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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慌乱到后来的平静无波,我都有些怀疑,我的猜测错了?问题仍旧出在我的身上。可是,你不同我一起沐浴、你不同我一起如厕、甚至于同榻而不同被的情形下无论冬夏都穿得严严实实……一切迹象令我不得不怀疑。”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怀疑她了?可他现在讲这些给她听有什么用?是为什么?
“晋地一行,你一身女装,花了我的眼。你和妖僧打情骂俏,差点气炸了我的肺,我当时就知道,无论你是男是女,我认了。哪怕你真是男人,我也认了。哪怕是我会无后,我也认了。谁叫我栽到了你的手上?”
她是男人的话,他也会……想到这里,她浑身止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惜君,惜君。在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心的时候,惜君窜入我的脑海。她打小为我抛却一切,为了我抛弃一个小孩子该拥有的一切,努力的学着权谋之术,就是为了以后成为我得力的助手。我从来不吝惜对惜君的疼爱,那是因为我不介意像虞姨娘疼我般疼着惜君,可如今……如今我的心都在你的身上,对惜君不公平。”
他的心,在她的身上?那弦姬呢,与弦姬的身心合一呢?
“如果做不到心中有惜君,我宁肯不将那施舍的爱给她,因为以她的性格,她必不接受别人的垂怜。可是,我曾经也对你说过,按天命论,我的帝后星会遭劫,我会为她生、为她死……之于惜君,她就像我的妹子,我就像他的大哥,兄妹之情血浓与水,再也分不开。我担心啊,担心因了对你的爱而失去了惜君。那个小巧依人的惜君、那个没有自我只为我活着的惜君,那我怎么舍得?如果你知道是因了你的原因我爱不上惜君而致使惜君遭劫,你又情何以堪?”
他不能给惜君爱,是因为她?他的心在她的身上?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岁岁的脑子一时间有些糊涂。
“我的天命注定我有可能会失去我的帝后星……我会为我的帝后星生、为我的帝后星死……”说到这里,龙睿的眼神抹过一丝痛色,“而惜君是我的帝后星。要知道,人总是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后悔莫及。所以,在晋地的事处理完后回京的日子,我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我对你的爱是因了对你女扮男装的好奇还是由心而发?所以,我决定故意冷淡你,故意不和你接触。而是时有去惜君那里,想彻底的忘了你。”
难怪那段时间龙睿对她虽事事顺从,却极冷淡?
“可是,越是想忘,越是忘不了。和惜君说话的功夫,我的脑子里面都是你。惜君只当我监国期间政务繁忙身体累了,每每劝说回去休息。每当这个时候,我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总是逃似的离开惜君。偏偏这个时候,你受了伤,我恨不能飞到你的身边,我恨不能亲自替你疗伤……无痕擅自的带你离开二个月,我整个人似被人抽走了魂般,直到今天你回来,直到今天你出现,我知道,我的魂又回来了。之于你,我再也无法将你从我的心中赶走,再也无法将你从我的身边驱开……”
一番解释下来,龙睿似放下了心中的包袱,精神上也松懈了不少,看着压在身下的小书僮神情一变再变,特别是那迷茫的眼神,那挣扎的神情,更是触动他的心弦,止不住心中一荡,“不管你说你是男人也好,是太监也罢,本殿都认了,都认了。”语毕,低下头,亲吻在梦想已久的红唇上。
他早就查觉到她是女孩儿?他时有触及她的底线是为了试探?浅水湾龙睿救她的一幕幕出现在她的脑中,慕容府一幕幕出现在她的脑中,晋地的一幕幕出现在她的脑中……她猛然间有一股想笑的冲动,一如他在克制对她的感情一般,她不也在努力的克制对他的感情?原来,他们二个都认定了彼此却又不得不放下?
现在呢?现在又算什么?感觉到龙睿的吻越来越急促,感觉到龙睿的吻越来越深,感觉到他们二个以后终没有交集,她流下泪来,一把推开他,“我们,不可能。”
“世事本无常、多变,谁说就没有可能?”他有些心疼的替她擦着眼泪,又低下头轻轻的吸吮,感觉得到她的抵触,似乎知道她心中的症结,他凑近她耳边,“相信我,弦姬根本就没有怀孕。”
弦姬没有怀孕?
“从你进入丽人阁,你就不大愿理我,看你那冰冷的神情。我心莫名的欢喜。我觉得,你心中是有我的,是吃醋了。可是,当我心急火燎的处理完所有的事来找你的时候,你居然想离开我,我的心似跌进了冰窟。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吃醋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爱着我。”
“弦姬没有怀孕?”岁岁现在执着的是这个问题,对龙睿的话如抛九霄云外。“为什么?”皇室子嗣,岂能空口说白话?
“依旧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啊。”龙睿用唇轻凑小书僮的红唇,“你如果告诉我,你吃醋了、不会离开我,爱着我,我就告诉你,弦姬为什么没有怀孕?”
这般轻轻的碰触,无可否认,引得她心起一阵阵的颤粟,自浅水湾那慌乱的吻以来,他就乱了她的心。喜欢龙睿的碰触又害怕他的碰触,喜欢他抱着她的感觉又排斥着他。如今,无论她是男是女,他都认了,都认了,即使无后,他也认了,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只要她一个,哪怕她是一个男人?
这份爱,到底有多深?
龙睿感觉得到,他的小书僮是喜欢他的,从他告白以来,小书僮的任何一个眼神变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他将红唇凑近小书僮耳边,“快说。”
暖气阵阵袭来,惹得她一阵痒痒,“如果我说,在浅水湾的时候,被一个登徒子轻薄了,恨不得杀了那个登徒子。可是,想到要杀了那个登徒子,我就心痛,你信不信?如果我说,在慕容府,我再次被一个登徒子不小心给轻薄了,我一点也不气了,而是感到心疼。因为我早已做出决定,留在那个登徒子的身边,帮他渡过一次次的难关。你信不信?如果我说,在回宫后,那个登徒子屡翻挑战我的极限,惹得我无从发泄,时有想逃之夭夭,可一想到逃走再也见不到那个登徒子了,我相当的不舍,你信不信?”
这是什么话?虽然不是他想听到的话,可听着,怎么比‘我不会离开你’还舒服?龙睿的嘴角不觉荡起一抹笑靥。
“玉门关一行,那个登徒子不告而别,又派人掳了我去。起先我以为是要将我送到一个永远禁锢我的地方,可不想却是送到那个登徒子身边。我发下誓,对登徒子不离不弃,你信不信?在同行的路程中,我再次惹得登徒子生气,而他却无视自己的身体任我心疼,当时我就想,既然离不开,就离不开罢,将爱放下,成全另外一个善良的女孩。有时候,成全和放下也是一种爱,你信不信?”
这是说了爱还是没有说爱?可听着,为什么比说‘我爱你’还好听?龙睿眼露惊喜的看着被自己紧紧抱于身下的小书僮。
“今天归来,听闻喜事。我的心似掉入冰窟。为另外那个善良女孩不值,也为自己一腔错许的深情不值。看到你抱着弦姬,我心已死。原来,当感情来临的时候是揉不进任何沙子,当妒忌心起的时候,什么家国天下、什么稳坐龙庭、什么为她人不值……关我一介小女子何事?所以,我想着离开,你信不信?”
她是说了因了妒忌、吃醋才想离开他吗?虽然没有明着说,可说得比‘我妒忌、我吃醋了’更婉转。
龙睿的眼若天上的繁星闪着熠熠的光,看着说了一大通话却仍旧没有说‘我爱你、我不离开你、我吃醋了’的小书僮,“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一介小女子了?”
岁岁愣了愣神,她有说过吗?方才说了太多话,她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无所谓你承不承认了。”龙睿的心从来不似现在这般若入云端,似临花海,“我检查检查就知道了。”
眼见着在自己胸前肆意解衣解扣的大手,岁岁心急的拍着,“住手,住手。”
灵活的避着小书僮一路阻止的手,继续解着衣扣,“知不知道。从怀疑你是女孩开始,每每看着你平坦如男子般的胸,我就觉得窒息。”
“你取笑我?”居然说她的胸部和男子没有分别?那是因为裹胸布的原因好不好?如果拆了裹胸布,还是蔚为壮观的。
“后来当我知道是你穿了裹胸布的原因,每每看见的时候就有流鼻血的冲动。”
呃?流鼻血?岁岁停下阻拦龙睿解衣扣的手,是和她最初想偷看他沐浴美景一般的流鼻血的感觉吗?可问题是……“你怎么知道我裹了裹胸布?”
能说是想偷窥春光一解疑惑?龙睿停下解前襟的手,细想了想,“是你和萨棋睡的时候,有一天晚上踢了被子,我去替你们二个盖被子,无意中发现的。”一边避过小书僮投过来的怀疑的目光,一边继续着手下的动作。“特别是你假扮女人,居然在这里塞……”想到那天无缘故的流鼻血,龙睿苦笑着摇了摇头,“都扮回女人了,你干嘛那么谨慎?”
“第一次当然要谨慎一些。”
龙睿再度停下手,“那……后来呢?”难道后来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是真的?
“后来冷统领拿来的馒头,我都吃了。”
也就是说,那天在萧老爷子的墓前,那青石屋的床底下感觉的是真的?一时间,龙睿恨得有些牙痒痒,鼻血似乎要再度流下,“知不知道,我发过誓,一旦证实你是女孩儿身,这笔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
“啊……唔……”
岁岁的话都被龙睿吞入腹中,伴随着含齿不清的言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荷花清香。靡靡之音、喘息的声音相继传来。
“以后,不许再束胸。”
束胸?喘息未定,岁岁猛然清醒,拉过锦被护住自己的胸前风光,“我是太监。”
对啊,他怎么能够意乱情迷到要在这里要了小书僮?小书僮现在的身份是太监啊。可情欲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加上那生理限制极图书上仅仅掌握的一点知识,不运用到实践中怎么可能知道真章?一把将小书僮胸前的锦被抽走,“现在不是。”
“明天是。”
“明天再束上。”他总会想出办法,将小书僮安全撤离,然后伴在他的身边。“只有我的时候,不用束了。本来就不可观……啊……你居然咬我?”
女人都爱美,她也不例外。女人二大禁忌?身材、年龄,有触及者格杀勿论。
看着小书僮恨恨的瞪着他的眼光,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小书僮,灵动、野蛮,“岁岁,我爱你。”
任哪个女人听了这三个字,母老虎都会变成乖巧猫。看着小书僮眼中闪过似水的柔情,龙睿再次吻着小书僮的红唇,“也许,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只是现在才知道。”难怪,他会力救小书僮?难怪,他要怜惜小书僮?难怪,小书僮给他不一样的感觉?也许,那就是一见钟情?
一路亲吻到小书僮的脖颈,那熟悉的咬痕,“知不知道,这个印记是我留下的,是我。以后,除了我外,不允许对任何人说什么‘自愿献身’的话。”
因了吻,因了甜蜜,因了心悸,“嗯。”
扳过小书僮的身子,亲吻在如火般盛开的莲花上,“还有这朵莲花,也是我的,只能属于我,只能属于我。”
似电流漫及全身,止不住的震颤,“嗯。”耳听得传来三更的声音,“不早了,公子爷,你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