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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种蒜头吗?”凌文寒这可是自己头一回上街买种子,以前这些事情都是交给田管家做的。
沈清走进荷叶型的菜园子里,那里头被沈月锄出了两个小长形田块,沈清先将手中的种子轻轻放在地上,然后用锄头在其中一个田块里选出距离适当的位置挖出浅浅的一些坑。“要种,凌公子,麻烦你,帮着把蒜头拿进来。”
沈清过了许久才想起来凌文寒在问她话,所以朝着凌文寒的方向喊了去。
凌文寒还是头一次被这么招呼来招呼去的,但是他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意。
他俯下身子,从地上袋子里挑出一些看着比较好看的蒜头,然后把它们给了沈清。
凌文寒站在篱笆外,静静地端详着沈清的一整套动作。
沈清挖好了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明显是累到了。
她抓起衣袖口,往脸上擦了擦,拭去了汗珠。
她稍微伸了伸明显被酸到的手臂,然后抓起地上躺着的黄瓜种子。一个一个精准地放入坑中。一个坑一粒种子。
放完种子,沈清又抓起放下不久的锄头,把装有种子的坑给填好。
沈清填好了坑,起了身子,用手轻轻拍打着后背。这活,真不经做。可把这细腰给累酸了。“凌公子,方便帮我提些水过来吗?”沈清本来想自己去的,可是真的已经没有多余力气去提水了,只能叫着正在闲的蛋疼的凌文寒。
凌文寒背对着沈清,听着她发着命令。摇了摇头,自己终于派上用场了。
凌文寒往井口走去。
沈清没听到凌文寒的回应,正四处张望着凌文寒的身影。“呼……这个人,真难捉摸!”沈清看到凌文寒往井口方向走去的背影,偷偷乐了一小会儿。
种下了黄瓜,准备着手种蒜头。
按着同样的步骤,沈清再另一比较小的田块也开了坑。
凌文寒提着满木桶的水进了来。他没有问沈清,直接很熟练地浇灌着刚刚入土的种子。
沈清看着凌文寒熟络地动作,盯着凌文寒的眼睛一动不动,显然是被凌文寒给镇住了。“没想到,凌公子也知道要这么做。”
凌文寒背对着沈清笑了笑,“别看我什么都不会,其实我什么都会。”凌文寒真不是在吹牛,他懂得不比沈清少,就种田方面的事情。
厉害的沈清见过,这么自恋的古代人,沈清还是头一回见。
沈清不以为然,捡起地上的蒜头,将其剥成一个一个,然后把他们分发到一个个小坑内。
沈清再度抓起锄头填坑的时候,凌文寒已经把种黄瓜的田块给浇完了。
“那这片也交给你了,麻烦你了。”沈清放下了锄头,用手抓着稍有痛楚的肩头。
她可是真尝到农民伯伯的不易了。
凌文寒看沈清这般不能干,还想着会不会是身子出了些毛病。现在村子里的女人们,哪个不是干着农家事过来的?
凌文寒用余眼望着沈月,她弓着腰,也是干着跟沈清一样的活。只见沈月偶尔擦拭脸上的泪珠,就没见沈月站起身,捶背和肩头的。
“姐,你这边种得怎么样了?”沈清解决完了荷叶块,踱步走到扇形块这边来。慵懒地问着沈月,言语中有种期待沈月已经完成了。这么干了一个下午,要是个人,都会累的。
“姐这头只是将种子散向泥土里即好,已经弄好了。就等着浇些水。”沈月站起身,回答着沈清。
沈清望着那扇形块的田块里,散散落落的种子尽收眼底,沈清看着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姐,家里可有晒干的稻草?那种晒干后变成黄色的稻草?”沈清想起了自己下乡的时候,见过农村里种的小白菜和菠菜都是有加些稻草盖在泥土表面的。
“有,不过干稻草用来做什么?”
“种子刚入土,这样只是散落在土表面,容易遭受风吹雨打。弄些干稻草放上面,可以有效保护种子,还能给种子一些稻草上存留的营养。”沈清并不知道放干稻草的完全意义,这么说完全是自己的猜测。而且她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沈月听完后,点了点头,表示有道理。然后来不及拭去脸上的汗滴,走进了屋内。
沈家有个专门的米仓,用来装来年收成。米仓内除了米库外,还留有一定的空间用来装稻草,稻草在当时还是挺有存在价值的。
“还没忙活完?”王氏躺着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见沈月手捧着一大团的稻草从自己眼前急匆匆走过,顺口问了问,“我见厨房有些藤条,正想着可以编些藤椅。”
沈月转过头,真就看见王氏手抓着藤条正在编着藤椅,不过这些藤条哪里来的?早上沈清上山弄的?“娘,外面快弄好了。”沈月算是回答了王氏。
她走出了屋。
凌文寒正在扇形块那等着沈月,旁边放着一桶水。
沈清回到了荷叶形状的菜园这边,清理了现场。然后关上了门。
“快快长大!”沈清露出了欣慰的一笑。
“清儿,稻草弄来了。”沈月喊着沈清,似乎是怕沈清听不到,所以她都是提着嗓子喊的。
沈清听到沈月的叫喊,还以为她等了好一会儿,所以显得不耐烦了。
沈清没有回应沈月,只是大步跨到沈月和凌文寒旁边。
“这样铺上一些就好,不要太多,怕是把种子给闷坏了。”沈清提醒着他们,怕是他们盖厚了。
沈月和沈清很快就弄好了稻草,接着凌文寒最后一道程序。
凌文寒浇完了,沈清收拾了下,然后关上了门。
“呼……算是完工了,等着它们发芽!”沈清很高兴,这可是她的成果。
她以后会更勤劳,天天过来给它们喂水。
凌文寒看沈清一脸的满足样,也跟着笑了。
他从来就没有一下子干这么多的活。不是买种子就是提水浇灌。
沈清真是发大了,能捡到凌文寒这么个免费劳动力。
“凌公子,天色已晚,进屋里坐坐,今天多亏你的帮忙才能结束得这么早。留下来吃晚饭吧。”沈清想想自己把凌文寒招呼来招呼去的,所以觉得不好意思,然后才开了这么个口。
“不知沈清姑娘留我下来,要给我煮什么好吃的?”凌公子还是有兴趣见识沈清的厨艺的。
沈清想了想,萝卜干还要一些天才能吃。
春笋!沈清早上一个人先回了家,有留了两根春笋在厨房。
“有的,必然让你满意。”沈清思忖片刻后,充满信心地回复着。
“姐,是什么让人满意啊?”沈俊从私塾回了来,手上还抓有论语。
自从沈三去世后,一股书生的气息在沈俊身上显得那么明显。
沈清对于古代的文学知识,那可谓是能不懂尽量不懂,只要她去记这些知识,她就头疼。
所以她特别钦佩沈俊,能废寝忘食地啃着这些天文。
“沈清姑娘言说要给我们煮一顿好吃的。”凌文寒看沈俊一副宏图之志的模样,想着今后必有大财。
“这位公子是?”沈俊全身投于学业,对于家里的这些事情,他听了沈清的话,也就没多大的留意。
凌文寒听到沈俊的问话,才想起来自己来过沈家这么些天,都从未见过沈清弟弟沈俊的面。
他笑了笑,眼睛投向沈清,等着听沈清如何把自己介绍给沈俊。
沈清顿了顿,半晌凌文寒都没回应,她只能扯开嘴皮子,“姐姐的朋友,算半个恩人,凌文寒,凌公子。”
沈俊听到了凌文寒的名字,想着是不是桃花县县官的凌文寒。
“敢问是桃花县县官否?”沈俊大胆问出,他想来有些无礼,但是看他跟沈清关系较为亲近,应该可以承受这些,也就问了出来。
“县官?”还没等凌文寒回答,沈清就瞪大了瞳孔,张开了嘴巴,不太相信地投望着凌文寒,希望听到从他嘴里出来的真相。
凌文寒看着沈清,她明显是被自己的身份吓到了。
“名字一样罢了,我只是一个包办了50亩田地的老百姓,在其中当了个头,赚些小钱。这位小兄弟抬举了!”凌文寒镇定地反驳了沈俊的疑问。
沈俊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
像沈清这种常年到尾就呆在自己村子里干农务的妇女们估计不知道桃花县的县官是谁,沈俊可是学识中人,这些官位他还是能了解的。
沈清听后,感到庆幸。凌文寒的话可没有杀伤力,不然他要是告诉自己他是县官,那她就死定了。
想到自己这些时日对“县官”的大不敬,估计会赏来好几十棍打。
“吓死老娘了。”沈清嘀咕着。
“对了,这是我弟弟,沈俊。”沈清突然想到还没把弟弟介绍给凌文寒,所以又补充了一句。
凌文寒看着沈清犹如卸下重荷般呼了一口气,他心里咯噔了下,“自己的身份真的会让她感到这么有压力吗?”
“姐,这园子可是你们所为?”沈俊看着自己家门外翻天覆地的变化,心里可算是乐开了花。
“嗯,这样一来,土地资源合理利用了起来,还可以有各种菜吃,何乐而不为呢?”沈清表露同样的喜悦。
“你们三在外面可是站了好一阵子,忙完了就进屋,屋里聊。”王氏站在门里,朝着门外喊了喊。
“这就回去了。”沈俊反应快,先喊了回去。
高郎中回到了药铺。
刚好就来了个穿着挺有讲究的妇女。
高郎中按着她的情况抓了药,在给她药的时候,随口聊了聊,“不知你可认识村里的沈清?”
该妇人微微抬起了那颗不大的头,似乎在寻找沈清这么个人物的记忆,“敢问是前些时日被朱家赶出来的还未入洞房就先有两月身孕的沈清?”
“对对对!”高郎中才肯定完该妇女,脸上原本有的慈祥笑容顿时一副了无生气模样,“这都怪老夫啊,是老夫造的孽。”
“这怎能跟高郎中牵上关系?”该妇女被高郎中说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关于沈清的那些不好听的传闻可是人尽皆知啊,就是不知道沈清腹中小孩的父亲是何许人物。
“是老夫自私,害得沈清成为品德败坏的弃妇。”高郎中一副后悔无比的样子。
该妇女看着就像爱多管闲事的人,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她就更有意听下去了。
“高郎中做什么了?”该妇女像在听故事般,很有兴趣地想听下去。
“哎……。沈清没有身怀两月的孕,她是被老夫冤枉的。”高郎中一把抓了抓自己的脸,显得很痛苦,“老夫背后收了人家的钱,才做出这等破事。”
“啊?那沈清这段时间不是被冤枉地很惨?高郎中,你作为一名救死扶伤的郎中,怎能做出这等不堪事情来?”该妇女看起来有些愤愤不平,一个女孩的名节尤为重要,岂容人们这么胡言乱语?
“老夫知道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弥补。只能希望你们帮着老夫还沈清一个清白。让村里人都明白,她是被冤枉的。”高郎中想借助老百姓的舆论来消化掉沈清的污点。
高郎中在村子里还是能受到人们的爱戴的。高郎中医术高明,从他手上起死回生的人也是有的。
“可是不知高郎中为何要替沈清说出这个秘密?这样对高郎中您可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害了你自己。”该妇女有些疑问,把真相说出来明明只会让高郎中处于劣势,可是他却决然要这么做。
“老夫这样做算是在弥补吧。”高郎中说出了其中一半的真相,心里还是舒坦了不少。至于沈三的死,他已经无力弥补,只能慢慢等着老天的惩罚。
高郎中能对该妇女说这么多,是因为高郎中认识这个妇女,而且还有一定的交情。高郎中知道这个妇女嘴巴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