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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想起,读高中时,王梅的母亲是卖花的。很多同学都知道,王梅是单亲家庭,生活困难,所以都买她家的花,刘强也买过一盆幼苗。后来上大学,每个假期回来,那花都长大一些,想必现在早已亭亭如盖。
“嗯。”刘强低声地说,“老爸,你多保重身体。”说完,他走了出去,轻轻地掩上门。
来到药局,只见王梅正在吃盒饭。王梅见刘强来了,忙放下筷子,一边嚼着饭,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姐呢?”
“刘姐不在,下午请假了。”
“什么事啊?还请假。”
“不知道,她没说。”
刘强拨通刘艳的电话。刘艳说,她在吴远家呢。刘强很奇怪,姐姐怎么会在吴远家?刘艳将吴远父亲罹难的消息,告诉了刘强。刘强大吃一惊,他让刘艳等在那里,他马上就过去。
刘强刚要迈出门口,只听见王梅“哎”了一声。
“强哥,等等。”王梅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有事吗?”
“我妈想邀请你到我家做客,吃顿便饭。”
“好啊,没问题。”刘强脱口而出。
“那今天晚上可以吗?”
“好——”刘强心不在焉,“好”字刚一出口,猛然想到,今晚已经约了韩雪,他忙改口说,“好像不行,今晚我有事。”
“啥事?”王梅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是不是又约了韩雪?怎么样,追没追到她?用不用我帮忙?”
刘强急着去吴远家,哪有心思和王梅开玩笑。
“别胡闹了,改天吧。”说完,刘强拔脚就走。弄得王梅莫名其妙,呆若木鸡。
来到吴远家,屋里有很多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刘强看见姐姐和张磊坐在沙发上。吴远腰上系着孝带,一见刘强来了,连忙迎上去,和他握了握手。刘强掏出两百元钱,硬是塞进了吴远的兜里。
说了些宽慰的话,三人便离开吴远家。走出杂乱的小区,刘艳问:“强子,你找我有啥事?”
刘强把父亲同意借车的事向姐姐说了一遍。
刘艳对张磊说:“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医院,把钥匙给他,然后马上就过去。”
刘艳柔声细语,看着张磊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刘强见状,心里已经明白八九分了。他笑着说:“磊哥,把我姐借出来一会,你不介意吧?一会儿就还给你。”
张磊“嘿嘿”傻笑。
刘艳一巴掌拍在刘强后背上,笑骂着说:“你个混小子,瞎白呼啥呢?”
从这里距离超市,不过一公里的路程。张磊也不坐车,溜溜达达回去了。
刘强和刘艳坐上出租车。
“我觉得,咱爸好像变了很多。”刘强说,“现在变得一点脾气都没了。”
“大概是人上了年纪的缘故吧。你忘了?以前咱爸多凶啊!动不动就骂咱们一顿,你还没少挨揍呢。”
出租汽车司机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强说:“姐,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干嘛?能不能给点面子。”
刘艳得意地一笑,说:“我也觉得,最近这半年,咱爸越来越和气了,对谁都很宽容。有一次,保洁员打扫他的办公室,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杯,保洁员吓坏了。可是咱爸不但没生气,反而安慰一番。要是在以前,他非大骂一顿不可。年前,他给我介绍一个对象,我没去看,他也没生气。”
刘强小声地问:“姐,你是不是和磊哥正式好上了?”
刘艳向刘强使了一个颜色,意思是说,出租司机在听着呢,别惹人家笑话。
下了车,来到医院。
刘艳说:“明天晚上,张磊去咱家吃饭,你也回来吧,陪咱爸好好聊聊天,别看他嘴上不说,其实他特别想你。有一次,我看见他偷偷翻出你小时候的照片看呢。一边看,一边笑。”
刘强想了想说:“明晚,明晚我一定回去。”
走进药局,留言打开抽屉,没找到钥匙。她自言自语地说:“放哪了呢?这记性越来越差了。”说着,又打开墙角的卷柜翻找起来。
刘强见王梅伏案写字,对自己看也不看一眼,便知道,她一定是生气了。刚才确实对她说的话太生硬了,本来就是开玩笑嘛!刘强有点后悔,自己的表现真有失男人的风度。
他走到王梅身边,低声地说:“梅子,后天是星期天,我闲着没事。”
王梅停下笔,却没有看他,摇了一下笔杆,晃了两下脑袋,微微地说:“去不去是你的自由,不过既然答应了,就要说话算话。”
这丫头居然还装上了?刘强刚想说话,只听刘艳说:“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她拎着钥匙交到刘强手里,“车在库里,放很久了,不知道好不好用,你让咱爸的司机帮着看一下。实在不行,就去大修一下。”
刘强攥着钥匙,转身出门,只听身后刘艳在问王梅:“刚才你们唠啥呢?”
“没啥,他说我写的字太难看了。”王梅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轻松。
第七章
刘艳叮嘱王梅几句,便匆匆来到超市,却只见张母一个人在织毛衣。
张母说:“艳子,你来了。小磊昨晚九点多才回来一趟,他说吴远爸爸出车祸了,情况挺危险的。我就让他去医院帮忙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咋样了?你说,这孩子也真是的,连个电话也不打。”
刘艳将吴远父亲不幸去世,以及她和张磊去吴远家的经过,向张母说了一遍。张母听后,连连叹息。
“我有事去了一趟医院,小磊自己先回来了。这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他应该早就到家了。”刘艳很纳闷。
“没有啊,他一直没回来。这小子也真够呛。没心没肺的。”张母又担心又埋怨。
去哪儿了呢?刘艳想给张磊打电话,可又想到他昨天手机就没电了,怎么联系得上?这可恶的家伙,一宿没睡,还捐了那么多血,不赶快回家休息,跑哪儿得瑟去了?
看得出张母也很担心,刘艳更不敢将张磊捐血的事告诉她。
“阿姨,没事,他那么大的人了,反正也丢不了。”刘艳站起身来,“阿姨,我去买点菜。我看了一个电视节目,是教怎么做菜的。我学会了,晚上做给你们尝尝。”'网罗电子书:。WRbook。'
张母说,家里还有很多菜,不需要再买了。刘艳想给张磊买点营养品,就借口说她要做的菜是南方菜,只有买新鲜的才可以。张母不再阻拦,看着未来儿媳妇,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张母的心里甭提多美了。
刘艳来到市场,象家庭主妇一样,与小商贩讨价还价。买了几样营养品和一些蔬菜水果。穿着高跟鞋,拎着两大袋子东西,刘艳扭搭扭搭回来了,累得手脚发酸。
张母告诉她,张磊不知跟谁喝了酒,现在在家睡觉呢。张母把家门钥匙交给刘艳。回到家,刘艳见张磊倒在床上,睡得正酣,走到跟前,一股浓烈的酒味,冲鼻而来。
烦人!喝那么多酒,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刘艳气得轻轻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然后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刘艳想了想,又在张磊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好像做了坏事一样,偷偷地笑了。
择菜、洗菜,一切准备完毕。刘艳打开电视,一个台一个台地转换,打发无聊的时间。天一擦黑,张母回来了,娘俩开始忙活做晚饭。
饭菜飘香,张磊终于醒了。他来到厨房,只见刘艳系着围裙,正在手忙脚乱地炒菜。张母摆着碗筷。
张磊一拍脑门,“艳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睡蒙了。”
张母生气地说:“艳子早就来了。跟谁呀?喝那么多酒。我看,你还是趁早结婚吧!让媳妇管你,妈是管不了你了。”
刘艳瞟了张磊一眼,故意摆出一副冷笑的样子,晃荡一下手上的铲子,似乎是在警告他。
“我碰见二胖了,他非拉着我去喝酒,我是不想去,可是没办法。”
“谁是二胖啊?”刘艳问,她从未听张磊提起过这个人。
张母说:“和他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都在一个胡同里玩。那孩子埋了八汰的,淘得要命。上次,小磊说看见二胖领着大肚子媳妇,估摸快生了奇*|*书^|^网。我要是能抱上孙子,我就啥也不干了,天天哄我孙子玩。”
张磊走到刘艳身边,傻呵呵地看着她。刘艳羞涩地笑着,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他一下。
“菜好了,开饭了。”刘艳把菜盛到盘子里,端了上来。
“这些都是你做的?好手艺啊!”张磊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嗯,嗯,好吃,好吃!”
刘艳轻轻地说:“那是阿姨做的。”
张磊又夹起凉菜,“不错,不错,好吃,好吃!”
“那个也是阿姨做的。”刘艳指了指刚端上来的黑糊糊的菜,说:“这个才是我做的。”
张磊赶紧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刘艳紧张地看着他。
张磊咧着嘴,笑着说:“不错,不错,能吃,能吃!”
刘艳刚想放松一笑,仔细一琢磨,这话听着别扭,是在夸人吗?
“艳子,他要是嫌不好吃,就让他自己做,咱们还不伺候他呢。”张母对刘艳说,“以后你们结婚了,就让他做饭,不能惯他的臭毛病。”
有未来婆婆撑腰,刘艳冲着张磊洋洋得意地笑了,像个胜利者一样,笑得很开心。
吃过晚饭,张磊和刘艳又回到超市。在这个时间段来购物的顾客是很多的。一会的工夫,就进进出出很多人。两个人分工明确,一个导购,一个收银,配合得很默契。
过了晚上七点,客流开始稀落。两个人闲聊起来。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我最讨厌酒味。”刘艳说,“对身体还不好。”
“你以为我那么爱喝酒?我和二胖很长时间没聚了。今天碰见,挺高兴的,唠着唠着就喝多了。”
刘艳以命令的口吻说:“以后,不管你去干啥,必须带上我。”
张磊说:“跟屁虫,那我去澡堂子洗澡,你也跟着?”
“缺德玩意。”刘艳白了他一眼,“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要不谁知道你去哪儿鬼混去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张磊一本正经地说,“我听二胖说,他现在正投资一个项目,利润很好,而且风险低,资金回笼快。我想,有时间考察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就转行投资。总开这小超市,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刘艳沉思片刻,说:“你干什么,我都不反对。可是,我要提个醒,一般情况下,利润越高,风险越大。不要听别人的一面之词。投资要慎重,改行更要慎重。”
张磊暗暗佩服刘艳,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好像没什么心眼,但在关键问题上,她却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那是当然。”张磊信心十足地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是不会冒险的。”
刘艳幽幽地说:“其实,我不在乎你能挣多少钱。只要你真心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怕你一无所有,我挣钱养活你。”
张磊心里暗暗发笑,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女人养活呢?男人应该自立自强,成就一番事业,让自己的亲人和爱人生活的更幸福。
早上,韩国学来到公司。在走廊里,他遇见韩雪。韩雪低着头,步履轻盈,愉快地哼着歌。
韩国学说:“小雪,你过来一下。”
韩雪抬头一看,笑着向叔叔问个早安。
“刚才,我接到吴远电话,他说周一才能来上班。这两天就辛苦你了。”韩国学纳闷地说,“真不知道,吴远到底有什么事,要请这么多天的假?”
“听说吴远的父亲遭遇车祸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