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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同意最好了,我还看不上那个什么活都不会做的大小姐呢。也让阿越死了心。”王氏生气的说道。
说完这些她又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大儿子:“咱家的老大阿楚不也在镇上的米粮点当伙计嘛,总有个事出息的!”
其实王氏也知道大儿子自从娶了媳妇基本就忘了自己老两口了,一年到头过来的次数,一把手都够数过来的。自己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这么个亲事,毕竟小儿子再胡闹再混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娶个不会做事儿的媳妇苦的还是自己儿子。
“哎!先别这么说了,你刚才不是说已经托了他李婶子明天晌午来咱家嘛,你当那个不省心的小子今儿个去托她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吗?我下工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李婶子的老头了,他都告诉我了,那小子可是向他李婶子又是甜言蜜语又是鞠躬拜托的,早把他要求娶卢家大姑娘的事儿都说了,明儿个估计全村的老少爷们都知道这回事儿了。只能明天早上托李婶子去卢家提亲了!”苏根越想越生气,那个不省事的儿子,最后直骂家门不幸出了这个逆子,人家到他们这个年纪都含饴弄孙了,而他们还要为他奔波。
“那小子!我说我这边刚松口他就兔子似的跑去找李婶子,原来他是把事儿都摊开了。哎!老头子,如今我们也只能请人去提亲了。”王氏气罢也只能叹气,和苏根商量着明天去卢家提亲的事儿。
老两口商量了大半夜才敲定明天和媒婆李婶子说的细节,目的很简单,就是这门亲事一定要成,无论花多少聘金,无论说多少好话。
第二天一早,半老徐娘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李婶子吃完早饭就屁颠颠的来到了苏家。
她到的时候,苏家三口还在吃饭,难得今天苏越没有赖床,早早的起来帮做早饭的王氏又是烧火又是淘米的。
苏家老两口看这门勤快的小儿子,俱是摇头,看来这门亲事他们同意对了,两人心里都想如果儿子成了亲也能这么那他们就谢天谢地谢菩萨谢祖先了。
王氏看到李婶子过来,急忙客气的把她让进屋,又问她吃过饭没有,客气的让她再吃点,李氏瞥了一眼苏家饭桌上摆的稀饭咸菜,急忙摇头推脱不用了,让他们先吃,她在正屋等着就行。
因为有事儿苏家老两口就急忙呼噜噜的喝完碗里的粥,而苏越则是在李婶子进院门的那一刹那就拉着脖子巴巴的瞅着,仿佛能瞅出个媳妇不成。
苏根吃完早饭后重重的把碗放下来,瞪着苏越说:“明儿个起你就跟我去挑大泥去,整天什么活都不做像个什么样子!”说完不等他回话起身拿起自己的把铲就走了。
苏越这次也破天荒的没有推脱不去,而是爽快的应下来了。然后看王氏也吃完饭了,急忙说自己来收拾,让王氏和李婶子唠嗑。
王氏摇着头,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这儿子大了同样也是这样啊。她进了屋子和李婶子先是拉了几句家常,无非就是睡觉的娃昨天晚上又尿床了,谁家的男人又出去赌钱了之类的话。
李氏见王氏就是不往苏越亲事上拐,心里想为了那二十文的谢礼,还是自己先提吧。
“嫂子,你家阿越昨个找我去了,说是今儿个要来你家,你有事儿找我?不是你家阿越看上哪家姑娘,让我老婆子去说媒吧?”李氏早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可是主家迟迟不开口,她也不好主动说太细致。
“他婶子,你真的是料事如神啊,真让你说对了,我们家这个臭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想来已经给你提了几句。不就是他昨儿个哭着喊着要请你去帮忙提亲,那就是村北头老卢家的大姑娘。”王氏不淡不咸的说道。
“老卢家的大姑娘可是个妙人,长相自不必说了,在咱们村里不数一数二也差不多了,而且温柔娴静。”李氏早些年当姑娘的时候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不然也应不下来这官媒的活。
“她那是太安静了,还听有人说她是个哑巴呢?他婶子,你说别真是个哑巴吧?”王氏担忧的问到,她真的没有听到卢婉芝说过话。
“胡说,那卢大姑娘只是不爱说话,哪能是个哑巴,你去村北头打听一下,可有不少人听过她开口。再说娶个话少的儿媳妇,以后不少和你这个婆婆起争端,而且真的是婆媳吵起架来,她哪能是你的对手。”李婶子知道她这是贬人太高自己儿子的话,但是她也要为女方说几句话,不然这门亲事不成,自己的礼金也要泡汤了。
“那卢家之前也没接触过,也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王氏又打听到。
其实她昨天苏越前脚出门后,她后脚就去打听卢家的,恨不得把人家的九辈祖宗都问了个遍。
“那卢家就老两口家三个孩子,两个闺女一个小子,二闺女今年也二八年华了,那小子也十二岁了,人口比较简单,而且全家人都是好相处的。昨个阿越去我家说完后我就穿了整个村子去打听,你放心吧,那家的人品绝对没有问题。”李氏拍着胸脯保证。
其实她没有说的是,卢家的二姑娘也听说这个事儿了,今天天还没有亮就来找自己,拜托自己无论如何是要促成这桩亲事,还塞给了自己几个铜板。
虽然李氏也纳闷了一会儿为何卢二姑娘为何为自己姐姐的亲事这么操心,后来想想没准儿也只是姐妹情深罢,就不去深究了。
见王氏还在犹豫,李氏加了一把火:“嫂子,那卢家虽然面上就有那几亩田,可是你也知道那卢家是外来户,虽然都说他们再外面待不下去了才回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但是你想哪个出去的人回来没有点积蓄啊,而且以卢家对大姑娘的那种娇惯,将来她出嫁那嫁妆还不得多给些啊,说来还是你们家阿越有福气!”
“我们可不是那种靠着女方嫁妆过活的人家,我们都有手有脚的,还差那点钱。”王氏不屑的说道。
“嫂子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女方家要多陪送些银钱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坏处不是,况且阿越有个有钱的岳家,将来也有个依仗,而且卢家那小子听说是个读书好的,没准儿以后还能考个秀才举人回来呢,他要有出息了,还能不帮衬自己的亲姐姐。”李氏接着列举种种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阿越为嘛对我们家婉芝情有独钟呢?
☆、婉拒
王氏本来昨晚上就被苏根说的同意了,今儿个当着李氏的面拿乔无非是想让她提亲的时候告诉卢家自己的态度,到时候要彩礼的时候别狮子大开口。
“说到这,那卢家是外来户,也没有族里可以依仗,以后我们家阿越又是同村的,还不是像他们家的儿子一样。都是同村的,他们卢家等于招女婿了。”王氏想着昨天到今天儿子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后媳妇进门了,还不是和老大家的一样,媳妇让往东,他别说西,北和南都不敢去。
“这个以后得看媳妇进门你这当婆婆的怎么教导了,再说那卢家姑娘虽然娇贵了些,但是听说是个好性子的,以后进了你们苏家门,是打是骂还不是你当婆婆的说了算。”李氏再次煽风点火。
王氏听她说的惟妙惟肖的,忍不住笑了下,嗔怪的说道:“看你说的,我难道还是那种恶婆婆不成?”不过心里舒服些了。
“咱别说这些没用的,说下等会儿去卢家提亲的事儿吧。”王氏言归正传的提议道。
就等着她这句话的李氏笑了:“嫂子,今儿个去卢家也就是说一下两个孩子的事儿,通下气,看卢家对这门亲事什么态度。”
“他们还能什么态度,都十八岁的老姑娘了,有人要已经不错了,难不成还有不同意的道理。”王氏忍不住嘟囔道。
“嫂子说的是,咱家阿越那长的也是一表人才,除了这两年荒唐了些,可是他不是一个坏孩子,浪子回头金不换。”她可不敢说昨晚上自己还得到了半只鸡,一看就是苏越偷的来贿赂自己的,看来这门亲事自己就是说破了天也要促成了,不然又是吃阿越的鸡又是拿卢二姑娘的银钱,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就是,还是他婶子说的对,我们家阿越就这两年混了些,可之前也是一个好孩子的。”王氏见有人夸自家儿子,也高兴了起来,顺嘴夸了几句。
站在门外一直听着她俩说话的苏越等不及了,他看太阳都快照在正头上了,而李婶子还是坐在自己家里不动,他就急了,抬腿迈进了屋子:“婶子,我娘都同意了,还是请你先去卢家通个信罢。”说完还不忘闪着自己那双充满桃花的丹凤眼催促着李婶子。
见自己儿子在外人面前这么猴急,王氏有些生气,但是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训斥儿子,只陷笑着请李氏去卢家跑一趟。
村里面的媒人说媒要是不成功的话,是一个铜板都拿不到的,即使成了,也要等成亲吃喜酒的那天由男方给银子。
李氏笑着离开了,还不忘打趣道:“婶子知道了,就等着吃你们好日子那天给婶子准备大鲤鱼吧。”原来此地有这个风俗,成亲那日新郎新娘要给媒人敬酒夹菜的,而那道菜就是红烧鲤鱼。
苏家母子在家里各自琢磨心事,一个打算,一个欣喜自是不提。
且说李氏晃着自己那绣着大红牡丹的手绢来到了卢家,这也是她第一次进卢家的门,卢家虽然和村子里大多数人一样是用树枝做的篱笆墙围着院子,但是房子却足足的有五间,比大多数人家都多了两间,而且他们家特殊的不是儿子住在西胯间,而是两个女儿住在离父母最近的西胯间。
卢家的当家的卢勇今儿个一大早就去镇上赶集了,小儿子卢文轩去了私塾,所以家里只有张氏和两个女儿在家。
而大女儿卢婉芝此刻正在低头绣花,原谅她,除了绣花她真的不知道要干嘛。
卢婉芝记得从自己记事起自己就是手上拿着一副绣花针的样子,只有在农忙的时候,母亲张氏才允许自己帮忙做些家务,而做的家务也仅仅局限于洗几件轻薄的衣服,扫一下院子里的树叶,还有撒几把玉米粒给自己家那几只咕咕叫的小花鸡。无论再忙,张氏也不允许她进厨房,不允许她下地,至今她不知道自己家有几亩地,位于村子的哪边。
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个大女儿能得到父母这样的溺爱,特别是比较着什么农活都要帮着做的弟弟妹妹,但是现在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反正也没什么不好,父母疼爱自己,自己多疼爱着弟弟妹妹就是了。
其实卢勇夫妇也就三十多岁,正年轻力壮的时候,所以家里的很多活计都是自己动手,即使需要做的,一般也让二女儿打个下手。
虽然卢婉芝心里千百个疑问为什么卢家二老这么娇惯着自己的大闺女,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农家女实在少见,但是看卢婉芝也知道自己家里在这个村子里应该算条件好的。平日听妹妹在自己跟前嘀咕谁家的闺女说亲要了多少彩礼,谁家的小子被买到大户人家去做奴才,而自己家每顿饭都是有荤腥的,可见确实过的不错吧,反正自己足不出户,妹妹说什么自己也就听什么了。
可是二姑娘卢荷花就是要做饭要下地干活的,平常要帮着张氏张罗厨房里一大家子的饭食,农忙的时候还要去地里帮忙插秧点玉米什么的,农闲的时候就和大姐卢婉芝一起窝在屋子里做针线,虽然她是个在家里待不住的性子,但是张氏对女儿的管教很是严格,没事儿是不能随便出院子门的,即使出去也一定要告诉家长去哪里了,去干什么了;还有就是天色稍微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