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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真的有个人!
“喂!那位大哥,那位大哥!救命啊!救命!”无信嘶声力竭的吼叫着,拼命喊,生怕错过了。
嗯?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汉字听到了无信的呐喊,立马转过身来,在他看到无信之后便收起手里的箭,拿起地上的猎物走了过来。
“这位小兄弟,发生何事?”
“呼……呼……”
“呵呵,你先喘口气,喝点水,慢慢说。”这个中年男子拿出水袋,递给了无信,笑着说。
无信看到水立马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真的太渴了。
“呵呵,你慢点,慢点,不够的话我家就在上山。”
“谢谢,谢谢你啊这位大哥。”
“你们是不是遇到抢匪啊?他怎么了?”男子看着佑霖,好奇的问。
“啊?嗯,是啊。那个抢匪何止抢我们东西,还丧心病狂的把我大哥的手脚都给拧断了,下手真的太狠了!”
“什么!”男子听后大为震惊,深感愤怒。
无信不能把佑霖是皇帝以及去七宫的事情冒然相告,更怕惹祸上身,只好顺着编了个谎。
“敢问大哥,你可知这里有什么有名的大夫么?”
“拧断骨头那么严重,恐怕除了‘妙手艳医——江墨寒’之外全竹海镇无人能治。”男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竹海镇,这里是古拉和单国交界的竹海镇?难怪一路上,这的竹林特别多。
除了“妙手艳医——江墨寒”之外无人能治?
“你爹是大夫?”
“对啊,人称妙手神医。”
无信翻眨着眼皮,暗暗自语说:那不就那个臭婆娘的爹?
“不过,他是不会救你朋友的。”男子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为什么?都说‘医者父母心’哪有大夫见死不救的道理?”无信万分不解的追问,困惑非常。
“江墨寒是竹海镇乃至单国境内最有名的大夫,人称‘妙手神医’,医术精湛,技艺高超,一手针灸指法更是名满天下,就连将死之人都能起身回身,他还通晓各类其难杂症,可谓是神仙转世,受万人敬仰。”
男子顿了顿,又接着说:“但是不知为何,十五年的一天他突然立了一个规矩,病者不论老幼,不论轻重缓急,男子者一律不医。后来,百姓就给他改了个封号,称他为‘妙手艳医’,因为他只救女子,不救男子。”
“居然有这种怪事!只救女子,不就男子?太荒谬了吧!”
“呵呵,天色渐晚,还是到寒舍休息下,吃点粗茶淡饭的再说吧。”
“那小弟就不客气了,打扰了。”
说着,那名男子就带着无信上了山,来到了一间简陋的平房前。
“旻哥,你回来了。”
“爹,爹!”
从房里出来一个妇人一个年幼的孩童,笑着出来迎接。
妇人一看到无信,立马收起了笑容,一脸忐忑。
“秀兰,他们不是坏人,他们遭劫匪打劫,受了伤,我带他们上来休息下,看你紧张的。呵呵。”
“哦。”
“爹,你打到什么了?哇,爹好棒,打到了三只山鸡四只鸽子,有烤鸡吃了,有考鸡吃了啊娘!”
“牛牛,来,爹抱抱。”
“嗬嗬嗬,嗬嗬嗬。”
好一幅其乐融融的温情画卷,无信看了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睛一红,想到了自己惨淡的童年不由得好想哭。
他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现在虽然知道了,但是都已经死了,他还是孤单一人,无依无靠。
无信低下头,情绪很低落。
“小兄弟,你是不是累了?来,把你朋友放床上,你赶紧休息下。”
旻哥帮无信把佑霖抬了进去,还叫秀兰把菜端出来,拿了一壶酒和无信天南地北的闲聊。
红烛摇曳,皓月当空,能够把酒言欢,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只是无信心中还有太多的心结没有解开,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完成……
此时,竹海镇靠江边的一个山谷里,散发出了阵阵药草的清香,是江墨寒在配药。
那个山谷就是妙手艳医的居所——天葵轩。
“爹,你要的泣血琥珀我给你拿回来了,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你先放哪儿吧天葵。”
“哦。”
那个青衣女子叫江天葵,是江墨寒的女儿,从小闻着中草药的味道长大,虽然现年才只有十五岁,但是已经精通不少医理,一双生灵之手也救过不少人呢。所以,大家也给她起了封号叫“圣女天葵”,以称赞其那一双杏林圣手。
“天葵,爹的紫背天葵草用完了,把你身上的药丸给我。”
轰!药丸?天葵不由得一惊,不是那么巧吧,早不用玩晚不用玩,偏偏今天用完?天葵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在想办法。
“快拿来啊,这个方子缺了天葵草不行。”墨寒伸出手,催促道。
“我不小心掉了。”
“掉了?”
墨寒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冷厉的看着天葵,极度怀疑。
“对啊,是你叫人家到什么鬼地方去采琥珀石的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狭窄崎岖的有多难走,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弄丢了有什么好奇怪。”天葵对莫寒吐了吐舌头,很不屑的说。
“以你的身手,会摔跤?”
墨寒挑着眉,盯看她,脸上写满‘不相信’这三个字。
“咳咳,常言道,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不是没听过吧?爹你好烦人,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吃饭。”
“站住!”
天葵刚要开溜就被墨寒一把挡住,这速度真的好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天葵前面去了。
“爹啊!”
“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什么什么人啊,没遇见啊。”
“你撒谎,紫背天葵丸何其珍贵,你自己平时都像宝贝一样的藏着掖着,竟然会这么不小心掉了!即使掉了,你也该心疼的回来大哭小叫的才对!想骗我,没那么容易!”墨寒毫不留情的拆穿她,一脸恼怒。
“好嘛好嘛,我是遇到一个人,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如果不吃药他就死了!”天葵嘟着嘴,撒着娇说。
“哼,是男人对不对?”
“啊?不是的不是的!是女的,是一个女的!”
“臭丫头,还骗我!”
“啊!我没骗你啊爹,真的是女的嘛!哇呀呀呀!”
天葵一把推开墨寒,拔腿就跑啊。
“女的伤势那么重,为什么不带来给爹医治?还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墨寒骤然起跳,凌空飞步,一个跟头就把天葵个逮住了。
“哇呀呀呀,我真的不明白男的女的不都是病人嘛!怎么可能看到人家奄奄一息就这样甩手走掉,见死不救嘛!”天葵闭着眼睛大声嚷嚷。
“死丫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根本不值得救!”
“啊?可是爹,那你也是男人啊!”
“找打!”
“哇啊啊,爹啊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焦味啊,你的药,是你的药糊了啊爹!”
墨寒醒了醒鼻子,的确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赶紧往回疾奔。
“嘻嘻,爹你跑慢点儿,当心摔跤!哈哈。”
“臭丫头,一会儿收拾你!”
墨寒一边跑,一边拉大嗓门骂。
天葵甩着腰间的青叶状的编制麻绳,一蹦一跳的从厨房里拿了几个馒头,又偷溜出去玩了。
“男者请回,恕不相救。”
天葵轩的入口处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刻着这醒目的八个大字。
拜求艳医
晨雾缭绕,湿气正浓。一夜过后,山坡上的景色更添了几分惬意和柔美,排排青翠的竹林步入眼帘,带来了洗净凡尘般的空灵之感。
无信张开臂膀,轻吻淡淡竹香,感怀这份美好与幽静。
深呼一口气,握剑转身。
“旻哥,秀兰嫂子,谢谢你们的收留,我言无信绝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等他日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来竹海镇找你们,再和旻哥你畅饮千杯!”无信提手行礼,委身致谢,情真意切。
“行走江湖之人讲的就是‘仗义’这两个字,又何须言谢?”旻哥浅笑,用手拍了拍无信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相视、沉默,男人与男人之间情谊总是如此简单却又如此深刻。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有时候真的胜过千言万语。
“无信,你真的要去天葵轩找江墨寒?”
秀兰从房里打包了一些糕点之类的东西走了出来,塞给无信,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替他揪心。
“嗯!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求到他肯救龙大哥为止!!”无信情绪激动的大声嚷嚷起来。
“唉,江大夫这个规矩定了十五年来,无人破例,不知道有多少求医的人活生生的死在了他面前,我看你还是别去了。”秀兰叹息着摇着头,奉劝无信。
“秀兰嫂子,你也说这个规矩定了十五年,也就是说十五年前他不是这样的不是吗?我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到时候不光是龙大哥而是全竹海镇的男病人都有救了啊!”无信中气十足的说着,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看来我是拦不住你了,你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那就一路上多加小心。”秀兰无奈的笑了笑,关切的叮咛。
“嗯,我这就……告辞了。”
无信委身给旻哥和秀兰鞠了一躬,背起佑霖上路了。
“无信叔叔,记得下次要买糖葫芦来给牛牛吃哦!”
牛牛先前还在睡觉,大概是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被吵醒了,赶紧从屋里跑出来笑呵呵的对着无信招手,对无信吆喝。
无信立马停步,回头,大声的回了一句:“叔叔记住了,下次一定给你买很多很多串冰糖葫芦。”
“无信叔叔再见。”
“牛牛再见……再见……”
无信的眼眶里突然觉得有些湿润,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一阵阵的难受,难受的很压抑。
继而,加快脚步,疾走。
“言无信,你别像个娘们样儿的扭扭捏捏的!”心中的另一个自己突然冒出来吼了一句,将他从伤感中抽了出来。
风萧萧,路悠悠,炊烟袅袅。
步匆匆,心切切,汗水濛濛。
天葵轩依山傍水,风景优美,一排排紫竹环绕,一道道余晖映照,宛若置身仙界天神之所,精灵仙子之处。
“好美的山谷啊。”无信咧着嘴赞叹道。
竹枝纤细而色深紫,叶呈狭坡状色绿而泛黄,质感纤薄,实属竹类之极品,优雅从容。
绕过这条河应该就是天葵轩了吧?无信想着,加快了步伐。
“嘿,哈,咻。”
只闻得一阵练功的声音随风传来,掀的尘儿舞,叶儿吟,哗哗作响。
无信转头探寻,只见,竹林深处有一青衣女子甩着藤蔓飞步,依附着竹竿回旋而上,身姿极为优美。
而那一身青衣,和竹林的清雅相互辉映,乍眼一看,如此娴熟曼妙的甩藤、收藤、栓竹的横飞之势,就像是竹之天者化为人形的孩童在嬉笑玩耍。
朦胧间,虽看不清此人的容貌,但那一身衣衫和那一根青叶藤鞭甚是熟悉,无信皱了皱眉,想起此人不就是先前在七宫偶遇的姑娘么?
嗯,既然此人是神医之女,还是好生求求她让她跟她爹通融一下才好。
想罢,无信轻咳了两声,迈步向紫竹林中走去。
“嘿嘿,小淘气鬼看你还往哪儿跑。”
天葵倒挂在竹竿上,小心翼翼的抓住了一只青鸟,笑着把玩着,抚摸着它的额头。那湛蓝湛蓝的毛色,还有尾翼处那青墨般的点睛之羽真的很漂亮。
这个头朝地的姿势可把无信给看傻了,一头飘逸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万千发丝悠扬的垂荡着,那一张秀美的瓜子脸娇小玲珑的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