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璧华俏脸含霜,冷冷地道:“把那些签子全烧掉,从今往后,我再也不需要你们这些奴才了。”
~第五章 风月无边~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了无痕,去如朝花无觅处。
一转眼半个月过了,碧螺谷下起了这个冬天第一场雪,倾城听到雪声,在无处不在的昏暗中睁开眼睛。
火盆里,暗红色的木炭披着白色的灰烬,仿佛结了霜,天还没亮,窗纸映着雪色,闪着白光,像个遥不可及的梦,倾城凝视着蚊帐,心想,我该回家了。
李璧华睡得很沉,嘴角挂着春宵一刻后满足的笑容,或许,那是因为一个美梦。她在半睡半醒中听见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知道倾城已经起来,于是也想起床了。然而时间毕竟还早,温暖的被窝实在有着不小的诱惑,李璧华对自己说,我还是再睡一小会儿吧,他穿好鞋子,就会帮我穿衣服了……
她翻了个身,牵着倾城的衣角,恍恍惚惚的想,他会叫我起床的,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因为一个噩梦,她在梦中重复了刚才的回忆:听见穿衣声,推测倾城起床,等待他的呼唤。与半睡半醒时不同,李璧华在梦中更清醒:为什么没有鸡叫?
她在梦中问自己。因为时间还早。为什么倾城这么早起床?因为……
李璧华惊醒了,冷汗浸湿了锦衾。就在这时,她又听见了开门声,然后是细碎的脚步声,她听得出, 那是倾城。
“原来只是作梦。”李璧华松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
打了个哈欠,她想,时间还早,我还是再睡一会儿吧。从惊醒重新回到沉睡,这是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过程,李璧华半睡半醒之间再次听到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她由此联想到倾城正在脱鞋。
一股冷风袭来,还有清爽的空气,李璧华嗅到风雪的气息,想象着倾城正钻进蚊帐,回到床上。
一只手落在赤裸的背上,冰凉而细腻,李璧华打了个冷战,不依地呻吟了一声,扭开身子。暖洋洋的哈气喷在背后,倾城特有的气味。
李璧华猜到倾城正在哈气焐手,不由地笑了,她想,这家伙一定是跑出去玩雪了。毛茸茸的触感让她觉得很舒服,昏昏欲睡,李璧华没有翻身,也没有睁眼,饶有兴致地想象着倾城穿着白狐裘,正趴在自己背上,然后是热辣辣的触感,那是他在吻她的后颈。
李璧华舒服的呻吟起来,睫毛微微抖动,却仍不肯睁眼。她娇痴的哀求道:“脱了衣服再玩嘛……”
倾城果然听话的脱下狐裘,李璧华感觉到一个凉爽的身体钻进被子,爬到自己背上,她狐疑的想,难道他钻进雪堆里去了?好个贪玩的疯孩子……
想着想着,不由抿嘴微笑,她喜欢这种半睡半醒的朦胧和胡思乱想,她满怀期待的想,他接下来会干什么呢?
纱帐里弥漫着诱惑与堕落的氛围,那是春梦的气味。
倾城从雪地里回到温暖的房间,感到了莫名的冲动,他趴在李璧华背上,静静待了几分钟,他听见女人轻微、香甜的鼾声,本已平静的心情再次激动起来。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晨光熹微,倾城跪坐在李璧华两膝之间,借着微弱的天光,细细观赏她的裸背,手掌顺着光滑细腻的脊背爱抚下来,来到臀部。
李璧华感觉到了他的动作,感觉非常奇怪, 低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她听见他轻声笑道:“华姐姐,你的屁股又肥又圆,像块果冻,真诱人。”
李璧华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心里发痒,体内潜伏的火山爆发了。
“华姐姐……”倾城低声呼唤。“华姐姐……胖乎乎的华姐姐……”
这古怪的情话在李璧华身上产生了类似某种毒剂的反应,心脏剧烈抽搐,大脑也麻痹了。那个火热坚挺的东西就在这时深深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大口喘着粗气,感到自己快被撕成两半了。
“华姐姐……软绵绵的华姐姐……”倾城抱着李璧华的肥臀,急速、迅猛的冲刺着,这前所未有的激情冲垮了一切樊篱,使他们从心灵到肉体都亲密无间了。
狂野的交合仿佛要一直持续到世界末日,李璧华像只青蛙似的匍匐在床上,双腿早已麻痹,随着倾城的动作,蜜穴传来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和刺痛,她忍不住抽泣起来,分不清快乐还是痛苦了。
倾城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具丰腴柔软的肉体上,总忍不住放纵暴力的欲望,他像发怒的婴儿那样用力撕扯李璧华的乳房,留下淤青的痕迹,甚至卡住她的喉咙,听她窒息时痛苦的抽噎。
痛苦的窒息与极乐的高潮同时袭来,一种彻底沉沦、溃败的快感击中了她,李璧华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感到自己成了被洪水冲毁的堤坝,彻底垮掉了,一切负担都在毁灭的同时被取消,前所未有的轻松。
“华姐姐……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啊……”
与此同时,倾城也达到了极致,情欲的岩浆一股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喷射进紧绷绷的子宫内。
李璧华清晰的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体里得到解脱,热辣辣的感觉包围了腹腔,作梦也想不到的舒服,呻吟着摇摇头,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伸出粉舌,像只小绵羊,温柔的吮吸着倾城的食指。
倾城枕在李璧华肩头,低头亲吻胀成紫葡萄的乳头,温柔的爱抚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乳峰,幻想骑着骆驼,独自在茫茫沙漠旅行。沙漠那边,就是朱雀边境了。
耳畔飘来李璧华柔媚的嗓音:“你在想什么?”
“刚才想家,现在想你……”他伤感的说。
李璧华想起了第一位师父说过的话:所有男人行房之后都忧伤。这是他们生命中最敏感最脆弱的时刻,就像刚刚出生的婴儿,很容易受伤。
她叹了口气,把倾城的脸庞按在胸口,幽幽的说:“我不准你走。”可是天已经亮了。
直到日上三竿,倾城和李璧华才恋恋不舍的起来,胡乱洗了把脸,侍女送来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的点心。
四色细点,二甜二咸,十分精致,甜的是玫瑰百子千层饼和芙蓉蒸糕、咸的是鸡油香酥饼和火腿烧卖,还有一锅小米稀饭,热腾腾香气扑鼻。李璧华匆匆吃了几口,就去了前院。她前脚刚走,醍醐后脚就来了。
从上次醍醐暗杀他未遂,一直未曾谋面,今天一见,比前回憔悴了许多。
打量了好一阵,倾城忽然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呢。”
醍醐打断他的话,满怀戒心的说:“我才不听!你的阴谋诡计太多,一不小心就要上当。”
听他这么说, 倾城感到有点难过。他真诚的说:“唉,醍醐,你实在太高估我了,我要是真有那么多阴谋诡计早就逃走了,干什么被你们当猪崽似的买卖。”
醍醐冷笑道:“你舍得李璧华吗?”
倾城粲然一笑, 反问道: “李璧华舍得亿万黄金吗?”
醍醐冷冷望着倾城,良久才道:“未必。恋爱中的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李璧华可以为了你跟黑星翻脸,难保不会放弃亿万黄金。”
倾城又问:“李璧华可以有两个蛊精吗?”
“当然不可能!”醍醐坚定的说,苍白的脸恢复了些许血色。
“假如李璧华想把我留在碧螺谷,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把我变成她的奴才,又有什么办法比蛊精百变更合适制造奴才呢?醍醐,你可还记得,真子后来怎么了?”
惨白的脸上泛起一抹诡异的红晕,醍醐突然厉声道:“我只知道我不想死就必须杀掉你。”
倾城摇头叹道:“你怎么还是不开窍?你知道你杀了我会给红巾马贼带来多大麻烦吗?你以为李璧华甘愿替你顶罪?就算她肯,恐怕黑星也不肯——你在自寻死路。”
醍醐色厉内荏的说:“杀你是死,不杀你还是死,反正无路可活,老子宁可拉你垫背!”说罢自靴管中拔出匕首,横在倾城颈上,恶狠狠的说:“你就认命吧!”正要动手,倾城突然大笑起来。醍醐一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死到临头有什么可笑!”
倾城喘着气说:“我笑你是个笨蛋中的笨蛋,一辈子只配当奴才!”
醍醐恼羞成怒,反手一刀,扎在倾城肩上,立时血如泉涌。倾城疼痛难当,忍不住呻吟起来。
醍醐狞笑道:“偏不让你死得痛快,小子,慢慢享受吧!”说罢又是一刀,刺进倾城大腿。
倾城也不挣扎,靠着椅背,任由鲜血流淌,嘴角挂着颓然的微笑,冲醍醐招招手,说:“醍醐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可他还是把耳朵凑过来了。
倾城低着头,在他耳畔低声说:“醍醐,其实……你是个杂种!”
醍醐大怒,方要发作,忽又尖叫起来,倾城咬住他的耳朵了。醍醐又惊又怒,一刀当胸刺来。倾城侧身闪开,匕首贴着肋骨滑过,深深陷进椅背。
醍醐大叫一声,推开倾城,他们分开来了,中间有血溅出来,椅子倒了。倾城跪倒在地板上,剧烈的咳嗽,吐出和着血的半片耳朵。
醍醐捂着血肉模糊的半片脸,痛得发疯。他歇斯底里的喊道:“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倾城哈哈大笑,脸上现出酩酊大醉后的酡红,“醍醐,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醍醐嚎叫着冲上来,朝他心口狠踢一脚。
倾城飞起来,紧接着撞在墙上,鲜血顺着墙壁淅沥淅沥的流下来了。他的脸色就像墙一样苍白。
醍醐再次举起匕首,咬牙切齿的走过来,“我要让你挨足一万刀!”
倾城懒洋洋的笑了,他说:“醍醐,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醍醐怀疑倾城已经疯了。他不能容忍倾城死到临头还一如既往的嘲笑他、折磨他、侮辱他。“你尽管说吧!你说一句,我就刺你一刀!”他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倾城流了很多血,他急促的喘息着,好像累坏了,可他还在笑。他笑咪咪的对醍醐说:“傻小子,过来,听爷爷教你个乖——”
醍醐不吭声,一刀刺在倾城腰上,鲜血飞溅。
“你杀了我又如何,还不是一辈子做李璧华的面首,有什么出头之日?而且你现在破了相,连面首也不够资格了——”
醍醐眼珠血红,又是一刀,刺向倾城下身,半尺长的匕首没进大腿。醍醐拔出血淋淋的刀子,说:“你说啊,你再说我就阉了你。”
倾城摸摸伤口,血把他的手染红了,他舔了血,淡淡的说:“我也不想跟你争宠,只要你放我走,我就把‘毒母化身’和‘蛊精百变’的秘笈送给你。”
醍醐没有再动刀。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脸色阴晴不定。倾城接下来的一句话,终于让他决心铤而走险。
“你学会了这两门心法,就可以摆脱蛊精的命运,再也不用当李璧华的奴才了。”
“你骗我!李璧华绝不会把五毒宗秘法传给外人!”
醍醐色厉内荏的吼道。
“你不信就算了,我要骗你,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醍醐阴森森的反问:“我也很奇怪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倾城叹了口气,伤感的说:“我想家了。我家里还有女人和朋友,我不想死在玄武,只要能回朱雀,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可是李璧华对我实在不错,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意偷她的秘笈。”
醍醐很清楚倾城的话不可信,可理智却抵挡不住贪欲,心想,李璧华跟他那么亲密,说不准真连压箱底的本领也传给情夫,要是我能学成两门大法,岂非可以摆脱奴仆的命运,那时候天下之大,还不任由老子逍遥!
贪念一起,打定主意骗得秘笈后再杀倾城,故意冷笑道:“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