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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和小花发生了超亲情的关系;但对李雪还有一份奢想;绝对不肮脏;是多年痴情的结果;喜欢她没有任何借口;而且喜欢的程度与她的身材成正比。
这几个月我见过李雪好几次;她不知道我和小花的事;相信除了我妈外;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和小花已经不是纯洁的兄妹关系;否则我得考虑用什么方式来灭口;我的一生还有许多光明大道等着我走;绝不能因为这事葬送了我十几年的英名;人嘛;哪有不糊涂的时候?
但李雪知道我和小花身份错位的事;是我向她倾诉的;李雪善解人意的搂着我;我埋在她的肩膀上说;我其实是个没爹妈的可怜人;是从柴禾堆里捡来的;命苦啊!说着;我心中的酸苦就涌了上来;泪水浸湿了李雪的肩头;其中掺杂百分之九十成份浓厚的清鼻涕;那天正好是我感冒的高潮期;分泌物过多。
即使不倾诉。我都觉得挺舒服的;李雪身上有股温度融化在我身体里面;我的全身也温度升高;她的腰部没有赘肉;我抱着很舒服;头发里散发着清香;我闻着昏昏欲醉;她的胸部更不必多赘笔墨;搂紧一点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胸前有两只大热水袋;比遗精还舒服呢!
可我觉得李雪对我总缺少那一分的火候;抱着她哭诉时;我的嘴巴轻吻着她酥肩;再到脖颈;到嘴唇时;她说;天黑了;该回家了。
然后;我送她回家;走了一分三十秒到家;瞧瞧她对我啥意思?她该不是听到关于我和小花的风言风语吧;不会啊;那天晚上就蒋小红一个人;后来又去了医院;应该没有机会说这个的;再说谁认识蒋小红跟她聊这些无聊的玩意呢?还有我妈;当然;就是小花的亲妈;更不会乱说;这可关系到她亲女儿的一生名誉呢!我就更不会说了;糊涂时做的事哪还有脸说;至于物证;早就清洗掉了;外人不会发现蛛丝马迹的。
那李雪就是欲擒故纵;看得出来她对我没有坏印象;却不让我靠太近;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吊人胃口;就跟写文章一样;写到关键时刻来个下回分解;急死你!
我不怕;我有的是耐心;套用一句流行语就是:小样;还怕你不上我的贼船?
不扯了;说回来;继续说我们去浴池拿工钱的事吧!
我想今天晚上去浴池肯定能遇到时若芝小姐;声明一下;我也是需要面子的男人;绝不是好色之徒;因此;我用一个小时穿着打扮是基于正当理由。
我头发上抹了些摩丝;硬梆梆的;摸着好性感;我大概有自恋倾向;对着镜子照我的新发型足足有二十分钟;最后看到头上飘着一层白粉;再仔细把摩丝拿过来一看;保质期都过了一年零四个月。洗了头发抹了些自来水;也挺自然美的嘛!上衣我穿的是暗恋我二哥的女孩给他买的真维丝外套;裤带是某时尚精品店临时购买的仿华伦天奴皮带;价值八元;滴了我几滴血。裤子依旧是我大哥穿剩的那条;经过我拿去绞边熨烫后;其形象大为改观。鞋是我爸的大兵鞋;庄严、厚实、威武。这一身行头;连我爸都百年不遇的开口称赞:帅!
我大哥、二哥还是那身衣服;开始是我让他们随便穿件衣服快出发;时经理在等着呢;趁他们换衣服时;我换上准备好的这一身;后来走在路上;我大哥、二哥异口同声地骂我人渣。
刚走到门口;那个猪头三王经理探出他的猪头对我们说;时经理有急事去了外地;过几天再来结帐。
我立刻耷拉着脑袋;瞅了瞅自己的一身;心里操他二大爷;嘴上说;今晚死也要把钱结给我们;老子等不及了。
王经理还是那幅猪嘴脸;不屑地说;不可能拿到;过几天再来吧!
我一把推开他身子;没想到他纹丝不动;我急了;用了九成力气再推;他扶着门框还是一动不动;我抬脚踢向他的腹部;他〃哎哟〃一声便抓我的头;我狮子甩头;他揪下我几根头发;我痛得大叫;给他左脸一拳;他及时给我右脸一拳。
大哥、二哥过来拉我;浴池的服务员过来拉他们的王经理;但当事人并没还手;反而更不要命的殴在一起;他竟然踢我身下的小弟弟;他*的;这个地方就能乱踢了吗;但他还是踢中了;我痛得要死;心想不能便宜他;便随手摸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向他的脑门;这烟灰缸真他妈沉;扔过去时声音沉闷的相当有质感;是一种硬物撞击声;象奔驰车关门的声音。
然后;一切风平浪静。
场面定格几分钟后;立刻喧闹声又此起彼伏;打电话的;喊救命的;叫〃妈呀〃的;声声入耳;人人乱作一团;而我非常冷静;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王经理跟我一样也一动不动;不过他是躺在地上;没有意识。
我冷静的近乎白痴;思维停滞;脑袋麻木;意识空白;连腿都毫无知觉;我傻了……
医生来了;警察也来了。医生来是救王经理的;警察来是带我回他们那的。警察很尊重人权;警车刚停稳就问谁干的?我回过神来;不假思索的说:我!
他们拽住我的胳膊拉上警车;关闭所有车窗;让我等在车上别下来。我透过车窗看浴池里面的人;他们很可笑;七手八脚抬王经理的身体却抬不动;又过去三个人才咬着牙勉强把王经理抬到救护车上;他们真没用;有那么沉的份量吗?
后来;上来一个警察;他长得眉清目秀;应该是刚当警察没几天;他说;你小子完了;那烟灰缸有个缺口;正好嵌在伤者的脑门上。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王经理身体为啥那么沉。
他们把我带到派出所;问了话;让我解下裤带;搜了我一遍;所有东西拿走;又把皮鞋换了;然后他们接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是医院;说王经理没死;警察叔叔便说我可以取保候审;拿一万块钱来。
紧接着;又来第二个电话;是市公安局的;说案情重大不能取保候审。我说;你们玩我啊?他们就对我动粗;给了我几记黑拳;我低下头说;就算不玩我;我也没一万块!
转到市看守所的时候;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的人生;挺茫然的;并不是有多害怕;那个时候;害怕无法体现我内心的世界;进去的第一反应;我知道麻烦大了。
2005/04/14/17:58
'35'
合肥市第一看守所关押的都是罪情重大的嫌疑犯;属于〃级别〃较高的看守所;通常来说;这儿也被叫做〃号子〃。这个词的由来无法考证;怎奈我如何想像力丰富也猜不出〃号子〃与〃看守所〃的区别所在。里面暂住的〃居民〃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杀人放火的;有毒害情妇的;有招摇撞骗的;还有练法轮功走火入魔的。他们和我一样在等待法庭的宣判;中间不能与任何外人接触;除了律师。他们一个个地出去见律师;我暂时还没有;大概家里没钱给我请律师;也许父母已经放弃我;或者他们还在找;我无聊地这么想;又反复数次过滤整个事件的前前后后;得出一个结果;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这里面的一些事情也没有什么神秘可言;正如我进来之前前所猜想的那样;遭受殴打是家常便饭;所谓的号头是里面土皇帝。刚进号子;他和他的左肩右膀对我们这些制造恶性案子的人进行身体惩罚;我知道这里不比外面;嘴巴硬一点亏就要吃多一点;这是中国乃至世界的监狱特色。
出于安全考虑和自己犯下的过失;我每天夹着尾巴低调做人;甘当号子里最小的小弟;脏活累活我干;好事好饭孝敬老大;这种生活够人渣的;不想再叙述。
让我感受震憾的是那些闻知被判死刑的犯人;他们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罪孽;有的在判罪之前便吊死自己。
我经历过一次;是半夜起来去撒尿;黑漆马虎中我撞到一个东西;抬头一看;我七窍生烟;白天还跟我聊天的突然就走到了黄泉路;让我感受了生死不过一瞬间。
还有的犯人在宣布死刑后;整个人哆嗦不停;吃最后的晚餐也是张不开嘴;那种对死亡的恐惧跟我经常在梦中被追杀的感觉类似;在悬崖边无处可逃。
我也是在等待宣判;但罪刑没他们那样严重;因此;死亡的逼迫暂时影响不到我;只是负罪心理又让我体验到一个词:生不如死。这样熬了几天;管教干部告诉我们;过会要进来一个恶性刑事犯;我看干部那表情;好像这个人挺吓人的。
新关进来的这个人被干部带进来时;我头都没敢抬;他倒先喊我:三子!这个小名听起来感觉如此亲切;我立该循着声音去找是谁叫我;这一看;全身象筛糠一样激动莫名;在这鬼地方竟也能见到我的亲人——表哥杨。
表哥杨档次比我高;他犯的案子比我还恶性;带了二十个人持刀把一做生意的老板砍成一等残废。他说他受雇一个大老板;那个老板给他三万块买另一个老板的一条胳膊一条腿;我惊讶道:表哥;你发财了!
但是发财有什么用呢;人都进来了;有福享不到。表哥杨却不这么认为;他说他关不了几天就会放出去;他要是进了号子;指使他的幕后人物被咬出来也好不到哪去。我问:我怎么办?表哥杨安慰我说;别急;等我出去再想办法;我听你爸妈说了;你也真是;伤了人;要么就搞死他一了百了;搞出个半生不死最麻烦。
我说;谁不说是呢;我要知道这样;早把整个烟灰缸都扔到他脑袋里去了!
表哥杨进来后;我就不怎么孤单了;待遇也比前些天提高很多;他很会做人;跟老大老二们处理很融洽;加之做的案子和背景都是一等一;同一条道上的都相互给几分薄面;我也因了表哥杨;在号子里的身份骤然提高了不少;不用扫厕所;不用睡地面;也不用给老大们铺床。
一个礼拜后;表哥杨果然被放了出去;临走之前;我万分舍不得;非常留恋地问;表哥你哈时再来啊?表哥杨说;哈时都不想再来!你先呆着;我回去想办法。
你说这社会现实不现实;表哥杨刚迈出看守所;我又回到以前的档次;睡厕所;打扫卫生;跟个瘪三似的;我无奈寡不敌众;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底骂他们;出去找表哥杨非砍了你们不可!
可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律师盼来了;别的什么话我左耳听右耳出;在说到家里情况时;我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固然;那不是我真正的家;但我也生活了近二十年。
他说伤者还在医院;至今昏迷不醒;因性质比较恶劣;家属民事索赔要求很高;私了不太可能;父母准备让法院审判;再找找人搞个缓刑。我说我的小命就全交给你们了。律师说;你放心;我会尽力为你争取缓刑;这是我的职责。我看着律师的小眼睛;感叹小眼睛也如此充满温暖。
这之后我便常常收到很多东西;都是管教干部带给我;说是一个叫〃小花〃姑娘送来的;但是送的东西有些可怜;小花绝不是抠门的人;特别是对我尤其宽敞;这中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后来只要管教干部带东西进来我就注意看他的表情;他很自然;没看出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那权且认为东西被耗子偷吃了吧。
接着又带给我一个叫〃李雪〃女孩子送来的东西;份量却比小花送的要多;加之丁干部说〃李雪〃时眼睛里放出的贼光;我担心起李雪的安全来;生怕她羊入虎口。我每天早上醒来都要祈祷;李雪可千万别为了我牺牲自己啊!相对于李雪来说;小花我就放心得多;从丁干部说〃小花〃时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小花这个名字让他有气无力。
再后来;管教干部又带给我〃李雪和小花〃送给我的东西;我这才安心下来;常久以来的争风吃醋问题终于得到解决。
再再后来;狱警把我拉到合肥效区法院;说我的案子要审了。
车停稳后;从车窗玻璃我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爸、妈、大哥、二哥、小花;还有有李雪。我妈趴在玻璃上像个孩子似的喊:三;三;三……我老爸神情严肃的站在法院门口抽着烟;大口大口地吸;眼睛时不时向这边瞟几眼。大哥、二哥在车外向我招手;神情都很自然;没有表现出伤悲的样子。我有意识的把铐着的双手埋在双腿里面。
我妈趴在窗子上恨不得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