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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果然是贞子做的。我原以为她一鬼子妹,充其量只会做点什么生鱼寿司什么的日本料理。没想到她还会烧中国菜。问赵敏后才知道原来贞子的外祖父是一华人厨师,丫有四分之一的优良血统。待得饭菜弄好,偶一眼瞅见里面居然有老子的至爱宫爆鸡丁,不由得喜翻了心,霎时间似乎连妞妞的绝情都忘记鸟。
吃饭的场所是在赵敏家的观景阳台。那地方十分的不错,头顶上吊着昏黄的灯,四周是全落地的窗,感觉十分有情调。由于楼高,坐在那里能很清楚的看到窗子外玉盘也似的月亮。于是乎幽暗的灯光,皎白的月光,脚下无声的全是霓彩的都市,上面沉默高远的天空,再加上桌上了佳肴美酒,身旁的异国女郎~~~靠~~真是怎一个哇噻了得~~~~NND,要是能把赵敏那鸟人一脚踢下楼去,只剩下我和贞子,那就更完美了~~~~~
正在心中瞎扯淡,忽然赵敏说话了:记得两个月前我们一起在凤凰看过月亮,没想到两个月后我们居然又在这里对着圆月一起吃饭,这人生的境遇还真是奇怪啊!
我万也没有想到赵敏那鸟人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不由得一怔。这话若是贞子说出来倒还合情合理,可是为什么会是BT?难道上次在凤凰老子秀了一把,把她的芳心(汗~~或许是雄心~~)也打动了?
正暗自怕怕,却听贞子也道:是啊!记得那次小强说咏秋月咏得最好的是苏轼的那阙《水调歌头》,今天正是中秋之日,那词是再合适不过的啦!说着便念那首词。我在一旁听着,心也回到了在凤凰的那晚。那晚妞妞便在我的身畔,可那时我却没怎么在意过她。一想到妞妞,心里顿时郁结了起来。恰好贞子念道那词的末尾: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偶听在耳中,更觉难受,不由叹息了一声。
贞子见我叹气,又说:其实人生就是如此不完满,就如天上的月。中国不是有句很出名的对联吗?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月既然都不能长圆,人生又岂能事事如意?其实心放开一些,记得自己曾有过的那月圆的时刻,就足够了。
我心知这是贞子借机会在开导我,可是我又怎可能放下妞妞的事情?当下岔开话题道:我听说韩国人也过中秋节,不知道日本人过不过?贞子似是知道我有意绕开刚才的话,于是一笑,道:古代是过的。不过不叫中秋,叫月见,或是十五夜。这传统可能是中国唐朝的时候传过去的。只是现代的日本是个西化很深的社会,传统的农历已经被取消了。所以现代的日本年轻人是不知道中秋节的。
我一边听贞子讲解,一边暗自佩服她的见闻广博。赵敏在一旁听了也来了兴致,说道:那么古代日本过中秋节会做些什么呢?会不会吃月饼?贞子笑道:一般平民大约也和中国一样,吃团圆饭,不过不吃月饼,而是吃月见团子,嗯,就是一种饭团。贵族们则会举行观月宴,一起喝酒唱诗。嗯,早期都咏汉诗,自镰仓时期以后也会咏和歌。
是吗?赵敏道:那我们现在不就是观月宴吗?干脆我们也来咏诗吧~~~~小强,你说呢?最后这句却是问的我。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看来我那晚在凤凰做的秀在赵敏的心里也留下了比较深意印象啊~~~不过,你奶奶滴,就你那个变态样子,你也咏得出诗?心里还在鄙夷赵敏,那边变态已经开始了。既然是我的提议,那么我先来!她道:每人都要咏一首关于中秋的诗或是词,一轮一转,咏不出来的罚喝酒!嗯,我还是咏苏轼的吧: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听得这厮念完我不由得暗暗称奇,苏轼的这首《中秋月》虽说写得很好,但并非烩炙,想来一般的人还是背不出的。靠,我原以为这丫会背一首床前明月光来忽悠呢,没想到她还有一些功底。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动:记得那晚在凤凰的时候,一开始就是贞子和她在谈诗,她若是一点都不懂,贞子又怎能和她谈这方面的东东?
心里面在讶异赵敏的表现,贞子在那边已经接上了: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却是王建的《十五夜望月寄杜郎中》。偶听着贞子咏背,想起刚刚她说在日本管中秋节叫十五夜,看来这传统还真是从唐朝传过去的。
正自思索,耳边赵敏的声音响了起来:想什么呢?该你了。我一怔,猛地一省,想背,却发觉脑中空空的,竟想不出一首和中秋有关的诗词,于是呆在了当场。赵敏便道:这样就把你难住了?
贞子知道我心情纷乱,于是在一旁道:好了好了,小强许是太累了。赵敏不依道:那可不行,背不出来就要认罚!我听着这厮鸟在偶耳边啰唣,心下甚烦,可是搜肠刮肚却偏偏找不到一首与中秋有关的诗词。我在这边吭吭吃吃的背不出诗,贞子却开始替我圆场:好了好了,你们读没读到过一首散曲,有很有意思的,曲词里的每一句都带一个月字。
哪首?我好像没读到过。赵敏的注意力被贞子吸引了过去。大约是《元曲十九首》里面的吧。贞子淡淡一笑,背道:爱他时似爱初生月,喜他时似喜梅梢月,想他时道几首西江月,盼他时似盼辰钩月。当初意难别,今日相抛撇,要相逄似水底捞明月。当初意难别,今日相抛撇,要相逄似水底捞明月。
我在旁边原本还在庆幸躲过了赵敏的纠缠,可是待我听到贞子背咏这支散曲,心情立时直跌了下去。我想起了和妞妞在凤凰离别时的依依,也想起了昨天妞妞的无情。当初意难别,今日相抛撇,要相逄似水底捞明月。这曲词虽俗,却真是道破世情啊~~~~~世態炎涼
我是坐第二天中午的火车回长沙的。赵敏开车送我到车站,贞子却没有一同去送我。往火车站的路上赵敏仍旧在一个劲儿的给偶洗脑,说要我放心,她已经想好了帮偶宣传的手法,到时候不说超过周杰伦什么的,最少也要让偶成为内地原创歌手的头把金交椅。我听她在耳边啰唣,一开始还觉得烦。后来听着听着突然想如果自己真的能很拉风,那么到时候满大街都会唱我给妞妞写的那首歌,那样的话,妞妞会知道吗?她听着我给她写的歌会想起我吗?她会来找我吗?
一想到这些,顿时觉得赵敏不那么讨厌了。虽然这厮到现在也没和我签什么合同,更没有定金什么的给我,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能让自己给妞妞写的那首歌流传开来。我只是盼望着到那时候妞妞能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赵敏一直送我到进站口才和我分手。我进了站,往里走了几步,忽然间觉得有些异样,回头望时,发现赵敏那丫居然站在入口处目送偶。偶当时就是一激凛,吓得立马扭转回了头,脊背间一股一股的凉气直往上窜,连腿都有些发软了,心下暗道:妈妈的,姥姥的,太姥姥的,这BT不会真看上我了吧?我有什么好啊~~~这,这~~我的性取向可是正常的啊~~~~~
等上了火车之后,心里渐渐甩开赵敏这件事。取而代之的是妞妞。那小妮的样子静静的现在我脑海里,片刻也不能挥去。我终于要离开广州了,离开这座妞妞所存在城市。那感觉有点像我们在张家界别离里的情形。只是那个一步一回头的姑娘没有出现。她永远也不会出现了。
等回到长沙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出了车站,打了辆的,飞奔回家。到了家之后洗了个澡,然后躺上床上想入睡。但我哪里能睡着?在广州的时候有贞子和赵敏陪着,还不怎么觉得难过。现在回到了家,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对着四面墙壁。那感觉要多孤单就有多孤单。更何况我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和妞妞谈了几个月的恋爱。现在那台电脑仍然静静的立在床边,可是电脑那头的姑娘还会在吗?想到这里,我从床上爬起,打开电脑,上网,上QQ,找到妞妞的头像。
等找到妞妞的头像之后我愣住了。妞妞的签名档改了。不再是:我做了一个梦,于是我不愿醒来。而是改成了:黑夜。漫长的黑夜。我等不到天亮。世態炎涼
一夜未睡,第二天上班险些迟到。等上了班,生活像是完全进入了现实。在办公室里依然面对着那几张老脸。张洁玲去了趟海南,回来后总嚷嚷自己又黑了。白芒打了七天游戏,估计现在看谁都想上去PK一下。老来那条色狼则没精打采的,看样子这几天这丫是爽过头了。
收假的第二天,公司突然接到一项大工程。NND时间紧任务急。大伙儿心还没收回来,便开始每天加班加点了。不过这在我来说倒好,忙着工作,白天的时候就没闲时间难过。只是晚上夜里难熬。每天回到家洗过澡后便守在电脑旁,盼着妞妞能上线。可是她的头像总是灰色的。睡不着的时候偶会把手机掏出来,自己放里面的那首《大长今》,那感觉就像是妞妞又打电话来了。有时听着听着,偶就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如是一连熬了七八天,那项工程终于搞掂。回来后第二个星期二的晚上,部里的梅总请吃饭。说是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现在任务完成,一起去腐败下。梅总就是我们部的那个女经理,人虽长得磕碜,不过心肠还好。老子就经常利用她的同情心请假。
腐败的地点在XX火锅城,梅总开了间包厢,当下火锅支上,啤酒端上,七个人团团围坐,开始咪西。
吕剑雄那厮虽然是一十足的铁公鸡,但是花别人钱的时候这丫可从不客气。在酒桌上那个闹腾劲儿就甭提了,整个一搅屎棍。一顿火锅吃完,张洁玲被他整得晕倒,老来更不消说,舌头大了、眼睛花了、身子软了,腿脚弯了,呀呀呸的已经退化成了爬行动物。不过老来就是老来,虽然已经醉得不成人形,还是念念不忘那事儿。在包厢里不停地说:小强,走,跟哥一起嫖娼去!XX坊最近来……来了几个俄国婊……婊子,哥带你去开……开开洋荤……
操~鸟人就是鸟人,妈的一醉就开始发浪。现在领导(还是女领导)还在,而且身边还有像江璇那样的小姑娘,老来居然就不知死活的瞎叫。他丫的是臭肉一块,可老子还要脸啊~~~~~
幸好梅总挺通情理,并没因此而瞧不起我。结了帐之后,她嘱咐我把老来送回家。又让江璇送张大美女回家,的士费公司报销。说实在的,偶虽然和老来关系很铁,但真还没去过他家,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好在梅总的商务通里有记录,我这才知道了老来的住址。
因怕老来又扯出什么屁话来,老子第一个架着老来出了火锅城。等到了外面,发现居然下雨了。而且还不小,稀哩哗啦的,打得满世界都在响。
在火锅城的门口叫了辆的,扯着老来上了车。告诉司机老来家的住址,于是车子往老来家开去。坐在车里,耳中听着雨点敲打车窗的声音,偶不知怎的竟蓦的想起欧阳了,想起了她生日那晚的雨。
车子在雨水中慢慢前行,拐了两个弯之后,司机把车上的收音机打开了。此时收音机里不知哪个台正放着汪峰的那首《在雨中》。偶愈听那歌,心里便愈是想欧阳。这么多日子没见了,她还好吗?还有,她上次电话我会有什么事吗?
老来那鸟人瘫坐在偶旁边,在汽车的摇晃下似乎已经睡去。车内弥漫的全是这丫身上的酒臭。偶瞅着他那张衰脸,心道:都说老来的老婆长得很漂亮,而且还是个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