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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怎么了?怎么了?”
看着儿子匆匆忙忙的赶来。又看向儿子身后的妻子、还有丫头花儿、绿罗,楼致远猛地回神,“惜君发作了。”
“啊。”虞姜大叫一声,直是推开自己的丈夫,“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通知我这个当娘的一声。孩子还未足月啊。”如果先前惜君以要静养为由阻止她这个当娘的来看望,现在可是生孩子这件大事啊。再说胎儿才七个多月,危险大着呢。
楼致远一把拉住妻子欲进屋子的步子,“有些人意图谋刺惜君,好在我这里安排了弓弩手,你看看,死了这么多。”
闻言,虞姜更慌了神,“惜君呢?睿儿呢?”
“好在无痕赶来了,惜君已是生了。无痕追刺客去了。睿儿也没事,你无需担心。”说到这里,楼致远有些兴奋的、有意无意的拉着妻子要进屋子的身子,“你当外婆了,我当外公了。听里面传来的声音,是个儿子呢。”
“真的。”虞姜直是拍着手念着阿弥陀佛,又看向身后跟着的花儿、绿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熬汤去。再叫一些人来帮忙。还有啊,传太医、传太医!”一边说着,一边直是推开丈夫,兴奋的推开了房门。
楼宇烈也有些兴奋的想进去看看,“爹,我当舅舅了。我要去看看。”
楼致远拦住儿子,“你就在外面。”
“为什么?”
楼致远指了指地上一众的尸首,“一来将这里处理干净,免得你妹妹看着血腥。二来防止刺客再来图谋不轨。”
见父亲说得有道理,楼宇烈只好打住,指派着手下忙碌起来。
再说虞姜推门进了房间,揭开帷幕,就见女儿正虚弱无力的躺在床榻上,浑身的血腥,身边放着一个襁褓。
“惜君。”虞姜扑到女儿的身边,看着襁褓,她又摸了摸女儿的脸,“惜君,你还好么?”
“娘。”
楼惜君悠悠醒转,想挣扎着坐起来,却是被虞姜摁住,“乖,快躺下。”
“娘,老天真的开眼了呢。不但让惜君有了儿子。而且还保了惜君一命。”
“是啊,是啊。”虞姜高兴得眼泪往下直掉,看着一众在她身后冲进屋中来的老婆子、丫头们,“快给娘娘梳洗,这床上血腥得紧,有损龙气。惜君,快,躺在这里不好,得回自己的房间去。”
楼惜君拉住母亲的手,“娘。我想在这里看着睿哥哥醒来,希望睿哥哥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不成。睿儿这里也得重新梳洗一下。你这样在这里生孩子是大逆不道。”
“事出紧急啊娘,好在无痕在这里。”
“无痕是我们楼府的大恩人。”虞姜一边说着话,一边抱起襁褓,“外婆看看我的乖孙孙。哟,长得真白净。这模子,像睿儿。娘还担心他只有七个多月会有危险,不想这一看吧,就像是足月的孩子。怎么看着都是老天保佑。”
闻言,楼惜君的眼几不可查的跳了跳,见母亲只顾看着孩子爱不释手,她想拉回母亲的注意力,“娘,你只要他,不要女儿了。”
听着女儿撒娇的语气,虞姜抱着小男婴亲了口,又摸了摸女儿的脸颊,“瞧你,当娘的人了,还吃醋?娘喜欢这个孩子不就是喜欢你?”
随着虞姜音落,她看向挤进屋子中的太医,又看向一众纷纷道贺的仆人,“还不快些抬娘娘到隔壁房间去。让太医瞧瞧娘娘身子有没有大碍。”接着,她看着女儿挤了挤眼,“怎么样,你在睿儿的隔壁的话,就可以很快知道睿儿什么时候醒了。”
知道后面的功夫还得做足,楼惜君虚弱的说道:“谢谢娘。娘,你替女儿在这里守着睿哥哥。睿哥哥醒了记得一定要叫我啊。”
眼见着女儿精神还好,虞姜放了心,决定留下来照看龙睿。“好好好,娘替你照顾睿儿。睿儿如果醒了,娘到时候叫你。”又见女儿被抬了出去却没有要怀中的襁褓,虞姜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永远都长不大,心中就只有睿儿。”
说到这里,虞姜回头看向正在为龙睿小心翼翼擦洗换衣的仆人,“你们小心些。将这被褥都换了。”眼看着楼致远兴奋的走了进来,她睨了丈夫一眼,“相公也真是的,怎么能够允许惜君在这里生产,还躺在睿儿的身边,这有损龙气,你不知道?”
“这孩子要出生拦也拦不住啊,惜君方喂下睿儿最后一盏药引就发作了,刺客也来了,乱糟糟的,我……”
听着丈夫的解释,“好了好了。”虞姜不再多说,只是抱着孩子左右来回的走着,眼见着龙睿所卧的床榻再次干净整洁,龙睿的身上亦是干净整洁之极,虞姜抱着孩子坐到龙睿的身边,“睿儿,你当爹了呢。姨母答应你母后的事啊,总算完成了。直到今天姨母才敢喘一口气啊。来,瞧瞧,你的儿子呢。真白净,和你的模子好像、好像。”
虞姜一边说着,一边将襁褓凑近龙睿的面前。直是避着丈夫要来抱孩子的手,“你们大男人,不懂得抱才出生的孩子。危险。”
闻言,楼致远有些郁闷的看着妻子。一时间,只听儿子急步跑来,“娘,我看看,我要看我的第一个外甥。”
虞姜笑着将襁褓递到楼宇烈眼前,“给你看个够。”
“我要抱。”
斜睨了丈夫一眼,虞姜笑着将孩子递到楼宇烈手中,“轻一些啊。抱抱也好,早些找个媳妇生个儿子,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抱个够。过足瘾。”
没有细思母亲的话,楼宇烈有些手足无措的抱着襁褓,“这头发怎么有点卷似的?”
未理会丈夫眼中的惊诧,虞姜笑看了眼,“方出生的孩子头发都未撑开呢,长大自然就直了。”
楼宇烈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脑袋,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怎么闭着眼睛。”
“方出生的孩子哪有睁着眼睛的?”虞姜好笑的戳了一下儿子的头,“诶,太医那边有没有说些什么?你妹妹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楼宇烈直是喜爱的盯着怀中的小婴儿,“太医都看了,说没有大问题。只是妹妹的身子不是很好,还虚得狠,只怕不能亲自哺乳了,得找一个乳母。”
“惜君能够生下这个孩子已是奇迹了。至于哺乳,就找个奶娘罢。诶,这事交给人办去了没有?”
“放心,娘。我吩咐人去了。”说到这里,猛见襁褓的眼睛睁了开,楼宇烈欣喜的看向母亲,“娘,这小子的眼睛睁开了。”
“是吗?我瞅瞅。哟,真的,和睿儿的眼睛好像,都是凤目天成呢。”
“这小子,长大了十足阿睿的模子,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女孩。”
虞姜直是高兴得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又直是说道:“如今喜事连连。睿儿的毒眼见着已然解了,皇子业已出生,濯州亦传来大捷的好消息,这是先祖在护佑我东傲。护佑我东傲啊。我得看看惜君去,看看我的乖女儿去。”
虞姜的话方落地,床榻上的龙睿只是叫着‘热、热’。她吃了一惊,急忙走到龙睿的床榻边,伸手摸着龙睿的额头,“呀,好烫。快,传太医。”
一时间,进来不少太医。仔细拿脉后,一位太医说道:“请将殿下的衣物褪去散热。”
虞姜有些不放心,“不会是毒未解吧?”
“殿下体内没有毒了,已是去除干净了。如今殿下之所以热,是因为殿下吃的解药阳性极重,如今体内热气盛聚。臣自会开些方子给殿下服下去除体内的热气。但首要的是不要让殿下盖这么多,穿这么厚。”
楼致远焦燥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知道了,还不开方子去。”
听闻龙睿胡乱的喊着‘热、热’,楼惜君早已抛掉方才那娇喘阵阵的柔弱不禁风之姿,已是来到了隔壁龙睿所睡的房间,扑到龙睿的身上,“睿哥哥,你怎么了?”又担心的看着母亲,“娘,太医说了些什么?是毒未解还是什么?”
“惜君,没事。太医说睿儿的毒已解了。只是解毒的药阳性重了,导致睿儿体内热气聚积,现在要吃一下去除体内热气的药方。”
闻言,惜君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
看着外面飘着零星小雪的天,虞姜只是推着女儿,“快回房躺着,坐月子的人呢,不能吹风、不能着凉。”
“娘。就让女儿陪着睿哥哥。”
虞姜用手指戳着楼惜君的额头,“你呀。娘拿你真没有办法。”
“惜君,瞧瞧,你和阿睿的儿子呢。”
儿子?楼惜君这才想起,她现在是母亲了。于是伸手抱过楼宇烈怀中的孩子,孩子熟睡着,非常享受的样子。只是头发……楼惜君猛然有些心惊。
“来喽,外公抱抱。你小子,不能让你娘累着。”说着话,楼致远从楼惜君怀中将孩子抱了过去,仔细的看了起来,“嗯,像,像,像睿儿,好、好、好,东傲有后。”
“咦,药来了,快快快。”
一剂去热的药方下肚,龙睿又‘冷、冷’的叫了起来,瞬时间,手上,唇上、眉毛上结上了层层冰晶。
“这是怎么回事啊?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啊。”楼惜君十分害怕的摇着其中一位老太医的胳膊,“快,你再开药方啊,一定要救活睿哥哥啊。”
楼惜君的话方落地,龙睿的头上散发着层层的浅雾,老太医喜得跪倒地上,“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龙睿尚未醒来,喜从何来?
老太医知道一众人都不明白,是以继续解释,“殿下内力深厚,正在自我运气冲破难关。所以,老臣才说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的话。”
“真的?”楼惜君双眼朦胧的看向龙睿,但见龙睿头上的雾气越来越多,而随着龙睿头上的雾气越来越多,龙睿手上,唇上的冰晶均已化掉不见了踪影。仅只俊眉上仍旧有一层浅浅的冰晶。
霍地,龙睿的眼睛睁开,看着楼惜君柔和一笑,“惜君。”
“睿哥哥。”足足十天有余,能够见到龙睿活过来,再叫她一声‘惜君’,楼惜君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整个人在叫了‘睿哥哥’三个字后,已是晕倒在地。
“惜君。”
虞姜急忙将女儿抱入怀中,又看向一众呆愣的仆人,“还不将娘娘送到隔壁房中休息休息?”忙乱中,虞姜不放心女儿跟着一众人抬着女儿去了隔壁房间。
“惜君。”龙睿颤抖着身子,掀着锦被,似要跟着出去。→文¤人··书·¤·屋←
“阿睿。”楼宇烈眼明手快的摁着龙睿躺下,“惜君这段时间累坏了,又是为你解毒,又是为你生孩子。”
“孩子?”龙睿有些激动的看着楼致远怀中抱着的襁褓,见楼致远点头。他双手有些颤抖的伸了过去,“伯父,快给我看看。”
眼见龙睿神情激动的抱着孩子,眼中似有泪花闪现,楼宇烈拍着友人的肩,“好了,好了,你们父子好好聚聚。我和爹要去看看惜君,免得母亲也累得晕倒了。”
看着楼致远、楼宇烈步出房门,龙睿将唇凑近孩子脸颊,“年儿,年儿,你是爹的年儿啊。”
估计是眉处的冰晶刺激得孩子一个机灵,小婴儿猛地睁开眼睛,一时间‘哇哇’的大哭起来。
155章龙行知力毙沛然
濯州。
天色微亮,军帐中的士兵还在沉睡,巡营、站岗的士兵已有疲惫之像,但仍提着精神做着最后的坚持。
随着城中农家响起的第一声雄鸡报晓,离城镇不远的一座庵堂中亦回响着一声清脆的钟鸣。
龙行知打开庵堂中的一扇门,缓步出了庵堂,来到了庵堂前那空旷的大前院。庵堂前高挂的灯笼中未灭的烛光拖长了他的背影,随着灯笼中的灯火颤颤悠悠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