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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死了!”
“我看见了!”
“我——”
“不想死就闪开!”
斥退了欧姆˙培基,雷烽叫来通信士,接过“天使之翼”,面无表情的通知其他七组:立刻停止行动,严禁靠近黄泉井。
幸亏及时警告,其他七组尚未有人罹难。
一名法师发动了“牵引术”,将一具尸体拖离了危险区。雷烽在骸骨旁蹲下,仔细查看。片刻后缓缓站起身来,背对众人,冷森森的道:“杀死他们的是‘镰鼬地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我要把它们引出来!”
“别乱来!”欧姆˙培基大惊失色,“镰鼬乃是上古凶兽,最喜群居,且天生精通风遁,瞬息千里杀人于无形,把它们引出来,你自己又能往哪里躲?”
“躲?为什么要躲?”雷烽傲然一笑:“那些愚蠢骯脏的飞虫敢出来,就别想活着回去!”
命令降魔战士布开阵形,雷烽下令:“等到我喊‘开始’后,立刻向我攻击,除了风系魔法,其他任何手段都行!魔法、魔法剑,飞刀也行,砖头也行,明白?”降魔战士面面相觑,只得莫测高深的点了头。
“明白的话就快去准备。”雷烽不耐烦的挥挥手,昂首走向黄泉井。
“喂,眼镜猴,你不会是当真要去吧?”欧姆˙培基慌了神,伸手去拉,却被弹了回来。不知何时,雷烽已经在体外张开了一层淡金色的结界。
方一靠近井口丈许内,立刻狂风大作,镰鼬幻化的无形无色的气流,再度喷出井外。
雷烽依然无惧,又向前跨了一大步,镰鼬迎面扑来,成群结队的打在结界上,发出“空、空”的魔压爆破音。
一般的魔法结界,都是用咒文或其他媒介使体表魔压力场发生扭曲,在体外凝成一层高密度的魔压屏障。而从微观角度讲,魔压屏障又是由数层更薄的分屏障重合而成,就像千层饼。具体多少层,就看施发者所能控制的魔压量级了。
雷烽能够掌握金柱魔压,若单从量上来看,可算是天下间第一流魔导力。可再强的魔压也终有穷尽之时,镰鼬所聚集成的大气之力,势不可挡的斩过来,淡金色的结界立刻剧烈震颤起来,爆破音不绝于耳——那是外层的分屏障被击穿的声音。
雷烽勉强稳住身形,置身险境却不退反进,又向黄泉井迈出一大步。更多的镰鼬围了上来,在他体外半径一米处,形成清晰可见、动荡扭曲的气流。
爆破音也由间断的“空、空”变成了连续、刺耳的长鸣。金色结界变成银白,继而碧绿,漆黑,不一瞬就退化为无色透明,紧紧贴在雷烽体表。
降魔战士们看得目瞪口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欧姆¨B培基只觉得喉咙发干,掌心渗出冷汗。
这时,雷烽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又向前跨了一大步,来到井栏跟前。众人惊呼四起,欧姆˙培基忿忿的骂了声“疯子”,回头冲一位法师怒吼道:“还看个屁?快用牵引术把那蠢材拉回来!”
“可是……雷统领说——”
那法师尚要辩解,欧姆˙培基勃然大怒:“管他什么鸟统领!现在老子是队长,都听我的!不想他死,就赶快发动牵引术!”话音未落,又听到众降魔战士齐声惊叹,所有目光也都齐刷刷的集中向井口,眼珠瞪得几乎要弹射出去。
雷烽非但没被镰鼬啃成白骨,体外的结界竟又恢复了金灿灿的颜色。不知何时,他已经摘下了眼镜,魔压汹涌澎湃,犹胜平时数倍。
那金色的结界内,雷烽悠然抬起右手,橘红色的火球冉冉的浮在掌心,火光透过结界,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温暖、明亮。
大多夜间活动的飞行昆虫,如蚊子、飞蛾之类,大多喜欢趋向光明的所在,故有飞蛾扑火的典故。
镰鼬虽是妖兽,却也有这个趋火的习性,一见火光出现,立刻倾巢出动,团团围了上来,把雷烽紧裹在当中。
自外望去,仿佛形成了一枚半透明的水晶球。
镰鼬所到之处,必定携有狂风,又是从井中出来,又加了潮湿的水气,若是一般的篝火,早就在一扑之间淋熄,而雷烽的结界却能隔绝狂风、水气,那团火球始终不灭,吸引更多的镰鼬加入扑火的行列。
直到井口不再喷出镰鼬,雷烽知道火候已到,陡的大喝一声:“开始!”
降魔战士立刻按照事先的计画,展开狂暴的攻击。魔法师部队也发动了早已准备妥当的法术,黄泉井口处火球飞舞、电光纵横,更有一枚枚流星、陨石,在高阶法师的召唤下从天而降。
镰鼬首当其冲,纷纷死于非命,井栏周围积满了半透明的尸体。
只有欧姆˙培基没有动手,从明白了雷烽诱杀镰鼬的计画后,他就隐隐觉得不妥,总觉得其中有个致命的漏洞,可一时之间又说不清个所以然,直到镰鼬被屠杀殆尽,他才猛然醒悟,失声叫道:“哎呀,眼镜猴!你说‘开始’的时候……并没关闭结界啊!难道是……”
瞧见雷烽那副心安理得的神气,欧姆˙培基立刻变成了泄气的皮球。
“妈的,真的心交魔识?”
“咳咳,欧姆老弟,哥哥我呢,乃是帝国降魔军潜龙组大统领,而你嘛,则只能是魔法部队的小队长而已,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怀才不遇,你小人得志?”
“不——不,呵呵,其实很简单”雷烽啪的打了个响指,得意洋洋的说,“这都是因为实力的差别哪!哈哈哈哈——”
欧姆˙培基气得直翻白眼,狠不能咬他两口才甘心。
封印正北黄泉后,降魔战士们立即赶赴下一眼黄泉井。夜风自耳畔飞驰而过,“神风”上的雷烽戴回眼镜,抬头望向正被黑暗吞噬的月亮,不禁忧愁满腹。
假如用这种方法消灭镰鼬,势必由他亲自来锁闭八眼黄泉,月蚀将至,还来得及阻止天狗降临吗?
叹了口气,雷烽只有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倾城身上。
青灰色的月华下,倾城换上假面天使的装束,展开血红的朱雀之天翔,飞向落凤山西麓,紧随身后的是名为廿八暗天使的倾城近卫团。
这些被神王授予了廿八星宿的暗天使,不但人人拥有一身强横的武功,同时也拥有不亚于高阶魔法师的法力,在“飞行咒文”的配合下,可以驾驶神风进行短程低空飞行。
半个时辰后,众人飞抵目的地,按照秘蝶组提供的信息,开始寻找魔法阵。山麓附近是一片低矮稀疏的树林,在月光下投下纵横交错的黑色剪影,地上仿佛爬满了乱糟糟的爬虫。按照事先的约定,倾城发出信号,等了许久,也不见秘蝶组的战士出来接应。
倾城不再等候,吩咐廿八暗天使多加小心,率先走进树林。走出不远,听见有交谈声,打开玄武之假面的隐身开关潜行过去,发现两名黑衣打扮的男子正守着一个半圆形洞窟,洞内隐隐透出火光。
倾城不理会那两个黑衣人,径自进洞。
守卫之一听到了擦身而过的衣袂拂动声,狐疑的回头张望,自然一无所获。以为自己耳误,转身去问同伴,却发现他正瞠目结舌,手指颤巍巍的指向自己背后,方自迷惑,只觉得后颈巨痛,顿时失去知觉。
余下那名守卫被暗天使围在当中,吓得面无人色,想拔刀,但觉手腕一凉,麻木与剧痛随之而来。右手已被齐腕斩断。伤口仿佛被火炙过一般焦黑,半点血也未曾流。
他张口惨叫,叫声刚到达喉咙,对面的暗天使飞起一脚,踢中面门,硬生生把惨叫憋了回去。想夺路逃走,寒光一闪,两脚立刻失去知觉。低头再看,双脚已被破体而入的寒光冻成了冰块。绝望的抬起头来,二十八双冷酷的眸子熠熠闪耀。
倾城带着被囚禁的秘蝶战士出洞后,暗天使已经逼供完毕。两名看守都是武思勉手下的近卫营高手,奉命在此执行任务,不准任何人接近。至于洞里的囚徒,是他们今早在森林中发现,当时三位降魔战士正昏迷不醒。
倾城又问秘蝶战士受制于何人,答道:“是在树林中迷了路,不知怎么回事儿,走着走着,就着了人家的道,只记得对手是个异族打扮的女人。”
倾城更加纳闷。这树林看起来并不茂密,怎至于迷路?至于那个打昏秘蝶战士的女人,又能是谁?倾城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命人先把那两个俘虏押进洞去,小心看守,日后作为弹劾武思勉的证人。
让秘蝶战士引路,倾城来到他们迷路的那片林子,先命一名暗天使进去探路。刚踏进一步,只觉得天旋地转,举目四望,竟不见了来路。视野所及,全是光怪陆离的景象。看了几眼,脑子渐渐混沌起来,仿佛身在梦境。
林外的倾城见他眼神呆滞,步履蹒跚,心知不妙,忙拉他出来。好半晌后,那暗天使才恢复神智。
听他说了阵中所见,倾城发现与秘蝶战士所说又不尽相同。思忖良久,才略有所悟:两人进入树林的方位不同,所以看到的幻象也不同。如此说来,这片林子定是叫人布下了某种阵法。
倾城曾在义父平先生的指导下读过河图洛书、奇门遁甲、易经八卦,然当时年幼,只学得些皮毛,想破这阵,还远远不够。
正出神揣摩,忽听山洞内传来两声惨叫,竟似出自那两名俘虏之口。循声回去,那两人躺在血泊中,早已断气。胸口各有一道纤细的伤痕,显然是被一剑穿心。
负责看守的暗天使见倾城走来,忙上前请罪,说凶手从地下突然冒出来,杀人后又从地洞中逃走,根本来不及阻拦。
那洞深不见底,竟与当初妖剑刺杀他时留下的洞异常相似。再问暗天使,果然那刺客的穿著打扮与妖剑客完全一致。
先是潜入自己的卧室,接着又阻止大瘟皇投毒,之后刺杀了工程卿鲁扬,现在又跑来斩杀俘虏。妖剑客的行径越发让倾城摸不到头脑。
假如前三次现身,妖剑客都是为了制造帝都的势力平衡,这次挖空心思专程跑来杀了两个无名小卒,又能有什么战略目的?无论怎么看,都像单纯的灭口。
倾城心中一动,暗忖:“假如真是为了灭口,妖剑客的真实身分就很明显,难道他就是——”
正出神间,两名暗天使押着一个长发少女进来。倾城回头一看,不禁为之动容。
~第九章 剑影~
那少女赤着纤足,裸着一双粉藕似的玉臂,手腕脚踝都套着一串别致的金镯子,走起路来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正是四暗天王之首——破戒那迦。
秘蝶战士低声禀道:“君上,就是这女人在林中袭击属下!”
倾城点了下头,遣众人退下,只留下那少女。迎上前去,笑吟吟的道:“那迦小姐,久违了。”
似笑非笑的白了他一眼,那迦幽幽的道:“看你没精打采的,怕是不想见我吧?嘴上客气,心里包不准在想‘哟,这讨厌的女妖精又来找麻烦了,可得快把她打发走才行’,是不是,嗯?”
倾城啼笑皆非,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在下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想念,可又怕那迦小姐晓得后骂我自作多情,只好忍着不说,想不到反而遭埋怨,你说冤是不冤。”
破戒那迦咯咯娇笑,娇嗔道:“甜言蜜语,油嘴滑舌!还敢喊冤,我看你是讨打。”
看着她娇美的笑靥,倾城心情稍稍好转,也不反驳,只是抿嘴微笑。
那迦的目光被他美轮美奂的笑容吸引,偷偷瞟了几眼,不禁怦然心动,一抹羞红自耳根泛起,恍若淡淡的胭脂。那欲喜还羞的俏模样,看得倾城暗呼过瘾,笑容也更加灿烂。
破戒那迦还当被他看穿女儿家的心事,又羞又窘,恨恨的嗔道:“刚才愁眉苦脸,现在又一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