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思玉一脸无奈的笑,低声道:“好,我尽力而为。”
说走就走,纪思玉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之后,便同白晓一起去了白月湾古镇。白月湾古镇与A市相距三个小时的车程,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白晓以为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躲得远不如躲得近,但她却小看了傅凛。思玉前脚刚走,傅凛后脚便知道了消息,甚至连柳晴都将纪思玉的行踪掌握的一清二楚。
“大小姐,纪思玉现在搬走我觉得是件好事。她走得远远地,起码可以保证您的婚礼可以顺利举行,至于那个孩子,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阿乐一五一十地将思玉搬家的消息汇报给柳晴,此时柳晴正在美发店做头发,她一边翻着杂志,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阿乐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远远地?白月湾离这里也不过三个小时的车程,你以为她搬到了国外?不过,最近我的确没时间跟她耗,看紧那个孩子。对了……婚礼上我还缺一个花童……”
阿乐一怔,疑惑地问:“大小姐您不会是想……”
“阿乐,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失手过。不管怎样,傅凛我势在必得,既然他那么喜欢那个孩子,我就将他带到婚礼上。”柳晴既有身为女人的敏感又天生聪明,她早已察觉傅凛的心思有变,但却一直都没撕破脸皮。因为她要的是与傅凛的婚姻,她也早猜到傅凛知道了小布叮的身份,所以如果还有什么能让傅凛有所顾忌,那一定就是那个孩子。
“大小姐,我们是不是……”
“没有是不是,照着我说的去做……”
“好的。”
柳晴满意地挂了电话,面带微笑地欣赏着自己的新发型,镜子中的女人,有一张至臻完美的面孔,美丽高雅大方,她从小就对自己这张脸特别满意,可即便是美丽如斯,也无法让傅凛专注,想到这里,她忽然神经质地杂碎了面前的镜子。
“晴晴,你又发疯。”旁边座位的同伴似乎对她这种举动早已见怪不怪了,只微微皱眉,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脾气也该收敛一点。”
除了她的这位闺蜜之外,再无人敢说什么。美发店的老板甚至讨好地上来说:“柳小姐,我听说砸东西可以发泄情感,您要是看得起这些镜子,随您砸。”
柳晴怒火中烧地看了他一眼,随手拿起一块玻璃就朝他扔了过去,好家伙,店老板的脸立即血流如注。见血了,柳晴心中那份压抑的怒火似乎才稍微缓解了一些,她随手从手袋里掏出一叠现金扔在桌子上,低声说:“对不起,去包扎一下吧。”
从美发店出来,柳晴心情一直不佳,其实此刻,她最想去找傅凛,但她知道傅凛并不想见她。两家一直在忙着准备婚礼,但他却仿佛局外人。从婚纱礼服到婚礼程序他一概不闻不问,有好几次她兴冲冲地拿着采购单去找他,却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她甚至都不知道傅凛最近在忙什么。
心情压抑的柳晴从手包里拿出一只烟。她坐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仿佛一个落魄的风尘女子,吞云吐雾,一脸惆怅。抽完了那支烟,她还是决定去找傅凛。
“傅总去西山打高尔夫了。”秘书见柳晴脸色很差,立即将傅凛的行踪告诉了她,“是跟日本工商联合会的几位高层。”
柳晴沉吟片刻,果断让秘书给她准备司机,带她去西山。
阳光之下,绿草如茵。傅凛一身高尔夫球装,安静地立在球场上,在他对面是几个操着日语的家伙,看来秘书没有骗她。
后来那几个日本人不知说了什么,傅凛忽然就笑了。笑完,他便轻轻挥杆,那圆滚滚的小球便乖乖进洞。于是日本人鼓起掌来。
柳晴要了杯果汁,在躺椅上坐下,耐心地等他。但没多久就见傅凛走了过来。
“凛哥哥!”柳晴笑着站了起来,“玩得开心吗?”
傅凛弯弯唇角,在她身边坐下,低声问:“你追到这里,有什么着急的事吗?”
听到这句话柳晴立即满肚子都是气,着急的事?关于结婚的每一件都是着急的事。可是她不好发作,只忍气吞声地说:“还有不到十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
“我知道。”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水,蹙起了英俊的眉。
“所以……上次那件婚纱我不喜欢,我联系了西班牙的设计师重新设计了。婚戒……”说到婚戒柳晴有些犹豫,爸爸说要上次的订婚戒指巫月之眼,但傅家却说那戒指不吉利,不能再用。在爸爸的再三逼问下,他们又说那戒指不见了……总之,很莫名。她不知道爸爸为何一定要巫月之眼,更不明白傅家为何会说巫月之眼不见了。
“既然巫月之眼不见了,不如我们就用‘相思结’。还有傅阿姨建议我们去威斯敏斯特教堂……还有我们的新房……”柳晴语速很快,因为她想用最短的时间将自己所要说的话都说完,否则她担心傅凛没有耐心。
傅凛的确没耐心了。虽然现在,他对这桩婚姻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但却也没想过要中断,因为他想通过这桩婚姻得到有些有用的东西,这东西虽然包括柳氏的股份,但更重要的是一些真相。近来,随着跟柳传薪接触的次数变多,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他甚至觉得父母与柳传薪甚至是柳晴都好像在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他隐约觉得这个秘密跟当初纪思玉入狱、纪家倒台甚至是正阳的出国都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些事件之间有联系,而且目前为止他也理不出任何头绪,但潜意识里,他觉得答案的关键应该在这桩婚姻。很奇怪的逻辑与直觉。
柳晴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傅凛变幻莫测的神色让她不安。
“一切由你安排好了。”傅凛终于回过神来,瞥了柳晴一眼,“婚礼的繁文缛节我本不擅长。”说到这里,那几个日本人就已经围了过来。
“傅先生!”日本人毕恭毕敬地看着傅凛,又看了看柳晴:“您吩咐的事我们都记住了。”
而傅凛则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之上,精巧地勾勒着他的脸部轮廓,那真是完美的线条。
柳晴看着他,满脸都是心满意足的笑。
但看着那几个日本人毕恭毕敬地样子,她忽然心生好奇,在她的印象中,好像还从未见过傅凛这样气场十足,而且对方还是一群外国人。
“他吩咐你们什么事啊?”她鬼使神差地问。
几个日本人先是一怔,继而都无比恭顺地离开了。傅凛冷冷地看了一眼柳晴,沉声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柳晴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赶紧跟傅凛道歉:“对不起凛哥,我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那你的好奇心真是太重了。”他将球杆交给球童,自己徒步像球场外走去。柳晴后悔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亦趋亦步地跟了上去。
++++++++++++++++++++++++++++++++++++++++++++++++++++++++++++
白月湾尘缘小客栈
“闲远哥,你可要好好替我照顾思玉啊。”白晓笑颜如花地挽着季闲远的胳膊,嘟着红唇似乎有几分撒娇的味道,“说起来,你们还是同姓呢!”她又笑米米地看着思玉,俏皮地看着她。纪思玉嗔怪地推了她一把,笑道:“好了好了,你就放心回去吧。”
白晓神秘地看了一眼思玉,将她拉到一边:“思玉,闲远哥你应该不陌生吧?以前我经常提起的。”
思玉叹了口气,其实在来白月湾之前,她的确不知道白晓的这位亲戚到底是谁,但当她来到这里看见了季闲远,虽然是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正如白晓所说,她对季闲远的确不陌生。在遇见穆云翳之前,季闲远一直都是白晓想嫁的人,纪思玉记得那时候白晓几乎每天都提到这个名字……但世事弄人,白晓最终放弃了她的梦中情人,至于原因思玉没问过,而白晓也从不提起。
“是啊,真没想到是他。不过,之前不是说他去英国念书了吗?”
白晓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但随即她又笑嘻嘻地说:“是啊,他在英国还结了婚,不过那女人死了……”只是说到这里,她再也难掩眉间那刻骨的悲伤,连声音都黯淡了下去。纪思玉心中一沉,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
“我不难过。”她傻乎乎地笑了,“说实话,若不是你要搬家,我都忘记他好久了。”
可不是吗?思玉跟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没听她听过这个男人,足见她有多伤心。
“对不起啊白晓。”思玉抱歉地看着她,若不是为了她,估计她这辈子都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了吧。那种心情别人不能了解,但纪思玉绝对感同身受。
白晓强颜欢笑:“傻瓜,我现在是‘利用’他。其实他打过几次电话给我,只是我……”她下意识地抓了抓头发,好像想掩饰心中的不安。
思玉转身看了看季闲远,只见他正逗着小布叮,或许是察觉到思玉的眸光,他抬头朝她笑了笑,那笑容里的确有很深的沧桑。
“其实我想了想,闲远哥人还是不错的,是命运对他不公平。思玉,他或许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白晓认真地看着思玉。
纪思玉恍然大悟,不过她亦觉得荒谬:“原来你是要给我相亲!”130Fn。
“是啊,思玉我是认真的。”白晓也转身看了一眼季闲远。
面对两个女人充满探究的眼神,季闲远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你……”
“好了,不说了,我走了。”白晓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现在才将最后一件事和盘托出,终于如释重负地离开,“别忘了设计图。”她摇下车窗嘱咐道。
思玉乖乖点了点头。
季闲远看着白晓发动引擎,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也只是张了张口。
“季老板?”思玉见季闲远出神,忍不住悄悄地叫了他一声,“今晚我都要做些什么呢?”
季闲远的脸上浮现一抹如梦初醒的尴尬,“思玉,你跟晓晓是好朋友,就跟她一起叫我闲远哥吧。老板太见外了。”
纪思玉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那闲远哥,我都要做什么呢?”
季闲远沉吟片刻,说道:“你暂时先负责网上订房的事吧。”
实际上这家名为尘缘的小客栈,事实上并不小。客栈依水而建,有近百间房,生意也不错,季闲远安排思玉做网路客服,很明显是照顾她了。
“谢谢闲远哥。”思玉感激地笑了笑,“我会好好努力的。”
“你的事,我听晓晓说了一些。住在我这里,你安心就是了。”季闲远摸了摸小布叮的脑瓜,笑得越发温柔:“你可以带着布叮一起上班,忙的话就交给我。反正平时我也闲着。”
听他这么说,纪思玉越发感激起来。
话不多说,纪思玉很快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慢慢地她发现,季闲远这个人果真与众不同,他酷爱读书,在客栈他有一间很大的书房,他经常将自己整天、整天地关在里面。除了读书,便是喝茶下棋。在他身上纪思玉能感到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不过在思玉的印象中,这种生活好像是老年人过的。
可怜的是小布叮,也经常和他关在一起,装模作样地看书下棋。
看着小家伙盯着棋盘手托腮的样子,纪思玉就忍不住想笑。
“布叮,要这样走,记住了——”季闲远不厌其烦地教布叮走棋,布叮倒也学得认真。
“闲远哥,你就不要费心了。”纪思玉笑着在布叮身边坐下,“你劳心劳力,他倒是不知道能学得几分呢。”
小布叮听妈咪这么说,立即反对:“我学的很好,妈咪不信你问季叔叔。”
“布叮的确很有天赋。”季闲远愉悦地弯起唇角,摸了摸布叮的脑袋,“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