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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会,他停下了脚步。我仔细分辨着,有着泉水的声音。还有树木的芬芳……我笑道:“秘密基地!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至于搞的这样神秘兮兮的么。”他板我的身子,轻轻摘下我的眼罩。我抬眸却看见他一脸神秘的坏笑,撅着嘴看着他认为一点都不好玩。他却忽的一闪身,我顿时惊呆了。只见湖面上摆放着很多的莲花灯笼。细细一看,竟拼成了“我”、“爱”、“你”这三个字。我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了嘴巴,激动的快流出了泪水,说不出话来。
他从身后圈住我,在我耳畔轻声道:“柔儿你欢喜不欢喜?”我用力的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弄的?”他展颜而笑,徐徐道:“昨天晚上。弄到了今天早上才给柔儿看的。”我心疼的望着他:“不累么?”他微笑着摇着我的肩膀道:“只要柔儿开心。再累也无所谓。”是么?只要我开心,他再累也无所谓……
他总是会给我采一朵带着露水的花,亲手送给我,我接下,他又把它戴到我的鬓间,赞我真美。他会突然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花环,为我戴到头顶,顺便说:“你就是我的新娘。”弄得我羞涩不堪。他也会在我无意间突然抱住我,蹭蹭我的脸说:“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懵懂的我被这些话语毫无防备的击垮,在他爱的沼泽里越陷越深。
他转过身,看着我问:“你爱我么?”我把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大声的喊:“我爱你!”他轻轻一笑,也把手放到嘴边,大声的喊:“我爱你,柔儿我只爱你!”我和他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感受对方的颤抖。
我知道,那些誓言未免过于轻浮,但是年幼的我,还是心甘情愿掉入他的甜蜜陷阱里,没有丝毫的多虑。
他说:“你中我的毒了。”我淡淡一笑:“是我自愿服下的。”
他又说:“我也中了你的毒了,而且不可救药。”我瞪大眼睛,撅着嘴说:“那好啊,和我一起死吧。”说完,便笑得花枝乱颤。
他摇摇头:“不要这样说话,好像勾引我一样”上前一把搂住我,由于力道太猛,我和他都摔到了柔软的草地上,他的脸离我真近,我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他的双眼对上我的,我的心砰砰直跳,眼睛不由的闭了下来。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只听间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说:“你闭着眼睛干什么?我可没有想……”
我气得睁开眼,一把推开他。赌气的说道:“哼,人家的初吻才不要给你呢!”却没有想到,事实真的如此。
我会为他学我最讨厌的针线,只为给他绣个荷包。他也会为给我编个花环而不小心刺伤了手指。我们彼此相互关心,付出着。享受着只属于我们这个年龄的爱情。
粉色的郁金香开满了花园,我和他散步在其中。我突然问他:“你说,我们的爱情,会不会像着郁金香一样永远怒放,美丽?”他自信而坚定的点点头:“一定会的!”我看着他的眼睛,却没有看到就在我们脚下,有一株正在枯萎的粉色郁金香……
第一章。一夜千斤(上)
第一章。一夜千斤(上)
“噼啪……”一道闪电从空中划过,照得屋内如白昼一般,天色已晚,窗外的雨浠浠沥沥下个不停,加之内心始终有事萦绕,逾加焦躁不安。
“雨棠”我轻唤。
一旁执扇的雨棠早已睡眼朦胧,闻言一颤,忙揉着眼问:“小姐做什么?”
“去拿披风和蓑笠来,我要出去。”
“哦?”她疑惑道:“外面那样大雨,时候也不早了,小姐不要出去吧。”
我微皱眉头:“你如今越发拿大,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
她听到这话忙道:“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去取!”说着一溜烟跑进内室,取出一件镂花刻丝丝绸披风和精致的玉竹蓑笠。
看到这蓑笠,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暖意。
雨棠服侍我披上披风和蓑笠,蹬上掐金挖云红香小靴。我捋了捋耳旁垂下的刘海,方握着披风的带子低头推门出去了。
我此行的目的是去见我心中可以依靠终生的良人——安溢漓,他是我朝世袭一等侯爵,他的父亲是江浙总督安守全,可惜他去世已一年有余,也许溢漓很快也会不再是一个只有虚衔的侯爵,而马上入朝效力了。而我,兵部尚书上官敏之二女上官柔鸾既与他们当户对又相互倾心,自是天生一对儿。
夜间的街是如此安静,只听见雨滴滴到水坑中细细的声响,顺着帽笠檐滴下的雨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向下落着。
这样冷清的夜,我的心却是无比温暖的。
来到嫣情桥下向上看去,呵,他果然在那,举着素色油绸伞,身上只着靛色儒袍而已,显得有些单薄。
见我一步步走上桥来,他忙迎上来,口中却不知说什么好,眉宇之间含着一丝我尚未察觉的忧愁。我看着他欲言不言的样子,不禁笑着戏谑他道:“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适其谓之!”
他嘴角泛起一丝苍白的笑,道:“又在开玩笑了。”
我正了正神色,道:“说吧,大雨的夜里约我来这嫣情桥,是做什么?”
“嗯……”他咬了咬嘴唇,收了悲色,似是费了大力气才说出一句:“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了吧。”
“我不是开玩笑,柔……上官柔鸾小姐,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一时间犹如五雷轰顶,我勉强从牙缝中挤处几个字“好。”强忍住马上要溢出的泪:“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至少也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心中,”他用近乎绝情的语调说道:“我心中有别人了,我认定她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不,怎么可能?”我哭喊:“真没想到你,我日思夜想为之辗转反侧的你,竟是如此薄情之人。”我狠狠地摘下身上制作精美的名贵玉竹蓑笠——是几个月前他送予我的,摔在地上。
伴着玉竹折断发出的清脆响声,我转身逃离了这个令我伤心欲绝的男人。隐隐听他在我身后低叹:“虽则如毁,父母孔迩……”却未曾在意。
我独自边泣边奔于静寂的街道,冰冷的雨水如瓢泼一般浇在我的身上,亦浇在了我刚刚还很温暖的心房上,转眼间它已经彻底变凉。
溢漓,还记得我们从前自各自的府中偷偷跑出来相会是的忐忑吗?还记得你拉着我的手陪我看日升日落吗?还记得你“执予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吗?如今,这一切都已化为泡影。
我努力销毁脑海中与他在一起度过美好时光的所有甜蜜的片段。他,安溢漓,已成为过去。时间男子即使优秀如他,也是薄情寡义的,那还能有何人能让我委身呢?
易安后半生虽孤苦,起码还有赵明诚陪伴度过前半生。黛玉虽然薄命,却也有宝玉那样的知己对她倾心相恋。而我呢?也许我注定一生找不到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吧。
转眼间上官府的门已在面前了,雨棠正在门前翘首等候,一见我浑身湿透,失魂落魄地回来,不觉吃了惊,急忙跑过来为我撑伞。我并不看她一眼,只缓缓地向前走着。回到闺房,雨棠叫来莲儿葩儿两个小丫头为我擦身更衣,自去焚上我平日自制的藕碧香。
第一章。一夜千斤(下)
第一章。一夜千斤(下)
我注视着纯金点翠立式香炉中冒出的丝丝白烟,任她们为我换上柔软的丝绸睡衣,木然到:“雨棠,世间比我更好的女子是不是多如牛毛?”
“小姐秉稀世容颜,有绝世才情,何出此言呢?”她嫣然笑道。
“即使有稀世容颜、绝世才情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苦笑。
“用有限的生命发挥更大的意义喽。”她依然是笑。
“更大的意义?”我的脑海中顿时有如一阵清风吹过一般。“弱水三千,我并非安溢漓的那一瓢,也许是因为他造化不够呢!可比他更有权有势有资格配得上我这样如谪仙一般女子的人又有谁呢?”一时间,一个另人闻之生畏的字眼出现在我脑海中——皇帝!
奉天一年,二年,三年,四年……七年,三年一大挑的秀女今春不又要择选了吗?那今天爹案上那道内务府谕旨……
“天啊!”我惊讶一声,抓起案上的翡翠撒花洋绉褂披上,不顾身后雨棠的劝阻,向爹娘的正房跑去。
如斯深夜,我敲门的声音不免惊醒了睡熟了的爹娘。“谁啊?”娘带着几分愠怒的声音传来。
“是女儿,有要事与爹娘商议。”
“子宁”娘唤她的贴身侍婢:“开门让柔儿进来。”
门一开,我便扑了进去“嗵”的一声跪在爹娘床前,他们免不了一惊。“柔儿这是做什么?”已经坐起来的爹立刻要扶我起来,我只是不肯,道:“爹爹答应女儿一件事女儿才起来。”
“什么事你快说。”爹显然是担心我跪在光滑而坚硬的地面上会受不了。
“秀女要大挑了不是吗爹,女儿要进宫!”瞬间的寂静后听得爹爹缓缓道:“按例除非有特殊上谕,一户只有一个秀女名额,而内务府已发下要召你姐姐捷鸾入宫参选的旨意,你……这不是……为难爹吗?”
“爹……”我哭叫道:“哪怕让我以姐姐侍女身份入宫我亦心甘情愿啊爹!”爹闻此言低低叹了一口气道:“何苦,宫中的荣华富贵就那样令你魂牵梦绕吗?”
“荣华富贵”我细细地咀嚼了这四个字一番,缓慢吐出心中想要入宫的真正原因:“荣华富贵我虽欲得之,但女儿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一个配得上女儿的夫君。”
爹并不知道我与安溢漓之间曾有私情,只笑道:“我的小女儿也春心萌动了呢。这样吧,你先回房去想一夜,如果你确定自己以后不会后悔,明早与我说。”
次日我想父亲表明了决心。他无奈我的倔强,只得许我隐埋真实身份,作为侍女陪姐姐捷鸾参选。日后如姐姐有幸入宫为妃,我需依旧以宫女身份生活在宫中。
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实命不同。
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实命不犹
实命不犹!不过,这条路既是我自己选的,就一定要走下去,还要走得精彩。
奉天七年五月初五,大吉日。今天,便是决定无数女子命运的日子了。姐姐穿着五彩镂金百蝶花曳地长群,绾着流畅的追云髻,又暨着鎏金点翠转玉摇珠华丽宝钗,云髻堆翠,榴齿含香。似神女下凡一般,令人见之忘俗。相比之下,我就淡雅得多了,简单款式的紫云霞色衣衫,谦卑的望仙髻,暨一根不能再普通的银钗。只为了突显姐姐的顾盼神飞。
按规矩每位秀女只能带两名侍女。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姐姐的贴身侍婢吟春。
早早便要动身,临行前合家上下都出门送别,雨棠伏在我耳边道:“小姐妆成婢女也掩不了倾国之色呢!”我莞尔一小,跟在姐姐身后登上翠盖珠缨八宝车。
一时电卷风驰,回头已不见家人踪影了。
第二章。庇霞春遇(上)
第二章。庇霞春遇(上)
那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四更时节亦依稀能感受到天空的晴朗,偶尔飘过的几丝浮云也沾染了温柔的喜意,暖暖的春风挑逗着杨柳柔软的枝条。我烦杂的心情渐渐被平息下来。
此时路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我的目光从早早出摊的小贩们身上掠过,却无端添了一分惆怅。
这样的情景,也许,我再也没有机会安安静静注视了吧。
手卷绣帘,只剩沉默。却忽见姐姐凝视着车外笑道:“看啊柔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