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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规矩
有求于人当然要客气相待,方绾沁同样行了一礼,道:“在下是想来拜师学艺的。爱豦穬剧”
那人扫了一眼方绾沁身边的十几个小孩,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那请公子随我来。”
秦峥帆等几个孩子边走边看着演武场中热火朝天的众人,眼神火热。
腾龙武馆的格局并不复杂,进门就是演武场,穿过演武场就是大堂,后面则是众人住的地方,那人带着方绾沁等人直接来到了大堂,那里,腾龙武馆的馆主正大刀阔斧地坐着,看着徒弟带了那么多孩子过来,不禁挑了挑眉毛:“十五,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这位公子说是来拜师学艺的。”被唤十五的少年回完就退了下去。
“这位想必就是灵馆主了。”方绾沁一点儿也没拿自己当外人,一掀下衣摆就在了椅子上,叶云娟眼角不自主地抽了一下,公子,您这是拜师学艺的态度吗?
“是你想拜师?”灵岳今年刚过四十,长得很是高大,据方绾沁目测,身高起码两米,体重一百公斤都是低估了,相貌堂堂,虽说脸上有了中年人的沧桑,但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哥。
此刻灵岳的一双锐目正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方绾沁,这个小子看起来瘦的很,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还长了一张有些娘娘腔的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而且看这小子走路的姿势分明是身怀武艺的,那干嘛还来拜师?
“非也非也。”方绾沁笑着一指秦峥帆等人,道:“在下已有师门,当然不可能再拜别人为师,是这几个小家伙。”
得知不是方绾沁自己要拜师,灵岳就变得无所谓起来,瞟了一眼几个孩子,说道:“我腾龙武馆的规矩,要学武艺就要加入武馆,生是无武馆的人,死是武馆的鬼。”
方绾沁闻言挑了挑眉毛:“这恐怕不行,在下送他们来学武是另有他用,在下可以出些银两。”
“呵呵。”灵岳笑了,有些嘲讽的意味,“公子这算盘打得可响,学了我们武馆的功夫去为你办事,天下恐怕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至于银两什么的,虽然我腾龙武馆并不是什么大户,但养这些人几十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原来如此。”方绾沁笑了笑,已然明白了问题所在,说白了就是敝帚自珍吧,“灵馆主既然不愿,在下也不强求,但是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馆主,不知馆主可愿意赐教?”
“赐教不敢当,请问吧,能回答的自然知无不言。”灵岳不甚在意地道,话却说得滴水不漏。
“在下听闻腾龙武馆已经传了好几代了,当初武馆刚刚出世的时候,令祖的武艺可说是名满天下,凡是论起令祖的名头天下英雄莫不敬重。敢问馆主,可有此事?”轻飘飘地拍出一记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没错。”听方绾沁提到自己祖上的荣耀,灵岳一张板着的脸也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既是如此,何以现在的腾龙武馆已没了这么大的名气?在下孤陋寡闻,是到了向阳城才听说腾龙武馆在此处,请问是不是祖上出了什么变故才让腾龙武馆从当初的天下闻名变成现在的偏安一隅?”方绾沁此刻的表情像是在和灵岳谈论今天的天气,但说出的内容却让秦峥帆等几个孩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没看见主位上灵大馆主的脸都黑了吗?
“……”深深地看了方绾沁一眼,灵岳面上的得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子孙不才,没有保住家祖的名声。”一句话在他的齿间被咬的七零八落。
这次方绾沁没有急着接话,整理了一下袖口才又说道:“想来这一点医道同武道都是一样的。”语气中不免有些遗憾的味道,轻易地被灵岳捕捉而去。
灵岳也没有说话,静待她的下文。
“史书上说,数百年前医者遍地,疑难杂症是根本没有的东西,可是现在呢,一个小小的天花都能要了人的性命。那些医术高明的先生总想寻一人继承自己的衣钵,高超的医术除了自己的徒弟谁也不会教,却没想过徒弟要是没把自己的那些医术都学会的话那这些医术在其百年之后就会失传,皆是敝帚自珍尔。”方绾沁说完这些话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灵岳行了一礼,道:“既然是武馆规矩如此,那在下也不好强求,灵馆主,在下告辞了,后会有期。”
说完,也不等灵岳回话,便迈着闲散的步子走了出去,剩下的十几人一看带头的都走了,也只好呼啦呼啦地跟上去,留灵岳一人臭着一张脸坐在大堂之中。
说来先祖成名至今也有近五百年了,腾龙武馆不但没有在先祖的期望中变得更加辉煌反而沦落至此,在他之前的没一代家主都是含恨而终,恨自己无能维持住家族的荣耀,恨家族在自己的手中越来越衰弱。是不是他们真的做错了呢?
方绾沁等人出了腾龙武馆后,叶云娟看着几个孩子脸上失落的表情,不禁问道:“公子,真的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然你还想要我去用武力让他屈服吗?屈服他一个是问题不大,可是你没看见那满院子的肌肉啊?你家公子我再厉害也不可能打的过那么多人啊。”方绾沁神秘一笑,“不过你们放心好了,这事情不会就这么完的,你们肯定能进去学武的。”
“真的吗?”原本一张张失落的小脸顿时又熠熠生辉起来,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看向方绾沁,对她,这些孩子都有些盲目的信任,在他们看来,没有公子办不到的事情。
“真的。”方绾沁莞尔一笑,在云层中躲了好些日子的太阳寻着一丝间隙透了下头,明媚的阳光照在这满城的积雪上,春天,好像快来了。
二十四、多徹、其桑
夜,没有月光,满地的白雪却将城市映得纤毫毕现,一条人影从陆府的后院窜出,几个起落就失去了踪影,夜仍然无声,只有北风呼啸而过。爱豦穬剧
没有穿夜行衣,紫色长袍的衣摆随风而舞,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金色长发下的面容沉静如水,那双灿亮的紫色双眸中却满是不耐的情绪。
接近目的地,多徹几个起落后停下飞奔的身子,没有人的破庙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抬手一扔,轻柔的细小纸卷像利器般发出尖锐的破空声,直奔等候之人的后心,也不见那人有什么动作,反手一剪已将那纸卷夹在了指尖:“我可不是你的目标。”
“这个任务我不接。”多徹从阴影里走出来,那人也回过身来,一样的金发,一样的紫眸,一样的相貌,一样的面无表情。
“不接?”那人挑了挑眉毛,“还有什么比这更轻松的任务?只是找个人而已。”
“其桑,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如果只是普通的寻人任务就算了,偏偏是找血脉世家的人,你什么时候低贱到这种地步了。”多徹越说语气越冷,气氛紧绷。
其桑闻言一笑,却笑不达眼底:“多徹,重要的是活下去不是么?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你就是能挤掉那个什么玉面阎罗登上杀手榜第二,只要排名第一的司暮槿再不出现,每五年一次的至尊大会你就会成为第一,到时候我们的目的不就达成了吗?”
“我说了,别的任务我无所谓,但是这个我不接。”多徹不为所动。
“……没有余地?”其桑叹了口气。
“没有。”
“唉,好吧,笨的是我,明明从小到大都没分开过,早该知道你的个性如此,可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双生子的默契呢?”其桑叹了口气,他要的不多,只是希望愿望早日达成。
“我好不容易从血脉的诅咒中挣脱,不想再和这种事情有牵扯,你把任务推掉吧。”闻言,多徹也是眼神一黯,总算兄弟一场,还是不要误会太深的好。
“你以为我推得掉么?”其桑惨然一笑,原本强撑的身体一软,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一直没表情的多徹终于动了,从原地窜出,刚好接下了其桑软倒的身体,右手搭在他的脉门上,片刻后怒道:“你中毒了?他们给你下毒?!”
其桑面色惨白,唇边的鲜血衬着他的面色看起来妖艳无比:“你说我们挣脱了血脉的诅咒,可是你知道吗?只要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便一刻也不会挣得脱……”
多徹没有接话,却目眦欲裂,其桑无力地伸出手,抚上他的面颊:“哥哥,放弃吧,这就是,命运……”
“狗屁命运!他们给你下了什么毒?”多徹恶狠狠的问,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啊,听说是梦中醉的样子,名字真美。”梦中醉,融合了六种毒虫和六种毒草的毒药,中毒的人会在梦中毒发,每次毒发都像醉酒,醒来之后就像酒醒一般,起先是轻微的头痛,越到后来越严重,到毒法六次之时,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现在是第几次了?”只是吐血,应该还不算太严重吧。
“我从角赤过来,两个月中这是第四次。”其桑费力地说道,“第一次和第二次中间隔了二十天,后来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下一次恐怕在三天后吧。”喘了口气,又道,“哥哥,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多徹沉默了,下一次毒法在三天后,也就是说撑死了其桑也只有六天好活了,成为孤儿后第一次,他,不知所措了。
“哥哥。”其桑抓住了多徹的手,虚弱地笑着,“既然已经决定了不会在有所牵扯,那就不要再踏进去了,我不及你,很多地方都不及你,抱歉成了你的累赘,抱歉我只能被他们用来牵制你。”
“不,不是这样的。”多徹只觉得一阵心痛,将其桑紧紧地搂在怀里,想哭,却没有眼泪,“其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在深山中遇到了狼群,虽然我们把狼都杀光了,可是你被狼咬破了喉管,不停地流血,我那时候跟你说过的吧,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你分开的,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我一定有办法救你的,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其桑吐出一口气,却是有些乏了:“你不要摆出这幅表情,我有还没死。”
“我带你去找大夫,你还能走吧?”多徹不想接这话,搀扶着其桑站了起来,雪地上其桑刚才吐出的血,红得触目惊心。
“大夫什么的就不必了吧,反正也是白费功夫,要解这种毒,恐怕只有‘毒医’出手了吧。”其桑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搭着多徹的肩膀,五脏六腑像被放在油锅里炸着一样疼。
多徹闻言一怔,毒医?毒医的话不就是……他?
两道人影在夜幕中穿行,遇墙翻墙遇房子翻屋顶,为了尽快带其桑去解读,多徹也动用了内力,如此一来,原本在潜伏在体内的春药就像是打了催化剂一样迅速扩散起来,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浑身燥热难耐,其桑被他紧紧搂着,自然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吃惊地问:“你怎么了?也中毒了?这怎么像是春药?”
“别废话,马上就到了!”多徹咬着牙说道,冷风像刀子一样,稍稍冷却了他的yu火,但愿,能坚持到陆府。
陆府客房中,原本安睡的方绾沁倏地睁开了双眼,半夜溜出去就溜出去吧,怎么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嗯?怎么没去他房间反而向着她这里来了?
正好奇的时候,门被推开,两个人倒了进来。
二十五、毒发
方绾沁翻身下床,随手取了一件外衣披在肩上,桌椅板凳磕磕碰碰的声音不断地传来,还有男人轻唤的声音:“多徹,多徹你不要紧吧?”其桑被多徹搀扶着坐在桌前,手下多徹的手臂隔着衣服传来滚烫的触感:“你怎么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