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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儿,你娘亲怎么样了?”
程轩挠了挠头莫明其妙地回道:“在睡觉啊。”
程岚一听和晨晨的一样,脑子轰地一下,他更是急了,没再理会程轩便急急忙忙地往院子里走,路上遇到下人他也没心情去问,只想着要亲眼见到方初痕才好。
而程恬在程岚离开后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地面,刚刚爹爹又因为娘亲骂她了,她果然是被爹爹忽略了,等小孩儿生出来她就更不讨爹爹欢心了。
“主子反应好大,完了完了。”晨晨扑腾几下翅膀赶紧飞走了,它哪里想到随口闹着玩的一句话居然让主子急成那样,事后若是发现自己谎了,不知道要怎么受罚呢。它哪会知道今日不同往日,方初痕有了身孕,有了身孕的人若是不舒服起来和平时不舒服那概念可完全不一样。
“小小姐。”程恬的丫环月儿走了进来,看到小主子如此模样赶忙走过来要扶。
“你出去。”
“这个……”
“滚出去!”程恬抬头瞪了过去。
“,好好,奴婢这就出去。”丫环一脸担忧地走了出去。
程恬回想刚刚爹爹的话,想起前些日子那个大巴掌,再想起刚刚他一听娘亲不舒服就立刻瞪过来还要罚她的话。
她的心又慌又凉,眼泪哗哗地往外流,最后越想越痛苦就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向平时少有人去的摆放程家各位先人牌位的祠堂跑去。
祠堂在程府最角落的地方,占据着不小面积,平时鲜有人去就有一位对程家很是衷心的老爷爷在照看着,程恬跑去时他正在门口晒太阳。
“恬小姐怎么来了?”
“我想娘亲了。”程恬完就跑了进去。
老头儿想阻止都没来得及,后来想想她只是一个小孩子,于是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何况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那么委屈地对着自己她想娘亲了,他哪里还忍心不让她进去?
方初痕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冲进房里一直叫着她名字的程岚吵醒了,她不高兴地嘟哝了一句翻个身又接着睡。
“痕儿,你哪里不舒服?念央她们呢?怎么不去请大夫!”程岚在床边坐下担忧地上上下下扫视着方初痕的身体,额头上全是急出来的汗。
方初痕听后感觉莫明其妙,她翻过身面向他半睁开眼迷茫地道:“我只是困,没有不舒服。”
“呃?”程岚呆住了,不确定地又问一句,“你真的没有不舒服?不是骗我的吧?”
“没有!我要睡觉别吵我。”方初痕这次声音大了些,完就翻身背对着程岚睡下了。
程岚闻言摸摸鼻子傻笑了下,妻子怀孕的脾气可真大啊,不过还真可爱!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脸一绷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对随从:“去将晨晨给我关进笼子里,两天不许放出来。”
居然被一只鹦鹉耍了,程岚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它是日子过得太闲了,居然连他这个主子都敢骗。
程岚精神一放松也感觉到了倦意,教育死心眼儿的女儿很费精力,他将靴子脱掉就在方初痕身边躺了下来闭上眼很快便进入了梦香。
夫妻二人正睡得香时突然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听声音是程恬身边的丫环月儿。
院子里月儿想进屋被念央她们拦住了,因为主子在睡觉,可是月儿急得要哭了她哪里还有时间等,于是几个人在院子里吵闹了起来。
程岚醒后侧头看了一眼方初痕,见她闭着眼眉头微皱,显然她也是被吵到了,他很是生气,立刻起身穿好鞋就快步走了出去,脸色相当难看!有什么事不能再等等,待妻子睡醒后再来打扰?
飘雪见到程岚出来赶忙:“姑爷,月儿有急事找您。”
“什么事?”程岚声音压低了,因为怕吵到方初痕。
“二、二爷,不好了,小小姐不见了。”
“什么?怎么不见了?”程岚吓了一大跳,脸色开始泛白。
月儿扑通跪在地上开始:“晌午二爷出去后奴婢便进房看小小姐,结果被赶了出去,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奴婢再进去后发现小小姐不在房里,于是就去找,好在路上有人给奴婢指引,原来小小姐是去了祠堂,奴婢去时王爷爷小小姐正在里面,是想娘亲了。祠堂奴婢不敢进,于是就回来了,待半个时辰后奴婢再去找小小姐,结果发现小小姐并不在里面了。”
“那还不赶快派人去找!”程岚命飘雪赶紧通知府中的侍卫们去寻程恬,心里想着她大概是贪玩儿去了别处,一会儿就回来了。结果事实并非像他所想的那么乐观,月儿接下来的一句话像是一道雷霹在了他的身上。
“二爷,王爷爷随着小姐一起不见的,还有前二奶奶的牌位。”
正文 有人穿小鞋
这一下子院子就热闹起来了,众人都心慌意乱的,程岚没立刻就罚月儿让她也赶紧去找人,程府面积不小,程恬很可能是在哪里藏着呢,绝对不可能是出了府,除非有人出府将她带出去,否则大门她一个孩子是出不去的。
外面一热闹方初痕很快就醒了,感觉好像是出了大事,于是她自己穿好衣服将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式就出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此时院子里就剩下了程岚还有念央和飘雪。
程岚刚吩咐完事还没来得及进屋告诉妻子一声,见她出来了,他赶忙上前将她轻轻扶回了屋子说:“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在房里好好歇着。”
“他们是不是在寻人?难道是恬儿?”方初痕被吵得早没了睡意,在程岚的搀扶下在椅上坐了下来。
程岚望着方初痕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这事。
“你不要隐瞒,你越是不告诉我反而会让我更着急。”方初痕一下子就看出了程岚在犹豫什么。
程岚立刻便想通了,这事隐瞒才是行不通的,于是便将程恬带着她亲娘的牌位失踪的事说了,不过为防妻子着急他立刻说程恬就在程府里面绝对不可能出去,有门卫看着她一个孩子出不去,何况程府院墙极高,她爬不了墙,墙旁边也没有树,于是也不存在靠爬树出府的可能。
方初痕听后知道程岚很着急,于是她没有拖泥带水,很干脆地说:“你快去找恬儿,不用担心我,我哪里都不去,你就记得让人随时给我递个信儿就好。”
程岚感到一阵窝心,低下头在她额上匆匆留下一吻就出门了,在这个时候妻子若是不顾身孕非要跟着去找,那就未免有作秀或是添乱的嫌疑,而她此时如此干脆地选择留下来催促自己去找孩子,就说明她是个很真实并且很理智的女人。
在程岚出去后方初痕感觉头又疼起来,这次程恬带着牌位跑了,这事可不算小,很快就会被府中各个人知道,她目前不担心程恬会有个什么,毕竟出不了府去在府中她顶多是为了闹气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她愁的是在程恬被找到后要怎么办。
她擅闯祠堂并拿走牌位一事可不算小,她一个小小孩子做出这种事来最后被谴责的只会是大人,而她首先就会被众人指责,因为她没有教好孩子,这次程恬做出的事简直太过出乎她意料,曾想过自己有孩子的事会让她反弹,但没想到会反弹成这个样子。
方初痕感到相当无力,对于自己始终不被程恬接受感到难过。她前世没有孩子也没当过后娘,又没有亲戚什么的将孩子给她照看过,自己还没当过幼儿园老师,所以说如何和孩子相处,如何能以最快的时间讨到他们欢心她根本就毫无经验。
这次院子里没有急事的下人全出去找人了,就留下念央照看着方初痕,府中侍卫不少,但毕竟程府很大,前院后院各自都有很多房子屋子,如果在程恬有心躲避的情况下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她还真是不容易。
程老爷夫妇也听到了消息,于是赶忙又调了一批侍卫帮忙找,当然他们也确认了这段时间府中没有人出门,于是就不存在程恬被别人带出府的可能。
孙女抱着牌位出走这可不是小事,他们立刻就将方初痕叫了来,看到儿媳来了,二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儿媳给爹娘请安。 ”方初痕见二老脸色不好看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这次二老谁也没说让她赶紧坐下,任她站着,二人都没开口说话,均一脸严肃地吃着茶。
方初痕缓缓地跪下来,她是怀孕初期做什么都要加倍小心,是以连跪她都要跪得极慢,跪下后她开口说:“恬儿抱着姐姐牌位失踪,是媳妇教导无方,一切责罚但凭爹娘开口,媳妇绝无半点怨言。”
具体情况如何程老爷夫妇并不清楚,程恬一个五岁多的小孩儿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气到抱着她亲娘牌位跑走?直觉认为方初痕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再不就是在程岚面前说了什么,导致程岚又教训了程恬。
“她一个小孩子怎么就想起要出走呢?她失踪之前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程夫人问,虽然心里因为担忧孙女急得厉害,但是现在却不得不稳下情绪盘问方初痕。
“晌午她和轩儿是和我们夫妇一起用的饭,用完饭才回去的。”方初痕静静地回答着。
“用饭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事?”程老爷立刻问道。
“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媳妇将有了身孕的事告诉了两个孩子。”
“没有别的事了?那恬儿出走是因为什么?”二老互望了一眼,二人的表情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不信。
方初痕将二人的表情都看入了眼底,她的表情很平静,语气更是平静:“恬儿为何出走儿媳也不是很清楚,恬儿用完饭离开后二爷跟了出去,儿媳不清楚的事也许二爷会知道。”
程老爷对儿媳的回答非常不满,他脸色难看了几分,只是碍于身份和素质不好现在去训斥,何况现在儿媳腹中还在孕育着程家的骨血。
这时程夫人开口了,她先让丫环将方初痕扶起来然后说:“你现在有了身孕不能久跪,快坐下吧。”
方初痕应了声然后在椅上坐下来,她此时身子特殊一定要加倍小心,再者说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就是因为无愧所以她坐得坦然。
这时外面有人传消息来说还未找到,程老爷就拍桌子怒道:“还不快去找!每一刻钟就通报一次,早找到人人有赏,找不到就等着扣月钱吧。”
负责报信的下人唯唯诺诺地应着然后赶快离开接着去找人。
“老爷,恬儿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程夫人眼圈红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凝聚。
程老爷握住程夫人的手安慰她:“不会的,她在府中是出不了什么事的。”
“痕儿,我们希望你能将晌午发生的事都详细告诉我们。”程夫人用丝帕擦了下眼角然后望向方初痕。
方初痕摇了摇头很抱歉地说道:“用饭时我们只是将有身孕的事告诉了两个孩子,恬儿对这个消息反应有点……但绝对没到会刺激得她出走的地步,恬儿为何会做出这种事媳妇也很莫明。”
她不能直接就说是程恬不想要弟弟妹妹,不想新出生的弟弟妹妹会瓜分走程岚的爱,这样的话若是说了二老说不定不仅不会信,反而还会觉得她胡说八道为逃避责任将错误全推在程恬身上,有什么话还是由程岚说比较好,她一个当“后娘”的还是嘴老实点吧。
“怎么了?她对你有身孕一事很排斥?”程老爷的语气含着浓浓的怀疑。
“这个媳妇说不好,我想这里面应该是有所误会,等找到恬儿才能知道原因,不管怎么说媳妇都逃脱不了责任,媳妇也不会为了减少惩罚而去刻意隐瞒什么,待恬儿找到后媳妇甘愿领罚。”方初痕诚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