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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吴远就跑到许大奎那里,把小彪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许大奎倒吸一口凉气,今天就是还债的日子,再交不上钱,就要出大事了。
“不行,赶紧告诉韩总。”许大奎拔脚就走。
吴远说:“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有工作要汇报。”他一个念头闪过:自己探听的消息,不能让许大奎把功劳全抢去。
两个人来到总经理办公室,你一言我一语。
韩国学一听,既恼怒又担忧,“小彪呢?把他叫来。”
许大奎说:“他还没来上班呢。”
“你回去等着,他来了,马上带到我这来。”
许大奎答应一声,急忙而去。
韩国学拨通姐姐的电话,得知小彪并不在家,估计是躲出去了。这个败家子,躲过初一,能躲过十五吗?韩国学没办法,只好让姐姐来公司一趟,一起商量对策。
吴远静静站在一旁,见韩国学坐立不安。
“韩总。”吴远轻轻地说。
韩国学一时焦躁,忘记了吴远的存在,“小吴,多亏你了。否则,小彪到现在都不能说实话。”
“这是我应该做的。”吴远一脸忠诚,“我觉得,目前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找到小彪。这么躲也不是办法。”
“是啊!可是谁知道他去哪儿了?”
吴远想起,小彪曾说他经常去一个网吧上网,他会不会在那里?
韩国学也认为,只能碰碰运气了。他通知许大奎,开车去那个网吧找。果然,小彪就藏在一个包房里,美滋滋地玩着网游。
许大奎二话不说,像拖死狗一样,将小彪拖出网吧,塞进汽车里,拉回公司。
韩国学已经把事情告诉姐姐,可怜的女人欲哭无泪。当小彪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发疯一样撕扯儿子。
“你非要气死我不可呀?我不活了……”一个母亲发出绝望而凄惨的叫喊。
众人连忙拉开她,好言劝慰。
韩国学想报案,却被许大奎阻止了。一般像这样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地下赌场,都是组织严密,背景很深。只怕证据不足,拿他们没办法,反而遭到报复。
吴远也劝说,事情一旦闹大,小彪也难逃参与赌博的罪责。小彪的妈妈一听,害怕儿子蹲监狱,立刻慌了神,命令儿子给舅舅跪下,保证以后再也不犯错了。小彪的脸早就吓得煞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韩国学重重叹了一口气,写了一个纸条,让许大奎去财务部支出三千块钱。大奎带着两个司机,按照小彪说的地址,把赌债还上,把欠条抽了回来。
第十六章
一个清闲的下午。
王梅完成工作,坐在椅子上发呆。窗外,碧空如洗。只一会的光景,一大团白云飘来。那圆圆的模样,多像刘强的胖脸!中间隆起的地方,就是他的大鼻子;两侧的鼓包,就是他肉呼呼的猪耳朵;那明暗相间的弧线,好似他咧开的嘴角……
刘艳开完会回来,见王梅坐在窗前傻笑。
“梅子,想啥呢?”刘艳开玩笑地说,“孩子长大了,有心事了?”
“哎呀,刘姐。”王梅害羞地辩解,“我有啥心事?我是闲的没事。”
“今天,我早走一会。”刘艳说着,脱下白大褂。
王梅眨着大眼睛,一脸坏笑地说:“刘姐,啥时候让我见见姐夫呗?”
“不许瞎说!”刘艳白了她一眼,笑着说:“见他干啥?”
“我听强子说,姐夫以前学习可好了。强子上高中的时候,数学学得可次了,可考大学却得了高数,听说都是姐夫帮他补习的。强子还说,姐夫的文笔更好,经常在晚报上发表文章。我太崇拜姐夫了。”
“一会强子,一会姐夫,你说绕口令呢?”刘艳难掩满足的喜悦,“好吧,有空让你见见。告诉他,你是他的粉丝。”
王梅见刘艳换好衣服,马上就要走了,便问:“刘姐,最近强子给你打电话了吗?”
“打了。”刘艳随口一答,“你问这干啥?想他了?”
“谁想他呀?”王梅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想知道他啥时候回来,他还欠我东西呢。”
“他欠你啥东西,我帮你要回来。”
“不用,反正我也不想要了。”
刘艳出门前,又到镜子前照了一下,“强子就说,他现在挺好的,每天忙着采访、写稿子。没说啥时候回来。我估计,一时半会不能回来了。”
王梅心想,不能吧?他那么惦记韩雪,一定很快回来的。为了韩雪,让他干啥都行。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刘艳走出医院,到超市去买海鲜。已经告诉张磊,父亲让他们回家吃晚饭。
此时,刘大鹏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盘算心事。上次去赵一红家,被张磊撞见,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万一告诉小艳,那该怎么解释?另外,把春雨安排在自己居住的小区物业上班,实在有欠考虑。春雨迟早会知道真相。自己有妻子,有儿女,还能瞒一红多久?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刘大鹏越想越心烦,一面是不能放手的病弱的前妻,一面是深爱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无论哪一面,都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到底该怎么办?不行,既然瞒了,就瞒下去!给春雨换个工作,让她离开这里。找机会和张磊谈谈,希望他是个懂事的孩子。
“爸,你看我买的海鲜多新鲜!”刘艳走进屋,高兴地说。
刘大鹏心里踏实一些,看来张磊没把那件事告诉她。
“不错!不错!小磊什么时候来?”
“快下班了。一会我去物业找他。”刘艳把海鲜送到厨房,让保姆去做,然后来到物业。
走进办公大厅,不见张磊。刘艳站到门外,左右张望。等了半天,张磊和赵春雨从一幢楼前走了出来。
刘艳醋意顿生,拦在门口,斜着眼睛狠狠地瞪了赵春雨一眼,赵春雨低头从她的身边绕了过去。
“下班了,还不走?原来是有美女陪伴,难怪乐不思蜀。”刘艳不悦地说。
张磊看了一下手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他把刘艳拉到一边,生气地说:“你怎么又这样呢?你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
刘艳本想捍卫自己的爱情,却不料遭到张磊的责难,她不禁恼火了,“我咋样了?你做啥你心里清楚。上次,我见她就不像好人,你偏偏和她往一起混。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张磊皱着眉头,两眼喷火,大声地说:“不许你这么侮辱人。”
刘艳从没见张磊这样凶,就为了维护一个女同事,他竟如此对待自己。自己对他那么好,却换来他的一声怒吼。一股难以遏制的委屈感,让刘艳鼻子发酸,眼泪簌簌而下。
“艳子,不要这样。”张磊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粗鲁了,他握着刘艳的手,轻声说,“你不知道,刚才赵经理是陪我去收物业费了。那个业主家,我去过两次,都无功而返。赵经理主动帮我,她说女同事可能容易沟通。可是,那个业主的媳妇更是个不讲理的人,没说几句话,就耍起泼来,对我们破口大骂。你说,赵经理为了帮我,已经受了委屈,你还说她不像好人。其实,赵经理是个很热心的人,公司里的人都很尊敬她,我也很尊敬她。我和她只是同事关系,你不要误会。好吗?”
原来如此,刘艳知道了,自己的爱情并没有受到威胁,她可怜巴巴地说:“不管咋说,你都不该这么对我,我接受不了。”
张磊帮她擦干眼泪,说:“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们多一些沟通,多一些理解,就会少一些误会。你说,好吗?”
“好!”刘艳点点头,破涕为笑,“回家吧,爸爸等我们吃饭呢。”
刘大鹏见到张磊,脸上立刻露出轻松的微笑。他又拿出一个杯子,让张磊坐下一起喝茶。只倒了一杯,他打开茶壶盖说:“这茶太淡了,应该换点新的。小艳,你来——”
刘艳刚去厨房看菜做得如何,听见父亲喊她,便走了出来。
“你去到门口的茶庄买点茶叶。”刘大鹏说。
“家里不是有茶叶吗?”
“那些茶叶陈了,味不好。你去买点新鲜的好茶回来。”
刘大鹏故意将刘艳支开,想和张磊单独谈一谈,他说:“上次见到我,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我听赵春雨说,你资助她上大学。”张磊如实相告,“因为你和她的母亲是老同学,所以在生活方面一直很照顾她们。”
刘大鹏点点头,感慨地说:“弹指一挥间。我和春雨的妈妈认识快四十年了。五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重逢了,当时她们母女的状况很不好。如果我不帮她们,那还能指望谁呢?”
张磊表示理解,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赵春雨说,刘叔叔是单身一人?难道这五年来,她们一直都不知道,帮助她们的人,其实是有家室、有子女的?
“说来话长!”刘大鹏不得不将往事重提。
当听到赵一红曾是刘大鹏的前妻时,张磊不禁大吃一惊。刘大鹏隐瞒真相,原来是有苦衷的。
“这件事,我不想对任何人说。既然你知道了,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一红这辈子够苦了,我不想让她再遭受磨难。”
张磊很清楚,这个秘密难以长久,但目前也只能瞒一时,算一时。幸亏没对艳子提及,否则就麻烦了。本来艳子就对赵春雨有成见,要是知道她们母女与自己的父亲有瓜葛,那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刘大鹏看着张磊,等待他的表态。
张磊说:“请您放心,在找到更好办法之前,我愿意保守这个秘密。”
这时,刘艳买茶叶回来了。
两个人的谈话告一段落。刘大鹏很欣慰,张磊这孩子淳朴善良、通情达理,把小艳托付给他,那真是一百个放心。
早上不到五点,赵春雨就起床了。外面早已大亮,她骑上自行车,来到公园晨练。公园里有很多人,老年人打着缓慢的太极拳;年轻人刀光剑影、舞枪弄棒;中年的戏曲票友,在胡弦的伴奏下,咿咿呀呀,扯着嗓门练声。
公园里空气潮润而清新,赵春雨一路小跑,跑到湖心岛上。这里的植物更加繁密,高大的树冠连成一片,宛若一个绿色的大罩子。置身其中,神清气爽。正在赵春雨尽情吸纳愉悦的时候,迎面一个人顺着水泥小路跑了过来。
“张磊,你也在这儿锻炼身体啊?”赵春雨欣喜地喊。
张磊停下来,笑着说:“赵经理,你早啊!我每天都在这里跑步。”
“别总是经理、经理的,现在又不是上班,你叫我春雨吧?”
“好啊!”张磊说:“你怎么来这儿?你家离这儿不近呢。”
“我骑自行车来的,也不觉得太远。这里环境好,空气好,很适合晨练。没想到就遇见你了。”
两个人慢慢跑起来。
赵春雨说:“昨天,你的女朋友好像生气了,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吗?”
“你不用多想。她就是那样性格的人,只要我和女孩子说话,她就不高兴。但不会真的生气,她人很好的。”
赵春雨咯咯地笑了,“看得出她非常爱你,其实啊,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吃醋。”
“醋吃多了,就会把人酸倒的。”张磊苦笑说,“有时候,真拿她没办法。”
“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刘艳。是我以前的同学。”
赵春雨说:“她家住在咱们小区吧?我来物业的时间不长,不像老杨,只要一提哪个业主的名字,就知道人家什么职业,住几楼几门几号。不过,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老杨说过,她是大夫吧?”
“嗯。”张磊心想,老杨是物业的老员工,对小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