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冤家,不准乱看!”燕三娘子酸溜溜的骂道。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倾城蹙眉呼痛,转身一看,燕三娘子俏脸含春,剪水双眸秋波盈盈,罗襦半解,大红抹胸早已脱落半截,一大片雪嫩的酥胸暴露在空气中。
倾城心中一荡,吃吃笑道:“三姐,她白,你更白。不准看,我就吃!”说着揽住佳人粉颈,深深吻下。
燕三娘子娇呼一声,翻身缠了上来,待到一吻方休,身子已经酥软的好似棉花糖。含情脉脉的睥着倾城,捧起羊脂白玉也似的乳峰,送到他嘴边,腻声道:“来嘛,好弟弟……这个好吃。”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相拥而眠。直到天色大白,倾城才起身整饬衣衫。燕三娘子吩咐婢女送来洗脸水,服侍倾城洗漱,又一同用了早点。
自打昨晚共渡春宵,燕三娘子对倾城更是好得无微不至,恨不能化作他身上的一块肉,一辈子长在一块。
倾城思忖一夜,自认为报复古·撒罗的时机已经成熟,如今所差的,就是一把东风而已。
“三姐,古·撒罗和杜鹃夫人下次幽会的时间是?”
品着香茗,倾城若有所思的问。
“按理该是本月十五,可现在就说不准了。昨晚没听古·撒罗对杜鹃说吗?他要准备出征事宜,军部最近很忙,怕是抽不出时间幽会了吧。”
“嗯,我当然有听到。可我还听到,杜鹃似乎对此很不满呢。”
“那也是当然的嘛。女儿家,谁又愿意独守香闺呢?”说着话,燕三娘子向倾城飞了个包含深意的媚眼,欠身在他身旁小凳上坐下,温柔的捶腿按摩。
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燕三娘子那双妙手的服侍,倾城悠悠道:“问题是,在北伐军出征之前,必须让他们再幽会一次。”
“这,你想从杜鹃那边下手?”燕三娘子也是老江湖,立刻明白了倾城的用意。
“然也,三姐,昨晚古·撒罗的表现,似乎并没让杜鹃夫人满意呢。”
“……你该不会是想取而代之吧?”燕三娘子停下了动作,话中满是醋意。
“去,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咱们得帮帮古·撒罗,让杜鹃夫人尽兴才成……”
“好弟弟,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微微一笑,倾城在她耳畔窃窃私语,只听得燕三娘子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当下回到内室,翻出一大包药,递给倾城,红着脸儿说道:“先说好,这东西我没用过,灵不灵可说不准!”
青楼里的春药,还能有不灵的?倾城心照不宣,接过那药,起身告辞。
早朝之后,倾城径自去了医宫,找到无心,把那包药给她。
“无心,帮我验验这药。”
“倾城姐姐,你病啦?”
“呃……没,没人生病,我就是想知道这药灵不灵。”
“那,这药治什么病?”把纸包打开,取了一药匙倒进烧瓶,无心若无其事的说:“味道好怪哦……淫羊藿、合欢子、肉豆蔻、虎鞭……”抬头来瞅瞅倾城,无心红着脸问:“这……不是春药吗?!”
“说得对!”倾城强忍笑意,一本正经的问:“无心,这些药,你觉得效用如何?”
“……很一般啦,不过,催情还行,壮阳就差远了。而且,这东西吃得越多越伤身子,姐姐你——”
“放心,不是我用。”
“对别人用也不行!”无心嗔道:“我不准你拿这东西去害女人!简直,下三滥,坏透了!”把纸包往桌子上重重一摔,无心气得扭过头去。
倾城微微一笑,扳过香肩,在她耳畔低语几声。无心听得转怒为喜,啐道:“你呀,真真坏死了!”旋即又叹道:“好个可怜的古·撒罗!”
不再多话,按照倾城的要求,无心找来海狗肾、海马、龙涎香、天山雪莲等多味壮阳补肾固本还原的珍稀名药,按照宫廷秘方,添加到那包春药中去,最后又取来一葫芦三十年沉女儿红,将配制好的药物调进去,端的是异香扑鼻。
“成了,大神官春江无心苦心孤诣倾情出品,壮阳神药,哈哈——一刻千金酒!”说着说着,无心自己都被逗乐了。
倾城接过药酒赞不绝口,忽又异想天开:“无心,我看这药酒很是不错,能不能想办法批量生产,然后在帝都三堂摆摊大贩卖,准能赚不少钱。你想,帝都城里多少惧内君子啊,咱们这笔买卖,准能一炮而红。”
无心笑弯了腰,顿足长叹道:“好姐姐,你到底有多少坏主意呀?”
倾城得了药酒,如获珍宝,跳上马车回了叶公馆。找来破戒那迦,让她换了一套异域情调十足的裙装,这般如此如此这般交代一番,郑重其事的把那瓶药酒交给那迦,这才命她下去。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自己也换上一套洁白的儒衫,叫上小迦,手摇描金折扇,施施然离开叶府,沿着朱雀大街漫步走向吏部衙门。
正如所料,雷因迎面走来,正打算等车回府,见到倾城,忙上前寒暄。倾城提议一同散步,雷因不好推辞,只得同去。
两人从孔雀广场一路逛到青凤街,倾城游兴未艾,又提议到“紫气东来斋”看首饰。雷因见天色不早,回家迟了,杜鹃夫人定又要吵闹,有心推辞,却不好扫倾城的兴,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
倾城一逛又是大半个时辰,给小迦选了一副钻石镶嵌的乌金镯子,一个冬暖夏凉的温玉项圈,乐得小妮子合不拢嘴。倾城劝雷因也给杜鹃夫人买些首饰,雷因却兀自苦笑不语。俸银全由夫人把持,哪有一掷千金的豪气?
好容易等到倾城尽兴,两人出了“紫气东来斋”,远远看见一群人围成一团。
“雷兄,咱们也瞧瞧热闹去!”
倾城率先走上前去,雷因只得跟上。
只见一位异族打扮的妖娆少女盘膝坐在人群之中,鼻观口口观心,宝相庄严,任由众人议论纷纷,兀自岿然不动。
“老兄,请教一句,那姑娘干什么哪?”倾城兴致勃勃向一位看客搭讪。
“嘿,走江湖的呗。”
“八成是卖野药。您瞧——”另一位看客接着道:
“那葫芦里头,不是大力丸就是虎骨酒。”
这时却见那女子突地站起身来,面向众人,合十行礼,口中念出一句句佛号,不紧不慢的说出一串古怪语言。大家有如鸭子听雷,面面相觑。
倾城也故作不懂,戳戳雷因,问道:“雷兄,那姑娘说什么哪?”
雷因凝神聆听片刻,答道:“她说的是玄武古语,大概是狼山一带的方言。那姑娘自称是玄武毒仙师高阳菩萨的门徒,是个带发苦行的比丘尼,今次来朱雀,乃是为了普渡有缘之人,积修阴德,以求得成正果。”
“哦?在下倒要看看,她怎么个普渡法。”大步走上前去,倾城煞有介事的对那姑娘道:“女菩萨,不知您修的是什么法门,渡的是哪方有缘人?”
那比丘尼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冲他说了一串话。
倾城装作不懂,回头看雷因。
“她说修的是‘心有灵犀法门’,渡的是‘心照不宣人’。”雷因译道。
那比丘尼也听到了,分开懵懂的看客,径自来到雷因面前,深施一礼,缓缓道:“贫尼一路南行,走遍千山万水,会尽三教九流,却无人听得懂贫尼只言片语,领悟贫尼半句佛法。今日幸会檀越,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兰因絮果,殊不可悖。
“今日一晤,便是心有灵犀一线牵,檀越于贫尼,正是心照不宣有缘人。传灯之人已然觅得,贫尼了无遗憾矣。”这几句话,说的竟是字正腔圆的朱雀官话。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这才明白,那女尼千里奔波,正是为了在这异国他乡寻得一位通晓梵文的有缘人。难怪自称修的是“心有灵犀法门”,渡的是“心照不宣人”了。
倾城叹道:“素问佛法玄妙无方,今日总算得见了。”说罢冲那比丘尼毕恭毕敬的鞠躬行礼。又对雷因道:“大哥夙有仙缘,福祉深厚,真羡煞小弟了。”
雷因尚未自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清醒过来,喏喏的应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比丘尼道:“檀越虽与我佛有缘,无奈常年操劳,元阳渐亏,观您面相,必定家有悍妇克主,长此以往,恐有堕入魔道之忧啊!”
雷因开始还不觉怎地,一听到“家有悍妇”四个字,脸色登时变了。心道:这事是我的隐私,她一个游方僧人如何知道?果真是得道的大士,远非江湖骗子之属。如此一来,对比丘尼的话就又信了三分。
那女尼顿了顿,见他脸色渐变,又说道:“檀越之事,高阳菩萨早有预见,特令贫尼携来佛门秘宝‘合和还阳酒’,今赠予檀越,每日房事之前服用,自有固本还元、强身健体之效,不日平地飞升,亦未可知。”说罢,就把那个药葫芦双手奉上。
雷因一楞,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问道:“这葫芦药酒,怕要价值千金吧。”
微微一笑,比丘尼坦荡荡迎上雷因的目光,反而迫得他不敢对视。
“灵丹还阳,天材地宝,无缘千金不换;有缘分文不取。檀越,后会有期。”念罢偈子,比丘尼飘然而去。
雷因呆呆抱着那葫芦,想到自己竟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不禁愧怍难当,面红耳赤。
望着那女尼的背影,倾城窃笑不已。想不到破戒那迦的演技竟如此出神入化,回府后少不得夸奖她一番。
别过倾城,雷因心事重重的回了家,少不得又被杜鹃夫人骂得狗血喷头。他早就习惯了,也不辩解,把那葫芦藏在内室。
杜鹃夫人见了,大感好奇,问他哪来的药葫芦。雷因心想,倘若直言相告,你准又骂我撒谎,说不定还要对人家比丘尼大吃飞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口敷衍几句,也不用饭,径自回书房了。
杜鹃夫人见丈夫今日非比寻常,行径古怪,话里话外似有隐情,哪还坐得住,忙跑出去找那三姑六婆之流打探消息。
雷因巧逢比丘尼之事,此时早已传扬开来,那些专好搬弄是非的婆娘,哪还闲得住?当下添油加醋的说给她听。
杜鹃夫人听了,心里松一阵,紧一阵,百味杂陈。她一个妇道人家,平日里对神、佛、菩萨很是虔诚,如今听说丈夫得遇仙缘,不由得大感嫉妒。心道:那么一个无用的骣头,也有这等好福气,真是走了狗运!
又想:雷因倘若得道,对我也就不再着紧了,平日里对他不是很体贴,就算他日飞升,也未必肯提携自己。不禁怃然。
又听说那女菩萨亲口斥责自己是悍妇,更加恚怒难耐,发狠的忖道:好、好,老娘是悍妇,你雷因也休想消遥自在!想成佛?我呸!作你的春秋大梦吧!
气势汹汹回到家中,闯进书房,扠着腰大骂雷因,恨不能把雷家祖宗三代全骂遍。
雷因忍无可忍,带了公文拂袖而去,吃住在衙门,不再回家。每次与妻子斗气,他最多也就做到这个地步。
杜鹃又闹了一阵,坐在太师椅上生闷气。不经意间瞟到那个葫芦,心中一动,浮起一条泄恨的毒计。
她从别人口中得知,这葫芦药酒不但是丈夫修行的必需之物,更有壮阳强精的妙用。心道:你不疼我,我也不让你安心修行,这葫芦回春酒,哼,姑奶奶先扣下啦!抱回闺房,锁在衣箱内。
自从那日与妻子吵架,雷因搬到衙门内,每日藉酒浇愁。倾城得知,每天退堂后都去找他,两人把酒言欢,携手同游,乐而忘忧。
雷因心情渐渐好转,自是觉得与杜鹃分居才是正确的选择,更无回府之心。
如是过了一周,杜鹃夫人坐不住了。
以前雷因含怒离家,不出三五日,总会若无其事的回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今次却一去不复返,让她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