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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本能追踪着兰的气息,他拼命追赶……
※ ※ ※
“嘿嘿~~看你往哪跑!”用力一推,兰跌倒在地,抚着胸口娇喘连连。
“小美人,来,让哥哥亲个先……”二郎流着口水扑了上来。
“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事到如今,兰只有祈求菩萨显灵。
“呃!”也许真的是菩萨保佑,一只手自后伸出,紧紧捏住二郎的脖子,铁钳子般。
高颀的罗喉像捉小鸡私的把二郎提到半空中,任凭他手舞足蹈也无法挣脱分毫。
“砰!”狠狠将他摔下,罗喉一脸杀气。
“二……二叔……”二郎惊恐的叫道,回答他的是重重一记铁拳。
“呕……”抱着肚子,二郎鼻涕眼泪齐流。
“这拳是代你爹教训你这不成器的混帐东西!”
“啪!”一记耳光落在左颊,和着鼻血唇血,二郎吐出两颗门牙。
“这掌是我的分!天杀的!敢欺负我罗喉的朋友,仔细你的头!”
大脑处于半休克状态,仅仅凭着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二郎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于是,倒霉的他又挨了一脚,横飞出数十米,撞断了两棵小树外加四根肋骨。
“这脚是代自在兰小姐教训你!以后不准出现在她千步之内!”罗喉怕他脏了兰的眼。
“谢谢你。”拉着伸来的大手,兰站起身来,接过披风,报以嫣然一笑。
“对不起,都怪我……”罗喉明白,二郎与变色都是奉命监视自己,兰纯属被殃及的池鱼。
“怎会?那些狼人全是妖魔孽障,与你何干!别在说了。”兰似乎在警告他。
罗喉不想再隐瞒了,也不解释,拉着她的手道:“跟我来!”不管她同意与否,径自拉着她原路返回,直到那松林湖畔,才停下脚步。
“听我说……”罗喉勇敢的凝视着兰的眸子,虔诚的近乎悲哀。
“嗳?”
“在下姓罗名喉,是人,也是狼。”在她不敢质信的目光中,罗喉伏身变化,现出苍狼之身
第五章 无题
噩梦变成了现实。
罗喉是不折不扣的狼人。
恢复了“人”的形态,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或许,根本就不需要解释,也无法解释。现在的他就像等待判决的死囚,绝望中还带有一丁点儿希冀希望奇迹发生。
兰又发呆了,这是她的习惯。
每当遇到不想听或不愿见到的事情当真发生自己身上,她就选择呆呆出神。既然不想接受,那就关闭所有联系外界信息的通道吧!不开心的事儿,与其费力去忘记,不如根本不知道。
以前也经常发呆,父母唠叨的时候。可惜,他们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的乖女儿为何常常入神。兰决不比姐姐楠更乖,只不过她反抗的方式隐晦的无法察觉罢了。
现在的兰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罗喉?狼人?还是大灰狼?
她什么也不说,就那么袅娜的靠在松树旁,恬静依旧,有若空谷幽兰。
“法官”不开口,“囚徒”罗喉当然不能催促她早些“判决”——那无异于主动申请早死早投胎。
不敢问,只好猜。
“会不会原谅我?”
“是不是很生气?”
“我该怎么办?”
“……是否该干点什么,比如……道歉?”
会原谅吗,猜猜看?
罗喉对自己说“不”。
“一定不会原谅,我实在太卑鄙了……”这是最坏的假设了。俗话说置于死地而后生,既然自己作了最坏的打算,事实总不会比预料更惨吧?
“说不定……说不定……会原谅我呢!”(“哎呀!!万万不能这样想,罪过罪过!”)老实说,内心的内心还是抱着极大的希望。
无论何事,每到紧要关头,人们往往要作些猜测;猜测的主流大抵是所能估计到的最坏情形。
真的如此悲观吗?不见得!
所谓的“最坏可能”只不过是种安慰甚至欺骗自己的托词而已,内心最秘密的那个角落,坚信的其实还是“最好可能”。
人哪,一旦迷茫无助,希望都变的见不得人了。
罗喉自以为作好了最坏打算。
“即使她不肯原谅,我也早以料到,应该不会太难受……”他对自己说。
“……我该叫你罗喉,还是……大灰狼?”兰不再沉默。屡试不爽的“无我无物发呆大法”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惨败她没法无视罗喉的存在。
“呃!随你喜欢!”罗喉先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接着忙不迭地回答道。
“……”
(“干吗又发呆?到底……”)
罗喉见兰又有入定的趋向,不得不主动搭讪:“那个……对不起……”
兰没责怪他打扰自己,幽幽一叹,道:“不是你的错……”
“啊~~有戏!她原谅……”罗喉差点跳起来。
“不过……我也要说对不起……”兰接下来的这句话,吓的他“跳”兴全无。
“……我从来就只知道大灰狼,至于罗喉……尚未打算结识……”
“大灰狼就是我呀!”罗喉不想自己尚未萌芽的爱情胎死腹中,可“法官”小红帽却无情的宣布了噩耗。
最坏打算当真成了现实,梦寐以求的惊喜成了海市蜃楼,罗喉几乎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对他傻傻的问题,兰仅仅答以凄然一笑。什么也没说,她转身离去,离开了这片伤心地,把罗喉一个人丢在伤心里。
※ ※ ※
(狼山 天狼大帐)
“蠢材!”芬利斯怒不可遏。变色搀扶着不成人形的二郎,噤若寒蝉。
“到底怎么回事?”怒气稍平,芬利斯渐渐冷静下来。罗喉一向低调,自己撤他的军职都没有过激反应,没理由只因为被跟踪就差点把他的宝贝儿子打成残废。
“爹……都是那个女人……”二郎呻吟着诉苦。
“女人?”芬利斯一脸诧异。
(松林中)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兰走在山路上,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儿,多的让让她无所适从。
“唉~~如果他不说该多好。”兰简直痛恨罗喉,只因他的一句话,一切都完了。
“谎言比诚实更正确?说了实话的罗喉,是否该为诚实付出代价?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兰有点儿动摇了。
“妄言是佛家戒律,诚实无罪。”她立刻得出了答案。
“可他也骗过我,还说自己是大灰狼的主人……”开始复审罗喉的下一条罪状。
“自己当然是自己的主人,也不算说谎,再说,我又没问他是否狼人。”为了开脱罗喉的罪名,兰不惜诡辩,不可理解的是自己当真被说服了。
“他是狼人啊!我不能跟狼人交往这是首条家训……”最关键的还是罗喉的出身问题。
“怎么办呢……”兰搜肠刮肚的想借口为他开罪。
“啊~~有了!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罗喉本性不坏,我该帮他积善因修正果才是。观音菩萨也曾渡过白猿龙女,我渡罗喉远离畜生道,这是莫大的功德呀?”既然有菩萨开了先例,罗喉的不良出身摇身一变成了她表现大慈大悲的道具,非但无罪,反而大大有功。
推翻原判,兰立刻宣布罗喉无罪。既然无罪,当然要昭雪,兰等不及了,立刻回头去找他。
不用找了,一回头,罗喉正可怜兮兮的跟在身后。
(狼山 天狼大帐)
“原来如此……罗喉那杂种!竟然勾搭上了楠·帝释天的妹妹……”芬利斯脸色阴沉,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派变色与二郎监视罗喉,就是怕他暗地搞鬼。论人望论才能,罗喉都远在他之上,而且他本是父亲生前指定的继承人,对自己的威胁实在太大。本以为贬职赋闲后该不会有什么作为,想不到竟里通苍天汗国,实在罪不可恕!
“爹,那小子可跟楠·帝释天的妹妹有一腿啊……”二郎存心报复,在一旁扇风点火。
“别说了!”芬利斯果然大怒,他想起了上次联姻遭拒的耻辱。
“族长,小人倒有一计,可让罗喉与那女人反目成仇。”变色一副小人嘴脸。
“说来听听!”芬利斯也想整整罗喉。自己得不到的,没理由便宜他!
※ ※ ※
(松林)
“对不起……”罗喉只会这句话。翡翠绿的眸子里写满了悲伤与无奈,浓的快要流下来。
“大傻瓜……”兰心里在笑,脸上却不着痕迹。
“不用原谅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罗喉不知如何解释才不会让兰更讨厌自己。
“想看见我,为什么?”
“不知道。”罗喉老实的说出了心中的感受。“也许是怕你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也许是怕二郎与变色再打扰你……可又都不像——应该不仅如此而已,对不起,我说不明白……”
兰无语,她也不懂,可偏偏又能理解他的感觉,也许罗喉跟来的原因与她回头去找他的心情不谋而合。
“我不缠着你……你不喜欢狼人……那……那我跟在你百步之外好吗?”罗喉企求道。
“百步?”
“对,看到你就好。”
“……”
“不行吗?那……一百一十步好么?……再远我就看不清了……”
兰还是没说话。
罗喉彻底失望了。
兰终究还是不肯原谅他。
“好吧……我明白了。”罗喉从脸到心都冷的结了冰。
“如果不想再见到我,那我消失好了。”后退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啊!你哭了?为什么!?”兰白玉无暇的面颊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两行珍珠。
“怕黑。”兰泪眼含笑。
“嗳?”罗喉傻兮兮的望着她,不明白话中含义。
“送我一程可好,大灰狼不,罗喉?”
※ ※ ※
(山中木屋)
“他走了,那个男孩子?”送走了罗喉,兰回到了奶奶的小木屋。
“咦?呃……一个朋友……”没想到失明的奶奶竟发现了他,兰有点吃惊。
“呵呵~~是那个叫罗喉的?”
“认识?”兰更吃惊了。
“是个好孩子。你不在时,他常来照顾我,倒是麻烦人家了。”奶奶很喜欢罗喉。
“嗯。”奶奶夸罗喉,兰有种莫名其妙的自豪。
“你俩很相配。”老人家欣慰的笑着。
“奶奶,别乱讲!人家才没有……才没有~”兰脸颊绯红,羞赧难禁。
“呵呵~奶奶眼睛看不见,心里可清楚的很。”
“可是……可是……他是天狼人啊……”姻缘大事可不像交朋友那么简单,兰心中又蒙上一层阴影。
爱抚着兰的长发,奶奶半晌没吭声。良久,才淡淡的说:“你爷爷也是。”
兰明白了。
※ ※ ※
天明了。
兰照例去离木屋不远的小河边打水洗漱。
有点儿阴,清晨的山中雾气蒙蒙,她小心翼翼的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一点也没注意身后几双凶残的狼眼。
罗喉一夜没睡。
兴奋的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小红帽的倩影。天刚蒙蒙明,他就匆匆赶往松林去赴约会真正的约会。
兰当然不可能那么早来,他也实在等不及了。“去找她吧!”他向小木屋走去。
门开了,冷风袭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摔到吧!”奶奶摸索爬下床来。
“哦~不是兰兰吗?你是……”老人发现了异常。
“是小罗喉?你带了朋友?”不是一个人,屋子里有三个呼吸声。
看不见,老人只好伸手去摸。
她摸到了锋利的牙齿。
“狼!?”知道的太晚了,左手被齐腕咬断。
凄惨的叫声中,可怜的老人家被两只饿狼扑倒在地,血肉横飞。
“够了,让她闭嘴!”舔着唇角的血渍,变色狼示意身旁的白狼。
一口咬断气管,肺里的气泡血沫“兹”的一声自喉咙喷出,溅了变色一脸。
“操!没吃过人啊,你急个屁!”白狼闻言停止了吞食,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他,嘴边还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