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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思玉没好气地回答:“那是我儿子。”
“我是说孩子的父亲……”
听到说孩子的父亲,一直叫嚣的傅母也怔住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纪思玉。如果那孩子是阿凛,那她的人生可就圆满了。想到这里,她满心的盛怒竟一点点平息了。眼见着众人都被纪思玉那个孩子吸引了注意力,柳晴才真正着急了,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跟傅凛把这个婚礼举行完。
“警察先生,要我跟你走可以,能不能让我先把仪式举行完。”柳晴恶狠狠地看了纪思玉一眼,纪思玉则回以微笑,这也算是她抱了一箭之仇了,四年前,在她的订婚典礼上,她将她送去了监狱,那么四年后的今天,她只是让她进一趟警局应该不过分吧。
“对对,让他们把仪式进行完。”宾客们纷纷为柳晴求情。警察们则看着纪思玉,似乎在等她的意见。纪思玉看了傅凛一眼,只见他一脸愠色,看样子是气得不行。纪思玉索性一笑,从容道:“只要你现在把布叮还我。”她心里明白,这绝对是她夺回布叮的最后机会,否则,等他们结完婚,就算是傅凛也不会答应将布叮还回来了吧。
“我都说了,我没有带走你的孩子!”柳晴气急败坏地大吼。但她吼声未落,就听到身后传来怯生生地呼喊:“妈咪……”
纪思玉如梦初醒地抬头,只见小布叮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此时此刻正站在那幅巨大的耶稣受难图下面。
“小布叮!”纪思玉立即就想冲过去,不想却被傅母死死拉住。她浑身颤抖地看着纪思玉,双手胡乱比划着,连话都说不清:“是我……我的,孙子……阿凛!”她激动得泪流满面,几欲气噎。别人也许看不出,但作为傅凛的母亲,她第一眼瞧见那孩子,就断定他是阿凛的骨肉,因为他几乎跟小时候的傅凛长得一模一样。傅元天也激动了,早抢在纪思玉和妻子前面,将小布叮抱了起来,满脸都是开心的笑。
“阿凛,你看这孩子……”他抱着布叮走到傅凛面前,语无伦次地说着。一时间,傅家上下全被布叮吸引了过去,宾客们一头雾水,柳家上下则是面容铁青。
纪思玉再想抱回布叮,比登天都难。傅凛面无表情地看着纪思玉,冷冷地说:“你满意了?”
纪思玉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布叮,把布叮还给我。警察先生,那就是我的儿子,求求你们快帮我把儿子抢回来。”
场面一下变得混乱而失控,连牧师都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柳晴紧紧抓着傅凛的胳膊,惊慌失措地解释着:“凛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傅凛一脸漠然,直到听到布叮地呼喊:“傅叔叔,救命!”他才将布叮从父母手中抢出:“他还是个孩子,麻烦你们不要吓到他。”
“阿凛,你快说,这是不是我们的孙子!”傅母已经接近疯狂,拉着儿子,满眼的狂喜。纪思玉焦急地否定:“他不是。这孩子跟傅凛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闭嘴!”傅母毫不留情地甩过来一个耳光,怒斥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就算你是这孩子的妈,也不要妄想能进我们的傅家。纪思玉,如果这孩子是傅凛的骨血,我们不会让他流落在外。”
傅母的强硬让纪思玉如临大敌,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步棋走得太急了,以至于将自己逼到了死角。她最害怕的事要发生了。
“妈咪,我愿意和阿凛共同抚养这个孩子。”柳晴见纪思玉被傅母的强势压倒,立即高调表态。
“他是我的孩子,你们谁都不能抢走。”思玉心如刀绞,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眼泪了,她恨恨地看着傅凛,哽咽道:“傅凛,你不能这么自私。”
“自私的是你。”傅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如不是你自私,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发生。”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懂得进退,所以才把自己逼到了死角。事到如今,怕是他也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小布叮回归傅家已经是大势所趋。他暂时失去了生育能力,以母亲对孩子的期待,她一定会用各种手段让孩子回家。而他作为孩子的父亲,当然也是不愿意看着他在外吃苦受罪的。
“你今天先回去。”傅凛不耐烦地看着她。
纪思玉怒吼:“我不会回去。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吧?要带走布叮,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她眸中再次充满了那可怕的狠戾与疯狂,一直旁观的司徒琛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皱着眉头从身后拉住了纪思玉:“思玉,你冷静下。你要相信阿凛……”司徒琛知道,这件事只有傅凛能处理好,纪思玉一味地硬来,只能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
“我谁都不相信!你们谁都不值得我相信!”纪思玉愤怒地甩开司徒琛,黑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凄凉与绝望。是的,她谁都不相信。曾几何时,她相信傅凛,但傅凛却将她送进了监狱;她相信墨少宇,墨少宇失踪与无形;她相信季闲远,季闲远临阵脱逃,对她不管不顾。每一个人对她好像都很关心,但关键时刻,却总是将她抛弃。事到如今,她谁也不敢相信。
“警察先生,你们都看见了吧,他们想要抢走我的孩子。”纪思玉的意识已经有些混乱了,“快帮我抢回孩子。布叮——”她泪眼模糊地看着布叮,但也不知是被她的样子吓到还是被眼前这混乱的情景吓到,布叮缩在傅凛怀中,竟连抬头都不愿意。
看着这一幕,纪思玉当即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她心如刀绞地傻笑着,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在巨大的刺激之下,纪思玉眼前一黑,不合时宜地咕咚一声栽倒在傅凛面前。众人见她昏倒,都舒了口气。只有傅凛眼中满是愤懑的忧伤。司徒琛眉心紧蹙,将昏倒在地的纪思玉抱了起来。
“如果你们还有心情,大可继续。”他讽刺地看着众人,从一开始他便对纪思玉抱着同情的态度。虽然对她今天的种种做法,他很不解,但不妨碍他为她抱不平。这么多人站在一起欺负这样一个可怜女人,这些所谓的豪门大户,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仗势欺人。
“为什么没心情,我们继续。”傅母没好气地说。
那边柳传薪已经给警察们打好招呼,让他们通融一下,让新人把仪式举行完。可就当牧师准备再念一边祝词时,忽然一股浓烟从外滚滚而来,接着便是人声鼎沸:“失火了……”
这个仪式是再也没法进行了,众人一听失火,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地冲了出去。
“少主,您看还满意吗?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您要赶紧启程了,不然就赶不上下午的飞机了。我们这次出来只有三天的时间。”
教堂外的浓荫中,一辆黑色轿车安静地停在那里。两名黑衣人毕恭毕敬地站在车窗口,车窗内一名带着墨镜的俊美男子,“今晚,我还不能走。”
他轻启薄唇,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的浓烟,缓缓放下车窗。
傅凛嘲讽地看着四散逃窜的宾客,索性抱着布叮坐下了。小布叮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竟能在这种场合下在他怀中呼呼大睡。
“凛哥哥,这……”柳晴大惊失色地看着浓烟,不知怎么办才好。柳传薪气急败坏地拖着她,怒道:“赶紧走啊。”
傅母也着急地去拉傅凛:“儿子,我们也出去吧。”
傅凛看着儿子,漫不经心地说:“放心,这火烧不起来。”且不说烟雾来的方向蹊跷,也不说这火来得时机蹊跷,单说这越来越小的烟雾,也该知道这是人为的恶作剧。不过,这恶作剧的人可真是胆大包天,能这样明目张胆地与傅柳两家作对。
火烧不起来又如何,牧师跑了,客人跑了,难道让他们自娱自乐吗?
“没关系,反正你们结婚证都领了,也不差一个婚礼。”傅母倒是想得开。但柳传薪那张脸可比任何时候都难看。
“我柳传薪的女儿,可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嫁进你们傅家。”
“那,柳伯伯你随意吧。”傅凛抱着儿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柳传薪,竟自往外走去。柳传薪气得面色铁青,偏偏那个没出息的女儿还低声下气地追了出去。而这时,他们才发现刚才那一伙警察竟莫名不见了。
“刚才那群人呢?”柳传薪问。
傅元天若有所思地笑道:“看来,今天这场闹剧是有预谋的啊。”
柳传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婚礼上警察到访,教堂失火,这看似毫无联系的意外,不但让傅凛与柳晴成为八卦新闻的榜首,更让傅氏股票一路狂跌。傅凛无论如何都没料想到自己的婚礼会精彩的如同好莱坞大片,哦不,应该更像是八点档的狗血伦理剧。因为这场意外,他不得不将准备了好久的慈善拍卖会延期,这更让外界猜测纷纷。
不过傅家上下早已不在意这些了,在他们看来傅凛与柳晴只是没完成仪式而已,结婚证都领了还担心什么。他们现在更关心的是小布叮。婚礼当晚,因为纪思玉意外昏倒,小布叮理所当然被傅凛带回了傅家,由傅母亲自照看。
“阿凛,你不知道,这小家伙跟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睛,又黑又亮。”傅母看着布叮,越看越爱。
傅元天想抱抱孙子都抢不上。而柳晴一回来就联系了警方,警方称虽收到报警电话,但因为没有证据,他们是不会贸然抓人,于是柳晴才意识到,那帮警察竟是假冒的。估计目的,一是帮纪思玉解围;二嘛,自然就是蓄意破坏她的婚礼了。那帮人到底是谁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凛哥哥,今天那帮人是假冒的。真是可恶!”柳晴将消息告诉了傅凛,傅凛则默默地拿出一根香烟,但却被傅母抢过去了:“有孩子在,你就不要抽烟了!明天我就带他去验DNA,确定之后,我就会像法院起诉。”傅母看着傅凛,笃定地说:“这次你别想帮那个女人了,我的孙子,我不会让他流落在外。”
傅凛无动于衷地看着小布叮,布叮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傅凛:“傅叔叔,妈咪呢?”
傅凛将他抱过来,柔声问:“布叮,其实,我就是你爸爸。以后跟着爸爸生活怎么样?”
布叮瞪大了眼睛,对大人们的事,他还不是很懂,但今天在教堂之上,忽然冒出了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他也是很混乱的。但傅叔叔如果是爸爸的话,似乎也不错。他想了想,小声问:“那妈咪呢?”
“阿姨做你妈咪好不好?”柳晴适时地插进来,一脸温柔地牵着布叮的手,“阿姨会很疼很疼你。给你买最好的玩具,吃最好吃的东西,上最棒的幼儿园。”
这个漂亮阿姨看起来的确不错,只是跟妈咪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妈咪。于是他果断摇了摇头,奶声奶气地学着纪思玉的口吻道:“不,妈咪说她没有布叮活不下去。”一时间满屋子的人表情都凝重起来。
傅母郑媛坐到傅凛身边,慈爱地亲亲他的小脸,诱哄道:“傻孩子,你那个妈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养活你啊。你是爸爸的孩子,跟在爸爸身边也是一样啊。你要是真心疼你妈咪,就不应该给她添麻烦。”不管他听得懂听不懂,傅母自顾地说着。听着他们的话,傅凛忽然莫名烦躁。而此时布叮也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声道:“傅叔叔,我好累。”
傅凛果断将他抱上了楼。而新娘柳晴则因为布叮的出现,变成了一个华丽的配角,无论是傅凛还是傅家人,竟没人再关注她。她看着婆婆忙里忙外地给布叮找吃的喝的;公公那一脸慈爱满足的笑,她忽然觉得好像很多余。好在这时老爹来电话,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