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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安。”
“晚安。”
上官婉心听着段逸航的车子离去的声音,才走出大门,看着车子消失在夜幕下,才急忙走向车库,发动车子向雅艺阁咖啡厅驶去,待她赶到那里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门口站着的欧楚恒,原来咖啡厅已经关门了。
上官婉心远远就看见倚在车旁的欧楚恒,看着昏黄的路灯下,柔和的光晕拉长了他原本健硕的身躯,午夜的微风轻轻掀起他胜雪的衣袂,衣服在光照下泛着银白的光泽,远远看去纤细修长的身影显得那样幽静苍凉。
上官婉心鼻子有些发酸,原来他竟是瘦了那么多,楚恒,为什么我们之间要走到这一步,是我们爱得不够,还是我们的缘分终究太浅?
欧楚恒看着上官婉心的车子在自己面前停下,再也按耐不住地走上前去,刚下车的上官婉心猝不急防地就被欧楚恒拥在了怀里:“我以为自己等不到你了,我好怕,好怕之前和你在一起的幸福只是场黄粱一梦。”
怀里的上官婉心被触及伤痛,不由得一阵暗暗的冷笑,‘黄粱一梦’这个词语还真是贴切,欧楚恒你还真是说对了,你曾经让我做母亲的幸福变成了黄粱一梦,我不让你常常这样的心痛和绝望,怎么对得起我们胎死腹中的孩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欧楚恒才缓缓放开了上官婉心:“你这么久才过来,我真的很担心你,打你手机也不接,下次如果你要晚点到,我可以等你,但是你要告诉我,要不我会急疯的。”
上官婉心看着欧楚恒褶褶生辉的目光里满满的焦急如焚,心忽然一阵战栗,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焦急不安是那样的熟悉和真切,曾几何时,也曾那样温暖地打动过自己的心扉,可如今,却让她迷茫急促和不安,她连忙道:“好,我知道了,其实我也想快点过来,可是陈馨一直拉着
我说话,我想走也走不掉。”
“陈馨?又是她,她对你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些难听的话,或者为难你?”欧楚恒急促道。
上官婉心趁机道:“没事,别担心。她可能是看见你离开,怕我们会在一起,所以才来找我聊天的吧,见我们没有在一起,不久就开车走了,恐怕现在已经回到家了,楚恒,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见不到你,不知道她待会又会不会去我家。”
欧楚恒直视着她道:“好,我再最后问一个问题就回去。”
“什么问题?”上官婉心用疑问的目光看向他,其实她知道他要问什么,只是装作不知。
“好像段逸航很喜欢你的样子,那你对他?”说此话的时候,欧楚恒目光里满满的不安。
“是的,他很喜欢我,可是我的心太小,只装得下一个叫欧楚恒的男人,而且我们已经说清楚了,现在只是朋友。”上官婉心太了解欧楚恒了,他的爱就像妖娆的罂粟花,爱时浓烈纷香,恨时就如成熟的果实会成为堕落与罪孽?罂粟的花朵仍然是美丽的,因为他爱时浓烈纷香。而罂粟的果实会变成堕落和罪孽,因为恨会让他熬成毒药,所以会殃及池鱼,亦如她的孩子,她怕段逸航也会落个这样的下场,所以她连忙解释道。
“谢谢,可是为什么是我,他的条件很好。”欧楚恒有丝丝犹豫。
“你知道吗?其实从第一次在晚会上被你紧紧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对你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后来从爸爸那里知道你所有的事情,我真的好感动,说心里话,我真的好羡慕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夏暮雨,如果你可以把我当成是她,一辈子像曾经爱夏暮雨那样对我,我也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很知足,可以吗?”
“听到你这样的话我真的很感动,我答应你我会倾尽所有的去对你好,就像爱暮雨那样地去爱你。”暮雨,如果你在,那该有多好!
夜正漫长。。。。。。。
☆、第九十七章 梦魔
仿佛像打了一场恶仗,正当她拖着一身倦意准备进门口的时候,身后一声‘婉心’把猝不及防的上官婉心吓了一跳,“逸航?”
段逸航神情哀戚,语音凄凉:“我都看见了,告诉我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快告诉我。”他的声音情不自禁高亢了起来,如果时间可以倒转,他情愿自己没有去帮她买解酒药,这样也不会再路上看见她急急忙忙出去的车子,更不会因为担心她而跟了出去,现在也不会如此痛不欲
生。
上官婉心诧异:“逸航你怎么啦?你看见什么啦?”
他的样子像是忍无可忍:“我看见了,看见你和欧楚恒在雅艺阁门口前,看见你们接吻拥抱,告诉我为什么?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够好,不够足以让你忘记曾经的伤痛去勇敢接受我,原来我只是一个大傻瓜,你的心里早就心有所属,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是欧楚恒,他是有妇之夫,家里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难道你不知道吗?”
上官婉心看着他的气急败坏,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便头一扬笑道:“是,我就是喜欢欧楚恒,我就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所以现在你看清楚了,以后不要一腔深情错付非人,既然今天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有必要瞒你了,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吧。就这样。”说完即使决绝的转身,径直向前,不再理他。
他突然几步追上来从后头抱住她,那样猝不防及,那样大力,“不。我不相信,你不是那样的女人,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只要你说,我就会帮你。”
上官婉心一阵心慌,她强忍着心中的颤抖,目光飘向远处,决绝冷酷的话再次道:“我没有什么苦衷。我就是这样的女人。”
|文、|“我不相信,我知道你很善良,这不是真的。”段逸航一把将她的脸扳过来,“看着我,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我们都太会伪装,所以你别想瞒我。”他的眼睛盛满通红。
|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与勇气,上官婉心一个狠心。扬头便迎向了他那清晰明丽的双眸:“那真的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没有苦衷没有伪装更不想瞒着你什么,你不需要为了我这样的人自欺欺人。”
|书、|他望着她,过了许久,才说话。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无法抑制的无奈和哀凉:“我爱你——婉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无法相信你是那样的人。”
|屋、|她的心如同淹没在深海里那样无法呼吸:“可是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你听明白了吗?”上官婉心的心撕心裂肺的痛了起来,几乎没有力气再说下去。
他的声音遥远而轻微:“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我爱你就可以。”
她的鼻子发酸。膝盖发软。胸口痛得翻江捣海,他竟然爱自己爱得这样卑微也无怨无悔,可是她知道她没有那个福气,属于她的幸福早在易天雄逼着她离开易心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永远不属于她了。
这一生如欧楚恒,她再不舍得,她也只能眼睁睁的放手,因为,她要不起。
而这一刻如段逸航,即使再动人即使再唯美,也只能忍痛放弃,因为她不配。
就让一切的沉痛都由她来背负,他应该幸福,不应该如她一样的。
思及此,她狠狠一用力便将他推开了去,“我有关系,我爱欧楚恒,我要和他在一起,你可不可以清醒点,不要这样死皮赖脸的,很恶心你知道吗?我告诉你段逸航,我上官婉心宁可做他欧楚恒的情人,亦不愿意做你段逸航的妻子,你明白了吗?”
话说得这样恶这样狠这样绝,他眼底净是血丝,瞳孔急速的收缩着,瞪着她,“你疯了吗?你可以不爱我,可以不接受我,甚至可以伤害我,可是你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人生,我不允许,我也不会让你那样做。”他对她爱浸骨髓,他怎么可以做得到眼睁睁看着她伤害自己。
上官婉心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仿若万箭相攒,绞入五脏深处。她最后终于将心一横,扬起手来,狠狠给他一记耳光。那样清脆响亮,如同重重的煽在她的心上,痛得她几乎无力自持,却指着他骂:“段逸航,你才疯了,你怎么那么不识趣啊,我都说了我不爱你,我爱的是欧楚恒,而且这是我的人生,要怎么样过,与你无关,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对我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是你什么人?是啊,我是你什么人?是你什么人?”段逸航一字一句的重复着,仿佛被人猝然捅了一刀,那一种气忿急怒,无以言喻,只是一边冷笑,一边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踉踉跄跄地向后跌撞而去,上车后,便像发了狂似的开车绝尘而去。
上官婉心看着段逸航的车子消失在夜幕下,心像是被一支巨大的针筒插进胸腔,一点点抽空了自己的内在,她的心除了撕心裂肺的痛还是痛,哀转久绝。
“傻瓜,为了报仇去放弃这样一个爱你的男人值得吗?”上官博看着瘫软在地的上官婉心,心中一阵心痛道。
“爸,我回不了头了,即使前面是悬崖峭壁,这是我选择的路,就算再痛苦,我也必须走下去。”此刻的上官婉心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哭吧,傻孩子,哭出来就好了。”上官博见她如此,声音也哽咽了起来,他没有再劝她,任由着她掏心掏肺一样,直到她哭得再没有力气再没有泪水,他才又道:“好了,好好回去洗个澡,再好好睡个觉,等明天有精神了,再好好考虑要怎么做,爸爸只想说的是,不管你怎么选择,爸爸永远都支持你,爸爸只是希望你可以幸福而已。”
“谢谢爸。”哭累的上官婉心,看着慈眉善目的上官博,强忍着心中的痛硬是挤出一丝笑道:“我知道了,我会回去好好洗澡睡觉,爸你别担心我。”
“好,那我们进去吧。”
“嗯。”
回到房间的时候,欧楚恒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回到家了吗?”
上官婉心答:“嗯,回到了。”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欧楚恒仿佛思忖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才幽幽开口道:“好怕你会离开我,别离开我好吗?永远都陪在我身边,我会好好爱你,好好珍惜你,我发誓我不会让受一点点的委屈的。”
上官婉心怔了怔,过了一小会儿才道:“不会的,对了你回来后,陈馨没有找你吵架吧?”
欧楚恒怔了一会,才答道:“我们吵架了,所以我又跑出来了,我现在在酒店房间里。”
她一怔,“对不起,让你有家不能回。”
他轻轻一笑:“傻瓜,这样的生活很快就结束了,以后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好,那你好好休息。”
“嗯,那你也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晚安。”
“好,晚安。”
挂掉电话的上官婉心,却怎么也睡不着,一夜的辗转难眠,直到天微微露白,才迷迷糊糊睡着,可是却睡不好,噩梦缠绕:
梦中的她置身于一片大森林里,无边无际,她一直走一直走,可是却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她饥饿难忍,精疲力尽,终于再也走不动而跌倒在地上,忽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栋很漂亮很漂亮的房子,她大喜过望,挣扎着站起来,费力地一步一步走向那栋房子,待她走过去后,她才发现门口竟然就站在欧楚恒,他和平时一样的打扮,依然是白衬衫,灰色领带和西裤,他脸上盛满了笑意,就那样怔怔地直视着自己,声音依旧那样温柔悦耳:“暮雨,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
她欣喜若狂,就在她将拉着欧楚恒的手进去的时候,忽然段逸航就出现了,他心急如焚,目光咄咄大声地喊道:“婉心,你不