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一曲哀怨惆怅的琵琶独奏,一张满怀悲伤的含泪面容,怎能不让佑霖心弦动?
“曼儿,还不快带公子到厢房里坐坐?”金牡丹赶紧催促道。
曼儿姑娘抱着琵琶,羞涩的缓缓迈步,一双忧郁的眼睛里布满忐忑。
“啊!”
佑霖的余光瞥看到一个醉汉正往这里来,赶紧上前一把把曼儿姑娘拉了过来。
阵阵淡香飘入鼻尖,没有醉人的芬芳,没有迷情的*,但却清新宛如海风轻拂,洗净凡尘。
“公子……”曼儿轻咬着下唇,小鹿乱撞,不敢抬头。
“别害怕,我不是来……来寻欢作乐的。”佑霖轻柔地说。
曼儿咽了口唾沫,慢慢地抬起了头,当她的目光与佑霖交集,她的心脏就跳的更快了。
“小曼!”金牡丹板着脸怒吼道。
小曼立马害怕的望了望金牡丹,继而对佑霖说:“公子,您若是不嫌弃曼儿琴艺拙劣,就请点曼儿为您继续弹奏。”
“什么弹奏,你要好好的给我伺候这位公子,听到没有!”金牡丹重重地暗掐了一下曼儿的手臂,严词喝令道。
小曼立马眉头紧皱,忍痛的不敢出声。
佑霖很是气愤,可是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说白了,这红楼开着还不是为了钱财么?算了,那个九爷爷我又不能不管,干脆就在这儿等他好了。
就当作,喝酒赏月。
“好,我就点你。”
这可乐坏了金牡丹,她连忙笑逐颜开的说:“那,这位公子,我们曼儿姑娘可是处子之身,这第一晚的价钱嘛……”
“给,这些足够了吧?”
佑霖立马甩出一叠银票,冷冷地说。
哇塞,一百两、二百两……一千两啊!哇哈哈哈。
“够了够了够了,哈哈哈,您出手真是阔绰啊,哈哈哈。”金牡丹一看到钱就眼睛发亮,心花怒放的。
“曼儿,要好生伺候知不知道!要是再出什么差错就有你好看!哼。”金牡丹临走还特意凑到曼儿的耳边,言词威胁道。
之后,曼儿带佑霖上了二楼的闺房。
闺房之中,格局清雅毫无繁杂之物。青瓷花瓶里放着几枝曼珠沙华,血一般的映红,犹如她这身衣裳;垂荡的花瓣好比仙女散花,只是美艳中散发的确是愁苦。
几幅水墨山水图更挥洒着女性的柔美与细腻,连绵的山脉,急喘的河流在诉说主人翻腾挣扎的心。
“这都是你画的?”
“嗯。”
曼儿轻应了声,举起玉壶给佑霖斟酒。
红颜劫殇(中)
金樽美酒邀星辰,花好月圆夜夜醉;
笑陪郎君千万千,枕边泪痕悲下咽。
曼儿一边弹琴一边哽咽的吟唱,这令人心碎的字字句句都深深的刺痛了佑霖的心。
酒盅半悬于空挨近唇边,却难以品酌这浓浓酒香。佑霖翻眨了下眼皮,轻放酒杯,继而上前用木架上悬挂的锦帕为曼儿擦拭那缓缓掉落的泪。
“好了,别弹了,今晚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嗯?”佑霖好温柔地说着,还拿走了她手里的檀木琵琶。
曼儿梨花带泪的脸庞,十分惹人怜惜;那双沾染了泪滴的纤长睫毛,在此刻更牵动人心。
“公子……”
“今晚月色不错。”
佑霖浅笑着牵起曼儿的手,往窗边走。
“自古凡尘种种,捆绑你我世俗;幸而星转斗移,流水自往东流。曼儿姑娘,不要再想伤心事了。”佑霖再次提手,为其擦拭。
“公子……”曼儿顿时感动不已,泪如雨下的倒在了佑霖的怀里。
佑霖摇了摇头,叹息着红颜女子为何多薄命?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公子啊,公子!”
突然,一声声尖锐的叫嚷打破了这浓情一刻;不会儿,就冲上来一位神情焦急的姑娘。
“怎么了?”佑霖脸色一沉,紧张的问。
“那……那位大爷他……他昏过去了。”
“什么!哼!”
佑霖两眼一瞪,咻一下的从窗台跳了下去,直奔先前老伯进去的那间厢房。
只见,老伯他唇齿发白,口吐白沫,上身*的躺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究竟怎么回事!”佑霖眼冒火光的愤然责问那两位姑娘。
两位姑娘本来就已经吓坏了,被他这么一吼就更说不出来了。
“快说啊!”
佑霖又一声咆哮,吓的姑娘们直发抖。
“我……他……本来好好的,突然就……”那个姑娘结结巴巴的说也说不清楚,很是惊慌。
“上了年纪的人,是不能这样子的嘛!”另一位姑娘,稍稍缓过神便脱口而出。
“混账!我警告你们,倘若他有什么事,我一定踏平这春香院,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哼!”佑霖气势凌人的大声说道。
说罢,他立马为其把脉,再怎么说他也学习过医理,略知一二。
脉象乱而参杂,体内真气分岔正侵蚀五脏六腑,有损根脉。这不像是行*太过激烈所致,倒有点像中毒。
红颜劫殇(下)
“杉杉,杉杉!”
佑霖抱着老伯在门外喊话,飞奔中早已满头大汗。
杉杉根本就翻来覆去的没睡着,一听到佑霖的声音立马冲过来开门了。
“龙大哥,九爷爷!”
佑霖赶紧把老伯平躺在床上,他先前用内力护住了他的元气,缓解毒性的肆意蔓延。
“快,用‘雪中莲’的口诀就他,不然就来不及了。”
杉杉一脸凝重,根本顾不上追问是怎么一回事,赶紧趁九爷爷呼吸尚存赶紧提气运掌,默念心法。
“蓄阳于田,归气宗元,沃雪寻魄,魂聚冰莲。”
只见,那两道绚美的紫光缓缓升起,掌心还散发着淡淡的飘渺紫烟,好不神奇。
凝神聚气间,杉杉来回翻转手掌击于老伯胸口,为其打通阻隔混乱的真气,令其顺畅平息。
杉杉深呼一口气,收掌复位。
“龙大哥,到底怎么回事?”杉杉一脸严肃的问道。
佑霖刚要开口解释,楼下突然传来了凄惨的叫声。
“你看着他,我出去看看。”
杉杉还来不及说什么,佑霖便从发出声源的方向跳窗出去了。
是巡夜打更的更夫?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身重数刀,躺倒在血泊之中,手上还握着锣鼓,双眼惊愕的死不瞑目。
简直太目无王法了!
“啪嗒”一声清脆的瓦片声立刻引起了佑霖的注意,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在屋檐晃动。
此人定是行凶之人!看你往哪里跑!
两手下压,轻盈起跳,一个曼妙回旋,稳落于檐。
追,疾追。
此人轻功甚好,绝非等闲之辈。佑霖追了半响,依旧落在其后。
“嗖”的一下,那个黑衣人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随即,佑霖也紧跟着跳。可是,却不见人了。
奇怪?我明明看着他从这儿跳下去的,怎么眨眼就不见了?
继而,佑霖皱眉锋利的扫视四周,这是哪儿?有个红色的拱门?莫非逃里面去了?
“呜呜呜……呜呜呜……曼儿不要接客,不要接客!啊……啊……”
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喊声直钻进了佑霖的耳膜。
这是?这是春香院的后门?
佑霖立马起跳,翻墙而入。
“啪!”一个重重地巴掌扇在了曼儿的脸上。
是金牡丹,金牡丹在逼迫她接客;曼儿不从,居然将她绑起来私自鞭刑?曼儿已经衣衫残破,道道鞭痕血渍斑斑,头发凌乱、嘴角开裂。
“住手!简直太过分了!”佑霖眼眸犀利,顿时气愤的咆哮起来。
呃?金牡丹和那些打手立即转头往后看,甚为惊讶。
“哟……原来是这位阔公子啊。”
“哼,少废话!”佑霖猛地掐住金牡丹的下巴,恶狠狠的瞪着他。
“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金牡丹立马惊慌的讨饶,但是她仍旧不忘向那些彪悍的打手使眼色。
布网蜘蛛(上)
佑霖和春香院的保镖大打出手后,给曼儿赎了身,愤然带她离开了这个*的红尘之地。
曼儿浑身是伤,虚弱至极,躺在佑霖宽广结实的怀抱里,微弱呼吸。
然而,那稳健急促的步伐和那强而有力的脉搏都让她幸福的笑了;尽管遍体鳞伤,尽管唇齿还在溢血,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扬起了嘴角,享受着此刻最最温暖的拥抱。
白溪客栈
那沉重的脚步声啪嗒啪嗒的踩在木梯上,那熟悉的频率和那脚踏的力度,杉杉一听就知道这一定是她的龙大哥。
杉杉兴奋的冲出门。然而,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却在见到佑霖的刹那,凝结。
女人与生俱来的敏感开始不断地传达着一个讯息,令杉杉倍感不安。
“杉杉……”佑霖本想说,是否也能用心法快速治疗一下曼儿的伤,杉杉却以给九爷爷换热水为由,匆忙下楼去了。
漠然的擦肩而过,无语中,佑霖翻眨了下眼皮,继续上楼。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解释根本就是徒劳的。
“咯吱”佑霖轻推一扇门,把曼儿缓缓地平放在床上。
“公子……曼儿……”
“嘘……不要说话。”
佑霖对曼儿浅浅一笑,很是温柔。
之后,他从左侧衣衫的锦囊里拿出一个药瓶,一个刻着双龙盘柱的祥龙瓷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瓶价格不菲,出处尊贵。
她是要为我上药么?曼儿睁大眼睛看着他,暗想。
佑霖刚要拔掉缠着红布的瓶盖,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眼睛盯看着曼儿受伤的部位,犹豫。
曼儿不小心碰撞到了佑霖的目光,也知道他的顾虑,继而两颊阵阵泛红。
鞭痕很长很深,涉及到的范围实在太广,若不将衣服脱去实难涂抹,这……佑霖尴尬着迟迟未动。
“我来!”
这时,杉杉板着脸,很生硬的大喊一声走了进来。
“那真是太好了!杉杉,曼儿姑娘她……”
还未等佑霖说完,杉杉就一把把他推开赶了出去,还“砰”一下的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佑霖则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差点撞在门框上。
“臭小子……臭小子……”
因为两间房紧挨着,老伯就在隔壁,先前房门半掩,他躺在床上清晰的看到了外面的一切。
“前辈,你怎么样?”佑霖走进去,关切的问。
“虽然杉杉不是我亲孙女,但是我一直把她当做亲孙女一样的看待,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前辈……我……”
“好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很平常,更何况你出身帝王家;可是杉杉不一样,她自幼在蓝幽岛长大,她不明白也不懂这些。我只想提醒你,如果你也喜欢她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多关心她一点,后宫的冷,可是比蓝幽岛还要冷啊!”老伯仿佛变了一个人,说话的口吻与神情都颇有分量。
布网蜘蛛(中)
狍鸮洞穴
狍鸮冥者跌跌撞撞的走在凹凸不平的石阶上,十指正在滴血,而那尖锐的指甲都变的残缺碎裂。
“哈啊……哈……”狍鸮冥者痛苦的喘息声通过石壁蔓延,泛起了阵阵回音。
洞顶有一个缺口,雨水经过石柱打落在地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个漆黑阴暗、漫无天日的空间里,唯有此时才会有种活着的感觉。
“咔咔咔”一扇石门被开启,那木盏灯的架子上留下了血印。
咆哮冥者望了望被她点了穴道的无信,继而走到后房,拿了一个紫砂锅、一个磨末的凿子和一个圆形的容器。
接着,她又从胸口掏出一个沾满了黄泥的布袋,满是污垢。
解开扎着布袋的绳子,将袋子倒过来,放进容器里。
只见,一只只犹如黄豆大小,背上长着刺的虫子不停地从袋子里爬出来,密密麻麻的好多好多,好吓人。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