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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当我什么也没说,你要是非跟那小孩比试不可,得先给我一点时间,教他与淑女击剑的基本礼节?”小雷的言辞让蓦然大吃一惊,他发现这个人说话口气很像倾城。
“哼!又来这套,好吧,给你们三十分钟,我去找平先生做裁判。要是我赢了,晚上你得请我吃冰淇淋吃到饱哦。”
“哎,等等!为什么他输了要我请客?这不公平……”小雷惊叫道。
小蓝笑着跑远了,走廊里回荡着银铃似的笑声。
一个非要比剑,一个毛遂自荐的来教他礼节,蓦然被这两个怪人搞得晕头转向,糊里糊涂的跟着小雷,来到一间铺有红木地板的大房间内,学习所谓的“击剑礼仪”——事实上在前二十五分钟,小雷教给蓦然的一切就是手心朝上、水平举起左臂。
一颗、两颗、三颗……小雷把铜质子弹壳迭罗汉般摆在他掌心,很快的,蓦然掌心出现了一座弹壳的高塔。
摆到第十八枚的时候,小雷的脸上失去了平静,惊讶的问他:“世界射击冠军也只能让十二颗弹壳保持稳定而
已!你已经托着十八颗弹壳,平举了二十多分钟,手臂却像石头似地纹风不动,难道你装了义肢?“”这很简单啊,把手臂冻结就可以了。“蓦然天真的说:”你可以继续摆,我可以举起更多。“”把手臂冻结……可不可以把它变成冰淇淋?“”冰淇淋是什么?“”一位伟人。不过让它见鬼去吧,小子,听我说,你是个天生的枪手,用剑不如用枪。“”我对射击一窍不通,师父只教我剑技。“”你师父是个笨蛋,幸亏有我发现了你的天赋,险被埋没了一个天才!现在拿着这把枪,举起来,瞄准对面的人偶,对,就是那个持剑的人偶,瞄准他的头……“”我可以瞄准他的鼻子吗?“”当然可以,瞄准它的鼻孔更好,只要你看得见。“
“我准备好了,接下来呢?”“扣扳机!”轰!火光一闪,人偶的鼻子被打飞了。
蓦然被硝烟呛得直流眼泪,不停的咳嗽。小雷一把夺下火枪,热情得抱住他的肩膀叫道:“万岁,神枪小子!干得漂亮!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不错,我可以再来一下吗?这次我想瞄准鼻孔试试。”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不行!”小雷把那把造型华丽的白银火枪,珍重的放在蓦然手里:“我们没时间了,神枪小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李蓦然,您呢?”
“雷烽,伟大的、不朽的、威力无穷的魔法美少年神枪手雷烽。”
“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我在四神的名气很大,你觉得耳熟一点也不奇怪。不过我一向视名利如浮云,往事休要再提,还是说说待会儿的决斗吧。”
“那位小姐为什么非要跟我决斗呢?”
“因为她闲得无聊。”小雷满不在乎的说:“跟小蓝没有道理可讲,除非你能击败她。
当然,作为剑客,你是不可能击败她的,除非用枪……“
“这不合规矩,我不能那样做。”
“不想死在这儿,就听我说完。”小雷左手按着蓦然的肩膀,严肃的说:“小蓝看起来是个漂亮姑娘,其实是个疯狂的魔鬼,像你这样的小男孩,是她食谱上不可或缺的佳肴,假如你还想回家,还想见到爸爸妈妈就听我的话,在她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脏,脸上现出狰狞的笑容道:“砰!开一枪!”
“可是那样会杀死她……你们不是朋友吗?”蓦然狐疑的问。
假如小蓝是个魔鬼,小雷看起来更像个疯子。
“不用担心。一门大炮也炸不死那家伙,何况是区区一颗子弹。”小雷正色的说:“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刚刚打了赌,假如你输了,我势必请她吃冰淇淋吃到饱。”
“吃伟人吃到饱?啧!她果然是个魔鬼!”
“就是这样!要是你对她可怕的食欲有所了解,准会替我的钱包伤心。她来了,把枪藏好,记住我们的约定!”
接下来的决斗,并没有完全按照小雷的设想进行,蓦然对火枪的威力心有余悸,认为不管对手如何恶劣,在堂堂正正的比赛里,使用暗器都是不可原谅的。
既然魔女小蓝以迷都剑客的名义提出挑战,他只有用飞星剑捍卫师门的荣誉,立刻摆出了拔刀术的架式。
这一举动引起小蓝和小雷异口同声的欢呼起来,一语道破了他的师门来历。
接下来,两人把一头雾水的蓦然,带到了一面带有水晶墙的巨大机器跟前,让他跟藏在机器里的平先生对话。
蓦然不明白,平先生为什么藏在机器的肚子里说话,可是想到小雷和小蓝的怪诞行为,也就见怪不怪了。
平先生对他的来历和用意,似乎早已了如指掌,而蓦然却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神。
圣。平宝藏“,居然是一千支高性能的火枪。
蓦然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是昆仑知名的火枪工匠,因此对这种家族世代相传的手艺多少有些了解,那些掌握着全四神最高火器制造工艺的匠人们,做梦也想不到的艺术品,一下子就出现了一千支,蓦然简直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才好。
幸亏小雷慷慨襄助,把法宝“无限背包”借给了他,蓦然才勉强把沉重的火枪带回了昆仑。
“可惜背包和火枪都被妖蛇吃掉了。”蓦然结束了回忆,懊恼的叹了口气。
倾城笑道:“跟你带回来的好消息相比,其他的都微不足道了。说来真是不可思议,雷烽和柯蓝是我的老朋友,没有比听到他们的消息更让我高兴的事了。
“至于背包和火枪,只消杀掉妖蛇,自然失而复得。经天藏老祖这一搅,妖蛇已经凶性大发,万一真化为邪龙,天下苍生都将深蒙其害,依我看,除妖之事宜速不宜迟,娘娘意下如何?”
女娲笑道:“神。圣。平有言在先,此事我不能插手,如何对付妖蛇由你做主。只是不可莽撞,务必慎谋而后动。”
倾城自信的说:“娘娘尽管放心,我已经有了对付妖蛇的万全之策,只有一点放心不下,就是天藏老祖,万一那老怪物趁我对付妖蛇时来捣乱,可就大大不妙了。”
女娲冷笑道:“跳梁小丑何足挂齿,他不来我还要找他算帐呢!”
蓦然上山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动怒,不免有些心惊。
倾城粲然一笑,调侃道:“天藏老头虽然可恶,有两件事我却要谢谢他。”
女娲惊异的望了他一眼,说:“奇怪,他又做了什么好事值得你这样说?”
倾城道:“第一件,是他诱拐蓦然后没有加害,我不得不谢他。”
蓦然一听跟自己有关,忙辩驳道:“师父太高估他了!他不害我,是因为要我替他进迷都寻宝,才没有那么好心呢。你要是看到他对玄鹤的态度,就知道这个人没有半点慈悲心肠了。”
倾城苦笑道:“好吧,这件不算,可是第二件,却是货真价实不容置疑的。”
女娲、蓦然更加好奇,齐声追问是什么。
“第二件,是他居然惹得娘娘生气,让我有幸欣赏到娘娘的另一种罕见的风姿,所以要谢谢他。”
话还没说完,女娲已然脸颊飞红,心里也说不清是羞是气还是喜。有蓦然在跟前,她也不便发作,恨恨的绞着手指生闷气,不管倾城说什么,她也不理不睬。
倾城也不去劝她,笑咪咪的对蓦然说:“你瞧,娘娘生气的样子好看不好看?”
蓦然苦着脸说:“好看是好看,但还是不生气的好。师父,你快劝娘娘别生气了。”
倾城笑道:“不忙不忙,我还没看够呢。”
女娲一听,心想,我若还生气岂非便宜了他?偏不让他如愿!
于是女娲转过脸来,故意笑咪咪的宣布:“我现在不生气了!”
她得意的瞟了倾城一眼,发现他一点也不失望,反而笑得很开心。
转眼到了十五,月圆之夜正是妖蛇飞升的日子。
当日雷雨交加,咆哮的光涛摇撼了天宇。神山禁制阻止了天雷的神威,无形中等于给超劫飞升的妖蛇提供了保护伞。
倾城见时机已到,便借了女娲的凤凰笙,骑着煌威进入地壳,引诱妖蛇出来。
他沿着天藏老祖与蓦然的旧路,穿越了幽深的地心,来到了熔岩海前。
沸腾的熔岩海如今出奇的安静,边缘地区已经凝固成岩石,最核心的部位温度也不比往日,在海心的金刚石岛上,倾城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卵细胞,那是妖蛇进化的自宫,无数条粉红色的血管树根似的深钻进熔岩海,汲取大地的热能为妖蛇孵化所用。
四魔乱性天地不仁,不论人畜,修的是正道还是魔道,只要面临破劫超脱这一门槛,就一定会蜂拥而至前来干扰。
邪龙借着神山禁制巧妙的避开了天雷的威胁,又深藏在地心之中,数万年的修行非比寻常,早已斩断了人间的情感,纵然有诸般魔相侵扰,也是有惊无险。
命中注定该邪龙遭劫,以往它藏在虚空世界里修行,不怕外来干扰,那一日被天藏老祖骚扰后,虚空世界已经被毁,它只好冒险盘踞在地心熔岩海的金刚石岛上进化,被倾城用万象镜找到,有了可乘之机。
倾城小心翼翼的飞到岛上,看到了孵化中的邪龙,它已经进化了一半,遍体生满黑色的鳞片,下半身还在血红的卵胞里,上半身已经显露出来,他隔着胎衣与它对望,邪龙美丽的脸庞面无表情,空洞的瞳仁,暗示着进化正处于最关键的环节。
倾城吹响了凤凰笙,地心世界里第一次回荡起轻快的音符,邪龙惊醒了,它本能的发怒狂啸,发誓杀死打扰它进化的人,然而迷人的笙声,却冲破了啸声传到它耳朵里,宿命般的掳获了它躁动的心灵。
凤凰笙天音动人意,邪龙渐渐痴迷其中,它知道这美妙的音乐里,藏着无与伦比的杀机,可是被外魔侵扰的元神,已经摆脱不了音乐的诱惑,深陷在其中了。
它心弦一动,早已伺机以待的诸般魔相,顿时一拥而上,声、色、香、味等美妙滋味纷至沓来,邪龙浑然忘我,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倾城。
倾城长长吸了口气,猛然提高了凤凰笙的音节,锐声拔地而起,高亢处直插云霄,那金铁交鸣的音符,仿佛一把把尖刀刺进邪龙的脑中,使它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邪龙本是蛇身进化,摆脱不了对音乐的天生敏感,它明知道眼前这个小人儿正在引诱自己走向万劫不复的下场,却被他直贯灵魂的音乐迷惑,情不自禁的翩翩起舞。
多年来它一直使用活色生香的音乐诱惑食物送上门来,现在遭到了报应,自己也迷失在死神的旋律之中了。
倾城不满足于天竺弄蛇者的角色,他要成为花衣吹笛人,把陶然欲醉的邪龙引向甜美的死亡。他在音乐里加入了舞蹈,驾驭着煌威环绕邪龙上下翻飞。
邪龙被他迷惑了,它发现这精灵似的小人儿,掌握了它欢乐与痛苦的脉搏,只要一个音符,就能让自己上天入地、欲仙欲死,心甘情愿的做出最可耻最愚蠢的动作。
他一手吹奏着凤凰笙,让煌威靠近了邪龙。他悬在那颗被放大了千百倍的女人头颅前,伸出右手中指,刺破了它的额头。
朱红的血从邪龙眉心缓缓流下来,闪烁着半凝固的光泽。
邪龙始终凝视着他,额头的刺痛使它接通了一个个沉在幻梦之海深处的暗桩,倾城的形象和白衣巫师重迭了,它理所当然的吐出火红的信子,贪婪的吮吸着他指尖的血渍,把这腥香当成了主人的气味。
来自他化自在天的无相天魔蜂拥而上,把它恍惚迷离的幻觉,强化到了比真实更真实的地步,微乎其微的血腥香气被扩大了无数倍,充满了它身体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