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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彭皓枫失踪了?”
听龙睿询问,梁山民点了点头,“因事关五行宝衣,大哥此行保密,没有多少人知道。可是为了安全起见,一如我们海岛的规矩,每到一处,他会告诉我行踪。按上次最近的城镇来看,大哥二天前就应该到京了。不想我左等右等了二天,仍旧不见大哥的踪影。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兵分二路,一路飞鸽传书海岛,要二哥进京并沿路寻访。另外一路,因为大哥进京的事,何大人最清楚,是以我自己亲找何大人说明情由。”
听梁山民说得详细,龙睿蹩紧眉头,“五行宝衣一事,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可彭皓枫进京一事很是保密,没有多少人知道。失踪?从何说起?”
何英韶也有些为难的挠了挠腮,“依我看,此事不简单。”
“怎么说?”
“知道彭皓枫进京的只人你、我、楼府的人,至于名大人夫妇和彭皓枫同行,只怕现在他们一同遭了黑手失踪了,所以不算在可怀疑人之列。”
“你怀疑……”龙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何英韶,最后说道:“楼府?”
何英韶挡开龙睿的胳膊,“我可没这么说。我不过喜欢惯用排除的方法。我知道,你就算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楼府。可是,我办案的步骤必须如此,必需要这般一一排除。”
龙睿低头看了自己一身的龙袍吉服,苦笑一声,“是啊,杀了我也不会怀疑楼府的人。”
何英韶再度摸了摸自己的腮,“可是,还有几个人知道。”
“谁?”梁山民和龙睿异口同声。
何英韶盯睛看着龙睿,“你失踪的侍卫小七和大内总管岁公公,娘娘的丫头绿罗、花儿。”
闻言,龙睿靠在龙椅上,蹩眉沉思。“绿罗来得是有些蹊跷。她是岁岁原来洞天天地中的丫头……”说到这里,龙睿吃了一惊,“你是说,绿罗联系了原来洞天天地的主人,掳了岁岁、小七他们,然后逼问出彭皓枫、名大人夫妇的进京线路?”
“正是。”微挑俊眉,何英韶点了点头,“我估计,那洞天世界的主人肯定认为五行宝衣就在海岛之上,而且就在彭皓枫等人手中。而他们,想拿到五行宝衣滋事。”
闻言,龙睿直是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绿罗若真是洞天天地的人,她可以直接告诉那个洞天主人彭皓枫一行的事。完全没有必要让洞天天地的主人抓了岁岁再来逼问,没必要多此一举。再说,绿罗对岁岁是一份真感情,她不会做出卖岁岁的事。要知道,小礼子、小仪子的死如果让岁岁知道是绿罗的出卖造成,岁岁一定不会原谅绿罗。绿罗不会这么傻,而且这段时间,绿罗从未出宫。”
说得也有道理。三人又未作声。梁山民有些急燥,“我不管,先是小四失踪,如今大哥也失踪。也许是有人针对我们海岛,并不关五行宝衣的事。我得去查证查证,特别是这二年和我们海岛有仇的海盗。”说着话,梁山民已是如风而去。
看着梁山民如风而去的身影,半晌,何英韶回头看着有些失神的龙睿,“梁山民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也许真是我们想多了。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不要想多了。休息去罢。有消息,我来告诉你。”
小书僮失踪这长的时间,他哪曾真正休息过?龙睿有些泄气的瘫软在龙椅之中,“你确信京城都搜遍了?”
“除了你的皇宫和楼府外。京城中连几个王爷的宅子都搜了。你说搜遍了没有?”何英韶好笑的看着龙睿,‘诶’了一声,“我说,你真就那么离不开岁公公?”
“她是……”龙睿猛地噤口,如果现在暴露了岁岁的真实身份,只怕对岁岁更不利。
“好了好了,他是你的大内总管,好不?”何英韶摆着手往御书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此乃人生三大幸事。你呀,可不能让今霄虚渡。”
洞房花烛,一刻千金。龙睿苦笑一声,看着空荡荡的御书房出神,“岁岁,你在哪里?”
夜色越来越沉,耳听得打了三更,龙睿轻叹一声,站了起来,往东宫的方向走去。眼见着小诚子、小信子等人跟着,他摆了摆手,“你们休息去罢,不要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知道自从岁岁失踪后,殿下的心情一直不好,小诚子、小信子等人闻言,默默的躬身退下。
步入东宫,不知不觉,龙睿来到翠竹轩外。看着翠竹轩,他不禁咧嘴一笑,“我的洞房花烛夜,是这里,是这里。”
“如果我说,在浅水湾的时候,被一个登徒子轻薄了,恨不得杀了那个登徒子。可是,想到要杀了那个登徒子,我就心痛,你信不信?”
“玉门关一行,那个登徒子不告而别,又派人掳了我去。起先我以为是要将我送到一个永远禁锢我的地方,可不想却是送到那个登徒子身边。我发下誓,对登徒子不离不弃,你信不信?”
“原来,当感情来临的时候是揉不进任何沙子,当妒忌心起的时候,什么家国天下、什么稳坐龙庭、什么为她人不值……关我一介小女子何事?所以,我想着离开,你信不信?”
“……”
娇艳如花的容颜,脸上熟悉的笑靥,娇俏的语气……一一呈现在龙睿的面前。那一番没有说‘我爱你、我妒忌、我不会离开你’的誓言,比那些直接说‘我爱你、我妒忌、我不会离开你’要好听千百倍,好听得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的要了她。他一直认为,那一天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正宫的位子是惜君的……可是,我向你保证。除却正宫的位置外,无论我的心、我的人,还是我的身子,只属于你一个。”
耳边回响的是他对她的誓言,龙睿轻抚着翠竹轩外的青青翠竹,“岁岁,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对你的承诺。”这也是他,这么晚了,却不想去鸾凤殿的原因。
“小和子,别哭了,今天是殿下和娘娘大喜的日子,如果被人听到了,不好。”
听着翠竹轩内传出的声音来自于小平子,想着小和子、小平子二人不是在鸾凤殿当差么?怎么有时间在这里?龙睿诧异的轻步往里走去。
“小平子,我和你实说啊,看着今天的这番热闹。我想起了岁公公。想当初,岁公公在的时候,这东宫是多么的热闹。可如今,就算东宫大婚,我也不觉得热闹。更让我难受的是,殿下似乎将岁公公忘了,近段时间为了大婚的事再也不寻岁公公了。我想着啊,岁公公是多么红极一时的人物,不过一、二天就被人忘了。而我们呢,更是名不见经传,如果哪天出了事的话,只怕世人会认为不过死了一只蚂蚁而已。想到这些,心里难受……”
“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了。千万不要说给别人听。更不能让人听到,否则,都是掉脑袋的事。”
听着里面的对话,龙睿蹩起眉头。只听小和子说道:“我知道。所以,今天躲在这里来想贪图一下清静,顺便想想岁公公。好歹,这里是岁公公待了一晚的地儿。”
“也是啊,紫辰殿,我们不能随意进出。原来的那大通铺房间,我们去的话跌了身价。倒是这里,虽然岁公公只在这里待了一晚,但这里是我们怀念他最好的地儿了。”
“岁公公留给我们的太少了,太少了。唉,如果当初,娘娘不让岁公公搬出翠竹轩的话,我们兄弟几个倒可以长在翠竹轩聚聚,也不至于现在只能睹物思人。”
“那是娘娘仁善。想一想,娘娘大晚上的来寻殿下,见殿下不在紫辰殿,是以寻到了翠竹轩。见殿下居然睡在翠竹轩,娘娘敦厚、心疼殿下少不得岁公公,这才让我们将岁公公的物品搬回了紫辰殿。”
“是啊,娘娘说得对,一朝太子爷如果夜宿在一个公公的房间,终有不妥。再说,那晚上翠竹轩守值的宫人都偷懒躲睡,娘娘不声张此事也是为了不吓着那些宫人。”
“所以我说娘娘敦厚仁善。那天晚上那大的雪,娘娘就站在雪地里大半个时辰,只怕就是想着怎么处理这些问题罢……”
“可不是,即要让殿下舒心,又要让底下的宫人不担心、不揣测,难为娘娘了……”
“……”
听着里面的言语,龙睿的拳头不知不觉的捏紧。翠竹轩、翠竹轩,他和岁岁在翠竹轩仅仅一晚,而那一晚正是大雪纷纷的时刻……他点了一众宫人们的穴让他们睡去,目的就是不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要询问小书僮的事情,不想询问下来的结果却是深情难奈,从而成就了他和小书僮的洞房花烛夜。
没有打扰翠竹轩中小和子、小平子二人,龙睿缓缓的踱出翠竹轩,慢步往鸾凤殿的方向走去。沿路的宫人见了要行礼、通报,龙睿均摆了手。
习惯性的,宫人们知道娘娘浅眠,而殿下到来的时候都是静悄悄的,不允许打扰,是以,宫人们都是默默的鞠躬作福、下拜,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
缓缓的步进鸾凤殿,外间花儿已是熟睡。揭起层层帷幕,步进里间,大红的喜庆耀了龙睿的眼,一对龙凤烛仍旧在燃烧着、跳跃着,将大红喜床上的百子帐、百子被映衬得通红似火。
静静的在喜床边的软椅上坐了下来,仔细的看着睡梦中似白瓷娃娃般的脸孔。龙睿眯起了眼睛。
初次相见,她的一曲《玉楼春》静了他的心,他知道,她是一个体贴的小女孩,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女孩,是一个值得人好好珍惜的小女孩,而这一切,与她的身世、地位无关。
“睿哥哥……听大哥说,这御香湖畔有六大花魁,各以琴、棋、书、画、唱、舞的功力甲天下,如今惜君亲眼目睹了摇姬姐姐的舞艺,方知不是虚名。睿哥哥能不能替惜君将她们都请了来,惜君一一领受了,方不负来合州一趟。”
她确实将御香湖畔的花魁一一请教了个遍,让他看到,她为了他小小年纪就接受了太多的教育,谈话也好、处事也罢,和她这小小的年纪都不甚相符。因了他,她失去了她纯真的童年。
“掌好你手中现有的三成兵力,让这三成兵马全都变成你的人、只忠于你的人。如此就当是感谢惜君了,因为只有这样,惜君才会知道帮的人没有错。殿下是一个值得惜君付出一切的人……这样一来,外有这三成兵马和父亲的兵马帮忙,内有我替你惩恶除奸,殿下的前程一定会一片光明。骆姨娘九泉之下当不再担心。”
“为睿哥哥做再多的事、受再多的累都是值得的。惜君愿意。”
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没有理由让惜君为他付出这么多。以至于让他觉得,他亏欠楼家越来越多,不只今生,也许来世都还不清了。
丽人阁中,她巧立名目,驱摇姬、贬玉姬,最后,最后,“睿哥哥,只怕,得演最后一场戏了。”
“有劳你安排了。”
“只要将这最后一个不是我们的人赶走,东宫就一片太平了。”
“……”
想到这里,龙睿的嘴角抹上一抹苦笑,她的办法似乎穷尽,她要他以身犯险,逼弦姬出局。也是那一夜,他有些怀疑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同时心里却似乎感到轻松了许多,再也没有原来犯罪般的感觉和还债般的感觉。
正因为没有这种还债和犯罪般的感觉,他才任自己对小书僮的感情滋生,从而在翠竹轩成就了他和小书僮的花好月圆。
如今……如今……
龙睿仔细的盯着熟睡的楼惜君。没有变啊,仍旧是原来的样子。可为何,在翠竹轩听到小和平、小平子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