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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回头我跟老板商量一下,包个信封,你和俊生一起给送去。”生意场上的利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人,所以该怎么谢的还怎么谢,一点马虎不得。
跟外资公司合作,让她尝到甜头,也尝到了苦头。甜头是工资又涨了百分之一,几乎成了夏桑的三倍。表面上的经济,高出太多,面对大家的打趣,她有些不舒服,觉得不能太拂了夏桑的面子,毕竟是男人,面子很重要。夏桑却是不在意。
“没事儿,老婆厉害,以后你养我”。
这家伙,明明暗里很多钱,却心甘情愿屈于她之后。她心里小小的得意。
苦头就是外资公司的合约是中法语言两份,公司没有翻译,所以这校对合约的事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中文的合约当然没有问题,法文她不懂。晚上拿回家对着电脑,一个词一个词地查询,最后再串成一整句话。
她在书房弄翻译,夏桑自觉在厨房做饭。不大一会,夏桑一路啃着苹果过来打扰她。这人在家里时刻都不消停,就喜欢围着她骚扰她。
“老婆,还没弄好”?似乎嫌弃她的速度慢,夏桑从她手里拿过合约仔细看着。上面都密密麻麻地写了她的字,夏桑看着眉头邹了一下,嫌弃得很。
“哎,别打扰我,没见我额头都烂了么”?
“你会法语”?夏桑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废话,她会法语,还用在这个抠门的小公司做这些,都是翻译的工作好不好。公司没翻译,那也应该是秘书的职责,只怪自己后边没人啊,现在的秘书荆微微,她哪敢提出让人家做这个啊。
“不会”。她无可奈何。
“哎,我还没弄完那,你让我再弄会”。她被夏桑拉了起来,简直觉得这夏桑就是不管她的死活。
“拿着”。夏桑把没吃完的苹果放在她手上,在她诧异的眼神中,看着合约。发现错误的地方,拿笔纠正过来。夏桑的字很漂亮,不是特别飘逸,龙飞凤舞的那种,而是中规中矩跟雕刻出来的楷体字一样,苍劲有力。
“你会法文”?
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会法文也不奇怪,何况他来自北城的有钱少爷。
“嗯”。他点了点头,样子特深沉。她从没见他这般认真的工作状态,一时间愣了神。连他眼睛瞟着苹果,示意她喂他苹果都没发现。
“老婆,你又流口水了”。他用手肘靠了靠她。
“你怎么不早说你会法文呐,害我瞎折腾半天”。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然她会因为他发现她被美色迷惑而害羞。
“我以为你会啊”。
上午她接到这个任务,就跟夏桑抱怨老板让她做不属于她分内的事,确实是没说她会不会法文这事。
“就算我没说,你会法文,你就不能主动为你亲爱的老婆分担吗?分担吗?”她双手捧着他的脸蛋,左右摇晃,强词夺理。
和夏桑在一起的时候,夏桑什么都依她,有时候她会故意污蔑他,比如明明是自己忘记了放东西的地点,她会说是他忘记了,他总是抠抠脑门,然后慢慢给她找出来。有时候她理亏说不过就强词夺理,比如现在。
“我不是在做了吗”?他指指他带蜜色光芒的脸颊,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亲一下,保证五分钟内搞定”。
“吹牛,真这么厉害”?
“老婆,你太小看我了,以前上亿的生意都面对面的用法文谈,这个小意思”。说着自己的辉煌,那语气充满了得意。
她的夏桑就该如此得意啊,不应该是那种充满忧郁和失落的人。她在心里为他的得意而高兴。
此时不献媚,更待何时啊。夏桑能帮她解决这个大麻烦,她牺牲一个小小的吻,不亏。
巴扎一口,她在他脸上亲得倍儿响亮。
夏桑那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狼,那能满足这点肉末星子啊。搂过她的头一阵狂风暴雨的吻,直到她脸色绯红,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得意地笑着。
本能地有些害羞,她蹿到厨房去切了一盘水果,特狗腿地孝敬他。
第二天,她拿着合约跟老板万宝华推荐了夏桑。昨天她了解到夏桑会英语,俄语,法语,日语,德语,西班牙语等多国语言,这正是他的特长,心里默默决定向老板推荐夏桑当公司的备用翻译。
万宝华为她这个发现很是高兴,既然是廉价的翻译,立刻同意了她的建议,当即决定给夏桑这次翻译法文发一千元的奖金。她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夏桑,夏桑抱着她原地打着转儿,明亮的眸子里,充满了类似希望的光芒。
她为这样的夏桑高兴。因为他眼里的哀伤,开始因为她而一点点散去。
平静地过了几日,林小意没来由地总是心里发慌,不踏实,那种脚不着地,不实在的感觉,折腾得她精神高度紧张,内心的压抑时刻可能爆发。
夏桑的电话一上午都关机,中午去他的仓库也没见着夏桑的影子,问了几个同事,都说夏桑早上来过一趟就不见了人影。直觉告诉她,夏桑出事了。
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这几日的不安,是来自夏桑。她毫不犹豫地开车去找了陈迪。
“夏桑失踪了。”一见陈迪,来不及坐下,顾不得寒暄,直接说了心中的焦虑。她的直觉就是这个,她深信不疑。
陈迪安抚她坐下,她的身体不停地发抖,明明是春天,却冷得吓人。
“别着急”。陈迪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也许……你知道答案就不想找到他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有些迟疑地说道。更像是一种试探。
“夏桑失踪了,我能不着急吗。你知道怎么回事”?带着焦急,带着点疯狂,带着诧异,让陈迪不自觉地以为,她随时都可能崩溃。那无助的眼神,忽地燃起火苗,定定地望着陈迪。她不是傻子,陈迪这么说,必然跟这事有关。
林小意很倔,陈迪一直知道,那种带狠劲的眼神,跟小时候被同伴抢了玩具,拼命想要抢回来不服输的模样如出一辙。
她不会轻易放弃夏桑,他知道,并且心里为此苦涩。他和她终是没有缘分,希望她不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记恨他。
“我早上见过他”。陈迪打开书柜,从里面拿出一叠高达十厘米的资料,放在她的面前,“这些都是我收集的。自第一次见到夏桑,我就怀疑他的身份。一直没有线索,直到你们在车库遇上抢劫那一次,才彻底找到突破口,收集到这些资料。”
“离开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是个很不堪的人,离开对他对你都好”。陈迪一边说一边留意林小意的表情,然而他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到那种失望之极的表情。
相反,是一脸的平静,这让陈迪有些意外。
“是你威胁他离开的”?带着怒气的质问,这是恨上他了。
“我只是不能让他给你带来伤害”。陈迪嗓子里涌上一股苦涩,觉得说什么都无力。这种无力,让他不得不拿出只烟来吸着,以尽量精神点。
“陈迪,你太多事了。”她随意地翻过面上几页,把资料扔到桌上。因为桌面太滑,资料散落一地。
“小意,你冷静点,这些资料绝对是真的,事实就在眼前。夏灿就是网上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人渣,他换了名字就叫夏桑。”
陈迪带着几分力气,按着她的肩膀,提高音量,试图强行让她接受。
“不,我不想知道这些”。她使劲挣脱他的手,站起来,僵硬着脸,对他的恨意已经表露无余,“我只知道夏桑是善良的人,夏灿之类的,跟我无关”。
走到门口,她转身折回,已经不是刚才的坚强,而是一种伤心。
“你知道我和夏桑怎么认识的吗?”调整了口气,不再生硬。
“他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身无分文。那种赖着我跟我一起吃火锅的样子,跟只小流浪狗一样,明明是阳光帅气的男人,却因为人生的痛苦遭遇而双眼蒙着雾的样子。那是看不到前路看不到希望的眼神。如果不是巧遇,也许早就冻死路边了。
后来,战战兢兢地住在我家,为了不被扫地出门,每天做黑呼呼的饭菜给我吃。由什么都不会的人,变得什么都自力而为。他的出身高贵,生活优渥,却为讨好我变得卑微。
跟我求婚的时候,语气那么坚定,那么真诚。他从没有骗过我。他让我做他的公主,今生都不要反悔,所以,我从不后悔跟他结婚,即使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堪。
看着我为家人为难,二话不说想要帮忙,那种体贴,永远都不是假的。
前几天,因为翻译被老板夸奖,那种充满希望的眼神,那种满足,那种高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知道,他在努力,这就够了。
你觉得我傻吗,他的来历我不会不好奇吗?他随手能买几十万的房子车子,你以为我不想知道他的一切吗?
当他三根半夜因为一个电话焦头烂额,不停抽烟的时候,我也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我这个对戒,全国都没有卖的,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我也好奇他的家庭。可是我什么都不能问。
知道结果又怎么样,夏桑他拼命想逃离那个让他听着就比死难受的家,拼命想忘记那些过往的不堪生活,现在扒开伤疤,不过是让他重新回到暗无天日的生活而已。我不忍心,我不舍得他难过。我只要他像现在一样,善良的生活。
如果问出来不过是让他重新变得不堪,那我宁愿永远做个糊涂蛋,什么都不问,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摸了摸眼泪,泣不成声,彻底崩溃。
“你把夏桑弄不见了,你得负责给我找回来”,再次抹干眼泪,已经平静了几分,“你最好祈祷他平安无事”。
望着林小意倔强的背影,陈迪心里动摇变形,也许他真不该多事。他记得夏桑早上坐在他对面,看到他给的资料时的平静。
也许夏桑早就准备好面对这一刻,所以他叫他离开不要伤害小意的时候,夏桑没有半点吃惊。夏桑眼里那抹不舍与小意眼里那种坚决一摸一样。
“你离开吧,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暴露给小意吧”。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强势地对夏桑如是说道。
“你心里藏着小意”。夏桑并没有因为被揭发而表现出一丝惊慌,反而是说出他心里最卑微的想法。
被说中心事,顷刻间他犹如一个正在行窃的小偷,面对发现他的正义之人心里尴尬又矛盾。
他是个警察,一生的光辉形象正在因此而变得龌蹉。夏桑坦坦荡荡离开的背影,让他开始讨厌自己。他不知道夏桑是不是离开了,直到林小意来找他,他才确定夏桑是走了。
夏桑去哪里了呢。
她不知道怎么找到他。
离开派出所,她开着车,在街上一圈一圈地乱窜。手机设置成自动重拨,听筒里一遍又一遍地扬着“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女声。
她要冷静,她再三地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才能想到办法。
脑子里不断地晃过夏桑曾经的话,曾经提到的人和事。搜索着可以找到他的线索。
“如果可以,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家”
他不想回家,他会去哪里呢。
似乎他的姐姐,奶奶跟他的关系还不错。但都在遥远的北城,她相信他不会回北城。
回到家,她开始变得无力,倒在沙发上,脑子疼痛欲裂。
手机一直紧紧地握在手中,按了几下,已经没电了。像个弹簧一样,蹭地做起来,拿来充电器接上。
颤抖着手,她从没有一刻想此刻一样,希望自己的手机满满的短信,满满的未接来电提醒。而这些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