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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冷静一点。”方绾沁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起身去安抚司暮槿,他上次在锦云城杀了人后也是这个模样。
在方绾沁的安抚下,司暮槿敛去了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多徹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苦笑一下,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他和司暮槿的境界相差有多大,在司暮槿散发出的杀气之下,自己竟然浑身僵硬地无法动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稍稍平复了下心中的恐惧,多徹才道:“和被找的那个方家的人一样,我和其桑也属于血脉家族的后裔,只是我们的血脉能力很尴尬。”
“怎么说?”方绾沁没有坐回软榻上,而是就在司暮槿的腿上坐了下来,握着司暮槿手的右手一直没有松开。
“我们家族的血脉能力,是能感应到其他的血脉,只要你是上古流传下的血脉,那么我们家族的人就能感应到,当然这是有范围的,必须要这个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才能感应到。
在过去的几百年中,我们家族的人一直被利用来寻找血脉家族的后裔,但是随着和普通人结合,血脉之力渐弱,感应能力也变得时有时无。
就在几十年前,我们家族的‘饲主’为了能让我们恢复那种能力,做了十分可怕的事情。他们把一母所生的两兄妹从小分开,到长大后又让他们成亲,再生下孩子,他们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来加强我们的血脉之力,可是结果让他们很失望。那对兄妹生下了一对孪生子,都是怪胎。他们有各自的身体和四肢,却共用一颗心,他们的胸口,是连在一起的。
那些人并不在乎这些,对他们来说,只要有能力,是不是怪胎根本不重要,可是等到那对双生子长大,那些人却发现这两个孩子都不具备感应能力,他们被丢弃了,在深山之中。”多徹说话的时候很冷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故事。
“是你和其桑?”方绾沁皱着眉头问道,连司暮槿也轻轻地叹了口气。
沉默代表回答,多徹的目光始终低垂,不曾看两人一眼。
方绾沁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这方面并不是她的强项,她现在顶着的这具躯壳也是差不多的命运,她虽然想查出事情的真相,但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占了这具身体而已,至于真的感同身受那是做不到的,所以她并不能完全明白多徹的感受,也无从下手。
多徹接到的任务要找的人就是她,她知道,司暮槿也知道,所以刚才才会那么失控,要告诉他么?还是不告诉?顾虑重重啊。
“公子……”叶云娟从外面小跑进来,一只脚才刚跨过门槛,却突兀地顿了下来,因为她已经发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怎么?”方绾沁抬眼看她。
“呃,哦,是唐公子和上官公子来了,他们已经先去了其桑的房间,我来通报的。”叶云娟话刚说完,只觉得身边一阵强风吹过,再看屋中,多徹已经不见踪影。
“走吧,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他们备一点儿,不然一会儿又该念了。”司暮槿将方绾沁放到地上,语气一贯的温柔,“别想太多了,走一步算一步,你不是总这么说吗?反正我最会在你身边的。”
“谁说我想得多了?”方绾沁给他一个白眼,“我在想待会儿要问狐狸讨点生活费,做大哥的当然得养活弟弟们。”说完有对叶云娟说:“中午饭给我吃青菜豆腐,荤的千万别烧。”
司暮槿为止失效,牵着她的手走向了其桑的房间。
唐雁语已经把好脉,从其桑的指尖取了一点血,正放在鼻下仔细地闻着,辨别其中的毒性好研制解药,半晌后他放下手中盛着血的小碟子,皱起了眉头:“下毒的这个人真歹毒,用的居然是这么烈的药,能撑到现在运气算好的了。”
“看脸色暂时还死不了,咱们先去问四儿要点吃的吧,饿了。”上官御风将房中放着的茶水喝了个精光,可惜茶水不管饱。
“要吃拿钱来,在寨里的时候就挂着寨主的名头不事生产,出来了休想。”方绾沁人还没进门,声音却先到了,司暮槿紧随其后,见到两人后唤道:“大哥,二哥。”
“现在要是打雷,准是雷公要劈死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家伙。”上官御风撇了撇嘴,对方绾沁的毒舌挖苦已然习以为常。
“不好意思,小鸟那么喜欢我肯定会为我挡的,所以还是你身先士卒吧。”方绾沁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把抱住了唐雁语:“小鸟,我好想你哦!”
正皱着眉苦思的唐雁语看到方绾沁,忽然计上心来:“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原本他还在苦恼解药太难找恐怕没时间集齐,看到方绾沁过来他的眼睛都亮了,一把抓住方绾沁的手腕说道:“四儿,给我点儿你的血,只要一点点就好了,药神后裔的血可是能解百毒的。”
多徹看了过来,其桑看了过来,司暮槿抚着额头叹起了气,方绾沁苦笑一声不知该说什么,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哇。
二十八、摊牌
救人如救火,大家都懂,所以多徹和其桑都没有多问,方绾沁和司暮槿也没有多说,方绾沁取来匕首划开手腕上的动脉,将血都放在了一个小茶盅里,动脉的血流得快,无奈伤口愈合得也快,茶盅里的血才刚垫了底,方绾沁的伤口就已经长好了,无奈,只好再割。爱蝤鴵裻
如此反复几次,小茶盅终于满了,方绾沁虽然没流多少血,每次隔开手腕皮肉的痛感却是实实在在的,所以脸色也有些发白,多徹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今日你给我的,我定万倍奉还。”
方绾沁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此时说什么都是没必要的,她也不图多徹为她做什么,只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唐雁语从随身带着的小囊中取出一颗曾被方绾沁吐槽长得像麦丽素的药丸,在另一只小茶盅里化成了药水,这是他特制的解毒丸,其中有几味药刚好能克制其桑所中的梦半醉中的毒性,方绾沁的血虽说是解毒圣品,但这么一点点效果还是会打折扣的。唐雁语先让其桑喝下了方绾沁的血,又让他把药水喝下,然后说:“好了,这样虽然不能完全把毒清除但性命总算保住了,剩下的毒调佐以解毒丸和针灸之法应该不日就能痊愈。”
“真没想到我的血有这么大的用处。”方绾沁自嘲一笑,难怪这么多人想找她。
“现在我也不知道你那位将血脉之力封存的祖先到底做得是对视错了。”司暮槿轻蹙起眉头,如果血脉之力没有被封存,方绾沁就算继承到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威力,现在也不会置身于危险之中。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方绾沁作了一个无奈地表情,然后转向多徹,“多徹,咱们虽然认识地不久,但我觉得你是可以信得过的人。刚刚小鸟说的话,相信你们也猜到了几分,你们接到的那个寻人的任务,要找的,就是我。我姓方,叫方绾沁,大约也是当今世上仅存的一个具有药神血脉的人。”
多徹的反应不大,他已然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她的手上,无论她是谁,她是什么身份,都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其桑刚刚被方绾沁救了,心中只有感激,当然也不会再去想那该死的任务,可是:“方姑娘,这个任务我们没有接,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接,这个任务的奖励是杀手榜第二的位置和数之不尽的财富,日后恐怕麻烦不断。”
多徹闻言一怔,问道:“其桑,你叫她姑娘?”
“……”方绾沁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其桑一脸不可思议,而另外三人则是见怪不怪,其桑失笑道:“哥哥,你连亲都亲了,难道没发现方姑娘是个女的吗?”
“怎么可能?她还去青竹园这样的地方,她还说她又两个夫人。”多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怎么会有女子大胆如斯?而且她的身手那么厉害,虽然他没有跟她比试过,但他可以肯定他要打败她不容易。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是个姑娘?他不信!
“不要不相信,这家伙的确是女的,惊世骇俗的女人。”上官御风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上青竹园算什么,她还进过皇宫选过妃,是皇上所封的魅妃,趁着皇上出使犬戎的时候逃出了皇宫,成了名符其实的逃妃。另外,这家伙进宫之前已非完璧之身,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站在那边的我的三弟。”啊哈哈,叫你把寨里所有的事情都扔给我跑掉,叫你把你是女人的事情瞒我一人,叫你让我为你进宫的事情担忧,报应来了吧?
方绾沁用眼角瞥了一眼得意的上官御风,要是这样就想看她出丑那他未免也太小看她了:“他说的都没错。”
上官御风的得意僵在脸上,唐雁语的眼刀随之而来,这个大嘴巴!
多徹的面色变了又变,胸口尖锐地痛着,身影晃了晃又站住了,其桑看他脸色不对,连忙喊了他一声:“哥哥……”
摆了摆手止住他要说的话,多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方绾沁等人作了一揖:“今日之事多徹铭记于心,我们不会接那个寻人任务的,等其桑痊愈之后我们就会离开,有机会必会还各位大恩。”
多徹的这些话不带一丝感情色彩,方绾沁听得直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间。
司暮槿追了出去,唐雁语看暂时没自己的事,也拉着上官御风走了出去,不免一顿唠叨:“你说说你,也算是一把年纪了,怎么那么小气?那是四儿和人多徹的事情,要你多嘴解释?这下好了,把事情弄得那么僵,到时怎么收场?”
上官御风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的那个多徹那么脆弱,连这都承受不了怎么可能留得住那个怪胎?再说那家伙也差不多了吧?先是三儿,又是皇上,两个都是我弟弟,她是跟我有仇还是怎么的?”
“少自作多情,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没听说过吗?就算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也是人家自愿的,你不搅和能死是不是?”唐雁语没好气地道,掐了一把上官御风腰间的软肉。
“得得得,我不跟你争,我是吃错药了成不成?她是你的宝贝妹妹我就是那墙角的垃圾。”上官御风无奈地道,真是憋屈啊,他在唐雁语心中的地位竟然比不上那妖孽!
“哼。”唐雁语冷哼一声,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明年就是那个什么至尊大会了,你收到邀请函了吗?”
闻言,上官御风手一翻,像变戏法似的手上就出现了一张红色的纸张:“某日半夜的时候插在我的床头,我还是什么都没感觉到。”
“我也是。”唐雁语同样取出一张纸张,却是白色的,面色凝重。
二十九、内讧?
自那日给其桑解毒之后,方绾沁再也没见过多徹,过了没几天,多徹和其桑两人就留下一封信不辞而别,方绾沁也没看信,直接丢在火盆里烧了,在她看来,该走的人就走得干脆些,什么东西都不必留下。爱蝤鴵裻
上官御风见方绾沁把信烧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唐雁语叹了口气,道:“也不必如此吧,好歹相识一场。”
“他选择走就没有想过好歹相识一场。”方绾沁撇撇嘴道。
“还不是因为你的经历太惊世骇俗了。”上官御风嘀咕道,可在场的都是什么人?他这话虽然声音很小但也逃不过众人的耳朵,唐雁语已经懒得再去说他什么了。
“那怎样?像别的女人一样一生被绑在一个男人身上,不论日子过得怎么样,不论对那人有没有感情都这么耗一辈子吗?”方绾沁没了一直的淡定。
“你太偏激了,别的不说,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