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
“就这样办吧!你方才没吃晚膳,一定饿坏了!裴安,你再让厨房多做些精致小菜到玲珑轩去。靖凌,就先跟着裴安回去吧!千雪,你跟我来一下!”裴子雍说完,对裴安使了个眼色。裴安会意,上前来很有礼貌地请已经呆若木鸡的水靖菱离开,而他则大踏步地往假山花榭处走去。
“是!主人!”千雪一怔,应了声,装作没有看见水靖凌嫉恨的眼神,朝她施了个礼后就徐徐跟在了裴子雍的身后,半垂着的眼睑掩住了突然锐利起来的眸光,双手缓缓地蜷紧,又缓缓地松开。
裴子雍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望了望不远处,见水靖凌已经在裴安的陪同下转身离开了,这才云淡风轻地问道:“你从昨夜到此时,可曾发现了什么可疑之事?”
千雪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应道:“昨夜三更时分,奴婢正要起身小解,却听到水姑娘房里似有说话声传出,奴婢吃了一惊,靠近去想要听个究竟,那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了。奴婢连忙屏息蹲在花影里,不多时,门开了,一道黑影掠出了墙外,水姑娘鬼鬼祟祟地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又将门关上了。奴婢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回房睡了……主人,奴婢就只觉得这事可疑,其他的,并无发现。”
闻言,裴子雍的脸更是阴沉了。难道这些事真的于水靖凌有关?她为何要这样做?
“你继续监视她,有什么动静速来告诉我!”
“……是!奴婢遵命!”
第三百零九章
“子雍——”一道人影突然闪电般掠过了林荫花榭,一个飞纵,飘然落在裴子雍和千雪的面前。
千雪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位文质彬彬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楚总管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了如此轻盈矫健的身手!这让她终于对方才将军说的叫楚总管去贴身保护水靖凌的话有了深切的理解。原来,他竟然是个高手啊!
楚殷扬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千雪的身上,眸里的笑意更深了。
收住了惊疑之色,千雪鞠身行礼:“千雪见过总管大人!”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呵呵!叫我楚大哥好了,千雪!”楚殷扬突然一甩头,扇子打开,沉稳笑道:“我可也是和你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呢!叫总管实在太见外了。”
千雪的心再次怦然乱跳起来,怎么也觉得他的话似有深意,脸一窘,正不知该怎么应对,却听见裴子雍嘲笑道:“殷扬,你不是冥雪国人吗?千雪又怎么会是冥雪人?什么时候你为了和女人拉近距离而学会大话连篇了?真是大言不惭!”
冥雪国就在落日国的邻近,四年前曾经试过屡次侵犯鸾玥,却反被裴子雍带领百万铁骑攻陷了都城,冥雪国在国君被杀的情况下唯有俯首称臣,从而成为了看似独立实际上却必须朝贡鸾玥的附属国。虽然如此,但是深受过冥雪国毒害的鸾玥人提到冥雪国的时候仍然还是会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冥雪国的棒子们给碎尸万段!也正因为此,冥雪国的人极少敢到鸾玥来,即使来了也是秘密行动,隐名埋姓的多。
千雪的头低到快要藏到胸膛里了,她畏畏缩缩地应道:“主人,总管大人,冤枉啊!奴婢……奴婢并不是冥雪国人!奴婢是……”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异光。
楚殷扬朗声大笑,“我还没有说完,你别紧张!我是说,我以前也是在宫里当差的,你也曾经是宫女,我们不就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唉!我还以为千雪你和清秋一样,不会这么容易吓到,没想到你竟然也如此的敏感啊!”
“是你自己故弄玄虚罢了!”裴子雍也不禁失笑,望了望天色,转身对千雪说道:“你先回去服侍靖凌吧!”
“是!主人,楚……楚大哥,千雪告退!”千雪唯唯诺诺地应道,快速望了望楚殷扬,这才缓缓退出三步之外,转身快步离开。
“殷扬,你刚才为何如此匆忙?难道,我叫你查的事有眉目了?”见千雪的身影消失在拱门之外,完全看不见了,裴子雍才敛住笑,肃颜问道。
“是有点眉目了!但是,还不完全确定。对了,水靖凌那边我也……”
“边走边聊吧!我已经又累又饿了!”裴子雍拍了拍他的肩头,两人并肩走上九曲回廊,边说边往庭院深处走去。不多时,两人的身影就完全被花藤浅绿给掩盖住了。
暗处,突然闪出一个人来,那双水汪汪的凤眸里闪现出熊熊的怒焰来,伸手,一朵红花落到她的手心,她猛然拢紧了五指,狠狠一用力,鲜红的花汁从细缝处缓缓流下……
她犹豫了一下,见四处无人,一咬牙,快速跟了上去,身影如魅,一身绿衣在常绿灌木的暗影和长廊转角的掩藏里移动着,距离拿捏得刚刚好,既不会让人发现,又能清晰地听到他们俩的说话声,可是,奇怪的是,他们聊的竟然是甘铬奶奶和那个被上官莹嫣救了回来虽然保住性命却仍然还是昏迷不醒的女子的安置问题!
正在郁闷,突然,一个极其焦虑和惶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主子……主子……”
那人立即跃上了琉璃瓦顶,轻盈地猫着腰快步走近他们,借着那繁盛的花藤的掩护,匍匐在瓦砾上,半伸出头来,屏息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藤蔓茂密,又是夜晚,她只能在暗处看到依稀模糊的景象。影子绰绰,确实很难看得清楚的,只能靠听的了。
“裴福这小子,都说过他好几次了,要他不要如此莽撞冒失,他还是改不掉!”楚殷扬笑道,有些无奈。
裴子雍站住了,束手等待着,也笑道:“他就是不及他弟弟的沉稳!”
不多时,裴福从长廊的那头飞快跑到裴子雍身前,顾不得擦去头上汗渍,就扑通一跪,颤抖着声音说道:“不好了!魏参将他们在翔玥城外鸡翼山下突然遭到黑衣人袭击,能够生还的人寥寥无几!”
“什么?那魏英呢?他可曾安好?还有,他可找到了夫人?夫人是否安好?”裴子雍的身子一僵,脸色更是苍白紧张了。
楚殷扬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了。
摇摇头,裴福颤颤巍巍地应道:“奴才不知!魏参将受了重伤,是和另外一个士兵冒死冲出重围的,他刚进了府门,就已经……已经……”
“已经什么?”见他吞吞吐吐的,裴子雍一把揪住了裴福的衣领,怒道:“快说!”
“已经重伤不治了!”裴安湿了眼眶。想到魏英背上插满了弓箭的惨状,他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裴子雍骤然松开了手,踉跄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瞪住裴安,突然大吼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魏英怎么会死?你骗人!他怎么会重伤不治?”
难道真的有诅咒?四个人,四小虎将,这四个与自己亦属下亦兄弟的人,竟然在短短几日里就死了三个?究竟是谁下的毒手?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三百一十章
“是真的!是真的,主人!”裴福哽咽着说道:“奴才怕抢救不及,已经先去请大夫来看过了,可是,还是迟了一步。等大夫到达,魏参将已经没有呼吸了,他的手里还紧紧蜷着一封信!而那位士兵也因为内伤过重而昏迷过去了。”
“不过,那士兵昏迷前对奴才说过,夫人她还活着,但是却被人掳去了!阻杀他们的人就是掳走夫人的人!奴才听了,知道事情紧迫,安置好了那士兵之后就连忙跑来禀告主子您了!”裴福悲戚地说道:“主子,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别太伤心了!夫人……夫人还等着你相救呢!”
裴安深知自家主子和甘铬等人的感情深厚,死了甘铬和冷牧主子已经是悲痛欲绝了,若再加上魏英的死,还有夫人的事,不知主子还能承受多少?
闻言,楚殷扬的眼一沉,似是分外的惊异,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默然站着,不发一言。
屋檐上的女子也身子一颤,一阵风吹来,她的手指有点冷,她敛住了双眸,神情复杂难辨。
裴子雍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整个人阴沉得如暗夜修罗,他默然望了望那苍茫夜色,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的心抽痛得厉害!
是谁将上官莹嫣掳去,又为何要杀掉魏英他们呢?是言无殇吗?还是……其他的人?觊觎上官莹嫣身上的宝物吗?还是因为其他的目的?
钰儿啊钰儿,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都是我不好,不但保护不好你,而且还连累我的几个弟兄都死了!钰儿,我该怎么样才能将你安然无恙地救出来?
“子雍——”
“主子——”
楚殷扬和裴安忙同时上前扶住了他,见他如遭雷击,更是心生烦忧!楚殷扬按了按他的脉搏,蹙眉说道:“子雍,你不能再动怒了!你的脉搏很乱!需要好生调理才行……”
裴子雍似乎没有听到楚殷扬的声音,兀自失魂落魄地呢喃道:“钰儿……”
裴安更是忍不住想要落泪了。
虽然不明白主子何以这么快就对上官莹嫣由恨生爱,但是,主子对上官莹嫣的爱却是昭然若显的。即使是喝醉了酒,睡梦中也仍然叫着这个名字,还不是用情太深的缘故吗?可是,这老天为何如此的不长眼睛?
裴子雍苦涩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却已经是一片冷然。他站起身来,轻轻地推开了楚殷扬,冷声说道:“那个士兵还活着,是吗?我要去问个清楚!让我知道是谁下的毒手我绝不会放过他!”
“主子,暂请留步!这是魏参将身上的信,或许会与这事有关!还请主子过目!”裴安忙从怀中掏出一封被鲜血染红了的信笺,双手呈了上来。眼里已经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了。
“有信?但是魏参将为何不把如此重要的信笺藏在怀里,而要将它蜷在手里呢?奇怪了!”楚
殷扬在旁呢喃了几句,甚是不解的模样。
裴子雍一把抢过信来,两三下就展开来,快速浏览了一遍,几行如龙飞凤舞的字迹顿时令得他瞠目结舌。楚殷扬探头去望了几眼,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楚殷扬讶声叫道,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可见这信里写的内容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灵霄宫?!好!好一个灵霄宫宫主!”裴子雍晃了晃身子,单薄的信纸从指缝间攸然脱手,随风翻飞而去,飘落到长廊外的灌木丛中,他瞪目怔愣了一会儿,突然狂笑道:“我不铲平你灵霄宫,我怎么对得起无辜送命的人!若钰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更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那笑声却是分外的悲愤怆然,不但楚殷扬和裴福变了脸色,就连趴在上面偷听着的女子也惆然变了神色。
裴子雍说完,人已经如鸟般,飞掠而出,仅三步便消失不见了。
“主子……”裴福失声惊呼,一脸的悚然。
楚殷扬叹了口气,说道:“还不跟上?”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那信纸,摇了摇头,也飞一般地往前奔去了。
“总管大人,等等我啊!”裴安忙从地上爬起,跟着一溜烟地跑去了。
许久之后。
一道人影翩鸿般翻跃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并没有人经过,这才走过去将信笺拿起,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阅读了一遍,也惊呆了。
只见上面写着:“上官莹嫣已经是我灵霄宫的人,若再有人想夺回她,唯一下场就是——死!此次是教训,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灵霄宫宫主”信上还印着一个大大的血掌印,触目惊心!
那女子惊疑未定地瞪着那个“死”字,只觉得这血迹正在不停地渗出,不停地蔓延,眼前似乎却也已经满满的,都是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红了!
她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