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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无力的靠在了伊芮尔的身上,只觉得头昏眼花,四肢乏力。伊芮尔则紧握缰绳,一路驾马疾奔。
二百里开外,一座山脚下。
黑色的帐篷搭建在荒野的丛林之中甚为隐蔽,骞黑王一行人便将珈诺尔安置在此,稍作歇息,等候伊芮尔再做打算。
“吖都,天王他为何一直昏睡不醒?”骞黑王神情忧虑的向古拉第一医师吖都急切的问道。
“回骞黑王,天王体内五脏的精元皆耗损严重,但并无性命之忧。”吖都沉着脸回答道。
“既然无性命之忧你又为何如此面容?吖都,天王他是中毒还是?”骞黑王再次追问道。
吖都皱紧了眉头,继而委身说道:“天王没有中毒,是中了掌!此招十分阴邪恶毒,吖都也不知是何招式。只知道其掌力在一步步侵蚀天王体内的五运六气,逐步扩散而毁其根脉,令其武功尽废!最后,还会伤及头颅,令其身残智障!”
“什么?天王会武功尽废,身残智障?”骞黑王听后不由得冷汗直冒,重心不稳的倒退了好几步。
“可有药可解?”骞黑王提手附于额头,瞪大眼睛问道。
“吖都才疏学浅,此类诡异的病理命脉在古拉史无前例,恕属下无能为力。”吖都低着头,沉痛的说。
“呀!”
骞黑王气愤非常,猛的一掌打在了桌子上,那张桌子立马就散架开裂,倒在了地上。
“骞黑王也莫要太过动气,此招之邪气属于慢性扩散,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到最坏的地步。更何况天王他自幼习武,体魄健壮,相信我们还有时日找寻良方来医治天王的!”吖都叹息的安慰道,心存一线希望。
此时,帐篷外传了马蹄声,是伊芮尔他们来了。
呃?
当伊芮尔和连帧将万俟搀扶进来的时候,骞黑王立马恼怒的就冲上来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骞黑王!”
“公主!天王就是被他们单国人害成这样的!你居然把敌国的将领救到我古拉的营帐之内!我现在就要杀了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不要啊骞黑王!万俟将军也是遭那个赫连炫熠所害,他不是坏人啊!”伊芮尔立马在一旁大叫了起来。
“哼,他们单国人之间的是非恩怨与我何干!我要杀了他,公主你让开!”骞黑王青筋暴起的怒吼道,十分激动。
万俟他原本就被刑打成了重伤,怎堪骞黑王如此用力的掐住脖子?他根本就呼吸困难的无法说话,紧接着就昏死了过去。
“万俟将军!”伊芮尔蹲在地上,伤心的抽泣了起来。
“骞黑王,此人乃单国常胜将军万俟远,素闻其战绩彪斌,宅心仁厚和单王的关系甚好,我看杀之不如用之。更何况,如今两国皆伤亡惨重,而那个小人却坐收渔翁,我看不如暂且抛开两国恩怨,让他找单王出来共商对策不更好?”
此时,一同前来的古拉国师锲洛禾在一旁冷静的客观的说道。
“公主,他只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不碍事的。”吖都见伊芮尔如此伤心,便蹲下身子劝慰道。
破晓降至,天色微亮。
冥辰天宫 白乾宫
绿色的床帘里,炫熠紧抱着全身**的芊儿熟睡。而那一番翻云覆雨的作呕景象还在芊儿的眼前来回闪现。
“叫!我叫你叫的大声一点听到没有!”
“啊!”
丧心病狂的他一直肆意的摆弄着芊儿的身体,猛烈的加剧下体的运作,像一只疯了的野兽在撕咬着他虏获的战利品。
夜,是如此鬼魅而可怕。
辰时,炫熠醒了。
他邪笑着紧搂住芊儿,两只手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游走,还余兴未散的又轻吻起她的耳际。接着,**地说:“昨晚上的确很过瘾,今晚要不要再来一次?”
芊儿紧闭着眼睛,愤恨的别过头。
忽然,“啪”的一下,一个飞镖从窗外飞**进来,打在了墙上,飞镖上扎着一张纸。
嗯?
炫熠立马拉长了脸,下床走到墙边拔出飞镖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皇城被侵,囚犯遭劫,速回。”
哼!顿时,炫熠眼珠子凸起的看着这封信,继而,紧握成拳的把这张纸掐的粉碎,脸色铁青的穿上衣服就疾走了出去。
不明来客
蓝幽岛 玉雪峰
雪白如玉,寒风肆虐;峰参云天,豪迈壮阔。
佑霖早在酉时就已起床,来到了冰岛一处山脉之巅,依照《雪中莲》中“凝水寒波”的步伐和剑招开始练习。
自幼就学习了天下轻功之上乘的皇室绝学“幻影虚步”,佑霖对于此招式里的凌空横转,飞跃移位都能很轻妙的驾驭上手,学习起来可谓是相当的神速。
相信不出几日,方可习得五成。
“哗哗哗”,清脆的剑鸣划破这孤寂的连连冰川,犹如天降之音,悦耳空灵。矫健挺拔的身姿,一袭素白色的淡雅长衣,俨然与这座雪峰融为一体,交相辉映。后仰、抬腿、翻转、跳跃,举剑挥舞间,锋芒乍现。
问蝶恋花何以痴颠,只因花开几度春来去。
问樽酒何以对清月,只因良人难以共婵娟。
凌薇站在对处的山腰,深邃的仰望着山崖之上的佑霖,叹息着喃喃自语。感怀着他日,杉杉与百里芊之间的情谊怎解?
不在乎浮云过客,只在乎君心所属。
杉杉,娘别无所愿,只希望你莫要赴了娘的后尘,痛苦一生。
蓝色的裙摆在风中摇曳,昔日的如斯美人也经不起风云变。痴恋半世红尘,如花年华怎禁得起岁月蹉跎?
凌薇长叹一口气,提步转身。
“薇儿,你伤才刚好应该要多休息。”世隆见凌薇一个人独自站在这里,便走上来找她,一脸关切的说。
沉默中,只觉得心隐隐作痛。
幽怨的盯看着眼前人,这个她多年来一直日思夜想的人;她一直在等,等当年那个不告而别的理由。而今,终于被她等到了。然而,等来的却是一个她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芊儿的娘亲由始至终都是你心中的至爱,即使她死了,依旧无法更改她在你心中的地位。
世隆,是我太傻,是我太一厢情愿。
“薇儿?”
“我没事。”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担心杉杉,我又何尝不是?如果你当年就告诉我你已经怀有身孕的话,我……”
凌薇提手捂住了他的嘴,淡淡地说:“都过去了。”
“薇儿……以后……”
“没有以后,等救了杉杉,请你马上离开。”
“薇儿!薇儿!”
那一缕青丝划过脸庞,残留余香;那纤纤身影穿梭于雪山之间,倍添感伤。是我负了你,是我欠你的;我知道你在恨我,怨我,我一定要用下半辈子好好的补偿你,我不会再离开你的,不会!
白溪涧 溪涧客栈
“大爷啊,您老的酒来了,请慢用。”
“啊哈哈,好香,我老远就闻到了,真是馋死我了。”
说着,老翁就迫不及待的拿起酒壶,赶紧往酒杯里倒,倒了满满的一杯。紧接着,就赶紧往嘴里送啊。
可是啊,这酒杯还没到嘴边呢,酒杯被人给打碎了。
“哎呀呀!谁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打碎了你爷爷我的酒啊!真是可恶啊!”老翁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很恼火的大声嚷嚷。
“何止要打碎你的酒杯啊,还要打烂你的酒壶!”
只见,窗口边“咻”的一下飞窜上来一个婆婆,二话不说的就对着老翁开打啊。
“哎呦,我说朔风长老啊,你……你好端端的跑来这里干什么嘛!”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跑出来喝酒!我让你喝,我让你喝!”
“哎哎哎!”
朔风长老拿着拐杖,稀里哗啦的就是一顿猛打,把九爷爷叫的酒啊全都给打烂了,洒了一地。
“哇呀呀,我的酒啊!你你你!”
“你什么你,跟我回去!哼!”
朔风长老一把拽着九爷爷纵身一跳,跳窗走了。
这一路上,二老唧唧歪歪打打闹闹的,一直吵嚷到了蓝幽岛的入口还不肯罢休。九爷爷更是怒火冲天的黑着个脸,气愤不已啊。
“这杉杉被抓我当然担心啦,可是也不能整天都愁眉苦脸的憋在岛上嘛。我都快憋出病来了,不就出去喝个酒解解闷嘛,这也不行?”九爷爷火气很大的说着,心里很是不爽。
“嘘!别说话。”
“喂,你这个死老太婆够了啊!不给我喝酒,还不准我发发牢骚啊!真是岂有此理!”九爷爷气的眼珠子都绿了,脸色铁青的吼叫起来。
呃?
“嘿,哈。”
朔风长老一个跟斗翻到了九爷爷的身后,在一棵大树后面和人打了起来。那个男人像是一直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看起来身手还不错。
“说,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做什么?”朔风长老一把逮住那人的脖子,把他压在地上,凶巴巴的问道。
“我,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我们岛主可没你这种朋友!说,是不是那个女魔头派你来的!快说!”
“哎呦呦!我的手……”
那个男子被朔风长老用力掐住了手腕,痛的哇哇大叫。
咦?那人腰上挂着酒壶啊,啊哈哈哈。这九爷爷那一双眼睛啊只要一见到酒啊就立马放贼光。
他乐呵呵的走到那人的边上,一把拿走了他的酒壶,打开壶盖就“咕噜咕噜”的大喝了起来。
“你这个死酒鬼就知道喝!”朔风长老在一旁立马骂了起来。
“哎呀,你少罗嗦,人家说了是来找人的,你就不能让他说完了再打么?”九爷爷见到酒就是朋友,心情好好的帮那个来路不明的男子说起了好话。
“我是来找……”那个男子话到一半又咽了下去,顿了顿才接下去说:“我是来找前几天跟您老一起进岛的那位气宇不凡的公子。”
“哦?”
九爷爷眯起眼睛打量他,暗想:前几天?他是指我带臭小子那帮人进冰岛找岛主商议怎么救杉杉的那天?公子?也就那小子能算得上是翩翩公子,难道是找他的?嗯。还是再问问清楚。
“喂,我问你,你家公子叫什么?你是他什么人?”
“我家公子叫龙廷威,我是他的跟班,不小心跟他失散了。”那名男子一本正经的说。
果然是找那小子的。啊,那小子是皇上,他说他是他的跟班?那不就是宫里头的人咯?嗯,还是先带回去再说。
想罢,九爷爷让朔风长老把那个男子给放了,带他进了岛。
蓝幽岛 中庭大堂
“岛主,朔风长老和九爷求见。”
“嗯。”
晶莹剔透的冰冻幕墙,宽阔的厅堂,雕满雪花花瓣的冰之上座都把这里映衬的宛若冬之殿堂,散发着冰寒之地的别样魅力。
这就是江湖中常年冰雪不化的蓝幽冰岛?这就是蓝幽岛岛主蓝凌薇?真没想到皇上竟然和蓝幽岛攀上了交情,呵呵。
那名男子一边走一边颇为好奇的打量起整个冰岛的环境,以及坐在上座的凌薇,向其投去了敬畏的目光。
“岛主,此人说是来找龙廷威那小子的。”九爷爷抢先开口说话了。
找他?凌薇翻眨了下眼皮,吩咐道:“你,去后山把龙公子叫来。”
“是。”
不一会儿,就见佑霖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
“皇上!”
“元啓旺!”
原来,那名男子是佑霖的贴身公公,大内侍卫元啓旺。元公公一见到佑霖就激动的叫了起来,而佑霖也显得十分激动。
真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问起,佑霖笑着提手按在元公公的肩膀上,两人默然相对,心中愁绪则犹如排山倒海一涌而上。
此情此景,凌薇看在眼里,已然明白来人与佑霖的关系,变识趣的和九爷爷他们先行离去了。
“元啓旺,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