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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岁瞄了眼竹篓,“好吧,反正有这么些也够了。就算吓跑了也不要紧。”
龙睿闻言,心起一丝欣喜,急忙放了二块小石头到弹弓的牛皮兜子中,瞄准了树上的二只麻雀,拉满弹弓,‘咻、咻’二声,一只麻雀掉了下来,另外的一块石头却是偏了方向,打在了树枝上,惊飞了一树的麻雀。
“呀,糟糕。”来不及细想,龙睿箭袖中的银针如雨般飞出,瞬时间,飞在空中的麻雀无一漏网的掉在了雪地中,
万岁岁本来还在为麻雀的惊飞而懊悔,却见满天的麻雀居然都掉了下来,一时间惊得是目瞪口呆。
龙睿耸了耸肩,“怎么样?你的公子爷还是有一定的水准的。走,去捡啊!”说着,拉着万岁岁的小手去捡那些被银针‘制服’的麻雀。
‘蓬、蓬、蓬……’数声接连响起,满地的麻雀在龙睿和万岁岁走近的时候居然缓过了气,展翅而飞,直冲云霄。
万岁岁一声惊叫,吓得扑到龙睿的怀中,“呜呜呜……本岁不是故意杀你们的,是为了饱肚子……呜呜呜……”
不过一个玩笑而已,不想这些起‘死’复生的麻雀能够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吓得痛哭?龙睿好笑的抱着自己的小书僮,“喂,本公子本来就没有杀死它们啊。不过点了它们的穴而已。”
原来是公子爷在做恶作剧?抬起梨花带雨的脸,万岁岁露出恨恨的表情,“你以为,玩笑很好玩吗?”
小脸上的泪痕未干,我见犹怜。可眼神中的戾气又太盛,还真不好形容自己的小书僮现在这副形像带给自己什么样的震撼。龙睿伸出修长的手,擦着小脸上的泪痕,“好了,好了,下一次,我……不开这种玩笑了。”
万岁岁冷哼一声,推开龙睿,自己用衣袖擦着眼泪,“我娘死的时候,我就以为她是在和我开玩笑,哭了三天三夜娘没有醒,我就知道不是开玩笑了。后来,为了饱肚子,我和小七、小九他们杀了许多麻雀、鱼还有田鸡……一些老伯伯就吓唬我们,说这些生命也有灵魂,会来找我们报仇。我们怕了,有一段时间不敢杀生,可是,肚子饿啊,如果我们不杀生就得饿死。所以,为了不被饿死,我们仍旧……”
终于明白自己的小书僮怕的是什么了。龙睿有些心疼,也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后悔,走到小书僮的面前,将小书僮抱在怀中,“好了,本公子答应你,以后,不再和你开玩笑了。”
万岁岁破涕而笑,“这还差不多。”
他确信他自己没有恋童癖啊,龙睿咬紧自己的牙根。为什么这个在他的怀中仰着小脸笑的孩子这般牵动他的情绪,这梨花带雨、泪中有笑的容颜,他真的好想好想亲一口啊。
似乎看出龙睿眼中的琉璃之光,万岁岁奇怪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公子爷,你怎么了?”
一句问话,将已是凑近万岁岁脸颊的人硬是唤醒,龙睿震惊的盯着近在咫尺红扑扑的脸颊,还有那未干的泪痕,吞了吞口水,终是将小书僮推开,“好了,快些将那些冻僵飞不动的捡了些,我们该回去了。宇烈的屋子只怕已是修葺好了。”
“哦。”未发现异常,万岁岁只是弯着小身子捡着地上的麻雀。只听龙睿干咳了二声,“岁岁,你方才说的田鸡是怎么回事?”
闻言,万岁岁的眼睛又亮了,“夏天到的时候,稻田的田鸡可多了,又大又肥。我和小七、小九、花儿他们就挑着灯笼去抓田鸡。别看那些田鸡白天的时候机灵得狠,可是一到晚上受光线的照射后就笨得可以,一晚上,我们可以抓好多呢。吃不完的可以卖掉,换些银子备用。就像吃不完的鱼一样,我们也可以卖一些银子……”
想着破衣烂衫的一群孩子居然也会有银子?龙睿好笑的睨了自己的小书僮一眼,“你们将这些银子留着干嘛,长霉么?”也没见穿什么好一些的衣物啊。
“我们是天生天养的一群孩子啊。所以,老天待我们不错。至于银子,有另外的用处。”万岁岁又扬起他标准的笑了,露出他的小虎牙,指了指老天,“春天的时候,正是蝉破土而出的季节,小九最喜欢吃蝉了,我就去树林里挑许多的蝉给他吃。还有啊,你在屋中看到的那个跛了腿的大哥哥名唤天牧,他最喜欢吃田鸡了,夏天一到,我就去捕许多的田鸡。秋天的时候……”
听着自己的小书僮讲着一年四季如何利用老天的恩赐解决着食物问题,龙睿的心既酸又暖。看着背着小竹篓轻松的走在前面的小书僮,龙睿伸手解下背篓,“我来背吧。我听你说过,你们不是还糊一些纸伞卖的么?”应该不用这么辛苦啊!
万岁岁回过身,一边倒退着走路,一边回道:“是啊,我们糊纸伞卖的银子,还有吃不完的田鸡和鱼所卖的银子都得留下来。因为天牧的腿还有救,还有花儿还小,身子不是非常好……总而言之,这些银子不能买吃的,不能买穿的,得留着看病。至于吃的、穿的我们就另外想办法解决。不过,现在我当了书僮了,意外来了一笔银子,终于可以为他们买吃的、喝的、穿的了。”
打麻雀主要是为了小七,捕鱼主要是为了花儿,挑蝉主要是为了小九,抓田鸡主要是为了天牧,想尽办法赚的一点银子是为了天牧和花儿……没有一样是为了他自己。龙睿出神的看着脸上扬着自信笑容的小书僮一时比手划脚、一时津津乐道,心亦飞扬起来。
生存就有生存之道。无论他的小书僮生活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中,他的小书僮却能够在苦中作乐,并寻出一条生存之道来。一如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就算再恶劣,也有走到头的时候,最后,必定是康庄大道。龙睿紧步上前几步,扳过小书僮的身子,一起并肩走在回屋的路上,“岁岁,你知不知道,你很了不起,真的很……伟大。”一如万岁岁和何小福争吵的时候所言,他万岁岁就是来证明人的伟大的。原来,不是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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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章 天牧的良苦用心
楼宇烈将屋子修葺得相当的好。
当万岁岁和龙睿步行回屋,推开那扇破败的大院门的时候,难以置信看到眼前的景象。其余的房屋虽然仍旧一如以往破败,但主修的二间屋子已是焕然一新。包括室内的摆设都重新布置了一遍。
很显然,这个大院子的门,楼宇烈也花了一番心思。他将其它屋子中堆着的一些不必要的旧家具拆了些,将院子的大门缝缝补补的重新钉好,虽然破旧,但却扎实之极,再也发不出‘吱呀’的声音了。
万岁岁一一到二间屋子转了一圈,“楼少爷,你的办事能力真不错霭。”
“那是当然。”楼宇烈极是得意,拉着万岁岁的小手,步行到其中的一间,指着里面说道:“看看,天牧、小七以后就睡在这间屋中。小七大一些,可以照顾天牧。”
天牧有一条腿不方便,特别是冬天,太冷,只能窝在床上。如今床榻也重新修过,被褥都是新的,衣物也是新的,房间的空气也清新起来。桌椅板凳虽然破旧,但擦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特别是桌上,还摆了一盆兰草,那是清理院子的时候发现的唯一的绿,被花儿用一个破盆子移栽了过来。如今在房中显得清新之极。
楼宇烈又拉了万岁岁去了另外一间房,“这是花儿和小九姐弟的房间,他们晚上也好有个照应。”
这个房间摆了一个破旧的衣柜,如今也擦得干净之极。将衣柜打开,可以看见四个人的换洗衣物和新的多余的被褥塞在里面。而经过修理的床则摆在一旁,上面的被褥亦是新的,显得暖和之极。
万岁岁抬头看了看屋顶,不再漏雨,不再漏雪,窗子也结实了,不再漏风进来。这比原来不知强了多少倍。他的眼有些红了,“谢谢你,楼宇烈。”
既然龙睿真心疼这个孩子,他楼大公子自然得出一份力不再排斥这个孩子,再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亦是喜欢上这个孩子了。楼宇烈摸了摸万岁岁的头,“谢什么,这些家具其实都堆在你们家里,你们都太小,不知道怎么利用罢了。我不过是废物利用而已。再说,当好你的小书僮,不要惹事就是对我和阿睿最好的感谢。”
“好。”万岁岁眼神坚定的看着龙睿和楼宇烈,“我一定当好书僮,不再关禁闭。”
在楼宇烈带着龙睿、万岁岁看屋子的功夫,小七、小九、花儿三个人已是熟络的将麻雀处理好,放进了大锅中烧着,香味阵阵传来。
“咦,本公子还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食物。”
看着楼宇烈故意露出馋嘴的模样,万岁岁一把拉了楼宇烈的手,“走啊,现在就让你尝尝。”
不得不说楼宇烈的心思缜密,他居然将马车的二个轮子拆了下来,汇以其它的椅子做了一个推椅,然后在推椅上放了一床被褥。这样,一到冬天大门都不能出的天牧就可以坐在推椅中出门了。
就餐的大厅,除了有一张破旧的大桌子和几张长凳子,其余的一应全无。
一帮人简单的围在桌子边,看着脸盆般大小的盆子中盛满的麻雀肉,个个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怎么吃?
万岁岁伸出手,抓了一块麻雀肉放到自己的嘴边,“用手解决一切。”
龙睿和楼宇烈相互看了一眼——入乡随俗!
看着二位富贵公子一点也不嫌弃的用手抓着麻雀肉吃着,小七、小九、花儿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天牧的眼中也揉进一抹柔和的色彩。
楼宇烈对天牧颇感兴趣,没有放过天牧眼神的转变,再说他楼大公子向来直接,是以含笑看向天牧,“这位兄台,贵姓?”
天牧愣了愣,抬眸间很快的撇过眼光,继而低垂眼帘,“唤我天牧即是。至于姓,不足道哉。”
只那一抬眸就可看出眼中智慧尽藏,说话稳重有理,眼帘低垂实则暗隐眼中的锐利,这个天牧只怕来头不小。龙睿和楼宇烈再次相互看了一眼,龙睿开口笑道:“既如此,以后,天牧不防直接唤我阿睿,唤他……”说着,指着楼宇烈的方向,“唤他宇烈即是。”
天牧的脸颊上抹上一抹笑,抬起头,微眯着眼,“阿睿、宇烈。”
见天牧不再如原来般除非事情逼到头上才拿主意,不再对事情不闻不问,而且和自己的朋友有说有笑,万岁岁高兴之极,“天牧,这样说来,这个老大应该是你来当才是。”
闻言,天牧柔和的看向万岁岁,“你仍旧是老大。”
呃。好吧。万岁岁的小脸垮了下来。当老大有什么好。事事得出头,事事得拿主意。
似乎知道万岁岁沮丧何来,天牧好笑的捏着万岁岁的手,“放心,一如以往,我会替你拿主意。”
看着万岁岁的小手被天牧那般拽着,龙睿抓起一块麻雀肉递到万岁岁的手中,“趁热吃,冷了就不香了。”
天牧不得不放开万岁岁的手,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龙睿一眼,接过花儿递过来的麻雀肉细细的吃了起来。
“我方才为了找这些桌子、柜子、床榻之类的玩意,发觉你的家原来应该算是厚实的人家。日常生活用具、一应家具应有尽有,只是年深日久,失了清理方才破烂、腐朽了。其实只要用心清理,只怕这院子收拾起来,也是一块好去处。”
听了楼宇烈的话,万岁岁放下手中的麻雀肉,耸了耸肩,“我娘去世二年,那时我方小,不知道家里的状况。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