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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看得面红耳热,童心大起,悄悄潜入水下,游到青雀夫人身后伸手爱抚,粉弯雪股无所不至,逗弄得她娇喘低吟情难自禁,软软的瘫倒在他怀中……这才偎依在水中交抱合欢,玉杵扣关竟艰涩难当,倾城吃了一惊,借着灯火低头细看,怀中那女子竟是温妮莎!
立时羞窘难当,正欲推开,却被温妮莎反手抱住,滚烫的脸颊贴在耳畔,娇喘细细:“哥哥,好哥哥……要了我吧……”娇滴滴的呼唤入耳,倾城心神一荡,两人又粘在一处,鱼龙曼衍,魂儿也融化了。
阵痛过后,温妮莎苦尽甘来,竟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动迎合,动作虽嫌生涩,却别有一番妙不可言的滋味。“哥哥,喜欢吗……舒服吗?人家……里面……好奇怪哦……呀,受不了了……”
娇憨的呻吟更是让倾城心醉不已,对温妮莎也备加轻爱密怜,逗得小姑娘喜翻了心,好哥哥、好相公唤个不停,恨不能与情郎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这边正情浓之时,忽听一声轻笑,暗处观战的青雀夫人才坦白供认,今晚的误会全是她一手安排。却怕倾城不肯,只好出此下策,生米煮成熟饭,他也无话可说。
于是缠绵之余,倾城又帮温妮莎易筋洗髓,开启神格,低声笑道:“温妮,快跟着我的呼吸行功,我来帮你引导阴阳二气,打通周身经脉。”
“坏哥哥……这种姿势……人家哪能定得下心嘛!”温妮莎娇嗲的呻吟道。
话音未落,樱唇已被吻住,一根温热的舌头强行挤了进来,逗弄的她娇喘咻咻。倾城扶着她的娇躯面对面紧贴,在自己膝上趺坐,同时定心静神,提气行功。
温妮莎也渐渐定下神来,将自身真气沿着周身经脉循行运转,真气就在彼此下丹田流传,每行功一次,真气就越发精纯,到了后来,竟仿佛凝结成了液体一般,凉沁如冰,精神为之一爽。
与此同时,也有一股甘甜的汁液由倾城舌尖流出,缓缓注入她口中,经由舌下“海泉穴”缓缓灌入任脉之中,“还丹”一入经脉立刻下行,与丹田交接,上下练成一气,随着行功加速流动,由缓至疾,犹如怒涛排壑冲击任、督二脉。
温妮莎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怒海中的一叶孤舟,眼见耳闻尽是铺天盖地的巨浪,随时都有倾覆之灾,不由得又惊又怕,任、督两脉相接之处更是刺痛钻心。就在几乎承受不住的时候,灵魂深处倏然一亮,不知名的美妙音乐在耳畔响起,仿佛一只温柔的手爱抚着她痛苦的身心,一帧帧从未见过又仿佛很熟悉的景象在眼前飞快闪过,伴着那妙音的节奏,飞往记忆深处那一一对应的宿命烙印。
接而灵台清明,断却妄念,趋向真如,周身经脉豁然贯通,真气运行阻碍,行功三十六周天后,天地双桥全然贯通,已臻三花聚顶、五罡朝元之境了。
收功醒来,温妮莎急急的问倾城与青雀:“美妙的音乐你们听到了吗?”青雀茫然摇头,倾城微笑不语。
温妮莎功夫大进后,青雀夫人更是倾囊传授,也不理人家姑娘为难,非逼着温妮莎学那《奼女真经》中的媚人之术,特别是“天魔妙相”一节,讲的是用眼波流盼轻吟低唱媚笑艳舞等诸般技艺挑逗男人,青雀夫人要求最是严格,每到疑难之处,便亲身示范,轮到她施展时,又叫倾城从旁点评优劣得失,温妮莎千不甘万不愿,最怕在情郎跟前丢丑,一赌气,暗下决心非要练好不可。
抛却排斥之心,学起来居然应心得手,施展之时,也满怀了一腔绮思,有意无意的引诱倾城,倒把两位师父给迷得目瞪口呆。
这才欣然一笑收了天魔妙相,也不避讳青雀夫人,径自跑过来搂住倾城的脖子,娇痴的剖白:“哥哥,喜欢妹子这样吗?”不等他回答,又急声补充道:“人家可是只有为了哥哥你一个人才会这样子喔。”
片刻过后,青雀夫人建议温妮莎再修炼“五音绝唱”——竟然轻松突破瓶颈,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不光倾城甚感诧异,温妮莎自己也不明就里,何以昨日不可逾越的难关,今天却如履坦途?青雀夫人微微一笑,娓娓道出天机。
原来奥兰多所学的《五音绝唱》也是奼女宗的绝学,鼓琴弄箫,本就是女人家的专长,当日青雀夫人嫁给奥兰多,自己留下了《奼女真经》,而五音绝唱则作为嫁妆,转到奥兰多手中——这也是奥兰多迎娶青雀夫人的条件之一。
正因如此,《五音绝唱》与《奼女真经》同源互补,只有学了《奼女真经》中那“天魔妙相”之术,才能把“五音绝唱”发挥至化境,否则有音无情,便是天籁也难动人。古人常以“声”、“色”并称,可见两者相辅相成,乃是世间正理,绝非邪门歪道。
奥兰多是个鲁男子,学不来“天魔妙相”,自然也就没法炼成“五音绝唱”最高境界,如若不然,当日大瘟皇、骨碌布渊等人也没那么容易刺杀得手。
正因为明白这层因果,青雀夫人才知道温妮莎修炼“五音绝唱”瓶颈之所在,今晚诓倾城入壳,一方面固然是帮温妮莎表白心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借助倾城的双修仙法,让小姑娘变成小妇人之后,再学那“天魔妙相”,终于使“五音绝唱”大功告成。
听青雀夫人这么一说,温妮莎才明白她用心良苦,感动得泪光盈盈,诚心诚意的接受了青雀夫人,再无丝毫芥蒂。
~第四章 五音绝唱~
无风的黄昏。
太阳落山早,铅色的暮霭浓浓压着远山,花园小楼里,一星橘红色的灯光眨着妖冶的眼睛,凝视着美丽的“女”主人。
叶小倩精心梳妆打扮,会齐了青雀夫人、温妮莎、哈哈布里库等人,一切准备停当,这才由小迦陪着,一路分花拂柳来到后院践约。
花圃中芍药开得正艳,李华却无心观赏,在小楼下焦躁的徘徊着,频繁抬头看看天色。
忽听见一串轻笑随风飘来,定睛看去,叶小倩主婢二人远远走来,到了假山前却不再走近,回头说了几句话,那侍女便知趣的退下去,守在路口望风,只余伊人俏生生的立在那里,遥遥含笑,柔情脉脉。
李华看懂了这暗示,心脏猛烈抽搐了一下,口干舌燥。
急忙忙的迎了上来,小倩姑娘却又作怪,待他走近,噗嗤一笑,闪身钻进苍翠繁密的葡萄棚内。
李华色心难抑,没头没脑的闯进去,忽听见一声断喝炸雷般自身后响起,仓皇回首,却见暗处跳出一条虬髯大汉,生得猩鼻狮口满脸横肉,童山濯濯的秃头足有笆斗大,手持双刀,正冲他嘿嘿狞笑。
可不正是梅尔舒迪林那凶神!
见他来意不善,李华魂飞魄散掉头发足狂奔,前脚刚跨出葡萄棚子,脑后风声大作,心慌意乱间躲闪不及,竟被结结实实击中背心,痛得哼了一声,一个马趴跌倒在地,只觉得眼前一团漆黑,五脏欲裂。
“骨碌碌!”一个血红的圆球滚到身侧,正是梅尔舒迪林打出的暗器。
匆匆一瞥,李华触目惊心,哭喊半声,心痛欲裂,呕出一大口血。原来那暗器正是胞弟莫里森的首级。
莫里森比李华早来了半个时辰,没等到叶小倩,却与梅尔舒迪林打了个对头,被他擒到葡萄棚内杀死。
可怜他“牡丹”还没见着,先做了“风流鬼”。
李华武功本就不及梅尔舒迪林,再加上受创在先,丧弟在后,身心皆受重创,一时间竟如疯了一般痴痴呆呆的抱着弟弟头颅,放声大哭,兀自喊着莫里森的小名,问他为什么不肯回答。
又哭道:“都怪哥哥不好,你喜欢那姑娘便娶她罢,哥哥决计不跟你争抢,只要你活过来,什么也好……”
两人自幼丧母,奥兰多元配逝前拉着两兄弟的手一再叮咛,要他们彼此提携和睦相处,无论何时都要牢记手足之情。
如母所愿,兄弟感情一向很好,事无大小,一向同进同退,奥兰多在世时,虽然也深为两子无才无德所苦,有一条却深为欣慰,那就是兄弟二人从不勾心斗角。哥哥说的话,弟弟即便不高兴也向来言听计从,弟弟但有所愿,哥哥也无不留心,务必一一做到。
哪知今次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假货——竟闹得兄弟离心,反目成仇,如今弟弟惨死,才恍然醒悟过来。
然而人死不能复生,悔亦晚矣。
梅尔舒迪林见李华如此,不屑的啐了一口,冷笑道:
“狗东西!少来这套!以为哭哭啼啼装婆娘老子就会饶你狗命么?嘿嘿,心痛兄弟,就陪他见阎王吧!”说着大步上前一脚踢翻李华,便要下杀手。
李华被踢得仰面跌倒,兀自紧抱着弟弟头颅不放,见了钢刀也不害怕,哭了几声,忽的哈哈笑道:“老二……院子里开了好大片花,咱们捉蜜蜂去。”无视梅尔舒迪林,一路梦呓似的走向花圃。
原来他早先殷切盼望着与叶小倩的幽会,满心都是欢喜,佳人久久不至,欢喜中又夹杂了忐忑与焦急。
之后急转直下,梅尔舒迪林半路杀出,莫里森之死带来了难以承受的悲痛,这一连串的情绪巨变,已然超越了心理承受能力,一时悲喜瞬变刺激过度,竟迷心窍,成了失心疯。
此时此刻,梅尔舒迪林高举的钢刀也罢,魂萦梦锁的叶小倩也罢,全都成了浮生尘埃世外烟霞,脑中唯有一副风景栩栩如生——
那是二十年前的午后,就是这座小小的花园里,阳光是半透明的,蝉是窃窃私语的,他摔伤了腿,趴在窗台上看蝶恋花看蜂戏蕊,莫里森用硬纸折成夹子,套在手指上,钻进花丛抓来很多蜜蜂和蝴蝶,关在一只小罐子里给他当玩具。莫里森知道,他那时顶讨厌这些自由飞舞的小昆虫。
现在,太阳已经下山,春天的黄昏没有蝉,世界虽然并没因此损失什么,李华却把自己永远关闭在回忆的阳光和蝉鸣里,除此之外,一切都无所谓了。
梅尔舒迪林初时也被他浑浑噩噩的样子吓了一跳,还当是“五音绝唱”中的绝学,观察了片刻,认定李华是真疯了,这才放下心来。暗忖:“斩草务必除根!这小子发了疯,倒省得我多费手脚。”
追上李华,一横心,挥刀劈下!
“畜生住手!”
一声惊雷也似的怒吼,花丛砰得炸开,一人飞身跳出,劈面一拳打来,逼得梅尔舒迪林忙不迭的变招飞退,凝眸一看,登时吓得亡魂顿冒,惊叫道:“爹!”原来那人正是被倾城从牢中救出的哈哈布里库。
“呸,逆子!还有脸认我这个爹?”哈哈布里库气得破口大骂:“杀了你个不肖子!”
抢身与梅尔舒迪林战在一处。
哈哈布里库突然现身,着实叫梅尔舒迪林吃惊不浅,父亲积威日久,一时间心慌意乱,连连溃退。
忽又看见一群从未见过的蒙面武士,簇拥着青雀夫人与恢复了男装的倾城走来,这才恍然醒悟中了他们的圈套,情急之下不顾父子之情,怒吼一声运足全身功力,挥刀斜斩哈哈布里库。
这一招乃是极北毗卢寺“七级浮屠”刀法中最为凌厉的绝招“天人五衰”,乃是玉石俱焚的拼命招数。
哈哈布里库不敢硬接,只得让身闪避,趁此机会,梅尔舒迪林将双刀收在肋间,转身便逃,兔起鹘落,几个起落便飞到粉墙前,心中窃喜:只待跳出墙外便可逃出生天了。
正暗自庆幸天无绝人之路,不料墙头人影一晃,温妮莎鬼魅般横在面前,五音琴剑遥遥一指,挡住他的去路。
只见她面笼严霜,星眸冷电如箭,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吓得梅尔舒迪林先心虚了三分,叫苦不迭,一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