手中,见女儿神情凝重,是以递给一个侍卫,“去,放在马车上。”
在侍卫的指引下,知道妻子和女儿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楼致远直接来到引凤学院的门口,轻松的跃上马车,看到多时不见的女儿,“惜君。”他心疼的搂着爱女,“怨不怨爹将你推到危险的边缘?”
楼惜君摇了摇头,“惜君的一切都是父母所给、父母所赐。哪天爹娘要拿走也再正常不过。再说惜君从小接受教导,知道何为小、何为大。舍小义成全大义的事,惜君不会怨爹。”
一席话,说得虞姜红了眼,楼致远更是心疼,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惜君,好孩子。”
“为了爹,为了娘,为了睿哥哥,为了东傲,再多苦,惜君也不怕。”
为了许多,可是没有一样是为了她自己。楼致远轻叹一声,“走,我们去那个小书僮的家接你的大哥和睿哥哥。”
035章 天牧随龙睿归京
站立在房中,龙睿的心不能平静。这间屋子虽破旧,但是在这里,小书僮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乐天知命。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苦难都会过去。小书僮虽小,可是给了他无穷的动力。
如今,因了促他归京,小书僮失了踪影,可以说也许……想到这里,龙睿只觉得心痛,摇了摇头,推开窗子,看着外面的雨发着呆。
步入房中,楼宇烈看到的就是龙睿失魂落魄的脸,“阿睿,走吧,岁岁还是没有回。”他亦不无伤心,终是为了救他的妹妹,岁岁现在是死是活无人得知。
龙睿回头看了友人一眼,“再等一等。”也许会出现奇迹。
“不用了。”天牧推着轮椅来到了楼宇烈和龙睿的身边,“如果岁岁回来了,我让小七骑马去通知你们。”
看着一张张小脸,除却天牧的脸上神情坚定外,小七、小九、花儿等人小脸泫然欲泣,龙睿摸了摸花儿的头发,“花儿,担心岁岁,是不?”
“岁岁不会有事的。”花儿虽如此说着,可语带哭腔,“岁岁说他是九命猫妖,有九条命。”
九命猫妖?龙睿的脸上抹过一丝难以言说的笑。
“咦,马车的声音。”小七的脸上浮现欣喜的神情,“是不是卢巡抚找到岁岁了?”说着,已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龙睿等人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大雨倾盆中,数十骑人马来到屋前,接着一辆马车停了下来。随着马车中的人将车帘揭起。楼宇烈疾步上前,“爹、娘,你们来了?”
“睿儿。”虞姜笑看着发呆的龙睿,“姨娘来接你回家了。”
回家?曾经多么想回家?可如今,龙睿没有回家的心思。他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屋子。
看来,老余所言非假。楼致远咬了咬牙根,跳下马车,亦是踱进屋子。走到龙睿的身后站定,“一个人的力量极其的渺小,很难找到一个人。只要那个小书僮活着,等哪天你掌有大权了还怕找不到一个人?再说,如果一辈子找不到,你是不是要在这里等一辈子?你的家呢?你的母后呢?都不管了?”
母后?天牧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睛倏的张了张,继而再次垂下清眸,极力的用手握着推椅,控制着自己的震惊。
母后?龙睿的心似被什么猛猛的撞击了几下,是啊,他怎么能够连母后都不管了呢?多少年来,他最大的愿望是到母后的墓前祭拜啊,不必再用曼珠沙华遥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