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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双瞳飞快闪过一丝痛楚。
他垂下头,拳心越攥越紧。
静谧的空气里,隐约能听见如困兽一般的低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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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伴随着一声迫急的嗓音,龙熙贸贸然闯了进去。
可当看到低垂着头坐在书桌前的龙靳时,生生止住了要脱口而出的话。
他放在桌沿上的拳头,青筋暴露,如墨的发丝垂在他脸颊两侧,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他周身的气息却异常幽冷,却蓦地让他觉得有些悲伤。
龙熙抿紧唇,站在门口,没有走进,亦没有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
原本低着头的龙靳缓缓抬起了头。
看向龙熙的双眼,猩红如血。
英俊的容颜,尚有未掩藏住的扭曲。
他这幅mo样,于龙熙而言,是陌生的。
在他心目中,龙靳向来冷情,喜行不言于色。
可他眼中此刻所显露出来的苍凉,又是为何?!
龙靳眸光微微一眯,微不可见吐了口气。
语气又恢复如前淡薄,“九弟,可是有事?”
他情绪的突变,几乎不需要任何过渡。
龙熙微微动了动唇,有些担忧的问道,“五哥,你没事吧?”
龙靳神色不变,“没事!”
“。。。。。。”龙熙抽了抽嘴角。
并没有再追问。
因为他深知,他若不想说,任何人都拿他无能为力。
而且,现在正事要紧。
龙熙正了正身,朝他走进,娃娃脸是少见的严肃,开口道,“五哥,皇上已于今早出发。。。。。。去了青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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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阅读愉快!!!】
为她覆天下——他才是愿真正对你好的人!
龙熙正了正身,朝他走进,娃娃脸是少见的严肃,开口道,“五哥,皇上已于今早出发。。。。。。去了青城!”
“。。。。。。”龙靳看着他,神色甚至未见波动,平静得很,对于他说的这件事,好似早就得知一般钡。悫鹉琻晓
“九弟,皇上也许是在皇宫里待久了,想出外走走,这有何好大惊小怪的?!”
龙熙脸色滞了滞,眨眼,“五哥,你是真觉得平常,还是装出来的?”
龙靳眸光冷了冷,“皇上的去向,还轮不到本王指手画脚。九弟,你也别管了。”
谁稀罕管?铩!
龙熙微微有些怒,轻哼道,“既然五哥都如此淡然,龙熙也没什么好说的,龙熙先告辞了!”
他一得知这个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跑来告诉他。
他以为他会对他坦诚的,倒不想是他自作多情了!
龙熙说完,却并没有走。
背着手,一脸恼怒的站着。
龙靳眸光闪了闪,盯着他倔犟的脸叹了口气,终究微软了声音道,“好了九弟,这件事五哥自有分寸,你就不要操心了。”
龙熙眉头皱得更紧了,“五哥,青城临近西北边关,我在那里呆了足足两年。
你将军器换至青城之时,便应该知道,这件事与我始终也脱不了干系了!”
说到这个,龙熙也微微有些怒了。
“五哥,你要将军器运到青城,我并无意见。你的打算,我是知道的。可是,你在行事之前,可否与我知会一二。不要让我从别人口里才得知。”
换运军器?
龙靳眸子紧紧一眯,“九弟,我并且换运过军器!”
“。。。。。。”龙熙愣住,审视的看了他一会儿。
见他神色坦然,不像隐瞒撒谎。
心下狐疑,“五哥,对于八哥军器所的军器被调换偷运出去一事你是真的不知情?”
龙靳摇头。
龙熙吸了口气,“那是怎么回事?军器被换之后,宫里便传出消息,说是军器被偷运往西北而去。
甚至于,六哥的情报所也得到消息,称我是偷运军器背后的主导者。”
眼眸闪了闪,龙熙看了眼龙靳,不自在的舔了舔唇瓣,“我还以为是五哥为了转移皇上的注意力,故意将视线引到我身上。”
也是因为此,他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未过多追究,也未上顺亲王府与他问个究竟。
也许他要办的大事,他并不能真正帮到什么。
在他和皇上之间的明争暗夺中,他是倾向于龙靳的,因为他知道这一路上,他所经受的苦难。
但是,他也不会因为此,而与皇上为敌,毕竟,皇上也是他的哥哥。
只是有些事情,他知道了,便就不能置之不理。
之所以告诉他皇上一早去了青城,也无非是念在兄弟之情的份儿上。
龙熙自己或许未发现,因为对龙靳的经历感同身受的同情和情感上的认同,他的所为,其实已经渐渐投向了龙靳。
而到最后,又因为某人,终究选择了与龙靳并肩,走上了夺位的反策之路。。。。。。
“九弟,五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来?!”龙靳皱着眉头,嗓音多了几分责怪!
龙熙微抿了下唇瓣,垂下头,自知理亏道,“是龙熙的错!”
龙靳叹息,“九弟,皇上是知晓平日里你与我走得最近,若是我将换运军器的苗头都指向了你,我又怎么脱得了干系?”
龙熙点头,“不过,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从八哥的眼皮底下将军器换运了出去?
而且,他为何要将偷运军器一事污蔑在我的头上?他跟我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龙靳敛眉,微垂下眸子,没出声。
龙熙正搜肠刮脑想着他平生的罪过的人,是以并未注意到龙靳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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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换运军器一事,母后可否告知儿臣,是怎么回事?”龙靳一踏进常喜宫,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太后细眉不悦的拧了拧,看了眼刘本。
刘本躬身,退了出去。
刘本退出之后,太后脸也跨了下来,看着龙靳道,“龙靳,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身上背负着什么使命?!”
哼了声,“做事莽莽撞撞,出口不分轻重,你这样,如何成就大事?!”
刘本虽跟随她多年,但是她并未完全信任他,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为好。
他倒好。
一进殿就质问她换运军器一事。
若是这话传出去,不知道又是个什么样子?!
太后眉头也皱了个紧,“至于换运军器一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知道,事情按照计划顺利进行就好!”
“。。。。。。”龙靳袖口下的拳心捏了捏。
换运军器一事,到现在在朝廷里都是秘密。
她却知道了!
看来,换运军器一事,是她所为无疑了!
眯了眯眼,龙靳嗓音平静了,开口道,“母后,这件事,不应该牵扯到九弟。”
“哼!”太后厉目看着他,“你知道什么?龙熙年纪虽小,可能力却不可小觑。你不费尽心思让他助你,他日,他就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九弟心思单纯。。。。。。”
“单纯?!”太后哼笑,“身在皇族,你跟哀家说单纯?龙靳,这皇宫的诡谲残忍,你是亲身体会过的。在这样的环境下,你跟哀家说单纯?哀家看你才是太愚蠢了!”
“。。。。。。”龙靳眼瞳幽冷,垂下头,没再出声。
太后倒有些激动,呼吸不稳,保养得当的脸颊微微扭曲着,“哀家知道龙熙跟你关系好,哼。。。。。。这么些年,你也就做了这么一件事让哀家比较满意。”
龙靳微冷,依旧沉默。
太后冷然盯了他一眼,见他垂着头,态度还算“恭谦”,涌上的怒意也微微散了去。
而且,他终究是。。。。。。
太后又是深吸口气,端起手边的茶轻抿了口,放下。
而后才抬眸看着他,嗓音温和了不少,道,“靳儿,这件事情以后,皇上对龙熙定然已经有了猜疑,不可能全心信任他。
你应该趁此机会,让龙熙为你所用。你身边,也需要有个助你的左膀右臂!”
叹了口气,“哀家知道这么多年,只有龙熙愿意亲近你,你将龙熙当做手足。你重情重义,哀家都知道。
也正因为龙熙才是真正愿对你好的人,哀家才放心让他帮你。
哀家这么做,全是为你着想。。。。。。你能理解哀家吗?”
“。。。。。。”龙靳眼底一片暗晦,头又微微垂下了些,虔声道,“母后费心了!”
太后挑眉,又叹了口气,“哀家不费心,还指望谁费心呢?!”
龙靳没说话了!
太后又端茶喝了两口,悠悠道,“皇上如今去了青城,一时半会儿应是回不来了。”
她说着,停了下来,落在茶杯上的视线阴冷,“若是一去不复,那就最好了。”
“。。。。。。”龙靳下颚微绷,心脏闷沉。
一去不复?
当初他去曦月国,她也如今日这般,冷血的吐出这几个字吧?!
太后见他不说话。
抬高眼梢看他。
他仍旧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想起什么,太后放下茶杯,看着他道,“靳儿,璇儿这几日似是病了,你稍后去她的瑾璇宫看看她。”
“。。。。。。母后,后宫之地,儿臣不方便去。”龙靳道。¨wén rén shū wū¨
“有何不方便,他日这整个皇宫都将是。。。。。。”停了停,太后蹙眉道,“哀家让你去你就去。璇儿那丫头都病了好几日了,你去关心关心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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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璇宫,上官瑾璇脸色发白,眼帘下有些青色覆盖,看上去精神确是不好。
龙靳端坐在左侧第一个位置,嗓音温和道,“璇贵妃身子有恙,多多休息才是。”
上官瑾璇勾了勾唇,“璇儿这破身子,也就龙靳哥哥关心。”
她虽笑,眼底却落寞。
自那日在储清宫回来之后,她便病了。
可那人,却从未来看望过她!
这宫里,最是人情凉薄。
这么多日来,龙靳倒真是第一个来看望她的人!
龙靳眼瞳温浅,脸上几许柔和,“太后也十分关心璇贵妃。”
上官瑾璇眉心轻动了动,笑道,“是呢。”
“璇贵妃可看过太医?”龙靳问。
上官瑾璇点头,“看了。”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受了点惊吓,休息几日便好。”上官瑾璇脸又是一白,嗓音似也颤抖了下。
她生得纤细,这样一来,更是显得她楚楚可怜,弱不禁风。
龙靳眸光轻闪。
皇宫内所发生的事,与他而言,并不是秘密。
就在这时,有婢子端着药走了进来。
殿内不一会儿便布满了难闻的药味。
上官瑾璇看着婢子送上来的药汁,眉头嫌恶的拧了拧,提袖掩住鼻息,接了过来。
正欲将药汁送进嘴里。
龙靳却突地开口道,“慢着!”
上官瑾璇微愣,疑惑的看向他。
龙靳脸色微肃,提步走了上去,将她手中的药取过,放在鼻息间闻了闻。
冷眸紧缩,他冷哼,“果然!”
果然?
上官瑾璇眨眼,“龙靳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龙靳蹙眉,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她。
而是凛冽看向送来药的婢子,“这药确是太医所开吗?”
婢子诚惶诚恐,忙点头,“奴婢每日都是按照太医所开的药熬制。”
龙靳脸色猛地一沉,低着头看了眼这碗里的药汁,而后突然将药猛地砸下了地面。
哐当一声,药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