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冽叹了口气,默默注视着手中的杯子,自言自语道:“阿凛的确是个单纯的家伙。”
“是很单纯,但就是心狠手辣了点。”思玉嘲讽地端起了酒杯,轻啜一小口,又说道:“不过我倒是好奇,这些年他一直呆在非洲做什么?”
傅冽眨眨眼,笑嘻嘻地问:“怎么?好奇了?阿凛虽单纯,但却不笨。他在非洲表面上是从事能源事业,但我猜,他一定是借助非洲那边冗杂的武装力量在暗中调查暗门,同时发展属于自己的暗面势力。我想此时,他大概已经知道暗门的来龙去脉了。”
“这不可能!”思玉笃定地否定,“暗门如果能被他调查出来,那就不叫暗门了。”
“思玉,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赌就赌!”
++++++++++++++++++++++++++++++++++++++++++++++++++
“思玉,思玉——”白晓冲破人墙,终于冲到了思玉之前所在的休息室,不过可惜的是这里早已是人去楼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白晓认不出哭了出来。风乘羽奇怪地看着她,好久才问:“你,是白晓?”
白晓眨眨泪眼,也诧异地问:“乘羽哥!”这些日子她一直关注着纪思玉,就连刚才的新闻发布会她都没注意到风乘羽。
“乘羽哥,真的是你?”白晓惊讶地看着他,“你也回来了?”
风乘羽点了点头,他还并不知道白晓跟思玉之间的种种,看她哭成这个样子,还以为她是因为思玉回来激动得,于是立即柔声安慰她道:“思玉最近有点忙,所以可能没时间联系你。不过不要紧,我可以带你去见她的。毕竟你们是好朋友,好姐妹。”
“真的吗?乘羽哥!”白晓满脸泪光,难以置信地问:“你能带我去找她?”
“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将那些记者打发掉。”风乘羽给她到了杯水,转身走了出去。
再见风乘羽出来,傅凛便知纪思玉已经离开。
“阿凛,我想离开这里。”柳晴低声说。
傅凛冷哼,嘲讽地问:“怎么?是做贼心虚了吗?”15895541
柳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颤声问:“阿凛你说什么?”
傅凛不耐烦地拉着她,走出了会场,两人上了车,傅凛这才慢悠悠地说:“纪思玉这次回来的目的,你比我更清楚。她要重振纪风,自然不会放过傅家,不会放过我。但是你们柳家对她做了什么,你们自己也应该清楚。”
柳晴的脸霎时变得无比苍白,难道傅凛已经知道了八年前那件事的真相?想到这里,她立即变得六神无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是纪思玉回来了,你也没必要血口喷人。”柳晴依然嘴硬。
傅凛冷笑,“是否如此,我觉得你回家问你父亲最清楚。”
柳晴还想狡辩,却被傅凛的电话铃声打断。
“傅总,您要的资料我们找齐了。现在就发到您邮箱里。”
傅凛立即双眼放光,变得激动起来。他将汽车听到一边,打开手机接收了邮件。柳晴看他一目十行地浏览着邮件,神情越变越凝重。
“是,是什么东西?”柳晴试探着问。
傅凛一言不发,发动引擎一路风驰电掣地回到了家中。拉开车门,他直冲父亲的书房:“红姐,爸呢?”
“老爷他……”
“阿凛,出了什么事?”郑媛关切地问。
傅凛只看着红姐又问:“他去了哪里?”
“他去跟柳先生钓鱼去了。”
“钓鱼是吗?”傅凛转身又冲了出去。
柳晴急忙跟出来,“我跟你一起去。”凭直觉,柳晴觉得那封邮件一定跟自己家有关。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留在家里。”傅凛不容置疑地拒绝了她。
柳晴急得跺脚,连忙给她爸爸拨电话,但却无论如何都拨不通。
+++++++++++++++++++++++++++++++++++++
“真是没想到纪家那两个贱种竟还真能东山再起!”柳传薪一边整理着他那昂贵的鱼竿,一边自言自语。“看来暗门是要抛弃我们了。”
傅元天面容疲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鱼线,好久才说:“我猜暗门抛弃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们。”
柳传薪听他这么说,立即冷笑道:“是吗?按照当年的契约,柳家在暗门中的地位可是仅次于司徒家的。”
傅元天笑了笑,“如果暗门知道纪风实业的消失,全是因为你在其中做了手脚,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柳传薪脸色变得很差,有些气急败坏地说:“纪家只是破坏了规矩,按照契约规定,他们原本就该消失。”
傅元天叹了口气,低声说:“好了,今天我们是来商量对策的,不是来吵架的。纪风实业要介入亚洲金融市场,你觉得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柳传薪不屑一顾地冷笑:“这还不清楚?纪风实业就算是重生也离不开暗门的扶持。他们走这一步,一定是受到了暗门的支持,以抗衡你们在亚洲金融市场的实力。所以我才会说,暗门要抛弃我们了。不过说实在的,我早就厌倦了这个该死的契约,除掉司徒家,将暗门变成名门,我们的力量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傅元天看着柳传薪,总觉得他快疯了。这位老兄的野心从来都不加掩饰,真是难得暗门纵容他这么多年。摇摇头,他无力地叹了口气。
“傅先生!”侍应生走过来,“您家少爷找您,说是十万火急,已经在休息室等待了。”
“十万火急?”柳传薪不屑地冷笑,“傅凛要是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了。”
傅元天没理他,将鱼钩收拾了一下就朝休息室走去。
“爸!”傅凛一见傅元天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傅元天坐在躺椅上,疲惫地问:“这么激动做什么,说吧。天塌不下来!”
“那您先看看这个!”傅凛将一叠打印资料放到了父亲面前,傅元天随手拿过来一看,慢慢就坐直了上身。之后,他才难以置信地问:“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傅凛面色一凛,冷声道:“我在非洲呆了四年,就是为了找到暗门的真相。不过让我意外的是,真相竟在我身边。”
傅元天瞠目结舌地看着手中的资料和儿子那张铁青的脸,好久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当年我从你爷爷那知道这个真相时,心情跟你也是一样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傅家竟是别人手中操纵的一个提线木偶。”
“为什么会是这样?”傅凛坐到父亲身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元天叹了口气,微微闭上双眸,沉声道:“这应该是一个精彩而冗长的故事。故事的开端源于大约两百年前。”
那时候纪、傅、柳还有司徒家,还只是四个年轻人的代表。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结成了好兄弟。那时候天下已有乱世之兆,所以四兄弟就豁出去性命大干了一场,他们劫了日本进贡给嘉庆帝大量珠宝,一夜暴富。可却成为朝廷和日本军方四处追捕的要犯,即便是拥有巨大的财富也不能让他们过上安稳的生活,痛苦之余他们决定要推选出一个人去承担这个责任,结束他们的颠沛流离。结果司徒氏主动请缨,愿意承担起一切责任,并带走了珠宝中稀世宝珠——巫月。
剩下三人非常感动,并立下契约,如果司徒此去大难不死,以后三家无论到何时的,都要保司徒家世代荣华富贵,听其差遣,为其赴汤蹈火。可巧,遭遇了意外,司徒氏果然大难不死。得知兄弟们的契约之后,司徒氏非常感动,而此时他也因为身份曝光不能再露面,索性他便引入暗处,培育了一股暗处的力量,专门保护明处的三人。在他的保护下三家生意越做越大,割据一方。但司徒家的暗势力也越来越大,大到逐渐可以控制剩余三家……四家创始人陆续老死,新上任的掌门人开始蓄意纷争,但几经斗争,三家力量始终不及司徒家。无奈之余,只能作罢。司徒家为防止三家继续作乱,便仿照古代诸侯国的法子,每隔五年,便让他们其中一家子女进入暗门,做名义暗门的门主,以此来牵制其余两家。
说到此处,傅元天不禁又是叹气。其实谁都不愿意做傀儡,但祖辈们都尝试了,都以失败告终,轮到他,他更不敢拿傅家两三百年的基业开玩笑。他没有柳传薪那样的野心,只想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司徒家要钱,就给他钱好了。但……大约九年前,巫月之眼却被送到了他家中。契约中说得很清楚,这巫月之眼是信物,谁收到了谁就要准备把自己孩子送进暗门。
“真是一个精彩的故事。”傅凛嘲讽地看着父亲,“好让人感动的兄弟情。不过,如果纪家、傅家和柳家原本就是同盟,都是司徒家下面的走卒,那么暗门为何会忽然让纪家消失?纪振邦和白飘梅的猝死也不是偶然吧?”
傅元天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当然不是偶然。那是因为……因为柳传薪让纪振邦轻信,暗门会让纪思玉成为下一任暗门门主,爱女心切的纪振邦并不想送走唯一的女儿。所以就想趁机脱离暗门,但柳传薪却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悉数汇报给了暗门,暗门知道后当然不会放过纪家,所以才对其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其实阿凛,还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其实听到这里傅凛已经很愤怒了,再听父亲如此说,他更如火上浇油,迭声问:“什么事?”
“纪振邦当初让思玉接近你,并非是为了所谓的贷款。他处心积虑,只是想让思玉试试你的人品,看看你是不是值得思玉托付终生的人。不过在这之前,他其实是一直很看好你的。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我们傅家与纪家往来比较少,而且多半是暗处的,所以你对纪家才会不熟悉。”
“那我一定让他失望了。”傅凛听罢,黯然无比。他没想到真相背后还有这样的真相。难道纪振邦早就料到纪家在劫难逃?所以才会将纪思玉赶到他身边?听起来真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谁知道他老人家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不,我想你没让他失望。”傅元天拍拍儿子的肩,“我一向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会是那种无情无义,不择手段的人。现在,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八年前你到底为何要栽赃思玉,将她送入监狱?”
说到这里,傅凛的表情更加凝重,他默默地站了起来,双手按着窗上的玻璃,神色黯然而悠远。这个秘密埋藏在他心中八年了,这八年来他只所以没说,是因为觉得别人可能不会相信。起码纪思玉是绝对不会相信。分明,当初他在法庭上已经将她置于死地。谁会相信,一个拿刀捅人的家伙是为了救人呢!
“真没想到,你会看出来。”傅凛嘲讽地笑了笑,“果真,知子莫若父。”
叹了口气,傅凛才侃侃而谈:“当初我的确以为那枚叫做巫月之眼的戒指是思玉所拿,但很快我就知道是柳晴在搞鬼了。一开始,我想将纪思玉送进监狱完全是为了想去去她身上大小姐脾气,但后来我偶然发现,有人想置她与死地。当时,我并不知道那股力量就是暗门,所以曾尝试着想救她,但我发现,太天真了。所以才将计就计,把她送进了监狱。”傅凛苦笑,“这原本就是破釜沉舟,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不会再跟她有瓜葛,她恨也好,怨也罢,总之我不求她谅解。谁知道还有小布叮!”他一手拍在玻璃上,“那时候我若是知道她怀孕了,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会保护好她。”傅凛懊恼而自责,其实说到底,他当初将思玉送入监狱而救她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这一点才是他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傅元天沉默良久,才沉声说:“假如思玉知道真相,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不会的。”傅凛斩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