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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徹一怔,他还真忘了,果断地转身往外走:“你等着。”
方绾沁无语,自语道:“他不会是上窑子去了吧?”
十九、兄弟阋墙
千里之外,一处从连京城通往犬戎的驿站,出发去和谈的雷天狂一行人已被大雪在此处堵了好些天了。爱萋'
驿站的大堂,雷天狂坐在首位眉头紧蹙,雷天玥则泡了一杯茶细细地品,反正四哥跟来了有什么问题也无需他着急,就当出来游玩好了。
门随着“吱呀”一声打开,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大片的雪花从门中倒灌进来,一个裹着毛皮的身影走进来之后关上了大门,几时如此,大堂中的几个文官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天真冷。
来人走到雷天狂面前单膝跪下,身后一串带着泥雪的脚印:“启禀皇上,昨日出的太阳把前方路上的积雪融化了一些,可是融化的雪水冻成了冰,只怕是更难走了。”
“真的不能过吗?”雷天狂闻言,眉间的褶皱更深了。
“人的话走慢些应该是可以的,可是车马是绝对不行的。而且再往前就是哈察江了,这个时节江面上一定结上了冰,摆渡是不可能的,要从冰面上穿过也太危险了。”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是走另外一条路的,可是那条路却要经过一个匪寨,他们带了大批的物资,算是和谈的诚意,而且这次皇上也在,实在不能冒那个险。
“知道了,你下去吧。”雷天狂挥了挥手,隐隐觉得头疼。
将雷天狂的烦恼看在眼里,一个文官上前一步道:“皇上,既然过不去也实在没有办法,不如撤回去,再择吉日前去吧。”
闻言,雷天狂连理都不想理,倒是一边悠哉喝茶的雷天玥嗤笑道:“你傻了吗?我们出发已经月余,不论是角赤、御苍这些等着看我们笑话的家伙还是犬戎那些蛮子肯定都得到消息了,现在打道回府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还再择吉日?犬戎到时候拿这事做文章不肯谈怎么办?这责任谁担得起?”
说话那人惊得冷汗都下来了,连忙扑倒在地,高呼:“微臣罪该万死。”
雷天狂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免了免了。”
“皇兄,不是臣弟说你,你看看你手下这些当官的都是写什么水平,难怪你处理起国事来这么吃力了。”雷天玥将手中茶杯放下,说起了风凉话。
斜着扫了他一眼,雷天狂没好气地道:“那不知玥王有什么好办法?”
也不知是不是远离了皇宫的缘故,出发这一个多月来,两兄弟虽然时常针锋相对,可是关系却是从夺位之战后首次缓和下来。
“还能有什么办法,改变方向走原来的路线呗。”雷天玥也是斜着眼睛看自己的哥哥,“要不怎么说你手下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呢,哪有当皇上的走在自己的国土上还要给山贼让道的?”
“什么原来的路线?”雷天狂一怔,出行的一切都是底下这几个文官在准备,包括选择路线,可是当初那几个家伙只拿了一条路线来给他看啊。
“你不知道?”雷天玥也有些懵,反应过来之后哈哈大笑,“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好极了!你这皇上当得真是好!”
雷天狂一张俊容立刻成了黑面神,猛一拍桌案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文官被他这么一吼顿时都扑倒在地,可怜那个刚爬起来的文官差点被吓哭:“回、回皇上,原本还有一条路线,只是那条路会经过一个匪寨,这伙山贼当地官府不知派兵围剿了几次,都收效甚微,臣等为了皇上的安全着想才转走这条路的呀!此时微臣也同司马将军商量过,司马将军也同意的。”
也不用雷天狂再喊,司马佑凉走上前来单膝下跪,双手作揖道:“没错,此事臣也觉得他们没错,皇上是九五至尊,怎能让那群匪盗惊了圣驾。”
司马佑凉一副坦荡荡的样子,雷天狂憋着气问道:“司马将军,那朕岂不是该感谢你这么为朕着想?”
“这是臣的本分,理当如此。”司马佑凉一副“皇上您不用太夸奖我”的表情。
雷天狂目瞪口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完全是个滚刀肉啊!
一旁的雷天玥笑得肚子都痛了,眼角还有“欢乐的泪水”:“哎哟,不行了,司马将军你真是……哎哟哎哟,我的肚子。”
恼火万分的雷天狂见他笑成那样,忍不住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就扔了出去,没有防备的雷天玥被砸了个正着,后心都湿了,还冒着热气,这茶水可是刚换的滚水,要不是穿得厚实肯定会疼得他哇哇叫。
雷天玥连忙脱下了外衣,又摸了摸后背,还好水只湿了外衣,他一脸阴沉地盯着雷天狂,道:“想打架么?”
“打就打,怕你啊?”雷天狂也站起来脱了外衣扔在椅子上,“今儿就让你明白为什么我是哥哥你是弟弟!”
想劝阻的几个文官被胡达拦了下来,胡达则默默地把桌子凳子都移开,好让两个人有地方打,而众人也都退到了角落里以防拳脚无言。
“先说好了,就算你是皇上我也不会让着你的。”雷天玥冷哼一声说道。
“放心吧,你不会有让我的机会的。”语毕一掌推出,向雷天玥攻去。
雷天玥也不甘示弱,用手格挡开雷天狂的攻击,立刻挥出一拳直供雷天狂的面门,你来我往间是丝毫不让。
传授两人功夫的是同一个师傅,所以两人的招式也差不多,打了半天不见胜负。雷天玥这些年在月城没有空闲就练武强身,一方面是发泄无处可用的精力,另一方面则是把练手的对象想象成雷天狂在撒气,是以身手远非从前可比。而雷天狂则忙于政事疏于练习,所以一开始有些不顺,只是几十招过后也是越大越顺,虽然不像从前一样可以让雷天玥一只手,但打个平手还是没问题的。
司马佑凉在边上看两人打斗看得津津有味,只是越到后来越觉得不对,这哪还是比武啊,真的变成了小孩子打架,一点不讲招式攻守,只一味肉搏。
二十、狂
两兄弟你一拳我一脚,那是拳拳到肉,没一会儿功夫,两人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多多少少地有了些红肿,看那样式,不用过多久就会鼻青脸肿。爱萋'
这场打斗最终以雷天狂一拳打在雷天玥下巴处把他打飞出去为终,被打飞的雷天玥躺在地上穿着粗气,试了几次也没有站起来,只好放弃了:“你、你这个怪力混蛋,力气还是、还是那么大。”
雷天狂也好不到哪去,双手撑着膝盖才能勉强站着:“哼,你也不错,总算没耍手段。”
胡达去把随行的御医叫了过来,几个御医一看皇上和玥王的样子立刻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伤势,好在两人都是皮糙肉厚,除了些许皮外伤和有些体力透支以外没什么大碍,不必吃药,只需冷敷一下就好,只是脸上恐怕要乌青几天,特别是雷天玥,下巴上挨的那一拳估计会让他好几日不能正常进食。
雷天狂事后研究了下地图,最终下了等雪停就改道的命令。
两日后,雪终于停了,而且天也放了晴,一行人整装待发,影卫站在雷天狂的身边,这次他也跟出来了,宫中只留了几个部下:“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是吗?”雷天狂一笑,扯痛脸上的伤,一阵呲牙咧嘴,“你几时开始关心我的心情了?”
“当我没说。”影卫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
忽然,影卫神色一动,眼睛看向京城的方向,一个小黑点出现在远处的天空,并越来越近,进到眼前雷天狂才发现那是一只雪鹰。
雪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才俯冲而下,快接近地面时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影卫伸出的手臂上,影卫从雪鹰脚上绑着的小铜管里取出了一张纸条,轻轻展开,短短几个字却让他皱起了眉头。
雷天狂见影卫面色不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抢过影卫手中的纸条细看,上面的内容让他头晕目眩。
“魅妃出走,不知所踪。”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雷天狂抓着影卫问,声音竟带着些颤抖。
“京城距这里怎么也有几百里,按雪鹰的速度,应该是三天前从宫里出来的。”影卫一直待在雷天狂的身边,当然知道雷天狂对方绾沁放了多少感情,“我早说过她不简单,现在出事我一点都不惊讶。”
雷天玥被雷天狂的异样吸引过来,拾起地上被雷天狂扔掉的纸条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却难得地没有说什么。
雷天狂此时已经乱了方寸,好好地在宫里等他回去的人怎么会出走?而且还不知所踪:“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去找她。”说完手忙脚乱地要去牵马,却被雷天玥一把拉了回来:“你发什么疯?”
“你松手!放开我!我要去哪里用不着你管吧!”雷天狂力气大得出奇,一把甩开雷天玥,差点把他甩了个跟头。
“你冷静一点!”雷天玥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一拳挥过去打中了他的腮帮子,原本就因为慌乱而脚步虚浮的雷天狂被打翻在地,一身锦衣沾上了泥水。
“你告诉我,是国事重要还是女人重要!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在去犬戎和谈的路上?你想想你的身份!”雷天玥冷冷地说,又把胡达叫来:“胡达,你把皇上扶进去换件衣裳,顺便告诉大家等会儿再出发。”
不明真相的胡达看雷天狂痴痴呆呆的样子,只好照着雷天玥的吩咐去办,扶着雷天狂重新进了驿站,雷天玥和影卫紧随其后。
雷天狂的神志总算清醒了一些,在胡达的服侍下换了衣服,却仍是坐立难安。
雷天玥看着他的样子,不知该同情还是怎么样:“她就那么重要?”
没有回答,面色苍白的雷天狂打开窗从窗台上抓了一把白雪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囫囵咽了下去。冰冷的雪水顺着喉头滑进胃中,似乎麻痹了胸口传来的阵痛,连那颗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的心也平静下来了,可是仍然不够。他又抓了几把雪,机械地重复刚刚的举动,直到冷得浑身颤抖牙齿打颤才停下。
“影,把还在宫里的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找到她,胡达,传朕口谕,马上启程,路上谁再耽搁一下立斩不赦!”虽然在打颤,可是雷天狂依然口齿清晰,只是撑着窗棱的双手仍然指节泛白。
叹了口气,这家伙根本没有冷静下来,只是在强迫自己忍耐而已,但雷天玥并没有拆穿他,身为一国之君,本来就需要一些取舍,只是没想到在他看来很简单的选择题竟然让雷天狂如此疯狂,他竟然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那个女人。雷天玥忽然庆幸起自己对方绾沁只是欣赏而已。
车队在茫茫雪原中前进着,雷天狂纵马在前,他不敢坐在温暖的驾撵里,如果不是迎面而来刺骨的寒风让他清醒,他肯定会掉转马头回去找她。
沁儿,等着我,我会去找你的。
向阳城陆府,用来给客人暂住的小院也是银装素裹,假山环绕的湖心亭中,方绾沁和陆梦婷相对而坐。两人中间隔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盘棋,陆梦婷手执白子细锁着眉头,她的背后两个侍女垂首而立,方绾沁则含笑等着,也不着急催促,叶云娟适时递上一杯暖手的茶,多徹冷着一张脸拨弄着火盆中的炭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空中仍然飘着细碎的雪花,一阵北风吹过,将几篇雪花送到方绾沁握着茶杯的手背上,心中忽然像挨了一下打般钝痛起来,她一怔,抬头看向暗沉的天色,莫名想起了送雷天狂走的那天他的眼神,这个时候,他也该得到消息了吧。
二十一、下一个任务:寻人
“哎呀,不来了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