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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耍手段
第三十九章 耍手段
看着她哭得如一枝梨花带雨,转瞬又温柔蜷缩在霖漓的怀抱之中,我这才明白,原来今日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霖漓紧紧抓住她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何必非要寻死?”
碧婕妤啜泣不止、泪水涓涓而流:“皇上您不晓得,臣妾不能忍受没有皇上陪伴的日子。与其身处冷宫与皇上永生相隔,臣妾宁愿求死以求来世与皇上相见!”
众人何尝不知她在玩什么手段,却都不敢说话,连周少龄也只能干瞪眼抑制怒气静观其变。
处处留情出处请,也许霖漓这样对女子情深似海的男人是最不适合作皇帝的,过多的恩情只会让他深受其累。听得这样的话他只会有一种感受:肝肠寸断。往昔和碧婕妤的一切柔情蜜意此刻必然如潮水一般全部涌上他的大脑,叫他再也不堪忍受如此刻一般的生死别离之痛。“你为何不早早将这些告诉朕?”他摇头不止。
“皇上!臣妾是真心爱慕皇上的啊!”碧婕妤扑进霖漓的怀抱呜呜咽咽哭道:“皇上您知不知道?臣妾所做的一切,包括陷害龄婉仪,都是因为太过在意皇上,臣妾不能够接受皇上抛弃臣妾、爱上其他女子的事实!我们之间……我们之间有那么那么多年了……”
霖漓已是情迷意乱:“朕知道,朕知道你都是为了朕,朕对不起你。”
碧婕妤抬起头,泪水涟涟地扯着长袖道:“皇上可还记得这件衣裳么?”见霖漓点头便又道:“这件衣裳的花边,是皇上执着臣妾的手,穿上这些水晶、珍珠的啊!臣妾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您还说,这黑珍珠代表皇上、紫水晶代表臣妾,我们在一起是那样和谐,亦是紧紧穿在一起永不分离。”
一颗心狠狠的抽搐着,“永不分离”?霖漓说过要和她永不分离么?
那厢他一径点头道:“朕记得,朕都记得!”
“那么皇上该也记得,‘春日赏柳吟诗、夏日赏荷作画、秋日赏枫赋诗、冬日赏梅品茗’?皇上还记得‘世世代代永不分离’?皇上记得臣妾侍奉皇上时的一切?”
霖漓神情地吻着她的额头:“怎么会忘记?朕从未忘记啊!”
我转头看到龄婉仪的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晨贤嫔装作若无其事手中的茶杯却在微微发颤。不由冷笑碧婕妤这一招用得真好,先自杀后述情,只怕若我是霖漓也要动心了,其他嫔妃却连气也不敢出一口。
“臣妾想说的都已经说完,皇上让臣妾去死吧!”我正寻死着,只见碧婕妤又挣扎着要向柱子上撞。
霖漓起身,一把将她拉起拥在怀中:“不必,朕不会叫你去冷宫,朕要留下你。”
碧婕妤微微吃惊,失声唤道:“皇上……”
霖漓坐下扬声道:“婕妤刘氏谋害嫔妃固然有罪,但念其入侍多年劳苦功高,今日又已经认错悔改,特赐其改过自新之机。着降为五仪之贞仪,以观后效;贵人安氏最不至废,着降为才人。”他挥手道:“这件事就这么结了吧,任何人都不要有任何异议!”
我一听连忙唤碧婕妤道:“姐姐还不赶快谢恩?”
碧婕妤泪流如洪,“嗵”的一声跪下去,抽泣道:“皇上圣恩,臣妾永志不忘!”
一时受惊昏死的庄贵人也醒了过来,谢恩叩头如同捣蒜。
自碧婕妤,不,也许已经应该称她为碧贞仪了,自碧贞仪满是感激的脸上我忽然寻到一丝得意和阴险。是呢,此番她不仅保住了性命、保住了贞仪的位分,更是收获了皇帝的怜惜,只怕从今往后霖漓会百倍千倍的补偿她。与皇帝之宠相比,位分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她或许很快就可以恢复婕妤之位。刘月溶,真真是巧啊!
今日这一场闹剧就这样收了场。霖漓陪着“倍受惊吓”的碧贞仪回那间他久久不入的贞阳堂,而龄婉仪却落得个被抛下的结果。
在望舒关雎宫内和她对弈直到傍晚方回,却见李禄海公侯在承乾宫门口。我一壁跨过门槛一壁笑问:“何事劳公公亲自跑一趟?本宫晚归,叫公公久候,真是不好意思。”
他打千笑道:“娘娘说笑了。”又道:“奴才还能是为何而来呢?自然是来帮皇上传话了,皇上说……”
“皇上说他今儿不来了对吧。”我打断他道。
“呃……是,娘娘。”李禄海略显尴尬:“娘娘有话要奴才转告皇上么?”
我冷冷一哼:“有老公公告诉皇上,臣妾不过一介嫔妃而已,不值得他‘如此’关心在意,倒是折了臣妾的福寿,还是请皇上宽心吧!日后不要如此想着念着臣妾了!”
我面容之森冷使李禄海不敢反驳,只好喏喏地答应着,又道:“娘娘体贴皇上之意奴才自会转达,奴才告退。”说完便退了下去。
夏日的风闷闷的吹得人难受,我扶着月曦的手,声如山间岚气般缥缈:“月曦你瞧,就连李总管也晓得要言语谨慎,不使本宫伤心。皇上,”我“戚”了一声道:“三郎他竟是连个太监也不如了。”
月曦正色道:“娘娘恕奴婢多言,奴婢觉得娘娘早该晓得皇上不是娘娘一个人的夫君,更是天下人的皇上。皇上他身为帝王,没有资格一心爱一个女子。所以,娘娘能够得到皇上这般的牵挂,除了欣喜满足不应有其它任何奢望,否则,”她垂首:“否则娘娘的身家性命就难保了。”
我强忍住泪水:“是啊,月曦你说的对。”话没说完,腹中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隐隐约约间看到无数人惊诧的脸:“宸嫔娘娘——”
第四十章。解药(1)
第四十章。解药(1)
不知过了多久,迷茫之中有了些许知觉,隐隐约约闻得人语响:“你真的确定你可以救宸嫔的性命吗?难不成你有七日断魂散的解药?”
“皇上圣明,世上之人多以为七日断魂散并无解药,却不知臣妾周氏一族便有。回禀皇上,臣妾的曾祖父便是太祖皇帝的贴身医护,七日断魂散就是他所制。当日曾祖父恐后人不得以服食断魂散后受到伤害,于是便传下了解药的房子,如今它正在臣妾父亲的手中。”
“当真么?!”
“臣妾不敢欺君。”
“……那边太好了,少龄,你速速修书给你父亲,命他即刻便将解药送来后宫!”
我受不住脑仁的刺痛,想要扶着床沿坐起,却发现自己正靠在霖漓的腿上,无意识中唇齿间溢出一声“三郎”。霖漓闻言身子一震,随即垂下头来笑着问我:“醒了?”
我挣扎着坐起,他顺势将身子如同杨柳般绵软的我拢在怀中。我揉着脑仁微微不好意思:“臣妾又犯老毛病了不是?回宫四五个月已经晕倒七八次了,倒是每每劳动皇上挂心。”
霖漓为我捋着长长刘海和言道:“别这么说,朕做这些是应该的,难道要朕每次都不答不理么?”
“可不是!皇上最上心的就是妹妹你了。”我转眸间望舒在一旁浅笑道:“柔儿且先不要管皇上,一心一意把自己的身子养好才是最重要的,也好叫皇上放心啊!”
我莞尔一笑,婉转睨一眼霖漓,却又很快垂下眼帘:“姐姐安慰柔儿的罢了,柔儿自知身子不济,唯企平平安安诞下皇嗣之后再去也就是了。”
一语未了霖漓掩住我的嘴:“无缘无故的何苦诅咒自己?谁叫你这样想的?润儿,只要有朕在,就不允许你再讲这样的话,更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会好好活下去,活得比朕还长才好。”忙忙唤了龄婉仪上前:“少龄你说。”
龄婉仪端正福了一福,笑容晏晏道:“嫔妾不好多言,开门见山就是了。禀娘娘,娘娘体内的七日断魂散之毒可解,解药正在家父手中呢!”
我怔了一怔,不敢相信道:“当初本宫在陲疆迫不得已服食断魂散时,众将曾说过这七日断魂散其毒自解,因此并无解药,怎么婉仪却说它正在你父亲手中?”
她温柔一笑,道:“嫔妾曾祖父制此药是为了进献开国太祖,太祖身系天下,曾祖如何能不甚而又甚呢,因而配药时也配制了解药。为保密起见,此解药的存在除了周氏一族外再无人知晓。”她伏身道:“请皇上恕周氏一族隐瞒不报之罪。”
霖漓显然是心情极好,笑着命她起身,又转头向我笑道:“可听见了?解你体内残毒的药正在婉仪之父幽州知州周尊儒府上,朕即刻便命人请周知州亲自来献上解药。”
本是可喜之时,我却禁不住泪满春衫,揽住他修长的颈哭道:“三郎,太好了。真的真的是太好了!润儿本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却没想到峰回路转,我们……我们还可以继续走下去……”
他亦愉悦,拭着我脸上的泪水温文而笑:“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诅咒自己了不是!”
“皇上不正经!”不知何时已有了力气,我推他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皇上还只知道戏弄臣妾!”
他便凑上来贴在我身上:“我也是太高兴了么!还不是为了你?润儿你竟然怪我!”
望舒掩唇而笑:“真真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的了。柔儿好生养着身子再将解药服着,再没什么值得忧心的,也好心平气和顺利为皇上诞下小皇子!”
霖漓的目光落在我凸起的小腹上,满带着慈父的光辉。抬眼,与我眸光相接。我嫣然一笑,整颗心如浸在喜悦中。倘若真能根除断魂散之毒,可算得上是我毕生最大的幸运,可是……我忧心忡忡道:“只是不知这解药与臣妾腹中胎儿会不会有影响?”
霖漓蹙眉不语,龄婉仪思忖半晌也是摇头:“解药并不在嫔妾手中,嫔妾也不知道它的具体情况。”见霖漓略有怪罪之意连忙又道:“不过想必家父一定是知道的,皇上不妨询问家父。”
“也只有如此了。”霖漓缓缓颔首,看着我微笑道:“你且宽心,想必没有大碍。”
第二日一大早霖漓便来了仙颜殿,彼时我正梳妆,他自身后搂住我笑道:“美人梳妆,如此景致三郎不看可惜了。”
我“放肆”地用象牙镶金梳子在他头上一击:“一晚不见,三郎越发油嘴滑舌了,可见是润儿管教得不好呢!”
他笑着扭了扭我的鼻子:“哎哎哎,朕好歹也是皇帝啊!润儿的胆子益发大了,竟敢斥责皇帝?不怕朕一怒之下贬你去秋意宫受苦或是直接赐死么?”
我顺势作可怜兮兮的样子跪下去低眉顺眼道:“臣妾大胆冒犯皇上,请皇上降罪。”说着便要叩首。
霖漓忙不迭来扶我,怜惜道:“不过是戏言罢了,润儿何必当真?动不动就跪,不怕伤了孩子也该顾忌着不要伤了三郎的心是不是!”他拥我起身道:“也罢了,三郎自己把错任了还不成?是我不小心又叫你难过了。”
转瞬之间我已换了脸色,满不在意地甩开他的手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他漫不经心道:“三郎自己说的啊!可别再怪润儿无礼!”
第四十章。解药(2)
第四十章。解药(2)
他无可奈何地晃了晃头:“是我说的。”又笑道:“好啦,我们且不扯这些闲话。三郎甫下了朝,已留了周尊儒在乾寰殿。润儿也该快些更衣,咱们同去乾寰殿召见周知州。贤君不可使臣下久候,你是贤妃,自然也不可以喽!”
我婉转一笑,起身亲自开了檀木镂花二十八幅华木衣橱。我的衣裳虽大豆以白色或淡色为主调,却也皆是珠绣华美,织金烫银、嵌宝镶玉,琳琅满目映得一室炫彩,连我和霖漓的面上衣上亦沾了流丽。我笑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