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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葵拖着腮帮子盯看着熟睡的无信,那毛糙又凌乱的前刘海甩荡在额前,一张油头粉面吊儿郎当的嘴脸,真是越看越讨厌。
随后,对着无信吐了吐舌头,起身到隔壁房里去睡了。
这间“无妄小筑”是天葵轩的别院,是墨寒和妻子无妄相遇的地方,也是用来储存草药的地方。只是自从无妄死后,他就鲜少再来这里,但是这里一直保持着原来无妄生前摆放时的样子,每当无妄忌日他都会到这里来小住几天。
丑时,子时刚过不久,不知道是不是汤药里有利尿的作用,无信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的下床想去茅房小解。
于是,他就跌跌撞撞东蹭西蹭的到了外面的院子里,还没到茅房呢他就尿急的松开裤子随地方便了。
接着,喘了口气,转了个身跌跌撞撞的闭着眼睛往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是左转,这进去应该是右转才对,但是他现在睡眼迷蒙晕晕乎乎的就顺手往左转了。
左边那间,是天葵的房间。
无信摸着摸着,就摸上床了。天葵正睡的香呢,根本不知道,还一个翻身的把手搭在了无信的腰上,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睡了。
一睡,睡到了天亮。
朝阳映红,浮云流动,晨露爬满窗台,一片山清水秀。
只是……
“啊——!”
“啊——!”
“呃?发生什么事,着火了还是?”
无信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身体不由得打一哆嗦的愕然起身,揉着眼睛狂问。当他看到天葵闭着眼睛,张大嘴巴在尖叫的时候,也发出了同样惊人的叫声。
“你,你这个淫贼,你这个色魔,你这个下流的混蛋!啊!!”
天葵“咻”的下床,拿起藤鞭就对着无信狂甩。
“喂,你发什么疯啊!我……我又没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的嘛!”
“死淫贼,我好心救你,你居然……你……你!!哼,看打!”天葵羞愤的涨红脸,盯着无信就是一顿乱抽。
“什么淫贼啊,我……我哪有淫你嘛我!”无信一边跑一边嚷嚷。
“你!我打死你!”
“我要是淫你的话,你……你衣服还能穿那么严实嘛!”
“你……你这个无赖……我打死你打死你!”
天葵气的眼珠子都绿了,不停地甩鞭,无信呢就不停地躲,房间里立马发出了叮铃哐当的桌椅散架的声音。
“喂,你够了啊!我可不是打不过你!我看你是女人才不跟你计较的,你再乱打的话我就不客气了!”无信翻了个跟斗,从窗户穿了出去,随即腾飞而起,跳到了屋檐上大声说。
“哼!”
天葵则不依不饶的跟着他,也起跳翻到了屋檐上,两人互相纠缠的打斗着。
这个上午,真是格外热闹。
打斗了半天,两人的武功似乎不相上下,无信便使出冥圣剑法中的隐剑步法与其对阵,一路凌空踏步的扶竹穿梭于竹林间,想要用轻功躲避之法耗其内力,继而静下心来好好说话。
无信真的不明白,怎么这一觉醒来会在她床上呢?
“你这个无赖,别跑!”
无信回头看了看,随后双手交错,从这根竹子绕到那根竹子,两人像是在玩家家酒,躲猫猫的游戏。
不知道追打了多久,两个人才体力不支气喘吁吁的放慢了速度,缓停了下来。
“喂,你别过来,让我想想昨晚上到底怎么会去你……”
“你还说!”
“你别蛮不讲理的行不行,我真的没对你做过什么嘛。”
“哼!”
无信眉头紧皱,歪着脑袋苦思冥想了很久,终于让他想起来了。
“啊!我记得我是半夜起来小解,然后……然后……就摸着墙摸着摸着大概就走错了房间,所以就……就爬你床上去了。”无信挠着后脑勺,一脸尴尬的说。
“鬼才信你呢,你根本是心术不正,图谋不轨还在这儿切词狡辩,实在太可恶了!”天葵火冒三丈的就是一顿怒骂。
无信鬼珠子一转,身形如风又出其不意的轻盈移步,站到了天葵的身边点了她的穴道,嘿嘿。
“你……你想干嘛?”
“你不是说我图谋不轨,说我是淫贼么?你反正也不信我说的话,那我于其背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还不如让它名副其实一下嘛,对吧?”
无信说着,嘴角斜扬,坏笑着从天葵的背后弯下腰来,故意贴近了她的脸。
扑通扑通,只觉得心脏在飞速跳跃,好像就快要跳出胸口了。天葵的脸颊红彤彤的,像是刚刚成熟的番茄一样,好可爱。
“我再说一遍,我真的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要是还是不信,我就要……”
无信再次贴近天葵,做了一个预备一亲芳泽的动作。
“我信,我信你了嘛!你别乱来!”天葵闭上眼睛,急的乱嚷嚷。
“你早信我不就完了。”
“你,你这个无……”
“你再说看看?”
无信走到天葵的面前,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颚,色迷迷的看着她,把她吓的立马把那个无赖的“赖”字给硬吞了回去。
“这才乖嘛,呵呵。”
“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快点!”天葵嘟着嘴叫着。
“不行,那怎么行?我才没那么笨,我一解开你就又打我了嘛。”
“我……”
“是不是,我没说错吧,哼!”
无信单手撑在竹杆上,摘下一片叶子叼在嘴里,歪斜着身体撇着嘴看着天葵,在想究竟该怎么办。
“这样吧,我把你抓去让你爹救我龙大哥。”
“不行不行,会把我爹惹火的。”
“那怎么办?姑娘啊,我看你心地挺善良的,人又长的那么可爱,我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龙大哥吧,我求你了。”
“这个……”
“只要能治好,我让你随便怎么样都行,千刀万剐都行。”
无信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求着天葵。
“这办法嘛也不是没有……”
哦?无信立马一脸兴奋的看着她,两只贼眼啊在放光。
“可以去找艳影婆婆帮下忙。”
“艳影婆婆?”
无信纳闷的重复了一句,天葵就在那儿一个劲的点头。
“她会治病?”
“哎呀,你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我有办法让爹给你龙大哥医治。你快把我穴道解开,我保证不会再打你就是了。”
“真的?”
“嗯!”
说着,无信就半信半疑的帮她解开了穴道,还是有些吃不准,干脆先请罪说说好话吧。呵呵。
“刚才我言无信有过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你叫言无信?好奇怪的名字,我叫江天葵,大家都叫我天葵。”
“天葵……呵呵。”
这两个人就像是调皮嬉闹的孩子,一会儿还追着打打杀杀的,这会儿又乐呵呵的笑起来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情感的转换与升华真的很玄妙。
“咕噜噜”
这一闹腾就到了午时了,无信的五脏庙又在叫了。
两个人并肩而行,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无妄小筑。
“无信……”
佑霖从门缝里一看到无信,就立马叫唤了起来。其实先前他俩打斗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是没有力气喊话,只好眼看着他们一路追打了出去。
“龙大哥!龙大哥你醒了真太好了!”
“你们俩真像是一对欢喜冤家。”佑霖见无信和天葵双双笑嘻嘻的进门,便调侃起来。
“呵呵。龙大哥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辛苦你了无信,我……”
佑霖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虽然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他知道一定是无信一路跋山涉水背着他来的,所以,十分愧疚。
“龙大哥,这里是单国的竹海镇,这儿有一位神医就是这位天葵姑娘的爹,据说什么病他都能治好,你放心吧,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腿,让你恢复行走的。”
“我的腿骨和手肘都已经断了,怎么可能还治的好?”
佑霖躺在床上,神情绝望的一脸叹息。
“诶,我爹啊治伤筋断骨的最拿手了,我爹‘妙手神医’的封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哟,只要我爹肯出手就绝对能治好你。”天葵灿烂笑着,自信满满地说。
“虽然这位江神医挺古怪的,但是天葵姑娘她会帮我们的,龙大哥你就放心吧。”无信倒好水,走到床沿,给佑霖饮用。
“呃……唔……噗……”
什么?血!龙大哥吐血了!
跟着,佑霖就又晕了过去。
“天葵,这,这怎么回事啊?”
天葵脸色一沉,立马过去把脉,继而说:“他内伤过重,伤及脏腑,脉象杂乱而虚沉有性命之危,恐怕撑不过三天。”
“撑不住三天?我现在就去找江神医!”无信一把抱起佑霖,神情紧张的就往外冲。
“无信!”
“无信!”
“你不能去,去了就真的没救了,我爹不会救他的!”天葵立马跑到无信面前,双手打开的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声吼道。
“那就让龙大哥在这儿等死吗?你让开!”
“你别冲动好不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找艳影婆婆,等她帮你的龙大哥易了容,我就带你去找我爹。”
“易容?”
“你别问了,快走吧。”
说罢,天葵就拉着无信往山脚下走去。
艳影婆婆住在山谷下的朱砂江畔,朱砂江因河水泛红,色如朱砂而得名。每当斜阳西下,这里的河水就如血色般映红逐而越发暗沉。
很多人,都把这里称作为死亡之河,认为这里是个很不吉利的地方。故而,几乎无人在这里出没。
艳影婆婆和江神医私交甚好,也是当初墨寒和无妄成亲时唯一的观礼人,墨寒一直视其如母,尊敬有加。她很喜欢色彩艳丽,色泽斑斓的衣服和饰品,身上总是花花绿绿的好不鲜艳。所以,大家也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艳影婆婆”。因为不管她走到哪里,大家都可以看见一个艳丽的人影在晃动。
艳影婆婆有一手超高的易容术,不论老弱病残、善恶美丑、男女老幼,她都可以随手拈来,毫无破绽。
迎春花开,青丝竹茂,阵阵芳香,醉美夕阳。
天葵和无信一路疾走,临近傍晚,终于来到了朱砂江畔边的一间雅舍。
“婆婆,婆婆,天葵来看你了婆婆。”天葵站在门前喊话,灿烂的笑着。
无信好奇的打量这间屋子,庭院里种满了各种花卉,五颜六色的娇艳绽放着,很美。
赤橙黄绿青蓝紫,哇,差不多每一种都到齐了,这位婆婆真是好兴致。
“来了来了,哎呦!”
呃?只听其声未见其人呐。无信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只见一个人抱着一大堆不同颜色的衣服晃晃悠悠的往这里走。
“婆婆啊,你先把衣服放下嘛,你这样看不见路啦。”天葵大声吆喝。
“昨天暴雨啊把我晾着的衣服都给淋湿了,今天总算放晴了,重新晒晒。”
“哦。”
“来来来,快进来快进来。”
婆婆硬腾出一个手,过来开门。
“你这丫头怎么今个儿想到来看婆婆啦,平时啊叫你过来帮忙缝个衣服啥的,连个影子都不见。”
天葵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的拿过婆婆手上的衣服,去晒。
“诶,真是无事献殷勤,一定有事求我了对不对?哼哼。”婆婆挑着眉头,拉长音调说。
天葵还没来得及说,婆婆就注意到了跟着一起进来的无信和佑霖,继而板着个脸,横看竖看的扫视无信。
无信被这样审判的眼神打量着,觉得很不自在,就随口蹦出一句,说:“您老人家好。”
“臭小子,我很老吗?嗯?”婆婆很不高兴的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悦。
“啊?哦,是有点老不算很老。”无信一本正经的细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