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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一席话令吴远面红耳热。本来与杨华鬼混,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理,却没想到惹祸上身。这段孽情也该到了了解的时候了。
吴远冷冷地说:“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吧。”
“早知道你会说这话。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杨华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满不在乎地说,“咱俩刚好的那会,我就说过,决不干涉你的自由,我杨华说话算话。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要陪我看好病再走。就算是露水夫妻,也有一夜恩爱情。”
吴远犹豫不决。
“咋了?怕花钱?放心吧,我掏钱。你治病的钱,也包在我身上。你被传染了,我多多少少有点责任。这么长时间,你对我也够意思,就算还你一个人情。”
“好吧。”吴远答应了。
两人透透来到医院治疗。无奈性病比较顽固,治疗好多天,才渐渐有些效果。吴远厌烦了这种看不到尽头的纠缠,养眼最后一次和氧化一起看病,之后两人就分道扬镳。
当杨华挽着吴远的胳膊走到医院附近时,正巧小彪开着货车来这里送药。吴远心中暗暗叫苦,真是倒霉催的。春药一事,小彪连蒙带唬,虽无真凭实据,讹诈尚且没有停止,这次被他当面撞见,想辩解都难,只怕从此麻烦不断了。
吴远轻轻一甩胳膊,甩掉杨华的手,装作没事一样,昂首阔步往前走。杨华莫名其妙,紧追几步,拉住吴远的袖口。吴远低声地说:“放开,有人看着呢。”杨华左右看看,并无病人在旁边。她嘟囔道:“等等我,慢点走,哪有人啊?”
吴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拐角处,回头一看,小彪开着火车已经走远了。
杨华走得太急,不小心崴了脚脖子,心里憋着火。她一瘸一拐走到吴远身边,说:“有啥了不起的?看把你吓得这样?有胆偷腥,没脸见人?”
吴远心情烦躁,厉声喝道:“把你的嘴闭上!你再敢胡咧咧,我抽死你。”
杨华毫不示弱,猛地推了吴远一下,骂道:“妈的,你小子有种。算我瞎了狗眼,你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吴远愤然离去,回到家,心情依然不能平静。韩雪以为他工作压力太大,便好言安慰一番。
看着韩雪单纯的样子,吴远有点良心发现。多好的妻子啊,纯真善良,就像一个无邪的天使。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做了那样龌龊的事,该有多么伤心和难过?吴远心想,趁着韩雪尚在妊娠阶段,赶紧把病治好,以后千万不能把脏病传染给她。
“咱爸刚才打来电话,让咱们晚上去他那里吃饭。”韩雪说。
吴远笑了笑,努力把烦恼抛到脑后,“好啊。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去吧。”
回到娘家,饭菜已经准备妥当。韩国文拿出一瓶老酒,与吴远共饮。韩雪则与母亲悄悄说着怀孕的感受,韩母以自己的经验告诉女儿,这时期应该注意的各种事项。
几杯酒下肚,韩国文对吴远说:“我听说你在康泰做得不错,其实,我和你妈一直都在关注你。之所以没把你调到我身边,就是考虑别人会有意见,以为只靠亲缘关系,而无真才实学。现在,你的成绩有目共睹,康泰的上层有不少人私下对我说,你是可造之材。我很欣慰啊。等到你叔叔那边认证结束,我就打算把你调到龙翔来。我估计,开始的时候,你会有些吃力,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能够很快适应并胜任工作的。”
韩母也对女婿投以信任的目光。韩雪笑呵呵地看着吴远,心里很替丈夫高兴。
吴远表面谦恭,心里却欣喜若狂,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梦想即将实现,荣华富贵已是唾手可得。
得到了岳父的认同,吴远心里踏实了,回到公司以后,工作热情倍增。每天早出晚归,手里总是拿着各种各样的文件和材料,就是要给大家一个勤勤恳恳的“工作狂”的印象。
第三十九章
因为吴远的特殊身份,康泰公司上下员工无不对其恭敬有加。一向中规中矩的副总,似乎也变得颇识时务,丝毫不敢冒犯,私下以兄弟相称。吴远自鸣得意,虚荣心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本想有朝一日大权在握,回头收拾这个刚愎自用的家伙,可笑奴才就是奴才,没等挨板子,就懂得开始摇尾乞怜了。
然而,唯独吊儿郎当的小彪,却如不散的阴魂,令吴远头疼不已,接二连三地做恶梦。吴远一直不敢见小彪,独自走在走廊里,他也会心惊肉跳,生怕小彪突然从地缝里冒出来,肆无忌惮地恐吓与敲诈。
这种恐惧感一直笼罩在吴远心头,他真恨不得想电视剧演的那样,雇凶杀人灭口,干脆了当,不留遗患。可是,那样做的风险太大,一旦被警察抓了,肯定挨枪子。吴远是有恶心却无恶胆,凭空妄想一番,像阿Q一样用精神胜利法,狠狠地吐了一口恶气。最后他只能安慰自己,或许小彪只图小恩小惠,即使有意张扬,但一个劣迹斑斑的人说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一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
整整一个上午,吴远坐在办公室里,不停地填写表格。直到午后,腹中有些饥饿,他才停下笔,来到楼上的餐厅。此时,员工们早已用完餐,食堂里空空荡荡。吴远打了一份饭,坐到靠窗的位置,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不大工夫,小彪手摇车钥匙,吹着口哨,晃晃当当走了进来。他也打了一份饭,坐到了吴远的身边。
“这一天,没闲的时候,送完一趟货,又是一趟货,连饭都吃不到正点上。”小彪发起牢骚。
吴远懒得搭理他,却又不能置之不理,便说:“现在是年底了,公司所有的人都在忙。我这不也是?才写完一大摞子报表,刚过来吃口饭。”
小彪一边往嘴里塞着饭,一边含糊地说:“那不一样,你是动笔杆子的,前途无量;我是卖力气的,没啥出息。以后,还要靠你多照顾照顾。”
吴远用筷子把饭菜搅合一起,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彪神秘地说:“那天,医院门口,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是谁呀?”
“噢。”吴远早料想小彪会提起这档子事,“她是我一个远房的表妹,从外县来市里的医院看病。”
“拉倒吧,蒙谁呀?”小彪嬉皮笑脸地说,“外县的表妹能那么时髦?说实话,她是不是你马子?一瞅那模样,长得就够骚的。”
吴远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别瞎白呼了。你这不是埋汰人吗?她真是我表妹。”
“好了,我不白呼了。其实,我见过那女的,她是不是叫‘杨华’?”
吴远心里一惊,小彪怎么会知道她?
“以前,那娘们做过我们老大的马子,让我们老大玩得乱七八糟的。我还差点上了她呢。他MA的,那天喝多了,家伙式不好使。那娘们老浪了,有点B钱不知道咋得瑟好了。”
吴远一阵恶心,险些把咽下的饭菜都吐出来。万万没有想到,杨华淫荡到如此地步。
“你认错人了吧?”吴远声音有些发颤。
“我这眼睛看别的不准,就看两样东西最准。一是看钱,二是看人。告诉你,跟那娘们在一起混,要小心点,说不定那天你就中彩了。那娘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老大把她踹了,她还黏糊了好长时间。玩女人,不能玩这种口香糖,粘上就不好甩。”
吴远坚决地说:“你肯定认错人了。我表妹第一次来市里,她可能跟你说的人长得很像,但绝对不是一个人。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跟你急了。”
小彪一咧嘴,皮笑肉不笑,“我胆小,你别吓唬我!这事要是传到我大舅和韩雪姐的耳朵里,你就是有一千张嘴巴,也说不清楚。”
吴远陡然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你放心,这事我不说,谁知道啊?你是我哥们,平时挺讲究的,对我够意思,我能毁你吗?你以后可是我大舅的接班人。听哥们一句劝,别弄大肆了,玩玩就收手吧。”
吴远说:“我是清白的。你别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咱俩现在也算是亲戚了,你要是玩我,你也没啥好处。”
“鸡粪味咋还出来了呢?”小彪斜眼盯着吴远,似笑非笑地说,“我的话都是好话。有事没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现在是我姐夫,姐夫照顾小舅子,那是天经地义。小舅子替姐夫保守秘密,那也是理所当然。你说是不是?”
吴远不想再说什么,推开餐盘,起身要走。
小彪说:“咋还不到月底呢?今天晚上有人找我打麻将,我也没货了。姐夫,要不你再借我俩子?”
吴远掏出二百块钱,扔在桌上,“以后别耍钱了,干点正经事。”
望着吴远离去的身影,小彪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就你他MA的干正经事?”
从父亲那里得知,赵春雨失去母亲之后,又辞掉了工作,生活上无依无靠,很是让人揪心。刘强早就有心与她倾心而谈,化解她的忧郁,鼓舞她的信心。无奈年底工作繁忙,社长又来北方分社检查工作,以致看望赵春雨的事,一拖再拖,渐而淡忘。直到全年工作计划完成,社长返回南方,刘强才得以喘息,他猛然想起,应该到赵春雨家走了一趟了。
刘强很清楚,春雨妹妹是个很要强的人。如果以施舍者的姿态,去同情她、可怜她,给予物质上的帮助,那她肯定是不会接受的。刘强更清楚,此时的她更需要精神上的慰藉。所以刘强只买了几样水果,路上,他的脑子还在想着见面之后,该说些什么。
来到赵春雨家,却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来,强子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虎子。他也是张磊的好朋友。”赵春雨说。
刘强一听,心里就感觉很别扭。虎子?王梅的男朋友不是也叫虎子吗?莫非是同一个人?这家伙无处不在,穿梭于两个女人之间,到底搞什么鬼?刘强一下打断胡乱的思路,暗笑自己的思维太敏捷了,天下重名的人很多,哪会这么巧。
再看眼前这个男人,一脸憨相,甚至有些木讷,怎么都不像是花花公子,王梅绝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刘强笑着与虎子握了握手。
“春雨,我听爸爸说,你把工作辞了,那以后有什么打算?”刘强问。
赵春雨说:“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虎子接过话茬说:“刚才我们也在聊这个话题。我是经营电脑生意的,目前正缺一个好帮手。我跟春雨说,如果她不嫌弃,就来帮帮我。有时候忙起来,我一个人真是力不从心。”
刘强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便说:“现在大环境都不好。年底了,用人单位不多,你要想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那是很困难的。既然都是朋友,你可以考虑一下。”
赵春雨说:“我对电脑几乎是一窍不通,什么型号啊,配置啊,完全不懂。只怕忙帮不上,却越帮越忙了。”
虎子说:“这不是问题。可以边干边学,很简单,我教你。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全明白了。”
刘强鼓励说:“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也有点发蒙。后来就是边干边学,现在不敢说得心应手,也算得上游刃有余。事实上,很多困难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等过了年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好好歇一段时间。”赵春雨没有表态。
虎子问刘强:“你是做哪一行的?”
“是在杂志社工作。”
“噢。是做文字工作的。我有一个朋友在市里的报社做编辑,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