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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汐,不要……”风中似乎飘过忘遥绝望的叫喊,鸾汐的心一惊,张口,猛然将这鲜血给吐掉了。紧紧揪住了惊愕不已的冷云,她睁大了凤眸,冷傲而痛苦地说道:“冷云,别逼我恨你!”
话音刚落,腹部却是尖锐的刺痛,身子一软,鸾汐的玉颜愈加苍白无色。
毒发作了!
“鸾汐,你快吸啊!”冷云将仍然在流血的手凑近她的嘴边,可是鸾汐却死死地闭着粉唇不愿意开口,冷云急了,索性抱住她就往血池里走去。
“无论你如何抗拒,我都要逆天而行了!鸾汐,只要能够救得了你,我不惜一切代价!”冷云斩钉截铁地说道,身子猛然往那池子里坐下,鸾汐却突然僵直了身子,拔出了发上的簪子猛然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那
只簪子竟然是——凤凰簪?!
“扑哧!”鲜血喷洒而出,她抑制住那狂烈的撕扯般的剧痛,咬着牙艰难地念动了咒语,白光从胸口迸出,倏然散开,将这夜晚变成了白昼,池里的血顿时变成了冰,而她却被这白光给弹飞到半空之中,再以很快的速度坠落下来。
“赤……宸……”她凄厉地嘶吼了一声,无力地闭上了双眼,泪水如珠坠落……
紫钰感受到她那绝望和悲怆,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鸾汐——”白光笼罩着冷云,冷云的脸扭曲起来,似乎在承受着极度的痛苦一般,可是,当他看见鸾汐坠落的情景后,竟然猛然一掌拍到身边的血冰上,鲜血淋漓的身躯从碎冰上扶摇而上,抱住了鸾汐,跟着她往下坠,脸上却带着微笑。
“鸾汐,今生不能和你在一起,那就让我们来生永聚吧!”
难道他要……
紫钰吓得惊叫起来:“不要啊……”
光亮消失了……
黑暗袭来再散去,耳边是清晰的呼吸声还有马蹄踩在地面的哒哒声……
睁开双眼,紫钰茫然地望着那正缓缓移动的车顶,恍若隔世。方才的……真的只是梦吗?但是,为何这梦是那样的真实?鸾汐的心痛,赤宸的愤怒,冷云的邪魅……就像是在眼前一般,更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似的,此刻,回到现实中之后的心仍然是疼痛着的。
凤凰簪,和裴子雍长得一模一样的赤宸,和自己长得很相似的鸾汐,和忘遥一模一样的似乎深悉一切的祭司大人,他们究竟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为何她要一次次地梦见他们呢?这梦境是想要告诉她什么?而更奇怪的是,上次,她明明梦见他们都死了的,忘遥杀了冷云,而赤宸又出来偷袭,杀了忘遥,然后他死在了冷云的最后一击上,那为何她方才又会梦见这样的情景?
头隐隐作痛,疑窦如被雨水滋润过的野草,疯狂地生长着,可是,这些其实都不是真的啊!哪里会有人能够用咒语来发出威力呢?即使是祭司大人,恐怕也不能达到如此的境界吧?
突然想到那晚忘遥对自己说的话,寒意顿然笼罩了紫钰全身,怀里的那个物件却又开始发暖了。
紫钰回过神来,缓缓坐起,却看见裴子雍就躺在自己身边,竟然睡着了,低叹一声,她从怀中掏出那个圆滚滚的东西来,狐疑地望去,却是一颗夜明珠,只是这明珠却是深蓝色的,就如那煞罗族少主临死前那瞳孔的颜色一样,里面竟然似有光华流转,说不出的美丽。
第二百七十一章
这奇特的明珠一定很贵重,不然那个煞罗族的少主不会如此慎重地将它交托给自己!可是,这明珠究竟有什么玄机?她前两次做那些光怪陆离的梦的时候都是在与子雍有比较亲密的接触的时候,可是,今日她却不是,难道是这颗明珠引起了她的梦?
这件玄虚之事她该告诉子雍吗?望着裴子雍的睡颜她有些恍惚,不经意间,那明珠竟然坠落下来,滚到了裴子雍的身上,紫钰才刚紧张地想要将它拿起,却被眼前奇特的一幕给惊呆了。
明珠的光芒渐渐地显现出来,那柔和的白光将车厢照得如同点了蜡烛一般,明亮,温暖,然后,那明珠像是有了灵性一般,竟然徐徐游移到了裴子雍的左肩上,白光倏然变得耀眼炫目起来,那温度也似乎更加炽热了。
这是怎么回事?
紫钰颤抖着身子,虽然眼前是如火的温暖,她的身上却满是寒意,那沁入骨髓般的寒冷笼罩着她,她的眼里满是惊悚之色。
如果说那梦境是虚无的,那眼前的又究竟是什么?有这样奇怪的明珠吗?
明珠缓缓在裴子雍的左肩伤口的位置上转着圈,那白光突然变成了血红色,仿佛裴子雍身上的鲜血都流到了那明珠里似的,不知是明珠太过于灼热,还是那明珠有什么玄机,裴子雍突然痛苦地呻吟起来。
虽然这呻吟低不可闻,但是他那俊容上的痛苦表情却揪痛了紫钰的心,紫钰再也顾不上害怕了,忙伸手过去,想要捡起那明珠扔到一边去,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了,她明明看到那珠子的,明明看见自己已经碰触到那个珠子的,可是却无法将它拿起,因为,那珠子竟然变得透明起来,更能看见那红色流入了珠子里,而珠子里的白光则渗入裴子雍的肌肤里……
紫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切,见裴子雍的呻吟声突然戛然而止了,他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紫钰更是心悸难受,不禁大声叫道:“来人啊!”
马车渐渐停下了。而就在这一瞬间,那珠子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光泽,那白光和红光也完全隐没在里面了,紫钰颤抖着手触摸了一下裴子雍的鼻息,见他的气息仍然是平稳的,不由得惊愣住了。
“夫人!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车旁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唤声,却是冷牧的声音。
紫钰恍然醒觉,这才发现自己的额上满是冷汗,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已经冷却了的明珠捡了起来,迟疑了一下,取出自己原先带来的包裹,将那明珠塞进去放好了,这才掀开窗帘,焦急地说道:“冷牧,将军好像晕倒了,你快来看看他吧!我担心他的伤势……”
话音刚落,冷牧已经凝着脸跃上了车,说了声“夫人,失礼了!”便走进来,为裴子雍摸起脉来。
“怎么了?”
“脉象平稳,只是有些虚弱,好好调养也就会没事了!”冷牧说道,这才解开了裴子雍的腰带,露出那受伤的肩头来,仔细查看裴子雍的伤口,纱布已经松垮了,只要稍稍一拨就可以看到里面。他却突然讶然叫了起来:“咦,这是怎么回事?”
紫钰心一惊,低头望去
,却见那本来深不可测的无比狰狞恐怖的伤口竟然不见了,只余下一个浅浅的红色的疤痕,周围连血痂都没有!好像裴子雍根本没有受过重伤似的,这……这一切该如何解释?
忽然想起那神奇的珠子,想起那触目惊心的那一幕,紫钰更是目瞪口呆了。
“将军的伤口愈合得真是神速,我以为至少要经过几个月的慢慢治疗的,还担心伤口太深会发言,没想到……看来,是左相大人多虑了!”冷牧惊喜地说道,转过头来好奇地问她:“夫人,难道这什么神药竟然如此的厉害?能否让我见一见这瓶神药?”
既能解毒又能生肌,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让病人恢复了本该需要几个月疗养的伤口,还真是太玄乎奇幻了!
“啊?”紫钰回过神来,欲言又止,这岂是那凌翼尘给的药的功效,那明明是那颗诡秘的珠子……
左相大人?紫钰望着眼前的冷牧,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冷牧本就会医术,那为何来的途中他不为自己诊治,而要让裴子雍带着自己冒雨去找大夫?那她能不能设想,来的途中他并没有随行,而是现在才跟着他们?而方才他不但没有自称属下,而且,还提到了左相大人,说什么“是左相大人多虑了”,难道他是言无殇的人?
她一直以为会继续愿意叫裴子雍将军的人一定是裴子雍原先的手下,但是现在却多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言无殇派来的人,他们俩关系这么好,这冷牧忠于他们俩也不出奇。
只是,言无殇她还能继续相信吗?抑或说,那言无殇根本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言无殇了?心念一转,更是惊疑不已,那关于珠子的事也就隐瞒了下来,勉强定了定心神,她有些淡然地说道:“不好意思,那瓶药在将军手上,我也不知道他放在哪里了,等他醒来我定会叫他给你看!不过,也所剩无多了!”
她的声音清淡如水,不愠不怒,面容清冷如白莲,冷牧怔了一下,眼神微闪,有些潸然地说道:“无妨!这神药岂是属下所能见到的?是属下僭越了!还请夫人原谅!”
“别这样说!冷牧,我从未当你是士兵,你也不必太见外了!我该多谢你一路上能够帮忙照顾将军才对!是了,那女子的伤势可有大碍?”将这一微薄的眼神变化收入眼底,紫钰暗地里对冷牧起了疑心。
第二百七十二章
心中微顿,紫钰敛住了纷乱的心神,浅笑着,凝望的却不是冷牧,而是已经恢复了正常却仍然还未醒来的裴子雍。
“那女子也真是命大,那刺进胸膛的剑若偏离了一点点,就算是神医在此也无法将她给救回来。不过,她也很惨,因为,她的脸被划了好几刀,鲜血淋漓,原本的面目已经看不出来了!唉,好不容易留下了性命却毁了容貌,也不知是哪个人如此的狠心,竟然舍得下这样的重手……”
冷牧恭谨地说着,半垂着头,紫钰看不出他的表情,她也没有心思去看,因为,即使她真的去看了,她想也不会再看出什么端倪来的。冷牧已经发现他自己的疏忽了,所以,不会再在眼里泄露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
“是吗?”紫钰思忖道,难道那下手之人就是那个给煞罗族的人下了毒之人?那他究竟是想要救这个女子还是想借刀杀人?这事情是越来越诡秘了!也许,这些都必须等到这个女子醒来之后才能清楚了!
“她醒来了没有?”紫钰的笑容浅淡了一些,“你不是说她已经度过了危险了吗?此刻怎么样了?”
冷牧又再次细心地手从裴子雍的身上移开,不带情绪地说道:“她还没醒,因为伤势太严重了,属下怕她会因用力挣扎过度而让伤口迸裂了,所以,对她用了迷香。药性的作用加上刀上属下事先涂有的麻药,至少也要等两个时辰之后才会醒来!若能三日都未曾有发烧症状的话,她才算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哦!有千雪和清秋照料,再有你的治疗,我想,她会好起来的。”紫钰轻应了一声,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此时是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心便又悬起来了。
“听子雍说,魏英也已经回京去买药了,只是,这荒山野岭的,即使有了急需的药材又如何……”
“这情况属下也已经考虑过了,所以,叫魏英尽量买些止血止痛的药粉来,至于那补气血的汤药,也只能等到回到翔玥才能煲来滋补了,幸亏这路程也不算太远,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大约明日的黄昏时分也就已经回到将军府了!回去之后再细心疗养吧!”
“也只能这样了!”紫钰忍不住叹气,望向窗外,见天色已经渐渐黯沉下来,乌云密布的,不由得心生惊喜,难道要下雨了?那祭司大人不就能够逃过一劫了?
路边的一抹绿探入眼底,那叶子很是奇特,尖细修长,上面是青色的,背面却是紫红色的,紫钰眼光一闪,转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冷牧,若她难以忍受那伤口的疼痛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