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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
“呵呵,这就是摩兰陛下?好意外呢。”卧榻上传来甜美的笑声。
摩兰挣扎着爬起来,顺着笑声望去,不由呆住了。狐皮卧榻上坐着身穿睡袍的楠.帝释天,正得意洋洋的望着他,又有一位美艳绝伦的少妇正掩口轻笑,轻纱睡袍里影影绰绰的晃动着雪白丰满的胴体,任何男人只消被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一扫,就情不自禁的心旌摇荡,然而更让他感到惊奇的是,在两个女人之间半躺半坐着一个人,双手分别环抱着楠.帝释天和那美妇人。
“你……”摩兰目瞪口呆,“你是叶倾城?”
倾城微微一笑,侧脸在楠耳朵上吹了口气。女人吃吃娇笑起来,抬眼在摩兰脸上扫了一圈,扬声问道:“你是谁?”
“何必明知故问!”摩兰忍气吞声的说。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他的傲气早已烟消云散了。“不是你请我来的吗?”
“咦,我们请的是苍天汗国的皇帝,并没有请衣衫不整的小流氓。”
“你说寡人是小流氓!?”
“谁不穿衣服谁是小流氓。”李璧华笑着接道。
“你……你们……”摩兰气急败坏的嚷道:“楠.帝释天!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而你,不过是我的臣民之一!”
楠冷冷一笑,反问道:“那么汗王陛下来找我区区一介小民,有何贵干?”
摩兰早就想到她有此一问,昂首傲然道:“狼山今年进贡的金银珠宝与毛皮药材,阁下可有备齐?”
当年楠.帝释天战败后曾与帝国有约,每年进贡给帝国巨额金银物资,这笔钱一向由摩兰代收,他正是有了这笔帐捏在手里,才有信心来狼山借粮。
楠嗤的一笑,不屑的反问道:“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堂堂汗王亲自跑一趟?”
摩兰桀骜的道:“狼山也算我苍天汗国领地,寡人视察疆土有何不可?”
“那么你想怎样?”
“今年的金银物资全部折合成粮食,寡人要用来赈济天下灾民。”
“恐怕不是赈灾,而是救急吧?”倾城一针见血的说:“汗王陛下,你的军队似乎已经面临断粮之危呢。”
摩兰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瞪了倾城一眼,口中仍对楠说:“想不到阁下居然与某个盗窃官仓的无耻妖人为伍,难道也是受了妖术迷惑不成?”
楠一听,顿时笑弯了腰,摇着倾城的胳膊说:“老公,听见了吗?你快用妖术迷惑我吧,天下竟有如此自以为是之人,真是笑死人了!”
倾城推开女人,朝摩兰走来。
摩兰色厉内荏的瞪着他,立刻被倾城那叫人目眩神迷的笑容击溃了,忙不迭的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你不配跟我平等谈判,”倾城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你从我妻子楠.帝释天手中夺走的、在我兄弟身上欠下的,我将加倍讨还,一个月后,你和你的国家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摩兰倒退着离开了房间,倾城一直目送他消失在雪地里。倾城很清楚,很快就会再见到摩兰,下次不只是他,还会有绯云,还会有战争。
~第五章 玄武内战~
下雪了。天空与大地间飘扬着柔美的飞絮,身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想象不出世间还有杀戮和邪恶。
“好美的雪景。”楠出神的叹道。
“可惜一个月后,就要变成修罗场了。”李璧华惋惜的说。
“一个月?”倾城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说了很可笑的事吗?”李璧华呆呆的问。
“太阳一出来,雪就会融化,你所看到的一切,在它出现的同时,就已经开始了消亡。”
“是吗?我不觉得好笑。”
“说什么一个月后如何如何,不是很可笑?”
女人们大吃一惊。楠激烈的反问道:“你不是对摩兰说一个月后才开战?”
“那是让他以为还有一个月的喘息时间,”倾城的笑容比冰雪更冷酷,“准备好你们的武器和军队,女人们,战争已经开始了!”
战争的消息随着寒流从北方传到南方,成了席卷一切、摧毁一切的特大风暴。对此,摩兰、海江并不感到震惊,事实上,哪怕倾城不撕破脸,他们也已经容不下楠的势力继续存在了。
单纯统计兵力,狼山远比汗国弱小的多,但要算上粮食的匮乏和由此带来的士气低落,胜利的天平将会偏离摩兰一方。
势均力敌的战争一旦开始,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在动武之前,汗国军队必须解决补给。
早在进入狼山之初,摩兰和海江就在牧马河对岸预备下了最精锐的军队。摩兰进入狼山的时候,这批盗匪也冲过冻结的牧马河,对沿岸农、牧民开始了掠夺。
第一场雪落下之前,田地里还有没收割的粮食。他们在夜晚出发,第二天凌晨开始抢收,等到户主发现的时候,早已颗粒不存了,而在借粮失败的消息传到以后,他们的掠夺就更加疯狂,连当地人过冬的存粮也不放过。抢夺的粮食统统运回忉利城,打算一旦开战,就据守此城,抵御山上敌人。
楠.帝释天的部队主要集中在狼山一带,对牧马河沿岸完全没有能力保护,因而海江的掠夺计画进行的十分顺利,强盗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沿岸的住家迫于盗匪威胁,只好举家迁走,他们就挥骑闯进稍微内陆的地带劫掠。
名义上,牧马河以北,也算是汗国的领土,当地人对摩兰、海江、及其麾下军人的强盗行径敢怒不敢言,每每望风而逃。
旧历一二九年十一月,饱受屈辱的摩兰离开狼山,在牧马河与海江会合。
“这次受辱已是意料之中,然而换来了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也算因祸得福呢。”
“陛下最好别轻信他们的话,”海江忧心忡忡的说:“我听说楠.帝释天已经开始集结军队,还风闻已经派出刺客追杀陛下。”
“追杀我?”摩兰哈哈大笑,“想不到我摩兰也有被追杀的价值,叶倾城、楠.帝释天太高看我了。”
“陛下就是汗国的一切,万万不可妄自菲薄。”
“海江,叶倾城是聪明人,我摩兰也不是傻瓜,想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明日一早,我亲自护送陛下回忉利城。”
“不必,没有你的军队不过是乌合之众,目前对岸的局势还不明朗,你绝对不能离开。放心吧,我自有脱身之计。”
“哈哈哈--”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串笑声,“阁下的脱身之计在哪儿呢?”
“什么人?!”海江跳起身来,按刀喝道:“快保护陛下,有刺客!”话音未落,头上突然冒起了火光。有人在帐篷上泼了燃油,火势一起便不可收拾。
“陛下快跟我来!”海江保护着摩兰冲出火场。帐外,闻讯赶来的侍卫严阵以待。
“陛下、大帅,没有发现刺客!”侍卫队长上前报告。
“蠢材!”海江搧了他一耳光,怒喝道:“刺客没有得手,绝不会轻易离去,每个营房都给我仔细搜!”
“海江,这次刺杀可能是疑兵之计,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摩兰还没说完,又有人匆匆来报。
“粮草起火了!”
“果然!”摩兰脸色惨白。他就猜到倾城真正的目的是消灭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才得手的粮食。
海江如闻噩耗,惊怒交加的吼道:“还不快去救火!侍卫队长!”
“小人在!”挨了一耳光的侍卫队长忙不迭的跑过来。
“你给我好好保护陛下。”说着,他飞也似的朝火光冲天的粮草垛跑去。
“是!”侍卫队长躬身退到摩兰身旁,手掌一翻,变魔术似的现出一支绯红色、纤细无比的剑。
“呵呵,陛下,奴家来保护你啦。”侍卫队长忽然娇媚的笑了起来,那甜腻娇美的笑语声,出现在一个相貌猥琐的男人身上,说不出的诡异。摩兰楞楞的看着他,一时不知所措。
“妳是--”
“要你命的人!”
绯红的长剑深深刺进他的心口,在失去生命之前的最后一剎那,摩兰感到周身火热神魂颠倒,无尽的桃花在眼前飘飞……
杀死摩兰的侍卫队长,风也似的闯进仍在发呆的人群,妖冶的剑光纵横驰骋,不论谁人,只消挨上一剑便无声无息的倒下,哪怕是轻微的擦伤也足以致命。转眼间杀出了一条血路,消失在夜幕之中。
等到海江回来,看到尸横遍野的景象,神情却出奇的平静。
“海江,这是什么剑法?”那个报告粮草起火的传令兵问。他站在海江的背影里,目光闪烁不定。
海江掀开一具尸体的衣襟。伤口只有一处,穿透锁骨的纤细剑痕。
“好细的剑……”阴影中的男子惊叹道。
“是毒观音李璧华。”海江冷笑着撕开尸体的内衣,只见他胸口布满了粉红色的瘢痕,仿佛桃花一般。
海江缓缓站起身来,仰望苍茫的夜色,“陛下,他们是真的不想让您活着回去。”
“战争已经开始了。”假扮成传信兵的摩兰,语调沉重的说。
“您有何打算?”
“现在就走,”摩兰说:“准备一辆去忉利城的马车,不需要太多侍卫。记住,汗王已经死了,我可不想再被那可怕的女人追杀。”
回想当日在狼山初见李璧华时的情景,摩兰心中涌出一阵苦涩的震撼。他简直想象不出,那个笑靥如花,甜如蜜糖的美貌妇人,竟是闻名天下的高手,有这样的人才辅佐,倾城和楠.帝释天是何等的幸福啊……而他,却连一个真正可以信赖的保镖也没有,假如绯云还在,他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皑皑雪原上了无人烟,牧马河北岸,一户废弃的农家里出现了新主人。
“郎君,我回来了。”身穿汗国军装的李璧华推门进来。
“情况如何?”
“十分完美,”李璧华摘下人皮面具,笑嘻嘻的说:“我从军营里混进去,伪装成摩兰的侍卫长。蓦然在后面粮仓一放火,军营里就乱成了一锅粥,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摩兰。”
倾城释然的笑道:“干得漂亮,我们的疑兵之计已经成功一半。”
“才一半啊!”李璧华失望的撅起嘴来。
“另一半要等蓦然回来才晓得。”
“一半就一半,我完成了任务,该怎样奖励呢?”
倾城别有用心的笑道:“奖励就是派你再去刺杀摩兰一次。”
李璧华楞了楞,不可思议的问:“再刺杀一次?”
倾城笑着说,“等蓦然回来你就明白了。”
半个时辰后,蓦然回来,一进门顾不得喘气就兴奋的说:“师父,全被你猜中了!摩兰没有死,李阿姨杀的是替身,真正的摩兰已经坐车去忉利城了。”
“什么?!”李璧华又惊又怒,“你是说,我上了他们的当?”
“是啊。我用彻底神梭藏在地下偷听他们谈话来着,”蓦然禁不住赞叹道:“想不到摩兰那么狡猾,我们这次差点被他耍了。”
“可恶!姑奶奶还没吃过这种亏呢!”李璧华气得俏脸通红。
“别生气,我不是说了,你可以再刺杀他一回,”倾城冷笑着站起身来,“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通往忉利城的道路已经被大雪阻断,马车在雪地里艰难的爬行着,如同一只受伤的昆虫。两条刺眼的车辙印在雪地上,转眼就被积雪掩埋。北风呼啸而过,帷幕低垂的车厢在风里微微颤抖,忽然一震,朝着左侧倾斜下去。
车夫跳下辕头,搓着手掌对车厢里的人说:“陛下,车轮陷进泥坑了。我们得把它推出来。”车厢里响起急躁的跺脚声,摩兰心神不宁的问:“离忉利城还有多远?”
“少说也得两个时辰哩。”
“哼!真是麻烦。”之后就不再作声了。
那车夫见他没有下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